蘇定臣看著身旁神色凝重的百夫長,緩緩道,“帶著你們的人,呈口袋狀將人給我圍住了,放跑了一個,你們自己拿腦袋頂上去。”
“是。”五名百夫長立刻離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旁的營官眼中一片擔憂道,“大人,敵軍人數是我們的十倍,我們符彈又不多,只怕守不住啊。”
蘇定臣當即道,“你現在立刻去鎮守的艾谷的大營求救,就說已發現敵軍偷襲,請他們來援助,另外你即可前往前方營地,務必將這件事報告給陳副統領,事關我軍生死,一定要快。”
“是,末將這就前去。”那營官起身,快速朝著艾谷方向奔去。
轟隆隆,大地開始輕微顫抖。
這一萬如狼似虎的悍匪一同奔跑起來,地面都輕微顫抖了起來。
蘇紅玉趴在高坡上,靜靜地聽著。
不多時,蘇紅玉只覺地面震動越來越劇烈,地面的土粒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蘇紅玉細細聽著,這些芒碭悍匪的行軍速度極快,盞茶內她估摸著,至少兩千軍進入了樹林。
葫蘆口兩側的山頂,一名名兵士背著甲式靈器,雙手緊握戰刀,在他們面前是一排排的滾木雷石。
又過了片刻,蘇紅玉估摸著放過去了三千悍匪,當下一聲嬌喝“放。”
這一聲如晴天霹靂,兩側的兵士戰刀猛地揮下,葫蘆口兩側的高山的滾木雷石盡皆落下。
轟轟轟。
山搖地動,轉眼滾木雷石砸在了悍匪的身上,發出陣陣嚎叫聲。
“啊......。”
“有埋伏,退,快退。”
于此同時,蘇紅玉手中一道靈決射出,四周的霧氣盡散開,近千的悍匪的身影頓時露了出來。
此時一道道火光從兩側的山頂浮現,一顆顆符彈射向下方的悍匪。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蘇紅玉心頭一顫。
便見符彈竟然沒能穿透這些人的肉體,一些人中了符彈后竟然還能繼續跑。
符彈的威力她可是知道的,連兩人合圍的古木都打得穿,怎么打不穿這些人的身體。
蘇紅玉細細看去,發現這些人身上竟然都穿著一種銀色的內甲,便是那內甲抵主了符彈大半的威力。
蘇紅玉當即喝道,“瞄準他們的頭。”
片刻后,又是一陣轟鳴聲,數百符彈擊中了匪寇,然那些匪寇已完全退回了霧氣中,地面僅僅留下五百多具尸體。
蘇紅玉臉色難看,他本以為這一輪偷襲可以至少擊殺對方一千五到兩千人,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做出那樣的鎧甲,能夠大大低于符彈的攻擊,這些人,有備而來啊。
當下蘇紅玉果斷做出決定,“孫營官,你帶著三百人去幫助定臣,前后夾擊那三千匪兵。”
那營官臉色一變,“大人,那您這里就只有兩百人了。”
蘇紅玉叱道,“還不快去。”
“是。”那營官也知事態緊急,當下道,“錢百夫、馬百夫、王百夫,你們三個帶著人跟我走。”
三百人奔下山去,加入了密林中的戰場。
蘇紅玉當下打出了一個印決,一道流光射入天空。
自林中北側又殺出了五百人。
蘇紅玉沒有聽陳副統領的命令只帶五百人,而是將本部的一千人全部都帶來了。
此時她心中慶幸,幸好自己留了個心眼,否則這次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林中的戰場瞬間陷入了膠著,三千匪兵見無路可逃,殊死搏斗,一些匪徒拿著自己同伴的身體當盾牌,在付出了兩千人的性命的同時,終于跟蘇定臣短兵相接。
一時間,慘嚎陣陣,匪兵的尸體,王庭大軍的鮮血,都混在了一起。
而此時在高坡上,一百夫長驚呼道,“大人,他們從兩邊山道摸上來了。”
蘇紅玉一聲厲喝,“給我瞄準了,打。”
一陣轟鳴聲,倒下去一百多名悍匪,然后面的悍匪以前面的人做盾牌,沖了上去,甲式靈器再起不到什么作用。
蘇紅玉俏臉一寒,抽出了腰刀,一雙鳳目圓睜,“殺。”
話音落,蘇紅玉率先跳入悍匪群中,一刀砍殺三名悍匪。
其身后兵士精神一振,同時殺了上來,兩分混戰在做一團。
此時在艾谷答應中,那營官再次道,“我是陳副統領揮下千夫長蘇定臣的營官,找你們大人有要事,芒碭匪寇已從東面的樹林來襲,我軍正在殊死抵抗,還請你通報一聲,快快出兵救援。”
那守衛道,“陳副統領?蘇定臣?他們不是在堯山攻打匪寇大營么,怎么會出現在艾谷之東。”
“你休要管這么多,快去通報。”
那守衛冷哼道,“莫非你是敵營的探子?想要誘騙我軍離開艾谷,然后趁機偷襲我軍,拿下艾谷?”
“來人,先將此人抓起來。”
當下一隊兵士將甲式靈器對準了那營官,那營官怒道,“你們做什么,我是大曌的將士,我要見你們的長官。”
“壓下去。”
眾人將這營官五花大綁起來,不多時那守衛來到了艾谷中軍大帳。
大帳中,守將千夫長正在與自己部下營官百夫長痛飲。
“哈哈哈,此次由我軍圍剿芒碭匪寇,這些匪寇的好日子算到頭了。”
“我們守護糧草,雖然沒有前方那些將士賺得功多,但是勝在安全,既安全又能賺軍功,就算給我個將軍我都不換啊。”
下方的百夫長也跟著陪笑道,“是,大人說得是,大人英明,只要跟著大人,我們就既能賺軍功,又能升官,關鍵是沒有危險啊,我等敬大人一杯。”
“對對對,我等都敬大人一杯。”
那千夫長呵呵笑道,“有我一口肉,就少不了大家的湯,此杯大家同飲。”
就在此時,那守衛走入了大帳,與千夫長低語幾聲。
千夫長聞言瞥了那守衛一眼,隨后就給了他一個耳刮子怒道,“放屁,你就把那人壓著,等到此戰結束后,交上去,也算我們一份功勞。”
“是。”那守衛退了下去。
兩側的百夫長不禁有人道,“大人,什么事啊。”
千夫長呵呵笑道,“剛才有人報告說,陳副統揮下千夫長領蘇定臣的一個營官來求援,說什么敵襲,他們在死戰,真是可笑,我們有甲式靈器,戰無不勝,那些匪寇此時逃跑都來不及,還敢來攻我大營,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大人說的極是。”
“呵呵,喝酒,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