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凌一把把二虎推開,氣呼呼的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口中還罵著,“姑奶奶我還不伺候了呢,還叫什么薛鵬?氣量真么小,我看干脆叫薛小雞算了。”
二虎摸了摸頭,回頭看向薛鵬,問道:“師兄,你又怎么他了?”
薛鵬嘆了口氣,“沒事,你來有什么事么?”
“嗯,抓到了一個探子,應該是左武衛的人,我與魏副將一同出手方才將他擒下的。”
薛鵬聞言不禁奇道,“一個探子竟有如此修為?”
二虎點了點頭,“此人看去二十上下,修為與我不相上下。”
如今二虎也逼近居士巔峰了,那人以弱冠之年達到居士巔峰,今生若無意外,必能達到修士的境界。
這姬野倒真是非常看重他,竟然派這么個人來監視他。
薛鵬想了一會,說道:“關起來吧。”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關起來,這并不是一個好辦法。”
薛鵬抬頭看去,見是姜語,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怎么也擅闖我的大帳?”
姜語含笑道,“什么叫擅闖,我幫你找到了呂爺爺,難道我連進的你大帳的資格都沒有么?”
薛鵬有些無奈道,“有,剛才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姜語莞爾一笑,捋了捋自己的發絲,緩緩道,“薛兄,你想不想培養出一支屬于左戍衛的‘玄武騎’?”
薛鵬聞言瞧著姜語,緩緩道,“我有新式靈器在,玄武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為什么要建玄武騎?”
“呵呵,看來大人對玄武騎還是知之甚少,玄武騎之所以能成為大曌的精騎,乃是因為玄武盾與玄武戰陣。”
“當日你們擊殺的那些‘玄武騎’算不上是真正的玄武騎,他們所攜帶的不過是普通的盾牌,而不是玄武甲盾,難以激發玄武戰陣,這才被你們偷襲成功。”
“而且這玄武戰陣人數越多威力越大,若是由五百人組成的玄武戰陣,即便是修士都破不開,三千人的玄武大陣,即便大修也難以破開,三千人展開沖擊,在其強大的防御面前,即便是石頭也能碾碎,這才是玄武騎的恐怖之處,否則,他又如何能成為大曌精騎之一。”
“如果能訓練出五百人的玄武戰陣,配合新式靈器,其威力如何,薛兄你自己思忖一番。”
薛鵬聞言陷入了沉思,當日他便覺得,那場戰斗贏得未免太輕松了些,此番聽了姜語的話,薛鵬知道自己可能小覷了玄武騎。
如果這種防御強大的騎兵,配合自己的新式靈器,其威力該是何等地恐怖。
就在幾日前,新式靈器的制作方法他已交給了王庭,左武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裝備上甲式新式靈器。
到時候這些玄武騎持著玄武盾,與新式靈器,只要一次進攻,左戍衛便要全軍覆沒。
當下薛鵬心中泛起了一絲憂慮,看向姜語道,“你有辦法得到玄武盾,和玄武戰陣?”
姜語微微含笑,手里把玩著一只靈蛇,“沒有,不過有人有。”
“誰?”
“就是你們抓住的那個探子。”
薛鵬眉頭皺得老高,“他是玄武騎的人,怎么可能幫我們?”
“所以啊,薛兄你不僅要放了他,還要好酒好肉伺候他,然后親自送他出大營。”
“姬野此人心思深沉,疑心極重,你若放了這個人離去,姬野必然產生懷疑,久而久之這姬野只怕就會對其不利,到時候,他沒得選擇,就只能投奔我們。”
薛鵬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隨后道,“好,就這么辦,二虎,去將人給我請來,記住是請。”
二虎也是聽得清楚,起身道,“我這就去。”
當下薛鵬就在大帳中做起了菜肴,沒過多久,薛鵬便將那人押了過來。
薛鵬看去,看清了這人的面孔。
一張棱角分明的面龐,雖被封住了穴位、五花大綁,動彈不得,但鋼錐一般的目光仍狠狠地盯著眾人,仿佛一只受傷的兇獸。
薛鵬見了不禁道,“我不是說請來么,怎么還綁著?”
二虎道,“大人,您不知道,這小子兇狠著呢,若不綁緊了,我怕他會跑了,再想抓,可就難了。”
“你這頭蠢虎,怎么如此對待一名勇士。”
說著薛鵬親自上前給這人松了綁,解除了其身上封著的穴位,一旁的魏嬰、二虎頓時運轉起了靈力。
這人目光一寒,本能地想要沖上去擒住薛鵬,可在他與薛鵬對視時,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這人極其危險。
當下他壓下了動手的沖動,一雙眼眸凝視著薛鵬道,“你就是左戍衛主將薛鵬?”
薛鵬呵呵笑道,“看來我還是挺有名氣,就不知道在你的耳中,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人沉默了片刻,“你是個狡猾的人,你想怎么樣?”
薛鵬笑道,“閣下應該剛弱冠吧。”
“十九。”這人隨意回答著,余光四處游走,想要尋找脫身的契機。
薛鵬見狀含笑道,“十九便有接近居士巔峰的修為,這份資質已是難得啊,我想來敬重英雄,不會為難你的,我請英雄喝一杯酒,喝完酒,就放你離去,如何?”
這人一臉詫異,看了看薛鵬,又看了看大帳的灶臺,不禁道,“你肯放我走?”
“吃完酒菜,就放你離去,怎么,連頓酒菜都不敢吃?”
這人冷哼一聲,“肖烈死都不怕,難道還怕你的酒菜,正好,做個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
過不多時,薛鵬做好了飯菜,放到了桌子上,眾人同席,薛鵬給這青年倒了一杯酒,含笑道,“肖兄英雄,魏副將與馬營官可都對你贊不絕口。”
這人大口吃著肉,喝著酒,也不理薛鵬,吃飽喝足,這人看著薛鵬道,“好了,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若皺半個眉頭,老子跟你姓。”
薛鵬放下酒杯,含笑道,“看來肖兄對我誤會頗深,我既然說了放肖兄離去,自然就會放肖兄離去,如果肖兄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