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兒這次身上用足了分量的致幻藥劑,身子更是幾乎貼在了薛鵬的胸口,她就不信,這樣還不能將這個薛鵬迷暈。
然就在薛鵬眼神再度變得呆滯時,他的身上再度涌現雷力,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兇猛暴烈。
姬野瞳孔一縮,這一次,他甚至來不及激發靈甲,激蕩的雷力擊碎了身前的桌子,轟在了他的身上。
幸得靈甲護體,才沒有重傷,但此時頭發卻完全被燒焦,狼狽至極,一旁的姬玉兒也被攤開了,頭朝下,腿朝上,摔在了墻角。
這時薛鵬眼神再度恢復清明,看著兩人這般凄慘的模樣,不禁道,“誒呀呀,這,姬兄,玉兒,你們倆這是怎么弄的啊?”
姬野一臉的陰沉,咬牙切齒地看著薛鵬,此時此刻,他已明白,這薛鵬在耍他。
“好,好,好.......好一個薛鵬,今天這件事,姬野記住了。”
說完姬野怒哼一聲,轉身離去,姬玉兒一臉羞怒也跟了出去。
“誒,姬野兄,別走啊,玉兒小姐留步啊!”薛鵬大聲喊著,但嘴角、眼中都帶著笑意。
姬玉兒也瞥見薛鵬那狹蹙的笑意,頓時什么都明白,想到自己方才像猴子一樣在人家眼前耍來耍去,姬玉兒心中更覺羞臊,當下快步離去,心中更是恨極了薛鵬。
離開了酒樓,姬野與身旁下屬道,“吩咐下去,那薛鵬不是要提領左戍衛嗎,讓他什么都做不成,不僅如此,再給他們找點事,讓他坐不滿三天,不,讓他上任第一天就滾蛋。”
姬野氣呼呼吼著,而這一幕,也被一名小廝看在了眼里,小廝急匆匆朝著相府跑去,從后門進了相府。
薛鵬看著滿桌的佳肴,聞著香味,當下坐了下來,開始大快朵頤,這要是不吃,可就浪費了。
酒足飯飽,薛鵬走出酒樓,詢問了方向,這才來到了相國府。
相府門前,薛鵬笑著與守門的小廝道,“這位大哥,勞煩通報一聲,就說薛鵬求見相國。”
那小廝瞥了薛鵬一眼,冷笑道,“想見相國的人多了,你說通報,我就給你通報啊?”
說著那小廝不再看薛鵬,一只手則不斷摸著耳朵,這意思薛鵬如何不明白,這是要靈石啊。
可這明明是相國要他過來的,還要收他的靈石,這算什么道理?
薛鵬不舍得拿出一塊靈石,笑呵呵道,“這位大哥,勞煩您了。”
小廝瞥了一眼,嗤笑一聲,“一塊靈石,你當我是要飯的呢?”
薛鵬聞言將這一塊靈石收起,瞥了小廝一眼,轉身就走。
而就在此時,那小廝慌了,忙道,“薛大人留步。”
薛鵬止住腳步,看著小廝皮笑肉不笑地道,“門衛大人,不知有何見教?”
小廝連忙陪笑道,“薛大人,我家主人已等候您多時。”說著看向薛鵬,呵呵笑著,那意思是要剛才的那塊靈石。
薛鵬絲毫沒有給靈石的意思,口中道“傻笑什么,還不快帶路。”心里想著,如何與田相國解釋先去見姬野這件事。
相府后花園,相國田奉正坐在一棵大榕樹下,身前擺放著棋盤,身旁焚著香爐。
田相國正襟危坐,與棋盤前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這才緩緩睜開了眼。
薛鵬上前行禮道,“下官薛鵬,見過相國大人。”
田相國淡淡道,“免禮,坐吧。”
“是。”薛鵬坐了下來,微微含笑,剛要解釋,“相國,之前......”
田相國沒有讓薛鵬說下去,而是道,“如今王庭的局勢,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老夫與王上已壓不住大王子了,但你仍能選擇站在太子這邊,老夫沒有看錯人,太子更沒有看錯人。”
“王庭上王上要賞賜給你的靈石、丹藥、靈器等,是給你的軍餉,本來我還奇怪,為何他對你領左戍衛軍沒有任何異議,原來是他先一步將國庫掏空了。”
說到這里,田相國看著薛鵬道,“即便如此,你也要想辦法,將這左戍衛練成一支關鍵時刻,能將王太子、王后護送出王城的一支勁旅,這是老夫對于這只軍隊,唯一的要求,薛鵬,你能做到么?”
薛鵬聞言,眉頭不禁一挑,一雙眼眸看著田相國,他本以為田相國會云里霧里跟他繞來繞去,然后讓他去猜,卻沒想到,這田相國說話竟如此直接,沒有半點遮掩。
“怎么?是不想做,還是做不到?”見薛鵬遲疑,田奉淵深如海的眼眸凝視著薛鵬。
薛鵬心里思忖一番,最后道,“薛鵬從未領過軍,怕有負相國與王上厚望,所以薛鵬不敢妄言。”
田奉聞言看了薛鵬好一會,隨后拍了拍手,一青年聞聲走了過來。
薛鵬也看了一眼來人,便見這青年一身黑衣,身材瘦削,看去十分單薄,左手掌中一口漆黑長劍,神色肅穆,不茍言笑,但一雙眼睛卻極為明亮,猶若黑夜中兩盞明燈。
“他叫,魏嬰,算是我半個兒子,可以完全信賴,有二十余年的軍中經驗,幫你管理左戍衛綽綽有余。”
田相國目光移向魏嬰,緩緩道,“魏嬰,從今以后,你便跟著薛校尉,與我相府,再無半點關系。”
魏嬰聞言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魏嬰,見過薛校尉。”
薛鵬連忙站了起來道,“相國,這如何使得,依下官看,下官就任個虛銜,左戍衛的軍權,就由魏大哥掌握。”
田相國聞言呵呵笑了笑道,“聽說你有個外號叫小滑頭,果然不假,薛校尉,你也不必多心,我讓魏嬰前去,只是輔助你而已,魏嬰是個將才,但審時度勢這方面,他卻遠不如你,所以你也不必在多慮,如果你不愿意魏嬰留在軍中,老夫也不強求。”
薛鵬聞言連忙道,“有魏大哥相助,必然事倍功半,下官求之不得,魏大哥請起。”
說著薛鵬去攙扶魏嬰,順勢站了起來道,“多謝大人。”
薛鵬笑著說,“叫大人就見外了,魏大哥若是不介意,就稱我一聲薛老弟吧。”
魏嬰恭聲道,“尊卑有別,魏嬰不敢僭越。”
田相國點了點頭,隨后道,“薛校尉,如今你每走一步都是千難萬難,此行不易,但你一定要堅持住。”
薛鵬一臉鄭重道,“縱然千難萬難,下官必然竭盡全力,明日便去軍中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