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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只怕幽兒已經有了身孕。

一旦被老夫人知道，不只是孩子保不住，恐怕連他的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百里夏眉角一抬，頓時也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老夫人的古板，她容不下他們兩個在一起。

媽媽死了，她卻連這個名字都不許別人在北家提起，足以見到她的態度。

“媽媽的死訊傳回來，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是假的嗎？”

北清幽的墳墓只是個衣冠冢，任誰都很難相信她的人已經死去。

北封瑾一雙星眸看著百里夏，淡淡道：“我也曾經懷疑過。”

“那時我離開北家出去找她，但一直都找不到。”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澀，幽兒當時為了躲避老夫人的追捕，要生下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找到、

北封瑾頓了頓，繼續道：“直到老夫人派人通知我，說幽兒死了，我才返回北家。”

“她說幽兒是自己跳下懸崖，尸體找不到了。但跳下去之前，留下一個物件。”

往事回到腦海，想起來莫名覺得心傷。

北封瑾沉默片刻，百里夏只是坐著，也不打攪。

過了一會，他醒了醒神，手伸進衣服里，從口袋掏出一個東西。

或許，應該說是兩個。

北封瑾將那兩個東西，擺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對項鏈，不知是什么材質做成，過了這么多年依然閃閃發光。

細膩的工藝，美觀的設計，尤其是那對一公一母可以扣在一起的吊墜，更是點綴的恰到好處。

百里夏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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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她知道，這就是老夫人給父親的東西。

可憑這個，怎么判定媽媽就真的死了？

北封瑾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這，是當年我和幽兒的定情信物，一人一條。”

“我們發過誓，除非死去，否則永遠都不可以摘下來。”

這條項鏈的意義，除了他和幽兒外，沒有人任何人知道。

如果不是她自己摘下，老夫人也不會將這個交給他斷了他的念想。

百里夏明白了，就是這條項鏈，讓爸爸徹底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從此以后，他放棄自己，只是留在瑾夜閣煉藥，終日都不外出。

“爸，當年或許媽媽又活下來了，否則怎么能見不到尸體？”

“哪怕真的死了，我們也要查個究竟。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人把她逼死的？”

北封瑾淡淡點了點頭，這么多年，他就這么過來了。

如果不是夏夏回來，恐怕他永遠都不會明白幽兒為什么離開。

永遠，都不會再有心思去查看這么陳年舊賬。

無名心里松了一口氣，北封瑾愿意出去一起查以前的事，對于他們來說幫助太大。

他的身份，讓所有行動都變得容易許多。

不過，很多事情，百里夏還是不敢和北封瑾說。

讓爸爸幫忙，只是希望他能提供一點幫助，卻沒想過，要他具體做點什么事。

三個人在煉藥房里，商量著如何去調查過去的事情。

直到深夜，百里夏和無名才告辭回了碧落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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