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起開始用絢爛奪目的魔法解決問題,那么前來襲擊的匪徒就知道撞到鐵板了,所以再讓安娜一喊,那些原本想把人包圍起來慢慢解決的匪徒,除了已經被打死的,剩下幾個幾乎是立刻就選擇了投降。
馬克大呼小叫的帶著人去給匪徒繳械,受傷的直接一槍斃了,沒受傷的就集中到一起,等著高起的發落。
這種小場面,高起當然是懶得去管,他已經開始查看自己的傷口。
傷口是被木刺扎出來的,而且還挺深,最要命的是里面留下了細微的木刺,這個可就難受了。
高起呲牙咧嘴的對著牛立冬道:“你幫我把小刺都挑出來,我自己下不了手。
牛立冬立刻蹲下,伸手就要去掰高起的傷口,于是高起嚇的急道:“你傻啊,咱們有碘伏有酒精,你好歹給我消下毒啊,你把手也洗洗啊。”
牛立冬只能站了起來,道:“事兒多。”
“嗨,你個臭小子。”
在怒罵牛立冬的時候,高起看到了一臉扭捏的安娜。
安娜的頭發顏色又變了,不再是紅色,而是看起來還算比較正常的黑色。
頭發會隨著心情的改變而換顏色,高起覺得這個技能挺牛叉的。
“你怎么了,看著有點兒害羞似的。”
安娜撅了撅嘴,然后她把頭發抓在了手里,用腳尖在地上擰了兩下之后,突然道:“我剛才是不是太兇了?”
高起一臉懵逼的道:“啊?”
安娜低頭道:“討厭,你不會討厭我的樣子吧?”
高起檢修懵逼裝的道:“你樣子怎么了?哦,你頭上的傷口有事嗎,讓我看看。”
安娜抬頭氣哼哼的道:“你裝什么傻,剛才我用刀……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野蠻?”
剛才安娜用刀砍死了三個人,說實話,這個非常出乎高起的意料,讓他覺得安娜的表現才是今天最大的收獲。
至于一個美女用刀砍死了三個人,這種事,該怎么說呢。
高起笑了笑,然后他對著安娜低聲道:“我曾帶領幾十萬大軍征戰,而且那是一個冷兵器和魔法并存的世界,在哪里流血漂櫓可是形容詞,血流成河也不夸張,你覺得,我會對這種事很難接受嗎?”
安娜頓時放心不少,高起再次攤手,道:“而且那還是個喜歡決斗的世界,在東土還有劍客,有武者,我這么說吧,任何一個美麗又有名氣的俠女,殺人的時候……肯定比你多,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不覺得你野蠻,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安娜放下了心,所以她不再用手揪著頭發,而是輕呼了氣,笑道:“那就好,剛才我有點沖動了,嗯,我不能看見血,其實是不能看見我自己的血。”
說完后,安娜看向了不遠處被集中起來的匪徒,道:“你不過去看看嗎?不去問話嗎?”
“當然會問,但是現在不著急,我腿里還有木刺的,走路很痛很痛的,立冬!快點兒!”
傷口真的是很疼,高起不由再次感到了氣憤,道:“竟然被這些小……唔,我得改變思想,不能輕敵,其實我真的是能被子彈打死的。”
安娜看了看忙碌的荒民,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高起吁了口氣,道:“人少了不好辦事,我得先用這些荒民替我做點事,再把布雷迪培養一下,事情挺多的,一樣一樣來吧。”
換到以前,說完也就說完了,高起不會再解釋什么,但是讓安娜一吻把他的心態從未來拉回現在后,他覺得應該讓安娜知道更多。
“以前我覺得干什么都沒意思,但是現在,嗯,我確實想做點兒什么,往大了說是拯救人類,往小了說是保護我身邊的人,當然,還有我……喜歡的人。”
對著安娜咧嘴笑了笑,高起繼續道:“我還是要研究異能,但是,我必須培養一些手下,建立一支武裝,不用太多人,但總要夠用,然后我才會去建立我的基本盤。”
安娜指著馬克一眾人,好奇的道:“你要把他們當成基本盤嗎?”
高起馬上搖頭道:“他們?你說這些荒民?別開玩笑了,語言不通,習慣不同,就連膚色也不一樣,你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會用他們也會順便拯救他們,但他們肯定無法作為我的基本盤。”
安娜好奇的道:“你似乎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那么你的基本盤在哪里?”
高起笑道:“神州啊,朝夕城。”
“可你說不能回朝夕城的。”
“哦,朝夕城附近的荒民,鹽礦上那些礦工,但最主要的是災民互助會,其實我的老師已經幫我把基本盤準備好了。”
安娜詫異的道:“蘇教授?他在替你做準備?”
“不是,我該怎么解釋呢……”
高起撓了撓頭,然后他微笑道:“無非是把我在異界所做的事情再來一遍,蘇教授想給荒民尊嚴,他給荒民傳授知識,他想帶領荒民重建文明,他能成功嗎?不能!因為荒民實力不夠,主要是軍事實力不夠,那么誰能給荒民力量呢?我,只有我才能給荒民和城市對抗的實力。”
安娜怔怔的道:“你早有計劃,還是……你和蘇教授商量好的?”
“沒有計劃,也沒有商量好,但最后一定會是這樣,只能是這樣,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當你多了解一下歷史,唔,再有異界當人皇的經歷,就會發現這些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
安娜顯得很震驚,而高起卻是繼續道:“現在我不能急著回去,我需要解決整個異能體系的問題,帶著成熟的力量體系和強大的戰斗力回去,災民互助會一定會和城市發生沖突,乃至戰爭,我要在合適的時機出現,給絕望的荒民帶來希望,還有獲勝的可能,而我回朝夕城太早的話,可能會導致沖突的提前,所以在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不想暴露自己的基本盤。”
牛立冬洗干凈手出來了,高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趁我這會兒還不是太疼。”
安娜低聲道:“你會從蘇教授哪里奪取災民互助會嗎?”
高起詫異的看向了安娜,道:“奪?你為什么會用這個詞?我為什么要奪取災民互助會的控制權呢?基本盤不是奪來的,基本盤是要有強烈的信仰和犧牲的勇氣才行的,蘇教授負責點燃星星之火,而我負責燎原,所以我和蘇教授沒沖突的,我也不需要奪取災民互助會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