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只是好奇,但他不會輕易放下自己的手槍,而這時候牛立冬已經非常細致而且專業的搜身了。
“哈,哈哈!”
牛立冬突然發出了兩聲驚喜又興奮的大笑聲,然后他一只手舉起了一顆黑乎乎的東西,顫聲道:“手雷!哈,手雷!”
牛立冬迅速摸遍了黑人的全身,然后他很是不爽的道:“怎么就一顆。”
一個黑人,拿著一個手電筒,一顆手雷,來打劫高起了。
高起自己覺得都好笑,他堂堂朝夕火爺,異界人皇,一個開啟第三次災變的大佬,竟然被一個拿著手雷的黑人打劫了。
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高起很想笑,于是他就真的笑了,然后他很快樂的道:“我正好需要手電筒,謝謝你及時送來,現在你可以滾了。”
牛立冬馬上道:“謝謝你的手雷,明天可以再送兩個。”
黑人結結巴巴,一臉苦相,用快要哭出來的語氣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然后安娜在一旁翻譯道:“他說聽不懂,他只是學了一句打劫專用詞,拜托你們能否說英文,他還說手電筒和手雷是他租來的,可不可以還給他。”
拋媚眼給瞎子看了,高起覺得很受傷,沉默了片刻后,他終于還是道:“滾!”
很長的話濃縮成了一個字,安娜適時翻譯后,那個黑人緩緩的后退,但醉里還是嘰里咕嚕的說個沒完。
安娜一臉好笑的道:“他說請你務必把東西還給他,最多他不搶劫你了,如果你不把東西還給他,他會很慘的,沒有手電和手雷他沒辦法搶下一個人,也就無法支付學費,好吧,我覺得這是一個傻瓜。”
高起怒道:“現在是我搶劫你,滾!”
根本沒等安娜翻譯,高起把槍口一抬就在黑人的頭頂開了槍,然后在那個黑人一屁股坐到在地,然后連滾帶爬的站起,屁滾尿流的轉身就跑時,高起還忍不住朝他的兩邊隔開了一槍。
“我靠,這小子跑的真猛啊……”
高起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嘆聲,因為那個黑人跑的真是很快,超級的快。
把手槍插回了槍套,高起沖著牛立冬伸手,要過了手電后,很歡快的道:“缺啥來啥,真好。”
拿著手電沖大海照了一會兒,高起突然道:“啊,大海啊,你全是水。”
安娜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后她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大笑道:“我以為你會賦詩一首,沒想到是這個。”
“開個玩笑。”
輕咳了兩聲,高起想了想,道:“東臨碣石,以觀滄海,不行,這個不合適。”
安娜笑吟吟的看著高起道:“我以為你會自己作詩。”
“誰告訴你學中文就一定會作詩了,讓我寫篇文章還行,寫詩真不行。”
高起興致盎然,但這時肚子咕嚕嚕的叫喚了兩聲后,讓他想起來此刻的頭等大事。
早飯沒吃,午飯要吃,結果先搞了場大陣仗,把全世界的檢測儀爆表后,直接來了天使之城。
所以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吃飯。
“回去了,大晚上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見,明天再來海灘玩,先回去吃飯。”
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以后日子還長著呢,不必急在一時。
不過酒店可不是一號城那種五星級大酒店,而是一個更類似名宿的小型酒店,因為一號城要接待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還有去一號城采購或者公干的人,有足夠的客流量支撐起眾多的大酒店。
但是天使之城不一樣,來天使之城的基本上是游客,而且非富則貴,這年頭普通人也沒有旅游的條件,所以天使之城沒有幾個大酒店,更多的是這種只能最多接待十幾個人的家庭式旅游酒店,檔次都不低,不過規模都很小。
家庭旅館,講究的就是一個服務,再加上現在的飛行時間又短,剛剛趕到的客人幾點吃飯都有可能。
所以在凌晨時分,讓酒店準備一桌午飯也是很正常的。
海邊溜達一圈,回酒店的時候,這頓在凌晨時分吃的午飯也基本上準備好了。
到了海邊,當然要吃海鮮。
只不過桌子上只有三種海鮮,生蠔,牡蠣,還有蛤蜊。
“怎么只有這些?魚呢?螃蟹呢,還有龍蝦呢?這些都沒有嗎?”
安娜顯得很驚訝,但那位高高胖胖的老板兼廚師卻是一臉無奈的道:“很抱歉,現在只有這些,魚非常貴,而且很難得到,螃蟹需要預定,但不是每天都能有,至于龍蝦,目前沒人能捕到龍蝦。”
安娜聳了聳肩,道:“那么我們的主菜是什么,別告訴我只有漢堡。”
“唔,當然不是漢堡,而是我們的頂級特色漢堡,曾上過旅行雜志的,小姐,我們的酒店在災變之前就很出名,我們的漢堡同樣在災變之前就很出名的。”
安娜沒問漢堡和頂級特色漢堡有什么區別,她只是一臉無奈的道:“好吧,來這里也不能要求太高,我餓壞了,拿漢堡來,我們要開始吃飯了。”
幾樣貝殼還是很美味的,而牛立冬在老板走了之后,忍不住又掏出了剛剛得來的手雷,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道:“這是什么手雷,起哥你知道嗎?”
安娜伸手拿過了手雷看了一眼,隨即道:“M67手榴彈,寫著呢。”
安娜把手榴彈還給了牛立冬,牛立冬一臉遺憾的道:“可惜就一個,要是多幾個話就好了,起哥你知道嗎,用手榴彈也可以布設詭雷的,把咱們住的酒店圍一圈,嗨,到時候……”
“到時候就整天擔心別炸死人才好了,吃你的東西吧。”
就在這時,用托盤端著三個大漢堡的老板喜滋滋的過來了,但是他看到了牛立冬手上的手雷后,卻是一臉呆滯的站在了哪里,然后他愕然道:“哦不,上帝啊,不!”
老板說的是英語,但從語氣也能聽出他極度的恐慌和驚愕,高起看了老板一眼,道:“怎么了?”
老板一臉呆滯的道:“剛才我聽到了槍聲,這很平常,但是,但是這個手榴彈是怎么回事?”
高起想了想,道:“劫匪留下來的,怎么了?”
老板一臉呆滯,他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有氣無力的道:“完了,那是碼頭幫的標志,上帝,我完了,你們不會有事,但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