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今朝

第一卷 金風未動蟬先覺 第二十五節 逆轉命運

第一卷金風未動蟬先覺第二十五節逆轉命運

第一卷金風未動蟬先覺第二十五節逆轉命運

一秒記住中文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賀書記。”賈國英的到來把賀仲業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國英來了。”

“還有幾分鐘,先來您這里。”賈國英身材魁偉,一米七八的大個頭,很有點兒北方人感覺。

實際上他就是地地道道的銀臺人,部隊轉業后到縣里,先擔任組織部副部長,后來下鄉鎮,擔任東沱鎮一把手,然后晉位縣委辦主任、常務副縣長、副書記,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唔,今天的會你要重點講一講,做貢獻和做新時期合格黨員之間的辯證關系。”賀仲業點點頭,“黃書記很重視這項工作,又聯系我們縣里,你和國鋒兩人都得盯緊一點。”

他對賈國英的印象不錯,比起曹清泰來,他覺得賈國英更踏實,或許沒有曹清泰那么敏銳的思路和寬闊的眼界,但是一個踏實足以抵得上其他優點了。

市委那邊還沒有確定縣長人選,他也打電話問過市委組織部那邊,應該還在考慮。

有可能從市里選派,但賀仲業更希望就在縣里產生,賈國英很合適。

當然,這不是他賀仲業說了算,頂多有一個推薦權。

不過賀仲業也知道賈國英自己肯定也在努力,至于說市里邊怎么定,還不得而知。

“賀書記您放心,我和國鋒都知道輕重,黃書記要來蹲點,機關單位選的是公安局,鄉鎮是西水,桑前衛那邊也一直在認真準備,老桑的作風您也信得過。”

賈國英知道賀仲業對桑前衛印象很好。

當然,桑前衛也當得起夸贊,樣樣工作都拿得起來,從和平鄉到西水鎮不過兩年時間,就把昔日七拱八翹的西水鎮擺得四平八穩,威信也一下子就樹立起來了。

“哦,對了,昨晚一點過常淮生給我打了電話,說昨晚縣公安局按照上級公安機關要求設卡攔截一名逃犯,結果逃犯有槍,發生了槍戰,逃犯被擊斃,我們的公安民警也有一人負傷,好在傷勢不重,待會兒常委會結束,你和我一道去縣醫院看望一下,老常說市公安局可能也要來領導看望慰問。”賀仲業突然想起什么。

“剛才吳書記也給我打了電話,他上午要到省委政法委開會,來不了,所以委托在家的一位局領導來。”

“嗯,這事兒剛才我到辦公室老常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了,我們的干警胳膊上挨了一槍,好在沒傷到骨頭,我也給老常說了,要縣醫院一定要全力救治,如果槍傷不好醫,縣醫院不行,就送市里。聽說逃犯離了婚,覺得是自己岳母作梗,所以回老家去槍殺了岳父岳母,這個情況也是早上才知曉的,之前只知道他想要綁架自己前妻,結果被前妻跑掉了報了案。”

賈國英也是部隊轉業出身,對這種事情也很感慨。

“很多部隊軍官和志愿兵轉業回來適應不了地方生活,有的人性格有缺陷,思想走偏了走向極端,才會釀成這種慘禍啊。”

“賀書記,賈書記,人都差不多到齊了。”過來的是縣委辦主任劉延之,他年齡已經差不多了,如無意外,年底可能就要到人大那邊去。

“嗯,那就開會吧,抓緊時間。”賀仲業看了看表,一揮手,“走吧。”

就在決定沙正陽命運的縣委常委會正式開會的時候,沙正陽卻早已經請了假到了縣醫院。

當他打電話到公安局刑警隊找于崢嶸時,聽到于崢嶸受傷住院時,心里也是一緊。

難道說自己都把準備工作做到這樣了,還是沒有能逆轉于崢嶸的命運?

電話那邊問了他是誰后話筒就轉到了許鐵手上,許鐵很快就消除了他的擔心,說于崢嶸只是左臂被子彈擦傷,傷勢不重,也沒有傷到筋骨,但還需要在醫院里治療。

許鐵甚至很俏皮的說其實都用不著住院,但是因為領導還沒有來看望,所以常局長要求必須在醫院里待著。

沙正陽還是不放心,在陳鶴那里請了假就直接跑到了縣醫院。

這是他踏入這個時空中做的第一件要逆轉命運的事情。

他知道也許現在自己沒有逆轉其他大勢的本事,但是發生在自己身畔而他有覺得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一定要盡全力來改變,而于崢嶸的命運就是第一件。

雖然已經日漸適應這個時空,但是當踏入縣醫院時,他還是有些不適應感。

老舊的樓房看上去總是讓人有種不太干凈的感覺,被沿著墻壁和樓道漆了一層漆,使得地面看起來平坦,但實際上還是有些凹凸不平。

樓道里還有一股子只要到醫院就能聞到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沙正陽不太喜歡來醫院。

看見不少土黃色警服身影在一間病房前走動著,沙正陽就知道多半是于崢嶸住的病房了。

到病房一看,果不其然,除了許鐵外,還有兩個沙正陽不認識的警察也在房間里,正在和坐在病床上唾沫星子橫飛的于崢嶸說著話。

“鐵哥。”沙正陽已經隨著于崢嶸的叫法把許哥改成了鐵哥,姓改成名,再帶一個哥字,親近程度就大不一樣了。

另外兩人一個是現任刑警隊長尤金亮,四十好幾了,黑瘦精悍,記憶中對方后來也提了副局長。

還有一個不認識,縣公安局政工科科長。

這二人也算替領導打前站來看望于崢嶸。

“正陽來了,得多虧你提醒啊,那家伙真的有槍,而且是一把組裝起來的五四式!”

許鐵平素性子很沉穩,很少咋呼,但是遇上這種事情也忍不住有些唏噓不已。

的確是太驚險了,如果昨晚沒有多帶兩把槍,鐵定要出大事。

只有自己一把六四式,又是夜里,若是沒有提前知曉對方有槍而特意做了準備,恐怕就不是今天這種場面了,弄不好自己都得要給撂翻。

對方顯然是亡命徒,手上已經有了一條人命,也不在乎再添幾條人命,想想即便是做好了各種充分準備,都還是被對方傷了一人,許鐵還真有些后怕。

不僅僅是怕死,他更怕要真的死了幾個隊里的兄弟,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他們的父母和妻兒老小。

老崔的兒子明年就要高考,小于連婚都還沒結,小謝孩子才兩歲,還有老烏,還有幾年就退休了,本來都不上案子,也不值夜班了,覺得人手不夠才叫上。

這幾個人無論是誰出了事兒,他許鐵都要愧疚一輩子。

哪怕是這會兒,想到這事兒,許鐵都覺得頭皮發麻,看沙正陽的眼神都又熱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