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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駒想起了昨夜捉來的那兩只獅蚤,它們從林寶駒身上吸飽了靈力之后,竟然變得有拇指般大小,渾身股股的,呈現出通透的紫色,如同熟透了的紫色葡萄一樣。林寶駒用手指頭一輕輕探,它們就一個骨碌滾下了林寶駒的手背,然后被林寶駒裝入了錦囊。
這時候錦囊微微的抖動,難道這兩個小東西又餓了不成?
林寶駒將兩只獅蚤拿了出來。果然這個小東西的肚子已經扁扁的,而且變成了灰黑的顏色,但是仍然有豌豆一般大小,看來吃飽了靈力之后,兩只獅蚤竟然已經開始長大了。
其實林寶駒也不知道養這兩只獅蚤有什么用處,但是心中就是不想殺死它們,而且對于林寶駒來說,它們需要的這點靈力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消片刻,那兩只獅蚤就吸飽了靈力,乖乖地落在了林寶駒的手掌里面,而且還討好的打了一個滾。
可惜的是,獅蚤好像并沒有什么思想意識,至少林寶駒完全感覺不到。而且,獅蚤也應該不是靈獸,因為獅蚤并不能跟金馬、金鴨一樣變化成金子。
想起那只侏儒馬和丑鴨子,林寶駒心中直嘆可惜,雖然這兩只靈獸樣貌差了一點,但是靈獸這樣的東西,一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現在一直靈獸都沒有了,心中自然非常失落。
郁悶了一陣,林寶駒將兩只獅蚤放進了錦囊,然后開始收拾身旁的書。
這時候,林寶駒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本最應該背下來的書。
四周非常的安靜,看來并沒有什么人經過這里,林寶駒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懷中的《靈藏》。
《靈藏》,聽風凌說是靈隱山的鎮山寶典,里面不僅記載了靈力九大術法,而且還記錄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靈獸、靈物,甚至還有來自外國的古怪術法。
林寶駒翻看得正入神,忽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
林寶駒慌忙地合上了書,看見旁邊一丈開外,站著一個學生。
只是那么隨意的一站,渾身的氣勢卻已經畢露無遺。
不得不承認,這人應該是林寶駒所見過的最帥、最英俊、最有氣度的男生,縱然是那些電影熒幕上的明星,也遠遠無法跟他相比。他一身白色的休閑衣,非常普通的樣式,但是穿在他身上,流露出的華貴氣質,已經遠非那些身穿耐克、阿迪的富家少爺可比。
一頭漆黑的長發,在風中微微飄動,如同漫畫中的人物一般。
林寶駒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也不禁為他的風度所懾服。這時候,林寶駒不禁想到了古龍筆下《絕代雙驕》里面的那個花無缺,也許眼前的這個人,就好像是那個完美無缺的人。
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自慚形穢。
即使相隔一丈,林寶駒仍然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他想趕緊離開這里。但是,林寶駒這時候忽然想起了韓蘇——如果不可一世的韓蘇看見這么一個人,會不會嫉妒得吐血呢?
想到這里,林寶駒不禁笑了笑。
那人大概以為林寶駒沖他打招呼,所以也禮貌性地笑了笑。
同樣是笑,林寶駒的笑有點憨,而這人的笑卻好像有冰雪消融的感覺,而且還是那么的謙恭。
“你好,我叫裘云,外語系的。”那人走了過來,對林寶駒說道。
“林寶駒,大一計算機系的。”林寶駒連忙說道。
林寶駒心頭好像有一種沖動,似乎能夠跟這人的人成為朋友,也算是一種幸運。仿佛裘云這樣的人,就是天生值得人去結識一樣。
林寶駒裝著若無其事地將《靈藏》放在一堆書中間,然后跟裘云交談了一會。裘云顯得非常的謙和而且彬彬有禮,雖然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他的修養和知識淵博,已經讓林寶駒佩服不已了。
就在這時候,林寶駒的手機又響了。
“風大哥啊。”電話竟然是風凌打來的,林寶駒正要走到一旁去接電話,裘云卻知趣的給林寶駒做了一個手勢,告訴林寶駒他走了。
“風大哥,什么事啊?”林寶駒問道。
“你這小子,我讓你這段時間照看著許白白,你難道忘記了不成?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風凌的聲音在電話里面響起,似乎對林寶駒的消失微微有點怒意。
“難道許白白出事了?”林寶駒心頭一緊。
“要真出事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這小子。枉費我風凌如此信賴你,你卻把我的托付拋在了腦后,居然一個多月音訊全無。還有,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是文錦閣集團的總經理,居然沒有參加過一次公司的會議,也太不像話了吧。”
“風大哥,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要不我找個時間給你解釋一下。”
“不用找時間了,你馬上就過來,我讓老周一會去接你。”風凌絲毫不給林寶駒退步的余地。
林寶駒無奈,只得答應了。
四十分鐘過后,林寶駒已經到了風凌在香山的別墅。
雖然林寶駒對于金錢的觀念比較淡薄,也不得不承認有錢就是好,至少住在半山別墅的感覺就是舒服。
林寶駒走進別墅的時候,正好看見風凌躺在椅子上曬太陽,而他的靈獸翼鼠棲在他的間上。那只翼鼠好像認得林寶駒,竟然沖著林寶駒不住地搖動尾巴。
“林兄弟,這邊坐吧。”風凌指了指旁邊的躺椅。
“我不太喜歡躺著。”林寶駒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面,說道:“風大哥,你的傷應該好了吧。”
“老早就已經好了。”風凌起身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林寶駒,詫異道:“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靈力竟然強到如此的地步了?”
但以靈力而論,風凌自認已經不及林寶駒了,但這不過才一個多月時間而已,如何不讓風凌驚訝呢。
林寶駒對風凌并無絲毫懷疑,所以將云山之行原原本本告訴了風凌,
當風凌聽到林寶駒落入靈筋脈中的時候,不禁嘆道:“你小子真是鴻運當頭,竟然讓你趕上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身體經過靈筋脈中的強大靈力洗滌,日后修行自然能夠事半功倍。不過,要不是有丹青生前輩相助,恐怕你早就獻身于靈脈之中了。”
聽風凌的語氣,對丹青生好像非常推崇,林寶駒問道:“你知道丹青生老先生的事?”
“當然。”風凌點了點頭,“除了我師尊,他是我最推崇的一個人。當年最后一役,若不是丹青生以一人之力擋住白蓮教的圣主,合靈隱山和萬佛寺的人,也未必能夠將白蓮教的勢力驅逐出中原。這件事本來是有損靈隱山和萬佛寺的聲譽,所以幾乎沒人提及,很多人都只知道最后一戰的時候,白蓮教的圣主根本沒有出現,卻不知道他是被丹青生給敵住了。”
“原來他竟然這么厲害。”林寶駒想起了丹青生那孤傲的身影。心想:或許因為他站得太高了,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的孤傲吧。
“那丹青生前輩有沒有教你什么厲害的術法?”風凌問道。
“沒有。老先生只是告訴我什么萬流歸宗,術法本神沒有強弱之別,只是看出自何人之手了。”
“這番話很有道理,可惜你這小子竟然不懂得即刻拜他為師。”風凌似乎都有點為林寶駒感到惋惜,“丹青生前輩從未收過一個弟子,若是你肯拜他為師的話,他自然會傾囊相授,那時候你的修為自然能夠達到曠古絕今的地步,可惜啊,可惜。”
聽風凌這么一說,林寶駒也覺得非常可惜,但是時機已過,就只能作罷了。
“風大哥,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林寶駒想起了秀兒和許白白相似的事情。
“你什么時候學得這樣吞吞吐吐了。”風凌不悅地說道,他可不喜歡別人轉彎抹角。
“是這樣的,我在云山還與與遇見一個人,她跟許白白的樣貌非常的相似。”林寶駒將秀兒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還提及到了云之眼的事情。
“千絲門程家……”風凌想了一陣,覺得自己好像跟他們并無聯系,但是這事涉及到自己的女兒,風凌又追問了一句:“真的很像嗎?”
林寶駒說道:“很像。你有許白白前幾年的照片沒有,我對照一下就能肯定了。”
“好,你跟我上樓去。”風凌在樓上的書房里面找出了珍藏的相冊。雖然許白白名義上是許家的女子,但是風凌這個真正的父親,依然保留了許多關于許白白的記憶。
林寶駒看了看前幾年許白白的照片,心中越發覺得秀兒和許白白非常的相像,最后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古怪感覺,說道:“真的……很像!”
風凌看了看林寶駒的表情,就知道那個秀兒一定跟許白白非常的像。
“看來我應該去一趟云山了。”風凌自言自語地說道,林寶駒的這個消息無疑影響了他,讓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安。然后,風凌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笑道:“對了,你的那一對云之眼,可以想辦法送給許白白一只,反正你一個人拿著一對,也就沒有什么用處了。”
“送給許白白?”林寶駒愕然道。
“怎么,你舍不得?”風凌笑道。
“不是,就算我想送,她也未必肯接受啊,而且我連見著她的機會都很少。”林寶駒連忙說道。
對于許白白這樣的絕世美女,林寶駒雖然不敢抱有什么奢望,但是看看總是覺得舒心的。
“沒有機會你還不會自己創造機會啊。”風凌笑道,“你可別指望我給你制造什么機會。還有,既然你答應了我做文錦閣的總經理,就應該去公司里面歷練一下,好好跟著老周學點東西。趁著年輕,好好干一番事業吧。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胸懷壯志,而且已經闖下了不少名堂了。”
“好。”林寶駒點了點頭。他知道風凌是真心想幫助他,更何況風凌說得也沒錯,是應該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多歷練一下。
林寶駒自問不想做一個潛伏在山野之間的護靈人,而且他知道父母也絕對不愿意看到他做一個風水師或者神棍,所以跟著風凌學學如何做生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在這時,別墅外面遠遠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風凌師兄,別來無恙啊!”
那聲音聽起來很遠,但是卻聽得很清楚,而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風凌肩膀上的翼鼠忽然振翅飛了起來,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危機。
風凌的臉色有點奇怪,對林寶駒說道:“你幫我擋著這人,我先走了,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這人究竟是誰啊?”林寶駒想知道讓風凌都感到害怕的人究竟是誰。
“是我的小師弟,靈隱山中的天才!他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靈力九大術法中的前六術。”風凌苦笑道,“我最不想見的一個人,就是他了。”
說完,風凌就迫不及待地溜走了。
十四歲就學會了前六術?林寶駒也不由得一驚。然后透過窗戶,他忽然就看見了風凌口中所說的天才。
就在林寶駒看見那人的同時,對方的眼光也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