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族的根基在于超凡者,古對此有著自己的認識。
在古看來,萬族士兵除了jing良鎧甲與武器以外,無論是士氣還是團結,又或者是拼死的意志,這些全都不如人類。
古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有人類在戰場上攻擊自己的部落族人,這是最為惡劣,最為恐怖,也最為駭人聽聞的事情,僅次于背叛自己的血親,這樣做的族人會被每一個人所唾棄,甚至是可以直接將其擊殺。
并不是說部落族人就沒有爭斗或者矛盾,在古從小到大,部落里的大人們爭斗可是不少,甚至因此而出了人命的也有許多,但是這是一種可以向著天上的星辰與心中的日月起誓的關系,平日里的矛盾,在部落中可以解決,便是打得頭破血流都不會有人指責,但是一旦上了戰場,狩獵場,或者是任何與敵人交戰的場合,族人們便應該是血濃于水的關系,這種情況下,背叛自己的族人是古完全無法理解的。
夜襲開始后,古已經擊殺了兩名萬族的超凡者,一名是趁其不備,而另一名則是徹底的偷襲,而每一次他擊殺了超凡者時,剩下的萬族士兵不管他們人有多少,立刻就是不要命的潰逃,完全沒有任何與古交戰的勇氣與士氣,甚至當他們看到古向他們沖來時,他們開始拋棄自己身上的武器和鎧甲,然后遇到擋在自己前面的同族同胞時,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推開,攻擊,劈砍……
然后古明白了那個名為利的偵察小隊代理隊長,為什么會說夜襲有奇效了。
這并非是所謂的夜襲奇效,而是滄部落前線的人已經開始熟悉萬族的德行,知道他們是屬于那種一旦受挫,一旦作為核心的超凡者出事,他們立刻就會變成一盤散沙,甚至自己人開始攻擊自己人,由此引發大規模的暴亂騷亂,而這就是利口中所謂的營嘯了。
古不明白萬族為什么會如此,他不明白萬族為什么要對自己的族人下手,他也不明白萬族為什么明明人更多,實力更強,卻因為少數幾個人的死亡而就此崩潰,這一切在古看來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但是這并不妨礙古繼續殺戮,他知道他殺的超凡者越多,那么覃他們就會越安全,畢竟相比于覃他們都是凡人,古卻可以殺死超凡者,這顯然對于萬族的威脅更大,所以當古擊殺了第二名萬族超凡者后,他已經感覺到了有威脅正在來臨,在他身后,身側,以及前方,至少有十幾個足以威脅到他性命的存在正在向他而來。
古的野獸直覺已經被他發揮到了極限,在這漆黑的深夜中,在遠處到處都是潰兵,到處都是逃難逃跑的部落人類,到處都是慌張嚎叫以及火把亂晃的戰場上,若是換一個人來恐怕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方向,但是古卻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周邊的情形。
他可以本能的感知到周圍能夠威脅他的生命之所在,這并不是一個很好形容的東西,古將這種威脅感以光芒大小與亮度來形容的話,在營地方向的威脅亮如太陽,大如山岳,那是他光感覺一下就如同有刀鋒頂在眉心間的觸痛感,古知道,他只要敢進入到那營地范圍內,等待他的就是絕對性的死亡。
其次就是在營地兩側各有一個威脅點,那威脅亮如星辰,大如山坡,也是足以威脅到他生死的致命威脅感。
再次就是遍布在這黑暗戰場上的超凡者,其中對他威脅最大的形容詞大約是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數量不多,只有五六名,最差的就是如同黑暗里的燭火一樣的超凡者了,他殺死的兩名超凡者都屬于這個行列,數量在十幾名左右。
這就是古的野獸直覺的強大了,這個在他姐姐口中屬于普通,在古自己認為中屬于不值一提的天賦,其實是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絕頂天賦天資。
當然了,若是和古的姐姐刑的各類天賦比起來,野獸直覺確實屬于不值一提的東西……
此刻古就潛伏在黑暗之中,他并沒有輕舉妄動,看著整個戰場到處都在沸騰,古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一些不和諧,在那大營處并沒有任何的混亂,不光是大營處沒有混亂,大營兩側都沒有混亂,那邊的萬族軍隊并沒有任何行動。
這不行。
古不知道為什么他得出了這不行的結論,但是他本能的就感覺到了這一點,當下他就潛伏在黑暗中開始了行動。
古所挑選的目標是一名威脅感如同火焰一樣的目標,那是一只裝備齊全的騎兵部隊,他們護衛在大營約莫三千米外的地方,與其身后的威脅感亮如星辰的那一方隱成犄角,這一只騎兵部隊也沒有參與到黑暗中的紛亂里,他們就靜靜的立在火把照耀下,靜靜看著遠處的騷亂。
這只騎兵約莫有五百人左右,他們的裝備比普通的萬族士兵更加jing良,同時從陣列與沉默上來看也更加jing銳,特別是這群騎兵中間有一個穿著銀白色全身鎧的萬族,他身材高大,所坐的馬匹更是不同尋常,這皮馬身上有著鱗片,足有兩米五以上的高度,比普通馬匹大了兩圈,古在遙遠外就看到了這名萬族騎兵。
這是一名超凡者,古肯定了這一點,而且這是一名兩階的萬族超凡。
若說黑暗中的燭火威脅度是一階,只要被古近身了,那么立刻就會被古重創擊殺,仿佛燃燒火焰一樣的威脅度就應該是二階,也就是之前與他拼殺,幾乎將他殺死的那名萬族超凡戰士的程度。
至于星辰光亮的威脅度應該就屬于三階了,還有就是大營中那仿佛恒星一樣燃燒的威脅,那估計就是偵察小隊所說的傳奇……
古靠近著這群騎兵,但是他并沒有冒然沖上去,而是默默的觀察了一番,然后轉身就向著離這騎兵最近的另一只隊伍而去,那只隊伍是一只潰逃的萬族部隊,有騎兵,有步兵,裝備不齊,有許多萬族甚至連防具都沒有,腳上鞋子都沒有,顯然是在這騷亂出現時已經脫掉了全部裝備,正在休息的那一群。
古直接就從黑暗中沖入到了這群萬族潰兵里,然后他也不隱藏行蹤了,直接跳起三米多高,撞在了一名騎兵的身上,將這萬族騎兵身體都給踩扁了一般,然后古就將其踢下了馬去,而自己則坐在了受驚的馬上。
下一刻,古直接從后背掏出了斧頭,順著馬匹的奔跑,這斧頭斬向了旁邊另一名萬族身上,巨大的力量貫穿在了斧頭上,這把斧頭……與其說是斧頭,倒不如說是一大堆金屬堆疊在一起的斧形榔頭,這是古用萬族士兵的鎧甲制作的斧頭,將鎧甲砸扁,擠壓,然后用力捶打,兩三件鎧甲的金屬被他制作出了這樣的一把斧形榔頭,然后再用一件鎧甲繼續如此制作,制作成金屬的手柄,duang,一件上好的古牌斧頭就出現了……
這樣的斧頭斬去,直接將旁邊正在回頭看過來的萬族“斬”得了稀爛,上半身都被錘得粉碎開來了,然后古就在這堆潰兵中不停揮舞他的斧頭,一時間一整片腥風血雨爆出,數秒后,這群潰兵各自都哀嚎狂叫了起來,瘋狂的要遠離這么一個殺神。
古就騎著馬,驅趕著這群潰兵向著那只整裝騎兵所在位置沖去,而這群潰兵鬼哭狼嚎的不停奔逃,離那只騎兵部隊越來越近了。
這邊的殺戮距離那只騎兵部隊并不遙遠,在騎兵部隊中的那名超凡者自然也看了過來,他的臉型有些長,看起來如同馬臉人類化了一樣,他就冷聲說道:“這就是那名異人嗎?力氣確實有些大,是肉體方面的變異吧……也不過如此。”
說話間,這名超凡就舉弓瞄準了古,他的手指上有斗氣爆發,這把長弓發出了咯吱的聲響,被他拉滿了弓弦,然后一道箭矢射向了古。
另一邊,古直接揮動斧頭擊殺萬族潰兵,同時調整著驅趕他們的方向,然后他本能的舉起斧頭向著黑暗中一擋,嘭的一聲炸響,他就覺得手中巨斧被一股巨力撞擊,這讓他不由的微微一震,再看時,就看到一根鐵箭鑲嵌在了他的斧頭上。
古看了看斧頭,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名萬族,然后他就繼續的驅趕起了這些潰兵來。
雙方的速度越來越近,這些潰兵加起來約莫有兩百多名,全都在古一人追殺向沖向了這邊的騎兵,見此情景,那名萬族超凡就冷冷一笑,對身旁的副官說道:“原地不動,敢于沖撞陣地者格殺勿論,我去殺了這名異人。”
說完,他就放下長弓,將佩劍從腰間拔出,這把佩劍一拔出來就散發出了橘紅色光芒,這卻不是斗氣,而是劍身本身在散發光芒,當下他就催動所騎鱗片巨馬,策馬就向古的所在位置小跑而來。
雙方越來越近,這名萬族超凡臉上也帶著了猙獰笑容,在彼此距離約莫二十米時,他忽然一踢腳下的鱗片巨馬,這匹巨馬早就通靈,猛然間就爆發出了恐怖的速度,幾乎是之前小跑時的五倍速,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沖到了古的身前,然后這名萬族身上就有斗氣爆發,他手中的長劍既有橘紅色光芒,又有著斗氣加持,一劍斬下,快若迅雷,而古手中的斧頭也在倉促之間迎了上去。
看似巨大的斧頭,在這一劍之下卻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輕松就被斬成了兩段,這名萬族超凡就猙獰笑道:“區區的異人,你……人呢?”
在那巨大斧頭切開的后面,古的身影卻仿佛一瞬間消失了一樣,在馬匹上并沒有古存在,這讓萬族超凡微微愣神,然后一道帶著蒸汽的黑影從馬匹的肚子下猛竄而出,一股破風聲響起的同時,古的拳頭狠狠轟在了鱗片巨馬的肚腹處……
直直的將這鱗片巨馬和萬族超凡都給轟飛了數米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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