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當然莫名其妙,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很是莫名其妙。
對于來到這個世界上,昊是有心理準備的,因為這就是他得自伊山久的可能性衍生概念,同位體的一種應用方式。
首先是可能性的基礎概念,昊在使用了超級狀態后,他還有幾分鐘的性命,幾分鐘后他就會死亡,而且這并非是單純的肉身崩壞死亡,還包括了他的靈魂體也同樣被重創,可以說在那種情況下,即便是傳奇魔法都救不了他,恐怕只有半神級以上的傳奇大魔法才可以有希望救活他。
但是幾分鐘的時間里,艾伊能夠進入魔法塔,控制魔法塔都已經很勉強了,要讓一個高階魔法師用才得到的魔法塔立刻使用出傳奇魔法來,沒有一個月以上的研究是想也別想,至于半神級以上的傳奇大魔法……艾伊不可能用出來,那怕是有魔法塔都不可能。
所以在那種情況下,他幾乎是必死的,而可能性讓他可以找到不死并且復原的可能之一,同位體則是具體實現這一可能性的辦法,這就是基礎與衍生的區別了。
昊敢肯定,現在自己是以同位體的方式來到了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有讓他復原的可能。
這些昊都明白,但是這個世界有大量讓他迷惑不解之處,比如天庭,正統修真,非正統修真,主神,輪回,代行小隊,代行者,英靈……甚至還包括了主角二字。
這些名詞他聞所未聞,讓他迷惑不解得很。
并不是說他不知曉的東西就不該存在,雖然昊自認為自己博學多識,但是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存在了,那些秘密都不是他所能夠知曉的,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無法知曉,或者說聽到這些秘密后會陷入茫然之類。
因為這個世界是關聯的,不可能有徹底獨立的信息,那怕是再隱秘的信息也必然會與別的信息有所關聯,比如精靈族的魔法迷鎖,那就是被高階圣位封鎖的極高隱秘信息,但是這并非是獨立存在的,魔法,迷鎖等等都可以與別的信息有所關聯。
而以昊所知道的知識廣度來說,很少有他所不知道的關聯信息,或許一次會出現一兩個,但是不可能一次性出現七八個他所不知道的關聯信息,這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而覺得昊不正常的則是其余五個人,他們在知道昊的信息后,都用一種你他媽畫風和我們不同的表情看著昊,雙方就這樣彼此沉默了至少五分鐘,然后代行小隊那個女孩就小聲的道:“隊長,是不是先給這位天先生治療一下?我看他好像快死了……”
徐樂這才猛的回過神來,他肉疼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卡牌來,這卡牌是一張水晶透明的卡牌,但是從樣式上來看卻仿佛是……
“游戲王卡牌?”克爾梅眼尖,他立刻就皺眉道:“水晶品質的UR卡,一次性消耗品,這有些浪費了吧?你們就沒有強化別的修復手段?或者說任務完成后回歸主神空間再修復?”
徐樂就搖頭,召喚克爾梅的那青年就道:“我都說了啊,沒有主神了,沒有主神了,沒有主神了,為什么你就是沒聽進去呢?現在除了中洲隊的主神以外,已經再沒有任何主神存在了,我們只是略有些能力的普通凡人,再沒有任何可強化技能血統什么的了,也沒有完成任務后的可修復了,死了就死了,除非有大功績,或者有用處,不然不可能復活,而且復活次數也只有一次……總之,現在唯一能夠作為超凡體系的,只有劉郁大人紛發下來的這種游戲王卡牌,不過你也放心,這種卡牌并非是兌換而來,而是劉郁大人自己制作的,雖然代價很大就是了……”
克爾梅有些目瞪口呆,他好歹也算是資深輪回小隊成員,見多識廣就不說了,對于輪回世界的認知也極多,游戲王卡牌作為輪回世界的熱門強化,他也遇到過好幾個人強化這個系列,原因其實倒也簡單,游戲王卡牌兼具了召喚,魔法,恢復,以及特異等等特性,而且只要獎勵點數與支線劇情跟得上,越級挑戰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能夠自己制作游戲王卡牌,而且還是制作出幾乎是最高級別的水晶品質UR卡的,他真是聞所未聞,因為在主神處的游戲王卡牌強化中都沒有這個,這是大佬啊,而且是大佬上的大佬,比他聽過的最夸張的傳言都還要夸張,一張水晶品質的UR卡,至少都需要五千獎勵點,然后根據效果不同,一般都需要B級到A級的支線劇情,而可以制造……這人無敵了啊!!
然后昊就見得徐樂拿出這張卡對著他一甩,這張卡立刻在半空中化為了水晶顆粒,然后一股無形的能量就憑空灌輸而來,這能量及其磅礴,如同清泉一般流遍昊的全身上下,然后立時的,昊就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痛癢襲來,他咬著牙死死堅持著,這痛癢越來越強烈,而且遍布他的渾身上下,連內臟與骨骼都無法避免,甚至更夸張的是連同他的靈魂似乎都有了這痛苦。
前后至少三分鐘左右,昊這才感覺到痛苦消退,而他渾身上下早就已經汗透了,而且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這樣軟弱的樣子讓昊羞愧,他居然連區區痛苦都無法忍受……
“……你居然沒昏迷?”徐樂又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除了李樹桐以外,其余人都是用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昊。
克爾梅就喃喃道:“剛剛那張卡是大天使的吹息吧?據說可以治療一切傷勢,劇毒,詛咒等等,雖然我們都知道沒這么夸張,比如四階高深入原子層的攻擊就無法治療,這萬萬比不得主神,但是也算是任務中最強恢復手段之一了,只是這恢復起來非常痛苦,非常非常痛苦,特別是缺胳膊少腿,或者內臟缺失,或者被詛咒而傷了靈魂的那些,這痛苦簡直比死亡還要可怕,他居然沒昏迷……我了個大草,看來那光幕上的信息是真實的啊,你抽到王牌了!!!”
徐樂也是茫然的點著頭,他和自己的兩名隊員彼此對看了幾眼,各自臉上都有著振奮與希望,徐樂這才看向了昊等三人道:“那么我們來進行一些介紹吧,這里暫時是安全的,但是外面已經是深夜,罪獸很可能會出現,今晚就在這里對付一下……首先是我,南炎洲隊代行小隊隊長徐樂,這位是小隊成員兼聯絡員魏高。”
徐樂旁邊的青年沖三人點了點頭,他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青年,容貌普通,毫無特色,丟在人堆里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徐樂又繼續道:“這位是小隊成員兼功德提取員愛麗絲。”
徐樂旁邊那個怯生生的女孩也沖三人點了點頭,她的容貌看起來清麗,有著一頭紅發,臉上還有雀斑,看起來仿佛鄰家小妹妹一樣,她一直都顯得膽怯無比,一直都躲藏在徐樂的身后陰影中,那怕是打招呼時都似乎要隱藏自己一樣。
徐樂苦笑了一下道:“我代愛麗斯給大家道歉一下,她接觸功德太多,所以一直對外界非常警惕……請諒解一下。”
克爾梅這時就道:“那我們也都各自介紹一下如何?我,克爾梅,原大西洲輪回小隊成員,兌換強化是念動力,基因三階,原本是XXL人,呃,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性格什么的你們也不需要吧?”
李樹桐依然冷冷的抱著胸口看著眾人,這時她居然也說道:“我也是天庭四象方面軍的尉官,師門是十二都天神煞門,算是洪荒大陸非正統修真中比較有名的門派……就這樣吧。”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昊,這其實才是他們互相介紹的主要原因,他們太想要知道昊的一切了。
昊默默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剛剛那痛苦后,他的身體居然完全愈合了,而且他是抱丹境,對身體的感知異常敏銳,他仔細感覺肉身后,發現那怕是最細微的暗傷都修復完畢了,甚至精神清明,毫無任何負擔,這說明他靈魂也完全愈合……
這簡直不可思議!!
越是知道超凡體系,越是明白他所受傷勢的可怕程度,幾乎不可能徹底修復,那怕是勉強用傳奇大魔法保住性命,未來他也絕對是殘廢了,一身的暗傷,壽命最多也就幾年時間而已,但是現在,就這么一張卡牌,他居然就完全愈合了,完全修復了,這怎么可能!?
這種力量,這種力量……他想要!
昊沉默了一下,腦海中思考了一番五人的性格模型,以及他的應對可能性,這才說道:“我是來自日部落的天,沒有超凡之力,至少現在沒有……年齡十二歲,還有……”
“等一下,十二歲?”魏高面色古怪的問道。
而徐樂等人則都是死死盯著昊,唯有李樹桐神色一動,用一種莫名的語氣道:“等一下,你說你是來自日部落的天……你是名為天嗎?單字?”
昊心頭一動,將李樹桐的反應記了下來,他就點頭道:“是,我名為天。”
這時徐樂就問向了李樹桐道:“李小姐,你是原天庭人員,知道得肯定比我們多,我理解你視輪回小隊成員為恐怖分子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都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若是知道什么麻煩你請告訴我們好嗎?”
李樹桐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先提一個問題,你們召喚而來的人都是過往的人物,是遵循什么樣的條件召喚,都能夠召喚那些時代的人物?先說了,我只是問召喚規則,而沒有問你們年代啊歷史啊什么的,若是有犯禁的地方,你們也可以不回答。”
徐樂三人都想了想,徐樂才說道:“這也沒什么好犯禁的,我們召喚而來的代行者或者英靈,遵循三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我們與召喚人物之間的秉性因果聯系等等,這中間的規則非常復雜,涉及到了許多神秘側的信息,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第二個條件則是召喚而來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實力,能力,或者說功德與因果,若不如此,我們召喚來也毫無意義,雖然偶爾會出現特殊情況,比如之前有人召喚來了一只史萊姆,然后那只史萊姆就消失了,雖然完全不知道那只史萊姆是如何消失的,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那只史萊姆在什么地方了……這且不說,總之,召喚而來的人至少得有代行者的資格才行。”
“第三個條件,則是召喚而來的人只能夠是人類,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所以那只史萊姆才顯得這么詭異。”
李樹桐沉默了一下,又一次問道:“也就是說,只要是人類,不管是任何時代的人類都可以咯?”
徐樂想了想就搖頭道:“也不是這樣,至少超過我們這個時代的未來人物我們就召喚不出。”
李樹桐就點點頭道:“那我知道了,他來自比我們更早的時代,在那個時代的人類都是以單名稱呼,姓就是來自的部落,而格式就是,來自X部落的X,這樣,那個時代就是……”
李樹桐說到這里,忽然間她就痛苦的蹲了下來,皮膚表面青筋冒起,隔了好半天后,她才渾身顫抖的重新站了起來。
昊這時就忽然道:“依照三大禁令,其實我們的對話很危險,因為三大禁令第一條中的涉及范圍太過廣闊了,什么時候說不定就無意間違反了禁令,請大家注意一下。”
眾人都看向了他,李樹桐心有余悸的點點頭,似乎接受了昊的好意,昊這時就忽然道:“我們的事情先暫且這樣,聽你們的意思,召喚我們出來是為了完成什么樣的任務,之后我們在任務中慢慢磨合也可以,我很好奇的是,功德……是什么,這似乎就是核心任務了吧?據我所知,能夠名為功德的,基本都是好的,基本都是正面形容,那為什么在你們口中,功德似乎變成了一種有害的東西了呢?”
徐樂三人都露出了一種害怕與恐懼的表情,好半天后,徐樂才說道:“這里面說來就話長了,而且部分信息涉及到了禁止事項,不是不告訴你們,而是告訴你們后,會引發功德之輪的反饋,這就不行了,所以我們只能夠說一個大概……愛麗絲,你來說一下吧,畢竟你接觸功德最多,知道得也最多,同時對于禁止事項也比我們敏感,不要說漏嘴了。”
愛麗絲就怯生生的從徐樂背后站了出來,她小聲的道:“這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在那之前是禁止事項,那件事本身也是禁止事項,所有的紙面記錄也是禁止事項,總之,在那一天,光自混沌來,此光涵蓋天地無極,貫穿宇宙始終,千層天堂,萬重地獄,無窮輪回,全都化為了烏有,光過之后,世間一切先天靈寶全部匯聚為一,這個一就是功德之輪。”
昊死死的將這些信息記在了腦海中,雖然他一個段落都沒聽懂,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知道這信息的價值。
愛麗絲就繼續道:“在那之后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中,多元宇宙迎來了黃金歲月,在黃金歲月中,善人獲得功德,惡人天降罪孽,行了功德之事,天降祝福,長命百歲,心想事成,行了罪過之事,天降懲罰,壽命降低,事事不順,因此,善人越來越多,惡人越來越少,整個世界都遵循上善之道而行,再也沒有強者壓迫弱者,再也沒有惡人欺負善人,整個世界向著光輝的神話時代進發,當時有個詞稱呼那個時代,那是一個金色的時代。”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立于功德頂點的至人們,他們企圖永恒立于頂點……”
這時,李樹桐與克爾梅都同時道:“等一下,什么是至人?”
這時,徐樂就在旁邊解釋道:“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一心為天地,一心為他人,一心為宇宙,當你累積的功德到了進無可進之時,就是至人了,對了,我們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圣人了,一個都無,有的只剩下了至人……”
李樹桐和克爾梅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愛麗絲就繼續道:“然后,至人們開始以公而行功德……”
“公而行功德?”李樹桐與克爾梅又一次疑問的道。
徐樂再次解釋道:“這很復雜,我舉個例子,一個住在沙漠中的民族,他們仰仗沙漠里少數的綠洲與動物為生,然后至人們要將沙漠變成森林,就開始種植大量的植物,而這些沙漠民族需要生存,就要砍伐植物,捕捉與植物群伴生的動物,喝植物的地下水什么的,所以這些沙漠中的民族就有了罪過,那怕他們是為了生存而如此做,但是有害于天地,于是他們就有了罪孽降臨,而種植植物的人就有功德降臨……”
克爾梅就疑惑的問道:“植樹造林嘛,這是功德啊,讓那些人不要破壞植被不就行了嗎?這有什么難的?”
李樹桐顯然也是同樣的疑惑,徐樂等三人就是苦笑搖頭,昊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他就說道:“是速度關系與廣泛度關系嗎?”
眾人就都看向了他,昊就解釋道:“比如在綠洲附近種植少量植被,養殖少量與這植被有益的動物,或者種植一些前期需要大量水源,但是后期對整個沙漠都非常有益的植被之類,只要沙漠民族去綠洲中汲取淡水,捕捉獵物,那么他們就有罪了,因為這對于整個沙漠是有害的,是這樣的一個道理嗎?”
徐樂三人驚訝的點頭,魏高就說道:“我們只是舉了一個小例子,但是這確實就是那些占據了功德制高點的存在們所做的事情了,他們有深厚的功德儲備,那怕一開始付出一些功德來填平罪孽也無妨,只要能夠布局成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功德而來,但是那些被他們布局影響的人們,明知道那是罪孽,但是為了生存,還是不得不如此去做,長此以往,強者恒強,弱者恒弱……”
愛麗絲就繼續道:“長此以往,強者恒強,弱者恒弱,黃金時代就此結束,接著就是罪惡時代的開端,那些擁有深厚功德儲備的人們,他們有著自己的血脈,后裔,家族,然后以此為紐帶,幾乎壟斷了一切功德的收入,而且他們是越來越強,而沒有功德儲備的,只能夠默默的被他們壓榨,失去功德,獲得罪孽,然后他們死了,他們的子孫也被如此的壓榨著,雖然這個過程在功德之輪的賞善罰惡之下,用了數百萬年的時間才完成,但是功德的走向被壟斷了,根據你的血脈,根據你的姓氏,根據你的出生,決定了你未來的一切,這雖然不是功德的原意,但是我們人類本身就是這樣的生物,那怕是以賞善罰惡為基本的世界,也可以找到其規律,然后控制其利益走向,而且越是嚴密,越是完整的規律,就越難以將其打破,到得現在,我們……唯一的反抗軍,稱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為……”
“永恒的功德地獄。”徐樂三人都同時說著。
昊三人都是沉默不語,李樹桐與克爾梅都因為太過震驚而無法言語,而昊則在心里默默的為這個世界設計了一個立體階層模型,然后他發現,其核心是……功德之輪。
在昊所設計的立體階層模型中,功德被他轉換為了超凡之力,擁有功德就擁有超凡之力,而擁有超凡之力的存在會本能的固守這力量,將其傳遞給自己的親人,血脈,師友等等,亦如萬族中的法系傳承,這是那怕在精靈族這樣的萬族第一魔法種族中都存在的現象,只不過超凡之力有著偶然性,比如魔法師的子孫就不一定是魔法師,戰士的子孫也不一定有戰士資質,所以才有了對外循環的可能性,一個祖先都是普通人的底層凡人,也有可能突然有了超凡資質,于是上下才有了流通。
但若是功德這樣的超凡量化,并不需要資質的話,那么功德累積深厚之家,在一個永恒的,如同地靈族所造魔導腦,或者如精靈族所造活化思維術,或者如天蛇族所造生化腦那樣的機械程序的掌控下,只要尋得了其規律,那么功德就會代代相傳,而功德之家,之族,之關系網,之金字塔就此誕生,而且果然是強者恒強,弱者恒弱,沒有功德來源,最下層的平民是永遠也無法推翻這種規則下的功德上層的……
永恒的功德地獄嗎?昊覺得倒不如叫做永恒的功德帝國更合適一些。
愛麗絲就繼續道:“在這種情況出現之初,輪回小隊就開始與這種情況進行著對抗,那時候所有的主神都還在,各個輪回小隊也都是兵強馬壯,但是在一次大事件后,所有的主神都被功德之輪所吸收,唯一剩下的就是中洲隊的主神,同時也只剩下了唯一的輪回小隊成員……”
“而這次大事件后,不知道是不是輪回小隊的存在刺激了功德之輪,讓其認為這個上善的世界有了威脅,它對于有功德之人的獎賞更高,對于有罪孽之人的懲罰更重,同時,那些父母都是罪人的孩子,那怕是才出聲的嬰兒,也都帶著了罪孽,而隨著這種情況越加嚴重,長期帶著罪孽的生靈,不管是不是人,都開始了變異,它們變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存在,它們專門追殺一切帶著罪孽,或者功德極少的生靈,而我們將其稱為……罪獸!”
克爾梅與李樹桐想著這個世界,一群人出生開始就高高在上,收割一切功德,而底層的人出生就是罪,然后變成怪物,反過來追殺他們這些出生就是罪的人,而且這一切還是合法合理的,因為有高高在上的功德之輪掌控一切……
這樣的世界光是想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
昊這時又再次問道:“那需要我們做什么?你們的任務是什么?”
徐樂就皺著眉頭道:“你的存在是一個超級大意外,我們必須要聯絡總部,讓你去見到劉郁大人,但是這次行動,是一共三十二只代行者小隊的聯合大行動,甚至劉郁大人都會親自出手攔截一切來援的至人……”
“任務是什么?”昊再一次問道。
魏高就代替糾結的徐樂道:“救出一個人,我們有確切的信息得知,那個人就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功德族群的校園都市中,他在這里讀書,是一個高中生,我們必須要將其救出,或者劫持出,然后去往中洲隊的主神處,他……或許是我們改變這個世界的唯一希望了。”
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克爾梅就好奇的問道:“這樣的一個世界還可以改變?除了破壞功德之輪,我想不到任何辦法改變,這個人這么厲害?但若真是這么厲害,那我們該如何劫持他呢?你們怎么敢保證這個人不是站在功德那一邊的呢?”
徐樂三人彼此對望,愛麗絲就說道:“……在黃金年代結束后,功德族群們那怕虧空功德,也在全多元宇宙屠殺一個姓氏,屠殺一類族人,將其幾乎完全根除在了整個宇宙中,從那以后,再也沒有這個姓氏了。”
“什么姓氏?”克爾梅更加奇怪的問道。
“張這個姓氏。”徐樂就解釋道:“現在,整個世界再也沒有姓張的了,包括其血脈,包括其后代,全都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屠殺給全部殺光了,而劉郁大人通過輪回任務獲得了某個東西,然后他找到了一個意外的殘留,或許這并不是意外的殘留,或許是冥冥之中的絕對性吧,總之,我們確認了在這個學院都市里有一個高中生,其名為弓長恒,我們的目標就是他!”
昊聽到這三個字,腦海里忽然轟的一下,但是他立刻仔細回想,卻又什么都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剛剛意識仿佛都斷開了一瞬,這讓他很疑惑,也死死記住了這個名字。
當下克爾梅與李樹桐也沒再問什么,昊也沒有再多問什么,只是三人都是滿腦子的震撼,這個世界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夸張得多,這時夜深,徐樂又從他的空間戒指中掏了幾個睡袋,眾人都各自休息了,因為按照徐樂的說法,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他們還需要長途跋涉很遠的距離,去到那學院都市,還要想辦法潛入進去,還要與別的小隊確認彼此,然后聯合作戰,當下各自都休息睡眠了。
昊這時其實也是累極了,之前的修復讓他精神和肉體其實都到了極限,這時入睡,很快的他就徹底沉睡了過去。
然后當昊蘇醒時,他忽然就看到了艾伊,諾多,還有十幾個族人士官們,他們都驚喜無比的看著他。
“好了,好了,真的修復好了,哇……”
艾伊邊跳邊叫邊哭著,然后一頭撞入了昊的懷里,拉著昊的衣服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