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繼妻擺爛后,全家跪著求原諒

第599章 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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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洙芳也跟著看了眼天色,興許是被事情絆住了腳,現在還沒回來。

正說著,秋高快步走進來,她行色匆匆,很是著急。

看到她這個模樣,洙芳以為出了什么事,忙喊了謝婉瑜一聲,讓她直接進去。

“小姐,外面已經亂套了。”

謝婉瑜并不覺得意外,朝廷官員高調抓拿匈奴人,這消息傳出去,百姓們肯定心慌。

人在心慌時,就會做點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

大多數人因為此事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而少數人則躲在家中。

人一慌起來就想做點什么,自然就亂起來了。

這個時候就到官府出手了。

縣老爺怕是指望不上,不知道在茶館遇到的那個大人叫什么名字。

秋高細細把外面遇到的事情告訴謝婉瑜。

另一邊的黎家也亂成一團,在這特殊時期,黎夫人決定在家里搭戲臺,請人做法驅邪。

前兩天在市井傳得沸沸揚揚的黎家得罪神明,神明降下懲罰,導致宅中的妾室滑胎。

黎員外查不到到底是誰在搞鬼,只能尋個由頭把事情推到鬼神上。

黎夫人順理成章請人過來做法驅邪。

知道實情的月娘在心里冷笑著,她還以為黎夫人手段有多高明,沒想到也是個順坡下驢的角色。

不過她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掩蓋她做過的事情了嗎。

休想!

月娘叫來丫鬟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丫鬟點頭出去。

黎員外放手讓黎夫人去處理這件事,除了什么也沒有查到外,還有匈奴那邊準備發起進攻。

在黎家的匈奴人蠢蠢欲動,準備放手一干。

還以為他們會折騰出什么,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被人打了回來。

“老爺,昨天出去那一批人全部都被抓了。”

黎光沉著臉從外面回來,聽到他的話,黎員外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他面色鐵青看著前方,倏地冷哼一聲,心中滿是怒火。

一開始他就不贊成在這個時候發動,現在好了吧,出師不利,往后想要順利,難!

“關在哪里。”

“關在城郊一座宅子中,那宅子我派人打探過了。”

那宅子去年臨近年底被人買下,從那以后就鮮少看到有人進去,直到最近才偶爾看到有人進出。

他派人去周圍查了一下,從外面看沒什么異樣,再往下查便什么也查不了。

宅子周圍有人監視,他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回來稟告他。

黎員外聽完他的話,冷冷一笑,眼中露出殺意。

沒想到有人如此大膽,在他眼皮子底下造出一間牢獄。

“老爺,可要我派人去探查一番?”

黎員外算計的光芒從他眼底閃過,他搖頭讓他不要動。

“容我跟縣老爺談談再說。”

當天晚上,他與縣老爺相約百香樓。

縣老爺其實很抗拒與他見面,以前什么事也沒有發生時,兩人一起發財,他自是樂意。

最近發生那么多事,因著跟他走太近,他被同僚參了一本。

皇上怒斥他的本子還在衙門放著。

他又不敢不來,只能硬著頭皮赴約。

黎員外看到縣老爺,笑瞇瞇看著他。

“哎呀,一轉眼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想當年你剛來北地時,才二十出頭。”

黎員外沒有直入正題,而是給縣老爺倒了杯酒,與他敘舊。

兩人相識相知多年,對方想說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聽著黎員外這話,縣老爺知道他要打感情牌了,沉默的點頭。

他什么反應黎員外也不在乎,依舊笑瞇瞇跟縣老爺說著。

“還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還不是縣老爺,現在都一步一步坐到這個位置了。”

他語氣中帶著些許惆悵,似乎在感慨光陰似箭。

實際上卻是在點縣老爺,讓他不要忘了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少不了他一份功勞。

這一點縣老爺也是牢記在心,不然也不會幫他這么多年。

“想想當年我們一起去伐舟,嘖。”他嘖了一聲,嘴角微揚,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眼里全是懷念。

“當年的事說起來也好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在江中回不來了。”

縣老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淡笑道。

當年,他還只是個小主簿,與黎員外去伐舟,不料第一次伐舟不熟悉,從舟上掉了下去,最后是黎員外出手相救,他才從江中起來。

當時的黎員外也是個旱鴨子,為了救他差點折在江中。正是如此,縣老爺對他很是感激,也是這么多年來,他們利益關系捆綁越來越緊的原因。

“以前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心里只要有一個想法就死磕到底。現在可不行了,現在再遇到那種事情,我怕是做不來了。”

黎員外說著搖頭,很是唏噓。

縣老爺但笑不語,他撿起一顆花生捏開放進嘴里。

他不就是想說,現在老了,不像以前那么的魯莽,考慮的事情多了,開始怕死。

是在含沙射影說他,也是說他自己。

“老了,跟不上現在的年輕人了。”縣老爺笑瞇瞇看著黎員外,眼底劃過一抹精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黎員外聽著他的話,點頭接著說:“可不是,老了老了。”

見縣老爺的杯子空了,他立馬給他倒滿,隨即說起其他閑話。

說著說著,話頭又說回最近發生的事情上。

兩人認識那么多年,他心里在想什么,縣老爺心里很清楚。

不過就是讓他幫忙。

“此事,我怕是幫不上什么忙。”縣老爺也沒跟他打太極,直接了當告訴他,此事他做不了。

關系到匈奴,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動手,再說那邊派了個副官過來,每天把他看得死死,他根本不敢亂動。

那副官聽說在京城大有來頭,要是得罪了他,他這輩子怕是就只能這樣了。

他也沒想過要挪地方,一直待在北地也不錯,他不過不想腦袋分家罷了。

見他毫不猶豫就拒絕,黎員外眸光幽暗,心里有些不悅。

以前他收銀子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真幫不了。”說著,他就開始細說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