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606決戰
606決戰
顧至誠父子都坐下來,這里薛停也推門進了來,與門內董慢打了個招呼,便就走到桌前來抱拳:“派出去的探子已經回來了,就在外面。”
“傳進!”韓稷揮手。
很快有兩人進來,到了跟前跪地道:“回稟大元帥,小的們往敵營里走了一圈,發現遼王也在敵方陣營之中!”
“遼王也在?”
屋里包括韓稷沈宓,所有人都意外起來。
“正是。”探子們道:“遼王化裝成對方大將,隱藏在敵軍陣列中,身邊還有十來名侍衛,而圖圖木與他時有接觸,蘇克回營之后也即刻進了遼王營帳。”
“這就沒差了!”董慢擊掌道:“遼王必是迫于形勢,不得不隨軍出征,恐怕這一仗若敗了,他連東遼也混不下去!”
“沒錯。”薛停道:“但這么樣一來,遼王和蘇克也肯定不會掉以輕心。他們可不是鄭王,鄭王渾然如喪家之犬,遼王身邊總算還有些兵馬,以及遼王府的財富。”
沈宓想了想,“如果確定遼王在敵營陣中,眼下倒是可以讓火鳳營的人準備了,先捉到遼王,對蒙古軍也是一大打擊!之后乘勝追擊未必會很費功夫。”
韓稷點點頭,扭頭道:“去把副帥請過來。”
副元帥是榮國公,這是魏國公提出的請求,榮國公到底對敵經驗豐驗,且輩份又高,為免有些時候韓稷年輕氣盛,請他為副元帥,既能壯士氣,又能起到上下協調作用。可謂責任十分重大。
榮國公也駕著馬兒在外巡邏,聽到傳話立刻趕到元帥大帳。
商議了半夜到子夜時分有了結果,韓稷便下令讓王儆帶著一小撥人去兩翼監視敵軍動靜,這里暗中作下準備翌日夜里出發不提。
西北的氣候一到秋冬猶為干燥,翌日又是大晴天,白天敵營除了兩次小打小鬧的叫陣之外并無動作。
日落西山之后火鳳營參將吳東平便領了任務,任命營尉鄧德為先鋒。將帶領五百人趁夜之后殺入敵營。而后命令何祖輝帶領五百人為增援。余下兩千人原地聽令。
傍晚時分埋鍋造飯完畢,天色也交黑,韓稷先遣使賀群帶領小撥人城樓作了些掩護。之后鄧德便帶著甲胄于身的五百勇士輕悄悄從兩翼山崗往前方敵營掠去。
夜風像猛獸一樣襲卷著城墻內外,韓稷沈宓帶著眾將立在城頭遙望著遠方。
兩里遠的地界,即使是黑夜,對于幼年習武的他們來說辯明動靜不是難事。
“對方兩萬人。我們卻只打算派三千人過去,勝算有多大?”董慢未曾見識過火鳳營的厲害。擔憂之色仍是浮于面上。
吳東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榮國公要開口,顧至誠卻先說了:“那就要看怎么打了,如果是論一對一單打獨斗。三千人當然難敵兩萬人,可若是取關破陣,那么對方再來三萬恐怕也拿這三千人無可奈何。什么叫做龍虎之師。就是指著陳王妃手下這批勇士!要不然,你以為太上皇為什么心心念念想得到它?”
董慢自知他說的有理。但因為未曾親見,始終難以想象,所以也沒再作聲。
一會兒,顧頌指著前方道:“有動靜了!”
眾人注目望去,果然見前方燈火通明的敵方陣營這會兒忽然有火把移動起來!先時還只是幾點火光游動,后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竟已逞火龍之勢!
“應是在引蛇出洞了!”吳東平略有些激動地道。
董慢手心里真是捏了把汗,火鳳營的人往日作戰十分勇猛他早已目睹過,但正是因為這等忠勇的猛士難以再得,所以才越發不舍他們這般涉險。
但是看著看著,對面傳來的廝殺聲就更大了,而且還是驚慌無措的聲音。
鄧德的人既是去突襲,那么決不會發出這么大的動靜,必然是遇襲的蒙古人才會如此。
董慢看著看著就激動起來,這是火鳳令以死士身份進行狙擊的第一仗,沒想到先只去了五百人就已經攪得對方方寸大亂,這威力要說小,還真是沒人相信的!
“第二撥人什么時候去?”他問吳東平。
旁邊觀戰顧頌他們也個個面有喜色,同往吳東平望來,就連韓稷與顧至誠他們也不意外。
吳東平躊躕滿志地道:“等到他們出號令,第二撥人立刻會出發上陣!今兒夜里必然要傷傷蒙軍的元氣不可!”
顧頌問:“那遼王能捉到么?”
“如果對方暗中沒有埋伏援兵,末將可以毫不夸海口地說,捉到遼王是囊中取物!”
眾人一聽這話,精神立時大振,就連周邊站崗的將士們聞言,也相互對視微笑起來。
韓稷忽地轉過身,朗聲道:“顧頌薛停聽令!”
“末將在!”二人立刻跪地。
“著你二人即刻調集精銳營一萬人馬待命!鑼鼓一響,爾等立刻率軍領本帥進攻蒙軍大營!此戰只許勝,不許敗!將士們,京師的美酒暖裘已經準備好了!你我爭取上下一心,將蒙古人一鼓作氣殺退五百里,回京喝酒去!”
“大周威武!元帥威武!”
震天的呼聲響起來。
城上城下聞聽者皆熱血沸騰,顧頌薛停立刻下去調兵,這里韓稷則繼續掠起陣來。
顧至誠說道:“這圍殺蒙軍的事,不如末將去,元帥在此坐鎮為好!”
韓稷轉頭看向他,又微笑揚聲問在場的諸位將領:“還有誰愿意出陣!拿下蒙古軍統領,不論死活,均記首功一件!”
城樓上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應戰聲來。
正好上樓來的榮國公見狀,也不由微笑捋須,士氣越高漲,于出兵越有利!韓稷這一喊,一個個都已經摩拳擦掌了!
這里正激昂著,對面忽地有火彈升空,于暗夜里發出艷青色一條煙柱,就見吳東平往左右兩翼一望,而后遠處光影里便就出現了雨點般的一批人,星羅密布的往對面戰場里攻去,雖然看不見具體狀況,但終還是能辯別得出蒙古形勢又往下風走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