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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兩千漢軍破萬騎

“胡狗萬戶已死,圍剿胡狗!”呂布一挑那鮮卑萬戶長的尸首,接著便隨后拋向激戰的鮮卑強騎隊伍中,這鮮卑萬戶長被呂布殺死,很大程度上打擊了鮮卑強騎的士氣,那股子舍我其誰的氣勢消失了。

“圍剿胡狗!”李存孝、典韋二將,見自家主公,竟這般輕松,就誅殺了鮮卑萬戶長,這徹底激發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斗志。

直娘賊的!

主公能辦到的事情,他們同樣也能辦到。

于是李存孝、典韋二人,身上散發出更為暴虐的勢,此時他們就像是左右殺神一般,合力絞殺聚集在身邊的鮮卑強騎。

“再來!”見李存孝、典韋這般,呂布再度燃燒起很強的斗志,沖著二人相反的方向殺去,此時呂布要幫助麾下騎兵,盡快殺散這規模龐大的鮮卑萬騎,當然在這盞茶的功夫下,已有一千五百余眾鮮卑強騎被擊殺,當然更多的是被自己袍澤胯下戰馬踩踏而亡。

猛將的存在,在于舍我其誰的沖殺,憑一己之力,沖垮迎戰的敵軍騎兵,借此攪亂敵軍騎兵的陣型,而在這混亂之下,必定會有多數敵軍騎兵,會被身后那源源不斷,沖鋒過來的己部袍澤誤亡。

在并州邊關叱咤這么多年,呂布太清楚這鮮卑騎兵的作戰方式,與紀律嚴明的漢軍將士相比,只要能攪亂他們的陣型,那么這戰斗基本上就贏了一半!

“并州狼騎,舉世無雙!”

穆順舞動著手中的馬槊,身上的兩當鎧,出現幾處破損,但他依舊悍不畏死的向前沖殺,死在他槊下的亡魂,多達數十騎。

作為呂布親選的并州狼騎副將,這份榮耀,穆順要用生命去捍衛,縱使戰死沙場,也絕不能毀了并州狼騎的驕傲!

身后百余騎手持馬槊的并州狼騎,眼神冰冷的向前沖殺,雖說身邊是源源不斷殺來的鮮卑強騎,但在他們的心中,從沒有恐懼二字,相反這激烈的戰事,激發出來了他們的兇性。

因為這份榮耀,全體并州狼騎,早已把生死拋于腦后。

自戰斗開始,并州狼騎未隕落一騎,這便是并州狼騎的實力!

鑿穿!

鑿穿!

此時在并州狼騎上下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早些鑿穿眼前的鮮卑強騎隊伍,與主力騎兵匯聚到一起,那么此戰便可以獲取最終勝利。

呂布沖殺的方向,是虎賁營鑿陣沖來的方向,相比較于并州狼騎,是一脈相承的精銳騎兵隊伍,虎賁營更像是一支騎在戰馬上的步兵精銳,錯非是裝備了騎兵三寶,恐這支精銳的步兵隊伍,早就淹沒于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鮮卑騎兵陣型中。

“死!”看著虎賁營的將士,不時有一兩騎倒于馬下,呂布露出猙獰的神情,方天畫戟不斷揮出,殺得眼前的鮮卑強騎膽寒,已經失去鮮卑萬戶長指揮的鮮卑強騎,此時陣型在所難免的出現了混亂。

“博彥,變陣!”殺到眼前的呂布,見虎賁營已折損兩成,當下怒吼道:“車懸!!”

領兵沖殺的陳衛,在聽到自家主公所喊,當下仰天長嘯道:“虎賁,車懸……”

原本成箭矢突陣的虎賁營,在混亂的戰場上,操控著胯下戰馬,以宿將陳衛為首,快速沿著他的軌跡,組建著車懸陣,“死吧!”而此時的陳衛,像是發狂一般,不斷擊殺著阻擋他前行的鮮卑強騎。

一個由數百虎賁士,組建的車懸陣,開始呈現圓圈狀,不斷地誘殺鮮卑強騎,雖說此陣極為消耗戰馬體能,但呂布為了避免虎賁營再出現大的傷亡,也寧愿用出車懸陣,來擊殺沖來的鮮卑強騎。

“敵軍萬戶已死,沖陣!”為了打擊鮮卑強騎的士氣,呂布用鮮卑語不斷地怒吼著,而聽聞此信的虎賁士,立時學著呂布所喊,在擊殺身邊鮮卑強騎的同時,不斷怒吼著。

因為在雒陽的時候,呂布便知道自己要率部迎戰塞外異族,所以在保證高強度訓練的同時,還會傳授麾下將士一些簡單的鮮卑語、匈奴語,以備戰場打擊敵軍士氣所需。

顯然這樣的方式,非常的奏效。

原本不清楚情況的鮮卑強騎,在聽聞自家萬戶長,已被漢家武將擊殺,那一個個斗志快速削減,原本凌厲的攻勢,也漸漸地變得遲鈍起來。

此時張遼所率領的騎兵洪流,已經成功突進鮮卑強騎核心陣型,并州狼騎已與之匯聚在一起,在這嘈雜的戰場上,聽到‘敵軍萬戶已死,沖陣!’后,當下也不斷地怒吼起來。

亂了。

亂了。

此時整個鮮卑強騎的陣型,在失去有效指揮后,不可避免的開始變得混亂起來,并且這種勢頭,正在不斷的蔓延。

也不知是誰率先回轉馬頭,準備逃離這處戰場,越來越多的鮮卑強騎,開始紛紛回轉馬頭,戰場在這一刻,瞬間便發生了逆轉。

呂布在洞察到這些變化后,嘴角微微上揚,方天畫戟出擊的頻率更快了,這一戰他們贏定了!

泥濘的草原上,到處都是嚎叫聲,而遠處的鮮卑營地,在見到這一幕后,那一個個都震驚不已。

怎么可能!

己部萬騎,竟被漢軍騎兵壓制著打,甚至戰局已經呈現漢軍騎兵追殺之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盡管鮮卑首領魁頭,很想率部馳援,但面對這樣一種突發的情況,其還是在心中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看著四散逃離的數千鮮卑強騎,呂布勒馬而定,陽光灑落在他那沾滿鮮血的盔甲上,方天畫戟低垂,亢奮的目光盯著遠處的鮮卑營地,嘴角露出倨傲的輕笑,李存孝、典韋策馬立于身后,神情亢奮的看著遠處。

“傳令,打掃戰場,收斂戰死袍澤的尸首,把戰馬盡數聚攏起來,回撤!”對身旁的典韋下令,呂布調轉馬頭,緩緩地朝著平城段長城障塞走去。

沒有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呂布所過之處,地下俱是鮮卑強騎的殘肢斷臂,而停下來的各部騎兵,目光里俱是狂熱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