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225 召見(章節順序發錯了沒法改,抱歉)

楊長帆自信滿滿:“我不信他們有能耐仿制。再者,此煙花炮一季一換,我自會通知。徽王府駐城同樣如此,見此證,就不要再搶了。”

王翠翹這才點頭:“搶別人的事基本明了了,再談談被搶的事。”

見眾人迷茫,王翠翹這便解釋道:“南洋,必然也有本地海盜。無論是弗朗機人還是南洋人,我等入南洋,必會與之產生沖突,甚至咱們之間也會有沖突。先要問問,船主是站在哪邊的?”

楊長帆立刻答道:“在坐弟兄們,同樣也會得一證。如果商隊之證為‘通商證’的話,諸位的證則可稱為‘私掠證’,我徽王府授權在南洋海域進行私掠活動,弟兄們也不再是海盜,而是私掠艦隊,由我徽王府提供支援和保護。”

“私掠證只授給我們?”

“不敢說,但一定只授給華人。”

王翠翹托腮思考片刻后說道:“我認為可以試一試。既有船主對付弗朗機戰艦,我等跟隨入南洋,夷人之利,也該讓給咱們了。”

王翠翹威望實在不假,徐海入獄之時,正是她維持運作調息關系,合作分成等一應事宜,首領們都只有找她才放心,如今王翠翹談了這買賣,大家才算放心。

就此,大事已定,剩下的都是細節。

尚元王借機混到楊長帆身側:“船主,通商證能否先給那霸一個?”

楊長帆很無奈的拒絕:“那只是南洋之證,東海不管用的。”

“既然船主如此威望,何不在東海也設證?”

“我單在福建東番設此證已是舉步維艱,東海不可能。如此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也就不再認我了。”楊長帆隨即湊到尚元王耳邊道,“我已趕制重炮20門,精銃200柄,很快就會送來。”

尚元王聞言一喜,這頓飯總算沒有白請。

“設好防務,只要不勤出海,該相安無事。我不能深保陛下,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多謝船主。”

“另外,貴國百年基業,這些海盜終究是顛覆不得的。”楊長帆最終不忘扎針,“要防的不是他們,而是九州薩摩國島津氏,他們可是盯著這里很久了。”

尚元王背脊升上一縷寒意:“日本幕府出兵的話,想必大明也會相救吧。”

“呵呵。”

大明是一定不會相救的,大清也不會,誰都不會,因為這里未來的名字叫沖繩。在不遠的將來,德川幕府就會來占領那霸,順手劫走某位尚姓國王,從此同化琉球,更名沖繩。即便是二戰后的富國與獨立浪潮之中,琉球也休想起死回生,只因美國特意將這個地方留給日本,同時留給自己做一塊軍事基地。

在大明及大清屬國中落得如此下場的,琉球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絕對是最徹底的一個。

人道法理的圣母只是相對的,利益貪婪的才是永恒的,美俄的雙手并不比德意日干凈多少。

九州平戶,楊長帆隨貨船隊低調歸來。

這一走就是小兩年,若不是徽王召見,怕是要再久些了。楊長帆知道汪滶多半沒什么正經事,但身為人臣,君主開口,還是要回來的。

登岸后,楊長帆不急著去處理政事,也不急著回家抱孩子,而是叫船員推上一車南洋貨,讓妮哈帶上兩位南洋美女,直奔徽王府。

徽王府中汪滶聞訊,不及整理儀容,就興沖沖招呼上諸位官吏出府相迎。

如今,那些曾經的首領與海員,也通通有了官職名分,這個是丞,那個是使,著裝也隨明制統一,還真有些官員的樣子,只是主子并沒什么主子的樣子,哪有主子這么出府迎臣的?

但諸多官吏都理解汪滶,很理解。

若是換個人,楊長帆獨攬大權,主公怕是早就急了,可汪滶楊長帆之間,卻是半點裂隙也不曾有過。

只因汪滶能安心的在九州吃喝玩樂,全是拜楊長帆所賜。

想當年,為誘老船主上岸,放汪滶回九州,海盜首領們沒什么政治頭腦,并不怎么殷勤,唯有楊長帆,畢恭畢敬,請吃請喝送姬妾。

再之后,汪直身死,群龍無首,除幾位老江湖外,其余首領們并無什么大節大義,領袖一去,這便開始吵著分贓散貨,也正是楊長帆,恩威并施,以杭州之利為誘,穩住局面,而后一舉奪杭州祭老船主,立威的同時一步步穩定局勢,終是維持住了徽王府。

時至今日,楊長帆取東番征南洋,威風漸超老船主,四方周旋,還肯拜汪滶這個王,汪滶就已經很滿意了。因為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來主事,徽王府這三個字必然早已成為歷史,經歷了半生的牢獄之苦,汪滶更知平安之福。楊長帆的船主并非是他封的,他徽王之位卻算得上是楊長帆賜的。

老遠見楊長帆一行走來,汪滶第一個興奮呼道:“長帆讓我等得好久!”

楊長帆誠惶誠恐趕來,與徽王鞠躬行禮:“琉球議事,耽誤了行程,主公恕罪。”

“哪里的話,就是回家,早回晚回都是回。”

楊長帆與眾人打過招呼后,引出兩車南洋特產與呂宋美女,汪滶著實眼睛一亮。若是幾年前,他當即就會親自收了,但現在還有很麻煩的事情,他這便賞貨物與眾人,令仆人安置呂宋美女,自己則只拉著楊長帆進廳,單獨議事。

楊長帆出外多年,無論東番南洋,都是暴曬的買賣,如今身材緊了一些,膚色更是黑了一些,神情也多了些領袖不得不有的冷峻。汪滶卻相反,徽王府養尊處優的日子讓他添了不少膘,無論體態還是神色,都多了些中年人平和的味道。

二人相見,汪滶半句政事都不問,只聊楊長帆出東番南洋的見聞,楊長帆也投其所好,聊些土著、呂宋國的事情,汪滶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不覺間,聊了半個時辰,楊長帆嗓子都干了,汪滶這才說出召楊長帆回來的目的。

“長帆,你看,我也是這個歲數了。”汪滶的笑容可謂是憨態可掬,“婚事,是不是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