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223 退場

“我不談了!誰愛談誰談!”葉麻子就此怒吼一聲,心中發虛,回身快步繞開楊長帆,猛走開溜。

楊長帆也不追,只輕輕拍了拍特七。

特七低調點頭,回身快速走出。

楊長帆轉而揮臂四望:“沒事了,大家都坐吧。”

尚元王擦了把冷汗,請楊長帆做到了次席,與徐海分庭抗禮。

楊長帆剛落坐,外面便傳來了一聲慘叫。

不多時,特七大步歸來至楊長帆席前,右手一拂,滿是血凝的舌頭就此甩在楊長帆桌上,:“船主,下酒菜。”

全場唏噓,尚元王已經要尿了,這是我的王國,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

有膽大的海寇當即有些看不下去了,都是出來殺人越貨、通倭賣國的海匪,可找不出善男信女,許朝光更不例外,此人三十出頭,與楊長帆相同,都是繼承父業,而且也是義父的業,不同的是,他是親手弒父殺母,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何況面對楊長帆。

許朝光就此面露狠色,起身怒道:“叫你聲船主,是敬重當年的五峰船主,便是老船主在的時候,也從未做出這樣的事。葉麻壞規矩,可以賠,可以教xùn,但就這么殺了,楊長帆,你當咱們出海的都是孬人么?”

他說著亮出兵刃,踹翻椅子:“叫你船主是敬你,可不是怕你!我也不談了,有種咱們出去。”

隨著許朝光擺明立場,海匪也漸jiàn分派,三五人依次起身,怒視楊長帆。

“我設此宴,可是為了讓大家共同發財的。”楊長帆不緊不慢道,“誰若走了,今后便是徽王府的敵人。許朝光,我可知道你在南澳學我“抽分買水”的事,怎么,在這里翻臉,回頭來澎湖么?”

許朝光嘴角一咧:“怎么,天xià姓汪還是姓楊?你比姓朱的管得還寬?”

徐海眼見要失控,就此起身道:“好了,聽過船主要說的事再走不遲。若船主不公,我帶頭反他。”

在老一代海匪中,徐海幾乎是僅存的碩果,外加其與倭人關xì緊密,大戰都是他帶的頭,眾海匪對視之下,還是暫咽下這口氣,重新落座。

許朝光不然,只冷冷瞪向徐海:“你出獄后,不一樣了。”

徐海反觀許朝光,也不言語。

“沒了野性,咱們就什么都沒了。”許朝光四望道,“我只說一句話,楊長帆不過是在收買勢力,以增加其歸順朝廷的價碼,諸位切莫被他賣了。”

話罷,許朝光揚長而去。

特七在楊長帆身旁問道:“追么?”

楊長帆搖頭。

靜默之中,徐海開口。

“船主與葉麻有私仇,這我不管,許朝光不認船主,這我也不管。”徐海說著聲色漸厲,“但若船主也要走老船主的路,這跟咱們可就是兩家人了。”

雖然徐海是楊長帆所救,但這一別已是數年,眼見楊長帆與明廷的關xì越來越不清不楚,二人之間產生裂隙也是必然的。換句話說,就算沒有裂隙,也要演變出一個裂隙。

“我義父為明廷所殺,我又火燒揚州祭父,跟明廷,我還有個毛卵的路?”楊長帆抬手舉杯,忽而話鋒一轉,“出海拼殺,不吵兩句砍兩刀還像話?剛剛的事過去了,我在此先敬諸位兄弟,我征南洋難顧東海,致明軍水師勢強,是我這個船主沒關照好弟兄們。”

海匪再次面面相覷,沒人舉杯。

徐海輕哼一聲,同王翠翹率先舉杯。

余下頭目這才紛紛舉杯,尚元王也茫然舉杯,干了這杯苦酒。

楊長帆放下杯子繼續說道:“我去南洋,不為別的,這東南是越來越難活了,弟兄們要生路,我也要。”

他說著,一把抓過身旁的妮哈,頗為粗暴地按在懷中,嚇得妮哈一聲驚叫。

楊長帆面露邪笑:“這個怎么樣,夠味吧?”

眾海匪見狀大笑,見美貌西域少女被楊長帆這么欺負,氣氛立刻回暖,臭味相投,各路輕賤之言,噴薄而出。

顯擺過后,楊長帆又扔下妮哈,再次舉杯:“南洋,遠比東海要富裕得多,無數船只往來,每船必有胡椒千斤,白銀千兩,黃金遍地,美女如云。至于南洋人,弱得像雞子一樣,咱們任何一位首領都足以夷平南洋一國。除此之外,南洋還有無數西洋船只,往來運送西洋貨品美女,有這樣的地方,弟兄們何苦蝸居東海?”

搞了半天,終于說出主題了,原來是攛掇大家奔著南洋去搶。

“南洋的確是個好地方……”一老首領接茬問道,“只是弗朗機勢強,船堅炮利,咱們可沒什么炮能對著轟。”

“弗朗機軍艦,我來對付,硬仗,我來打。”楊長帆淡笑道,“諸位只需要在南洋肆意劫掠中國以外的商船,搶劫弗朗機的據點就好了。諸位想怎么打怎么搶都行,想什么時候打什么時候打,想打哪里打哪里,我絕不強求,也絕不下令。”

眾人面面相覷,這事聽上去不錯。

若下南洋,他們最怕的,就是被楊長帆當槍使,當炮灰用,他們太清楚這個套路了,只因在他們的隊伍中,倭人正是這樣的存在。

可楊長帆承諾你們隨便來,我不管。

這就舒服多了。

挑軟柿子捏,找肥羊宰,硬的交給徽王府,這買賣劃算。

當然,他們不會這么輕易上鉤。

老首領稍作思索后問道:“既然如此,那船主為何不獨攬南洋之利?”

楊長帆笑答:“我的確要獨攬南洋之利。”

見眾人不解,楊長帆只好解釋道:“自我承義父基業,統領船隊以來,大家可曾見我搶過任何船隊,劫過任何港口?”

眾人紛紛搖頭,這倒真沒有,徽王府的經營與這里的大多數人不是一個路子。

楊長帆接著說道:“可我家船隊有挨過一天餓么?日子還不是越過越好?”

一人諷笑道:“船主的日子是好過了,我們可就……”

楊長帆反問:“是我斷了你們的財路?”

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