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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做媒

099做媒

瀝海楊府,三喜臨門,大宴三天。

一宴楊長帆加官進爵,二宴嬌妾進門,三宴楊長貴拿下會稽案首。

楊壽全做夢都想不到,兩個兒子竟然比自己還要成功,外加日海者聯盟贏了第一場仗,除了喜事還是喜事,不惜重金大宴全村,去縣里雇來了廚子幫工,流水席三天三夜,比自己成親的時候排場都要大,他要告訴所有人,楊家在瀝海的地位不可撼動。

家里搞這么繁縟的排場,可煩透了習慣清靜的沈憫芮,雖然有一宴跟自己有關,可她實在不愿拋頭露面,這幾日只好一反常態,天一亮就跟著翹兒混到海舍那邊,想著自己白吃白喝這么久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隨手搞些刺繡女紅,也算打發時間。

楊長帆,則受到龐取義的隆重邀請,前去“租地”。

“侄兒啊!這產業要擴大啊,光在灘邊是行不通的!”龐取義親自領著楊長帆來到衛所內部,“你看這片荒地,雖然種田不行,可蓋些房屋是足夠的!”

楊長帆看著眼前的幾畝荒地,心下確實躍躍欲試:“世伯胸懷寬廣,不記恨侄兒上次失禮,侄兒便千恩萬謝了,怎么好再要地!”

“怎么是要,說好了是租!”龐取義緊跟著說道,“就是這片地不太好,每畝一年租金付二錢就是了,規規矩矩充入所賬,你看行吧?”

“二錢……”

“要不一錢……”

“就二錢吧……賬面也不好太慘。”

這就是差距,沒背景舔著臉上門的時候租海都那么貴,有背景別人巴結你的時候租地都這么便宜!黃胖子說得對,普通商人賺的是辛苦錢,有背景商人發的是橫財。

“呵呵。”龐取義這才笑道,“行了,剩下的跟老丁說吧,要幫工要蓋房也找他!”

“世伯夠意思!”

“嗨!”龐取義又小心翼翼道,“內人嘴賤,多有得罪,侄兒莫再怪罪她。”

“哪里的話!我是也心直口快。”

“都是直性人!咱們都是直性人!”龐取義大笑拍了拍楊長帆,“侄兒現下也算是場面人了,在會稽響那是當當一號人物!”

“哪里哪里。”

“伯伯有一件事,不知侄兒方不方便。”龐取義偷偷打量著楊長帆的態度。

“但說無妨。”

楊長帆想得也明白,您老都在軍區給我劃出來廠房了,我有什么不能幫的。

“我這閨女啊……也老大不小了……眼見就要十五六七**了。”龐取義說著,面露愁容,“不知侄兒方不方便……”

楊長帆一股冷汗劃下。

龐取義夫婦結合的產物,體格與性格取短補長!那是怎樣的逆天存在!

好在,自己已經有一妻一妾了,千戶家的千金肯定不會這么委屈的。

龐取義終于說出了后半句:“方不方便做個媒……”

“我?做媒?”

龐取義抬眉問道:“咱們實話實說,我家的出身,不寒磣吧?”

“怎么叫寒磣!在咱們瀝海這是最高的出身!”

龐取義再如何,也是當朝五品千戶。

“是啊,你都說了,是最好的出身,最好的出身就該配上最好的出身,放言咱們瀝海村。”龐取義沖楊長帆笑道,“你看……你弟弟……”

“……等等。”楊長帆咽了口吐沫,“長貴還沒到十三歲。”

“先訂下么!女大三!抱金磚!”

“令媛究竟多大?”

“十五六七**吧,我也記不清了。”

“……”楊長帆不得不面露難色,“長貴那邊我還可以說說,但世伯知道,我父親……”

“瞧不起我們當兵的么!”龐取義大笑道,“你放心,聘禮隨意給,嫁妝保證足!保證楊舉人看了都笑歪!”

“那也……”

“可以先做你姨娘工作么!”龐取義繼而笑道,“讓她開個口,要多少嫁妝,咱們可以聊么。”

這像是對付趙思萍的套路。

“那好,我可以傳話過去。”楊長帆撓了撓頭,“只是家里的這些事,我不能做主,世伯最好還是請媒婆來說。”

“那是那是!你就是傳個話,探探這門親事能不能說,能說我立刻找人!”

“世伯最好……別抱太大希望。”

龐取義露出了少有的憂郁:“明白,不止一次了。”

龐取義說著又嘆了口氣:“我長年累月身在軍中,沒什么機會遇到外面的人,侄兒如今也算是走南闖北,碰到合適的人,記得點你姐姐的事情,情況大家都懂,嫁妝絕對不薄。”

楊長帆靈機一動,還真想把某人介紹過來。

這樣某人就不用那么費力的討錢了。

只是不知道某人有沒有勇氣從出賣臉面,上升到出賣**的地步了。

“三十多歲的秀才如何?”

“三十多啊……家境如何?”

“侄兒實話實說,不來媒婆那套,不敢耽誤令媛,他一貧如洗,喪偶多年。”

“相貌如何?”

“平平無奇。”

“那不行,年紀、相貌、家境,好歹得占一樣不是!”龐取義堅決搖頭,“而且聽你說的,這人太他娘的喪了,誰嫁誰命喪!”

通常來說,運氣從不是相親的標準,但如果到徐文長這個程度,就很難說了。

“好吧……這個標準我記住了,我先去與長貴說,說不成,后面見到合適的一定介紹。”

“呵呵,要是真能成,這可是大忙!”龐取義當即揮臂道,“別說這幾畝地,再多的我也幫你!”

長貴啊,對不住了!

會稽,午后,縣衙重又熱鬧起來。

并非是衙役縣丞迷途知返,而是百姓們紛紛有事。

東家少了只雞,西邊死了只鵝,隔壁的男人多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自家田地被踩了支苗,不管多大多小的事情,幾十人都遞來了狀書,排著隊的告狀,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狀告楊長帆的,有的沒的罪名都先捏一個出來,從調戲婦女到為富不仁。

何永強站在縣衙大門不遠處,老遠晃悠著扇子看戲。

就你一個人帶著兩個老家丁不是?來吧,慢慢來。

我弄不死你,我累死你!

你不是號稱愛民如子么!看清楚你兒子們有多賤!為了半吊子錢干你一整天!

海瑞也當真耿直,根本沒打算關門,真讓大家排著隊來,一件件斷。

何永強正看著興起,家丁匆匆跑來:“主子,黃斌來了。”

“好。”何永強折扇一合,雙手背在腰后,溜溜達達樂呵呵打道回府。

官路民生,正道邪途,黑白正反,在會稽,沒有他搞不定的道兒。

黃胖子的生意雖在府城,但很多時候也少不了何永強的幫忙,一般人搞不定的事,一般人見不到的人,何永強一發話,一引薦,通通好辦,包括他現在最大的財路,也正是拜何永強所賜。

何永強的強大從不是因為他的敵人,恰恰是因為他的朋友。

因而,何永強邀黃斌來會稽,黃斌不敢不來。

二人落座,黃斌也是一言不發,點著頭聽完緣由。

雖然是長篇大論,但主要內容和中心思想確是十分突出——封殺楊長帆。

“反正,我和楊長帆,是做不成朋友了。”何永強輕輕放下茶杯,“至于你愿意跟誰做朋友,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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