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084 膨脹了

“侄兒侄兒”龐夫人老遠揮著手走來,身后竟還跟著兩位兵士。

戚繼光眉頭一皺:“這女人誰憑什么帶著兵”

最基礎的軍紀都沒了。

“千戶夫人。”楊長帆小聲道,“我這就去呵斥她”

“不急。”戚繼光阻攔道,“我此番前來,不宜聲張,暗中去拜訪龐取義就好,莫讓他人知曉。”

楊長帆點頭過后,起身相迎。

“龐夫人。”

“哎呦”龐夫人邊走邊笑罵道,“幾天不見,就這么不親啦不叫嬸嬸啦”

楊長帆望著她身后兩位兵士道:“龐夫人帶著兵來的,不宜用親眷之稱。”

“哪那么多講究。”龐夫人轉眼走到楊長帆面前,眉色一揚,“侄兒你看,轉眼就三月了。”

“是啊。”

“三月了哦”

“天氣暖了。”

龐夫人不得不進一步提點道:“之前是二月,明日起就是三月了。”

楊長帆也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再之后就是四月吧”

“咳”龐夫人不得不直言,“三月的餉錢,還未繳吧”

“噗”戚繼光喝茶半道給噎到了。

餉錢這跟楊長帆有關系么楊長帆是皇帝么

楊長帆這邊也皺眉道:“我先前繳過一個月的,剛剛過了十天吧”

“那是二月,明兒就是三月啦。”龐夫人笑著拍了一下楊長帆。

楊長帆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嗆茶的戚繼光。

戚繼光點了點頭。

瞬間,楊長帆有了勇氣與力量。

這就是有靠山的感覺么。

這就是狗腿子的威風么。

楊長帆面露微笑,像是看已到手的獵物一般看著龐夫人:“我忍你很久了。”

龐夫人瞪眼大驚,不相信這話是楊長帆說的,他之前在自己面前可都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后面兩位兵士面面相覷,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一次,楊長帆橫眉怒目,義正言辭:“我忍你很久了”

這次誰都聽見了,都很清楚。

連周圍做工的人都慌了,翹兒更是愣在原地。

膨脹了我家相公膨脹了

“你瘋了吧”龐夫人在瀝海這么久,還沒見識過這種態度。

“是你瘋了吧”楊長帆毫無顧忌地罵道,“軍是朝廷的軍,還是我楊長帆的軍”

“廢話”

“那朝廷的軍,讓我楊長帆出餉養,是什么意思你要謀反”

“”龐夫人驚訝捂嘴。

瀝海的主宰者,不是白當的。

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羞辱,今后還威風何在

“楊長帆”龐夫人憤怒甩手,瞬間化為潑婦姿態,“你活膩味了”

“我就是要問清楚,軍餉,該誰出。”楊長帆說著望向后面兩位兵士,“軍餉,該誰收”

龐夫人完全無法理解楊長帆為什么會這樣,但她決定給楊長帆一次機會:“楊長帆,最后一次,你可想清楚了,你在這里的營生是拜誰所賜。”

“當然是拜你所賜”楊長帆吼道,“我給你銀兩還少了只是你貪得無厭,一介女流,以軍餉之名刮我錢財我只問你,刮走的銀兩可有一分入庫,可有一分送到兵士們手中”

楊長帆邁過了最后的紅線。

“好有你的等你爹來接你的時候可不要哭”龐夫人扯著嗓子噴著吐沫,怒喝一聲,“給我拿下”

兩位兵士這便要上前拿人,雖然楊長帆有些名號,但將龐夫人惹到這個程度,沒人能救他了。

只見楊長帆揮臂一抽,一枚嶄新的牙牌亮在手中:“我看誰敢”

二位兵士止步,這才看清,這人竟還藏了個祭酒之職的名號。

他們自然不會聽過“祈海祭酒”這種扯淡的官職,但聽過國子祭酒,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儒。

楊長帆也不管許多,信口義憤填膺:“朝廷命官是你一介女流說拿就拿的”

“我呸”龐夫人一口吐沫星子噴薄而出,“假的拿下”

兩名兵士卻猶豫不決。

咱們當兵的,負不起責任啊。

“你們也是”楊長帆順手呵斥起兵士,“大名兵士,自當聽從將軍號令對一介女流唯命是從不怕軍法處置”

兩個兵士有些慌了,開始后退。

“給我拿下”龐夫人怒極,奮力推了二人一把。

楊長帆不假思索指著龐夫人鼻子:“又在逼人犯法了待本祭酒上書巡撫李大人將瀝海之情說個透徹誰都逃不過”

“巡撫的大名也是你說的”

兩個兵士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經退出老遠。

“你們混賬”龐夫人怒罵一聲,轉而指向楊長帆,“告訴你后面的事可不是餉錢那么簡單了”

“你又要逼千戶犯法不成”

“好好好”龐夫人無話可說,只掃了一圈干活的諸位,“識相就快快散去,莫要等千戶來了治罪”

話罷,她拂袖而去。這里是瀝海,她不信楊長帆能活過今天。

龐夫人憤怒地走了,余下眾人可完全沒了主意。

“楊公子這怎么回事啊”

“也不必如此吧”

“要不我們先避一避”

不少人這便要搬著凳子撤退,樹還沒倒,猢猻就要散。

“都別走誰走了今后永不錄用”楊長帆氣定神閑,“諸位盡可放心,千戶來了,必當恭恭敬敬給我認個錯”

“呼”

炸鍋了,楊長帆瘋了。

翹兒的相公膨脹得要炸了。

“回去做工”楊長帆再令一聲,這才坐回圓桌前。

做工的人面面相覷,交頭接耳。還真有幾個人當場搬著凳子溜了,不敢被牽連。但多數人沒那么害怕,法不責眾,大家一窮二白能怎么樣么。

戚繼光坐在桌前,似笑非笑:“賢弟罵得夠狠的啊。”

“受夠這婆娘了,屢屢背信棄義,我做多大買賣都要被她吃干凈了。”楊長帆喝了口氣茶,“再者,哥哥也看到了,瀝海現在的情況成何體統”

“這個女人是過分了。”

“我相信,即便是嫂夫人那般忠烈,在軍帳前,該避諱的還是會避諱的,嫂夫人到底知輕重,真賢惠。”

“能不能不說她”

“抱歉”

“喝茶。”

“喝茶。”

“等一下龐取義來了,我就坐在這里,不要讓我出面。”

“明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