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007 不地道

作為病號,楊長帆十分自然地在媳婦的伺候下洗漱寬衣,封建禮法太可恨,這么讓女人伺候男人,這怎么行呢算了,心里批判一下就好了,先洗干凈腳,哎呀被捏的好爽

翹兒扶著相公躺好,自己才去洗漱。

相公則連續不斷,迫不及待地一次次拍著床,炫耀著自己的手速:“不早了,快來。”

翹兒只笑了他幾句,待洗漱完畢,把東西都安置好了,這才吹了燈。

黑暗之中,楊長帆清楚地聽到了寬衣解帶的聲音,這實在太誘人了,于是他一雙手漸漸摸了過去

好軟啊小娘子

“啊”林翹兒屁股被觸了一下,本能躲開,“相公,你身體還沒好”

“好了,全好了。”楊長帆焦急道,“新婚半年,委屈你了,我有責任彌補你。”

“這不行。”一向小鳥依人的翹兒突然不干了,就是不“干”,她有她的道理,“相公,你好不容易活過來,現在真不是行房事的時候,你若碰我一下,又那啥了,我可又得死一次了。”

“怎么會呢,我好得很,肯定不那啥。”

“不行,至少要大夫點頭。”

“哎呀,來吧。”楊長帆說著便要起身擁過去。

翹兒沒躲開,就這么又被抱住,也不好大力掙脫,怕傷到初愈的丈夫,情急之下,竟急哭了:“嗚好不容易見你好了,你若因房事又傷了身體,翹兒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了”

“這”楊長帆見她真哭,看來是真害怕,不是不情愿。

罷了,反正是自己的娘子,今后夜夜都有機會。而自己,確實不適宜在這當口兒干事,是該恢復一下,免得樂極生悲。

楊長帆只好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躺回床上:“睡吧,我今晚不碰你,咱們聊天。”

“真的不碰”翹兒還不敢上床。

“我啥時候騙過你”

“呵呵,還真沒騙過。”翹兒樂了,她確實沒被相公騙過,只因她相公曾經的智商太有限了。

翹兒話罷,這才怯怯上床,剛一坐上來,屁股就墊到了什么東西,驚叫一聲:“你使壞等著我往你身上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楊長帆感覺自己很冤。

“等我點燈。”

翹兒小心翼翼起身,披上衣服,點了油燈,這才能看清床上。

一個黑色磚頭大小的東西就這么呆在那里,非常的平靜,也非常的高傲。

“黑科技”楊長帆雙目一瞪,大驚失色,黑科技也跟著過來了他想也不想,拿起這東西擺弄起來。

黑科技當然不叫黑科技,人家是有名字的,全稱有些長便攜式防水太陽能多功能航海記錄與定位儀,實乃軍用級試驗產品,自己有幸拿著,是幫忙進行試驗記錄的,至于這東西的科技有多黑,主要體現在兩點。

第一,它是太陽能便攜式的,計劃給某一級別以上的軍官配備,不限于海軍,將士們一旦因為某種原因落水跳傘迷路到了無人島等等,可以通過這個黑科技確定自己的位置,全球通求救,報告情況。另一方面,特種部隊與特殊人員也可以使用這個設備執行特殊任務,太陽能蓄電池能保持在各種極端情況下勉強運行。

第二,它是多功能的,除去標準的全球定位系統,還擁有全球航海圖、地形圖等等專業軍用地圖,同時兼具監控溫度、濕度、氣壓等等功能,可以說是將大多數旅行用儀器集于一身,濃縮成了精華。

楊長帆迫不及待地打開儀器,電子屏幕上毫無意外地顯示“失去信號”。

對哦,全球定位是依賴衛星的,這里有衛星就有鬼了,稍微令人寬慰的是,黑科技里的航海圖、地形圖以及諸多測量功能還能使用,可其實也沒啥大用,古往今來,全球各地,率先表示“地球是圓的”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這真是老天跟他開了個大玩笑,平心而論,這玩意兒對航海有幫助,但很有限,只是節約了很多工具而已。

更何況,現在我大明的情況是“片板不得入海”,也就是海禁,出海稍微遠點,你就是重犯,犯罪程度大概跟殺人差不多重。

也就是說,楊長帆持有了這個時代最沒有意義的黑科技產品歐耶。

他本來還想著眼鏡男的哀嘆,倘若有那么一點點機會,沒準可以試試搞一些了不起的事情,可對不住啊兄弟,這兒沒信號兒。

“這到底是什么啊”翹兒看著相公在這兒玩黑科技,十分之驚奇。

“這是我命根子,千萬別讓外人知道,要殺頭的,不,更嚴重一些,誅九族。”

翹兒渾身打了個寒顫,誅九族,那是不是自己娘家表弟他們家的狗也要算進去

“這是玉璽”翹兒聲音已經發顫了,她能想到的東西,那玩意兒應該是最可怕的。

“也沒那么嚴重,別讓人知道就是了。”楊長帆編不下去了。

“那咱們偷偷扔了吧,留著多可怕。”

“不行,這是我多年來智慧的結晶,我是有匠心的人。”

“這是相公的心血”

“對,嘔心瀝血做出來的。”楊長帆十分清楚,自己早晚要跟媳婦撒謊,但沒想到這么快。

“既然是相公的心血,就好好保留,翹兒死也不說。”翹兒說著堅定點了點頭。

楊長帆很相信她,因為她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她好像真的不怎么怕死。

二人就這樣并排躺在床上,忘記了黑科技的事情,真的誰也沒碰誰,就這么聊了起來,聊過去,聊將來,聊家人,楊長帆是真覺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姨娘弟弟那都是屁大的事兒,這日子,可得好好過,揚眉吐氣的過,把欠娘兒倆的都給補回來。

他就這么幸福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非常踏實,醒來天已大亮,搞不清是幾點,楊長帆瞪著眼睛看著床頂琢磨了一下,立刻意識到,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無恥,一個人經歷了這么大的變革與沖擊,竟然能一夜無夢,現在讓他回想眼睛男的相貌都有些困難,這太不地道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