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七百五十八章 拆分合并

張之極跟中極殿那邊的意思是繼續拖下去:“陛下,莫臥兒那邊雖然只剩下了達羅悉喬和奧則朗布,但是現在奧則朗布勢強,達羅悉喬勢弱,其實跟歐羅巴的亂像相差無幾。

以微臣和中極殿幾位大學士的看法,還是繼續讓他們耗下去,我大明照樣提供火銃和火炮給奧則朗布,然后回頭再賣給達羅悉喬,直到他們雙方耗盡最后一絲力量。”

崇禎皇帝習慣性的敲著桌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后,示意王承恩命人去傳盧象升之后,又將話題轉向了蓬萊:“蓬萊那邊怎么處理為好?”

張之極知道崇禎皇帝想要問的是什么事兒。

蓬萊那邊完全就他娘的是一場烏龍,屁的一個整編衛所覆滅,實際上是一個整編衛懟死了整個大陸北邊的那些蠻子。

現在那么大的一片土地都處于千里無人煙的狀態,除了大明的衛所士卒和大量的野物之外,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活物了。

對于大明士卒的尿性,張之極身為五軍都督府的大頭子知道的是一清二楚,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崇禎皇帝喜歡筑京觀以宣示武功,下面的士卒們自然也熱衷于京觀這項偉大的建筑事業。

到了如今,已經開發出了純人頭的京觀,完整尸首的京觀,連京觀的規模和樣式都在不斷的推陳出新。

這些殺才們到了沒有大明百姓居住的蓬萊大陸上,那還不得跟脫疆的野狗一樣?

想到野狗,張之極又躬身道:“陛下,東海艦隊說在那邊極北之地發現了一些狗子,那邊兒的蠻子們大量使用這兩種狗子來拉雪橇,長的比狼還兇狠,但是膽子極小。南居益已經捕了一些,打算送進宮來。”

崇禎皇帝揉了揉額頭道:“知道了。這些狗子先安置在庫頁島的遼王府吧。”

媽噠,只要一聽長的比狼還兇殘,膽子又極小的狗子,除了大傻二傻就沒有別的狗了——撒手沒、拆遷辦主任、拆家狂魔?

南居益這個糟老頭子現在要將這大傻和二哈一起送進宮來?這是打算對紫禁城重新進行裝修?誰掏錢?朕要不要借這個機會修建西山行宮?

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了腦海之后,崇禎皇帝又道:“蓬萊洲還有多少土地沒有探索完?那兩個混賬東西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一聽崇禎皇帝提到那兩個混賬東西,張之極就知道崇禎皇帝說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這兩位小爺擔心回來挨揍,干脆賴在蓬萊那邊領兵,據毛文龍說暫時還沒有回來的打算。

想了想,張之極便躬身道:“陛下,大皇子和二皇子目前正在領兵向南開拓,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來。

至于整個蓬萊大陸,北邊部分已經上已經探索完畢了,眼下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南方,據說越過那些英格蘭蠻子們圈下的地盤之后,還有一大片大陸。”

崇禎皇帝嗯了一聲之后,便揭過了這一篇,不再理會。

實際上,崇禎皇帝自己對于這兩個兒子也有些放任不管的意思——圈養跟放養起來的能一樣?領過兵沒領過兵的能一樣?

皇子這種生物吧,天生就是屬霸王龍的,長大了會吃人的那種,不識民間疾苦,不知道軍伍是個什么情況的,基本上都是被養廢了的廢物。

現在把他們的注意力就往開疆擴土方面培養,總比養出幾個廢物或者幾個內斗內行的皇子來要強的多。

別說是老大老二現在這么能作了,就算是以后老三老四老五乃至最小的那個也跟他倆一樣都無所謂。

等盧象升到了之后,崇禎皇帝便直接開門見山的道:“蓬萊大陸那邊移民之事,內閣跟戶部,還有中極殿那邊也要商量商量了吧?”

盧象升直接躬身道:“啟奏陛下,微臣以為此時向蓬萊大陸移民,為時尚早了些,倒不如先將蓬萊大陸擱置起來,等以后大明的人口多一些時再開放移民?”

盧象升覺得現在就開始往蓬萊大陸那邊移民,實在是太早了些,因為蓬萊洲不像是莫臥兒那邊,甚至于跟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樣。

其他任何一個地方,比如莫臥兒和奧斯曼那邊,還有之前的朝鮮、緬甸、安南,這些都是可以通過陸地直接到達的,就連呂宋和爪哇,包括新明島,也是通過短暫的海上航行就可以達到。

唯獨蓬萊大陸,除了一個遠字,幾乎就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了——山高皇帝遠,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這種地方。

崇禎皇帝雖然不太在乎這事兒,但是也知道盧象升說的是事實。

想要向蓬萊洲移民,最基本的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大明的人口必須得多,多到本土已經裝不下的程度,比如剛開始時向新明島移民一樣。

現在的問題并不是大明的人口太多,而是大明的口本身就已經不算多,再往蓬萊移民的后果就是地廣人稀。

現在直接把蓬萊給封存起來,留著等以后移民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把整片蓬萊大陸上面所有的人類和類人生物全部清理掉,讓那片大陸恢復到原始的狀況,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想了想,崇禎皇帝決定干脆不去管這事兒了,現在整片大陸還沒有搞明白呢,先放一邊兒再說。

眼下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便是少府的拆分。

自從崇禎皇帝重新弄出少府這個機構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過去,少府已經從最開始那一點點兒的規模逐漸擴大,慢慢的又有了漢時少府的規模和變態程度。

少府的規模變態到了什么地步?簡單點兒來說,把少府所有的人和物資全部搬到蓬萊大陸上面,這些人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再造出一個國家來!

包括一應的行政、教育、科研、軍事等等的體系,少府都可以搞出來,而不需要依靠其他任何部門,后世那些掛著國字頭的機構在少府面前完全就是個笑話。

所以崇禎皇帝打算對少府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拆分,把各種生產機構給獨立出去一部分,保留一部分的生產和科研能力。

沉吟了半晌之后,崇禎皇帝才直接道:“少府軍器局,與工部將作監,兵部的兵工廠,內監的兵仗局,四者之間大量的業務重合,互相挖坑使絆子的情況也不在少數,該是解決的時候了。”

盧象升躬身道:“兵工廠原本就出自于將作監,兩者之間倒還好一些,只是軍器局和兵仗局與兩者之間都互相看不順眼,平日里也多有爭執,從搶人到搶軍府采購,各種烏煙瘴氣的事兒不在少數。

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在想要解決這幾方的矛盾,只怕也不是易事。”

盧象升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這些破事兒還不是都是您人家作出來的!

原本大明負責生產軍械的就兩家,一個是將作監,另一個就是兵仗局,崇禎皇帝登基之后搞出來的少府自然不可能放過軍火這么一大塊肥肉,拉起人馬就搞出來一個軍器局。

至于兵工廠則是剛剛從將作監那邊分離出去時間不長,雖然也存在爭搶軍府采購的情況,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是好的,不像軍器局和兵仗局那樣兒完全不要面皮。

除了這四家之外,就連蒸汽機車的生產也同樣如此,饕餮一般的少府完全不管什么規則不規則的,拉起人就干,皇家學院除了自己干自己的,對于少府的事兒也是不聞不問,更是從側面助長了少府的囂張氣焰。

還有戶部,已經無數次的狀告少府不講規矩——戶部整了個遠洋艦隊,少府也整了一個。

工部也是一樣——工部有船廠負責造船,少府同樣跑馬圈地,招募人手造船。

如果不是少府是屬于崇禎皇帝的私產,估計這幾個部門的大佬早就聯合起來把少府令給撕了。

現在想要解決這幾家之間的矛盾,估計還得慢慢的扯皮,就算是情況再怎么理想,也得有個幾年的時間才能改善。

但是崇禎皇帝一點兒都不在意,哪怕明知道盧象升提出來的這些問題大部分都跟自己有關系。

有關系又能怎么樣?就算你們知道這事兒跟朕有關系,你們有證據嗎?有發票嗎?

再者說了,想要解決問題還不簡單?后世的國資委和工信部是干什么?專門就是欺負那些國字頭的,比如鐵老大,比如三桶油,比如移不動和聯不通,哪個沒被欺負過。

大明是沒有國資委,也沒有工信部,但是大明有中極殿,還有內閣,更有至高無上的崇禎皇帝,想要拆分這幾家其實是很容易的事兒,就是后期磨合起來比較麻煩。

淡然一笑之后,崇禎皇帝才開口道:“朕現在想的不就是這個問題么。這四者之間重合的地方太多,倒不如將這四者之間都精簡一下,把生產的業務獨立出去,另立一個部門。”

想了想,崇禎皇帝便接著道:“兵仗局且不去管它,以后他們的主要精力會放在刀劍盔甲等冷兵器的打造和生產上面。

至于軍器局和將作監的軍械司,兩者都保留研發部分,將兩者原本的生產部分剝離出來后跟兵工廠合并,一分為二之后組成大明北方工業集團和大明南方工業集團,北方工業集團劃入兵部,,南方工業集團劃歸工部,那些亂七八糟的生產部門還有研發部門再由南、北方工業集團進行細分。”

盧象升和張之極完全就是一臉懵逼的表情——這跟脫了褲子放那啥有什么區別?原本只有四家,現在這么一搞就變成了六家!

當然,也不能說直接就變成了六家,剝離了生產部分之后,原本的軍器局等四家單位就成了研發部門,生產任務則變成了南、北方工業集團兩家來完成。

或者這么搞唯一的好處就是有幾家研發的共同競爭,又有兩家搞生產的共同競爭,誰也沒辦法玩壟斷。

然而這么搞的意義何在?整個大明還有誰敢違背皇帝陛下的意思搞壟斷?嫌自己九族活的太滋潤,想換個活法?

崇禎皇帝想的則是另外的事情。

自己活著的時候自然不在乎這些,誰敢跳直接就按死,但是永遠不能指望自己的子孫后代跟自己一樣頭鐵吧?

現在僅僅是搞出來南、北方工業集團競爭,以后還會有東方工業集團和西方工業集團要搞出來,大不了再弄一個直屬工業集團出來。

實際上,崇禎皇帝并不僅僅打算將這幾個部門拆分合并就算完事兒了,包括少府和將作監,還有工部和內廷的很多機構,都要進行拆分合并,以達到互相競爭的局面。

當然,競爭是可以的,但是一切都必須控制在規則以內,再想跟以前一樣互相下絆子使陰招,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就好像是少府和兵仗局為了搶將作監的人和軍府訂單,什么亂七八糟的手法沒用過,連拜托錦衣衛和東西廠幫忙的盤外招他們都敢用。

萬幸的是,這些家伙們再怎么斗也只能是盤內斗,沒辦法直接接觸到科恩等采購商的這些部門總體上來說還算老實,沒有互相拆臺丟人到外面去。

為了杜絕以后可能出現的這些情況,崇禎皇帝甚至于打算開始玩司法獨立。

登基二十幾年的時間都沒有搞司法獨立,原因在于人手。

大誥這東西在立國之時,幾乎是家家都有,崇禎皇帝登基之后大量印刷,現在也是家家都有。

然而有這玩意的意義在于,百姓可以拿著這東西當護身符進京告狀,可以無視路引的限制,地方官府也不得阻攔,僅此而已。

真指望百姓能理解大誥?

不僅沒辦法指望百姓們理解大誥,甚至于都沒辦法指望百姓敢持大誥進京告狀,地方上的律法基本上還是由縣衙的官吏、訴師們來解釋。

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不是一句玩笑話,很多時候都是窮苦百姓吃虧,更可怕的是百姓吃虧后還認為是自己的錯!

PS:今天獻祭《我的父親是娛樂圈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