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不夠用的寶鈔

店小二陪笑道:“公子爺恕罪,小店沒有那些散碎的寶鈔,止有百貫的十貫的,其他酒樓估摸著也是一樣兒。”

崇禎皇帝這下子樂子,干脆笑道:“行了,這些碎銀子賞你了,且收著吧。”

白撿了二兩多的碎銀子,店小二自然是連聲向崇禎皇帝道謝,看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崇禎皇帝當成親爹一般給供起來。

崇禎皇帝則是覺得自己找到了一點兒原因。

之前寶鈔局發行的崇禎寶鈔面值太大,結果搞的普通百姓換了沒什么用也換不起,反而方便了大商戶們兌換了之后用來繳納商稅。

就像是后世的人民幣一樣,除了百元大鈔之外可還有的是一角兩角的呢,早期連一分兩分的都滿地飛。

相比之下,一貫面值的寶鈔可是大概相當于幾百塊的人民幣,這么一來,自然是方便了有錢人而排除了沒錢的窮鬼。

這很不科學。

哪怕是換到后世,你拿一張百元大鈔去買一個茶葉蛋,你試試賣家會不會用看二傻子的眼光看你。

既然找到了這個問題的根源之所在,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崇禎九年到崇禎十年開春的這段時間里,整個大明基本上算是比較安穩的,天災基本上沒有多大的。

原本歷史上出現的大饑以致于再生人禍這種事兒,在崇禎皇帝費盡心機的弄來糧食之后,反而沒有出現。

最直接的變化就是,大明的百姓被慣壞了,連遼東分地土這種事兒都不怎么積極,直到后來又分小妾之后才算是有人愿意去,都是慣出來臭毛病。

可以說,崇禎皇帝是抽著其他番邦小國的血來養大明,保證了大明內部的安穩。

至于南洋那些一年幾熟的番國因為把糧食都高價賣給了大家結果導致自己的百姓餓死這種事兒,崇禎皇帝顯然不放在心上。

崇禎十年三月,寶鈔局再次發行了一千萬兩新的寶鈔,只是發行出來的面值讓等著排除換寶鈔的商戶們罵娘。

這次別說是百貫十貫的面值了,連一貫的都沒有,反而全是些一文兩文,五文十文的面值,最大的也不過是五十文而已。

換回這些寶鈔去繳稅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但是拿著一堆小面額的寶鈔回去是惡心人呢?

光數就得數上半天!

尤其是那些所謂的銀行網點的小吏,更是惡心人:“老爺,您要是換的話,小人就慢慢給您數著,你坐著便好?”

京城數得上號兒的酒樓醉仙樓老板許成順,原本在遼東跟著楊七七一塊兒坑了建奴一道,現在已經完全洗白成普通大明百姓,現在無比的懷念起了遼東建奴。

在遼東建奴地盤混的時候,只要自己手里有銀子,這區區的小吏還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早就打折他兩條腿了!

但是現在不成了,這小吏對誰都這個鳥樣兒,不單單是針對自己,告到官府也沒有用,有火無處發。

氣哼哼的回了醉仙樓之后,許成順黑著臉吩咐自家掌柜的道:“傳話兒下去,以后有拿寶鈔來結賬的按正常銀子給結,但是這寶鈔盡量少往外出一些。”

掌柜的陪笑道:“老爺,寶鈔這東西可就是紙啊,用來納稅也就算了,放在自個兒的手里太多,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兒吧?”

許成順黑著臉道:“爺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去辦!”

許成順不傻,通過今天兌換寶鈔時那一堆堆幾文錢小面額的寶鈔就已經猜到了以后必然是寶鈔的天下。

銀子雖好,可是畢竟不如寶鈔這東西方便,民間認不認的無所謂,只要官府能認可這玩意的面值用來交稅就行了。

什么時候要是能出些千兩面值的銀票就好了!

隨著許成順的感嘆,這些一文兩文的寶鈔開始不斷的被京城的一些小商戶們兌了出去。

錦衣衛的大爺們說了,去銀行網點兌出來這些寶鈔直接拿回來交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管理費一類的,都是沒有火耗的。

對于錦衣衛的信譽,大明的民間還是普遍認可的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從來不失信于人。

而隨著有了第一個兌換并且成功拿著寶鈔交了稅的小販可能也就是十幾文錢的所謂攤位管理費之后,這些小面值的寶鈔就算是火了。

然而這種火的情況也僅僅是限于小商小販們拿來繳納稅或者干脆稱之為衛生管理費和攤位管理費一類的東西,并沒有正式的開始流通。

真正讓這玩意流通起來的還是錦衣衛拿著銀子換了小面額的寶鈔然后去這些商戶那里消費一些之后,這玩意就正式流通起來了。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么操蛋。

錦衣衛拿著以文為單位的寶鈔去消費,商戶們沒有誰膽子上長毛了敢拒收。

而且收下這些寶鈔還可以拿來交這些亂七八糟的費用,正好還省了火耗。

但是超出了這些費用的寶鈔該怎么辦?

別說是等著下個月再用,因為錦衣衛的大爺們現在沒有人誰是使用銀子的,已經全部使用寶鈔了,包括宮中采買太監也是如此。

這就意味著每家商戶收到的寶鈔會遠多于需要繳的稅或者其他費用。

本著不想把風險砸到自己手里的原則,很多人就試著拿著寶鈔去兌換成銀子,哪怕是損失一些銅板也在所不惜。

原本以為很麻煩的事情到了所謂的銀行網點之后卻是很容易的就兌換了,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刁難,也沒有想象中的麻煩。

如此一來,有些膽子大的就敢在自己手里多握著一些寶鈔,然后市面上的寶鈔漸漸的又有不夠用的趨勢。

但是沒有什么卵用,根本就不懂經濟學的崇禎皇帝雖然說見識上比他哥那個木匠要多一些,可是論到寶鈔這玩意,還真不一定比木匠強。

膽子不夠大的崇禎皇帝干脆決定國庫和內帑有多少銀子就發多少的寶鈔,面值混雜著來,就算是郭允厚多次表示寶鈔可以再增發一點兒也絕不多發。

后果就是民間的寶鈔始終處于一種差不多,但是總顯得不夠用的局面。

因為寶鈔的事兒,南直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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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大佬們頭一次無比蛋疼的上書崇禎皇帝,要求南北一視同仁,不能可著北方優先。

正德之前朝廷發行出來的那些寶鈔大概,也許,差不多是等同于廢紙的,但是崇禎朝的還一樣么?

明顯不一樣啊,首先就是朝廷這邊是把寶鈔當成真金白銀來對待,民間對于寶鈔的信心自然會多一些。

而商業盛行的南方,尤其是南直隸和松江府那些個地方,對于這種事情的嗅覺更是靈敏。

然后南方的商人們就感覺委屈。

南方是不是大明的南方?我們這些人是不是皇帝的子民?

憑什么寶鈔先在京城發行,南方沒有?南直隸莫非不是大明的京城?

只要你朝廷認可這玩意,你不發個幾萬萬兩出來,就那么幾千兩是惡心誰呢?

憑什么這種好處都讓京城的人占了?

南方的大商戶們比起北方的商戶們更會玩,干脆把對于寶鈔的需求傳達到了南直隸的戶部和內閣。

總之就是一句話,南方是大明的南方,寶鈔這種方便的東西不能光讓北方佬們占便宜!

對于南方的反應,崇禎皇帝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些孫子們想要玩假鈔!

但是轉念一想,崇禎皇帝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說早先的話,這些混帳東西可能還有那個膽子,現在說他們有那個膽子,就純屬于搞笑了。

就像是南北榜案一樣,那是朱元璋籠絡北方仕人玩出來的手段,如果最開始跳的是南方士子你試試結果會如何?

最近的典型就是東林黨和復社。

在遼東未平之前,江南之地還有不少人在暗中替東林黨和復社招魂。

等到遼東徹底平定下來,又在江南強遷了十萬戶百姓去遼東之后,江南還有誰替東林黨和復社招魂?

現在還不是大贊皇帝英明,再把東林黨和復社給徹底踩到泥里唾罵兩句?

當然,順便替自己家弄幾個去遼東的名額就更好了遼東發小妾這種好事兒必須得摻合一下。

更何況遼東的人多了之后,這買賣就可以在遼東做起來,等于替自己家又找了一個財源不是?

至于說遼東到江南太遠,那就呵呵了。

走陸路確實夠遠,先從江南到天津衛再到山海關,還要過了廣寧衛然后才能到海州衛,然后才能到遼東。

但是有海路!從松江府也好,還是從福建或者浙江也好,可都是能直接到南四衛的,就算是補給,中間還有登萊衛呢!

現在去遼東最積極的不是陜西山西,而是江南,尤其是南直隸一帶的世家大族。

現在南直隸這邊如此乖巧,說他們有膽子盯上了寶鈔想要玩假幣出來,打死崇禎皇帝也不相信就算他們敢,錦衣衛會吃素的?

既然不是有人想要玩什么陰謀詭計,那也就是說南方想要寶鈔的需求是真的。

但是國庫和內帑里面的銀子總共就那么多,多發了會不會貶值?

后世不是總有什么經濟危機伴隨著鈔票貶值么?

媽的,你們就是在為難朕這個程序猿!

心中暗罵了無數次之后,崇禎皇帝突然之間又想起來后世的另一個玩法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

后世的小說看多了,對于這個詞和大概的意思也算是記住了。

無非就是美元跟黃金掛勾,其他國家的貨幣與美元掛勾。

但是大明現在有多少黃金白銀?

根本就沒辦法計算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初步估計,弄出個幾萬萬兩的黃金白銀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這些黃金白銀都散在民間,并不是直接控制在官府手里的。

而自己搞出來銀行的目的,不就是通過紙幣來控制這些黃金白銀么?

暗罵了幾聲豬腦袋之后,崇禎皇帝終于允許寶鈔局再增印一些寶鈔了。

當然,增印多少這種事兒還得靠戶部,寶鈔局只管印,不管別的。

郭允厚則是覺得崇禎皇帝這事兒辦的有些脫褲子放屁一貫寶鈔就等于一兩白銀,這種事兒還用想這么多?

只要官府承認這玩意的價值,你印多少還不是你自己開心?

只要不是印的太多,超過了大明民間所擁有的黃金白銀的總體量,這玩意會存在貶值的風險?

貶值的前提在于官府本身對于這玩意就不認可!或者說你皇帝自己先對這玩意不認可了,你還能指望別人認可?

即便如此,崇禎皇帝一次性的也沒敢印太多五千萬兩,直接在南直隸那邊兒發行。

因為寶鈔終于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連四月份薊州雷火以至于把東邊的火給燒了二十多里這種事兒都沒能打擾到崇禎皇帝的好心情。

至于山東和河南報上來的消息,就更讓崇禎皇帝開心了蝗蟲來了,不夠吃……

這才對嘛,大吃貨國的百姓能讓蝗蟲給弄的生死兩難?這不是搞笑是什么?

吃到蝗蟲不夠吃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原本還偶爾會因為沒有蝗蟲吃,也沒有金蟬吃而鬧心的崇禎皇帝在周皇后終于生下了兒子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媽的,十年啊,穿越過來足足有十年了,人生又能有多少個十年?

如今建奴已滅,國內平定,后宮的皇后妃子們該生娃的生娃,該懷孕的懷孕,該選秀的選秀,總算是有了個當皇帝的樣兒了!

唯一頭疼的問題就是先去臨幸那些選出來的秀女之中的哪一個。

遠在京城的崇禎皇帝很開心,但是敘州府府尹劉軒民則是在合計著自己究竟該怎么死。

敘州大水,除了一些百姓躲在州府高處僥幸活下來之外,剩下的基本上沒有找回來的希望了。

而在些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征兆,也就沒有任何的預備。

受災如此嚴重,又該如何向百姓交待?如何向天子交待?

崇禎皇帝對于劉軒民的打算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為皇家學院那邊兒突然有個很神奇的消息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