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偉,怎么和先生說話呢?”
曾祥東面色一虎,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年輕人曾令偉。冰火中文
“太爺是怎么教誨你們的!還不跟先生道歉!”
“對不起,先生!”
曾令偉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在曾祥東逼視的目光下,只能上前道歉。
曾氏太爺經常為子孫講述風水先生的故事,并且一再強調,碰到有本事的先生,一定要恭敬,持師禮。因為曾氏的興旺,都是風水的緣故!
“斷裂的巖體就算拼接回去,也不會有任何效果了,氣脈已經斷了。但是我可以用符咒進行處理,效果絕對不次于從前!”
王鐘沒有為曾令偉的冒失感到不快,笑著說道。
“那有請先生施法,我家老爺子現在還昏迷著呢?”
想到昏迷的老爺子,曾祥東等人面上都浮現出一絲苦澀。
“應該的,這件事情本就因我而起!”
王鐘沒有推脫,將畫好的符咒按照方位埋了下去。手指掐訣,喃喃的禱告一番。
感覺斷裂的氣脈用重新連接了起來,王鐘這才停下:
“你們現在可以派人回家看看,老爺子應該恢復了!”
“令偉,給家里打電話!”
曾祥東轉身吩咐道。
“好!”
曾家條件不錯,隨身攜帶著手機,80年代就是在國外,手機也是一種高檔奢侈品。曾令偉趕忙拿出手機。
“大伯,爺爺醒過來了!”
曾令偉和家里說了幾句,有些興奮的說道。
曾祥東一把奪過手機,和老爺子用方言俚語說了一會,最后才恭敬的掛掉電話。
“老爺子已經好了!”
好身后的兄弟,子侄交代了幾句。
曾祥東再次來到王鐘的身前。
“王師傅,老爺子漂泊海外已經八十多年,難得見到老鄉。想請你到我們那里做客!”
“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
王鐘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米歇爾等人,小聲說道。
“王師傅,沒關系的。托這個蜈蚣出洞穴的福,我們家人丁特別的興旺,現在是四世同堂,共有30多口人!別說這么幾個人,就是在多來一倍,我們也能夠招待!”
曾祥東笑著說道,一臉的自傲。
“四世同堂,三十多口人!”
米歇爾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當然!”
曾祥東肯定的說道。
“蜈蚣出洞,木火通明是難得寶穴,這個火穴,我們本準備留作老爺子百年之后使用。沒想到卻被王師傅捷足先登,想來是我們太過貪婪了,真是天意難違!”
“我太羨慕你們了,你們的家族真是人丁興旺!”
米歇爾有些羨慕的看著曾祥東身后的年輕人。他的家族人丁凋落,每次回去都是冷冷清清的。
“不用羨慕,你家先人葬在這里,一定也會大旺人丁!”
曾祥東笑著說道。
“是的,看到你們,我更加的堅信!”
米歇爾一臉的期待。
王鐘用羅盤為米歇爾找了一個旺山旺向。
米歇爾的保鏢被換了出來。曾氏族人幫忙挖了一個穴眼,米歇爾先人的骨骸十分順埋進紅色土壤里。
米歇爾在墳前做了簡單的祭祀,遷墳全部完成。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愿意出資重新翻蓋土地廟!”
王鐘拖著米歇爾來到一旁,小聲嘀咕了一會。米歇爾毫不猶豫的說道。
“土地廟有鎮壓蜈蚣的效果,是整個風水格局的鎮物,所以絲毫不能馬虎!”
曾祥東等人自然也明白土地廟的重要,米歇爾主動承擔修繕費用,這也是一種善意的表現。曾氏眾人心中僅有的一點芥蒂也消失了。
當王鐘等人來到曾氏別墅的時候,曾家的女人們正在忙碌。炒菜的香味隨風飄出去很遠。
曾老太爺一身唐裝,手拄拐棍,坐在祠堂正中央,他雖然年邁,但是身子骨卻很硬朗。
“先生,你好!”
曾老太爺在兒孫介紹后,高興的向王鐘拱手致敬。
“老太爺好,叨擾了!”
王鐘也是一臉的高興。
“不叨擾,不叨擾,在異國他鄉見到國人,就是親切!”
老太爺笑著將眾人坐下。早有女人端上茶點,瓜果。
“給祖宗也供上一份,今天的事情把他們也驚動了!”
看著瓜果,曾老太爺發話道。
“是的,爺爺!”
女人低頭答道。
“老太爺,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是我們魯莽了!”
王鐘看著曾氏祖先神位,有些歉意的說道。
“先生,祥東已經和我詳細的說過了,這件事情不怪你!”
老爺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老爺子,今天的事情是手下毛躁了!”
米歇爾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真的不怪你們,若不是這樣,咱們還見不到面呢!”
曾老太爺笑著搖了搖手,毫不介意的說道。
“先生,我聽我大兒子說,你最后使用了符咒,想來你得到了南派真傳,不知道令師是哪一位?”
武術有南北之分,南拳北腿常被人掛在嘴邊。其實風水師也是有南北之別的。據說,自清朝嘉慶年間開始,風水行業出現南北兩派,北派風水師大多自學(書本知識)或者繼承家傳,其操作方式多是坐堂等客,專門為人擇日,安葬,選定山向,人們都稱之為“地理先生”。南派風水師多是受江湖名師傳授,四海游方,行動時左手捧著羅盤,右手搖著鞭子,后面跟著書童,身擔書箱,游走天下,專為官府,衙門,道觀,寺院查看風水,由于他們學識淵博,又得師傳絕技,所到之處備受人們尊重,人們稱之為“風水術士”,又叫“南方先生”。據說南派風水師從明朝就開始有之,由于收弟子要求條件較高,加之門規嚴格,所以此道者如鳳毛麟角。
“老太爺,我雖然生在香江,但是風水之術多是家傳自學。至于符咒之術,皆因我出身武道道脈!”
王鐘沒有隱瞞,苦笑說道。
“王師傅如此水平竟然不是出身南派!”
曾老太爺有些吃驚的說道。
“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
“老太爺,你過獎了,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王鐘自謙說道。
“武當道脈,真武道場,王鐘!你是五龍湖的玄武道長?”
老四曾祥北最年輕,對外面的信息也最是關注,有些吃驚的問道。
“老四,放肆!先生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回屋跪著去!”
老太爺以拐杖拄地,有些不悅的說道。
“老太爺,你別生氣,曾先生論年紀,可是我的長輩。而且曾先生說的沒錯,五龍湖的真武道場確實由我負責!”
王鐘見曾祥北要被罰跪,急忙勸解道。
“我曾氏自清末來到澳洲,已經將近百年。曾祖父世昌曾是華工領袖,病逝澳洲,攜帶一百零八口棺材乘坐遠洋船歸國,怎奈船只遇到風浪沉沒,先祖的骨骸永沉海底。這是我們子孫心中永遠的痛!希望先生能夠為我祖父,還有一百零八華工進行超度!”
老太爺聽聞王鐘是道家高人,道場方丈,看著祠堂中的神位,不由的哀求道。
19世紀中葉,伴隨澳大利亞“淘金熱”的掀起,很多廣..東、福..建的華人漂洋過海來到澳大利亞,1861年來澳的中國人達3.8萬,占當時澳大利亞總人口的3.3。后因“淘金熱”平息,以及殖民政府推行使有色人種移民受到限制的“白澳”政策,華人人口逐漸萎縮。到1947年,就只剩下1萬人了。
“令祖是淘金熱時期來的澳洲?”
王鐘有些吃驚的問道。
“唉,哪里是什么淘金,先祖是被騙的華工,航運公司和招工販子,還有經紀商人散播謠言,他們夸大宣傳新金山遍地黃金的美好前途,目的是引誘中國的貧苦農民,甘心作為廉價勞工前往澳洲為他們開采金礦。
華工們登上了招工販子的船后,就象落入“浮動地獄”。船上的水手全副武裝,兇神惡煞。他們隨意毒打,甚至開槍射殺華工。有時把全船華工鎖在艙內,禁止自由行動。當時,船主們大多違反有關國際航運管理的規章,超額濫載并扣減乘客的糧食和食水。又把超載的乘客盡量擠塞在船艙里。船上的通風設備很差,華工被磨病死、餓死,有的被打死或被拋下大海,也有被遺棄于荒島上。有的華工因不堪折磨,而悲憤自盡。
從各地奔波而來的華工,在金礦落戶后,立即賣命勞動。他們頭戴尖頂的圓形大斗笠,肩挑著簡單的行襄和采金淘金用的鋤頭、鐵鏟、畚箕,成群結隊翻山越嶺,行曀在崎嶇荒涼的深山路上,四處尋找金礦。一旦發現異色泥土,確認有礦藏,他們就駐扎下來,搭蓋簡陋棚屋(大多用碎石壘墻,樹皮蓋頂或用竹木搭架,樹皮作墻和蓋頂)。屋子很矮,人在里面無法伸直站立。華工們只好席地而臥,或用樹條編織成床鋪棲身,以避身霜雨雪。
華工倦荒山野嶺采金淘金,除遭受塌井事故,有人葬身井底外,還要抵御風霜雨雪的侵擾和毒蛇猛獸的襲擊,而且要對付粗獷的白人和野蠻的土人的挑釁和進攻。當
時深山土著居民極多,華工常慘遭殺害,令人目不忍睹。”
曾老太爺聲音低沉的講述著那一段往事,這不僅是赴澳華工的悲歌,也是中華民族的悲歌。
“蜈蚣出洞穴中葬的是?”
王鐘沉默一會,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
“那只是一個衣冠冢,曾祖世昌的骨骸現在還在海底!”
老太爺有些心痛的說道。(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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