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付老的中醫知識是相當豐富的,
雖然和陳浪比不上,
但在國內也都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人物,
也正因為如此,
付老才會一直得到春秋堂的重用的,
但是,
對于陳浪只是說他的醫術還可以,
這表示一般贊同,
付老也沒有任何生氣,
雖然自己年紀比陳浪大了幾十歲,
可在醫術上,
他也是自愧不如,
故此,
付老就認真的點頭回應道:“陳先生,
我在春秋堂確實一直受到重用,
我也為他們研究出許多新方子,
做出的貢獻也是不少的,
只是,
孫一飛想挑我的毛病,
就不管這么多了,
無論對錯,
都是我的錯,
當然,
如果,
他僅憑憑空捏造,
那春秋堂的眾多高層都肯定是不會答應解聘我的,
而春秋堂決定解聘我,
也完全就是因為孫一飛,
他在幾年前就想這么做了,
而孫一飛這人雖然醫術不咋樣,
但在經營上面,
確實是一個能手,
這也是他能做到春秋堂副總裁位置的一個決定性因素,
也是能讓春秋堂解聘我的一個因素,
他甚至還說過,
如果春秋堂決議要用我,
那他就會離去,
也就是讓春秋堂的掌權人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一人,
在之前,
春秋堂的掌權人都一直是做安撫工作,
對我和孫一飛都不想放棄,
可就是最近這些日子,
孫一飛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老家伙,
年紀與我也相仿,
但這人在醫術上卻不下于我,
而且,
他還會一些特殊的法子,
就像是剛才陳先生為我療傷的一樣,
我也嘗試過,
確實很神奇,
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我從一些古老的醫書中看到過一些特別的注釋,
好像是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武修,
還要是什么木屬性體質,
這樣便可以為人直接治療傷勢,
和一些普通的疾病,
如果,
我沒有猜錯,
孫一飛帶回來的那老家伙就是這樣的人,
陳先生恐怕也是這樣的人了,
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的,
雖然在書上看到過,
可從未遇到過,
但自從孫一飛把那家伙找回來之后,
就開始處處針對我,
當然,
春秋堂的高層都知道,
可是在得知那家伙的醫術比我還高還神奇的時候,
也就沒人說什么,
可孫一飛在處處擠兌我之后,
便向董事會再一次提出開除我的事情了,
而這次董事會也就答應了,
看著付老那一副心酸的模樣,
陳浪也有些苦澀,
覺得這付老也確實夠可憐的,
憑借自己的天賦,
硬是把中醫學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
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斷了他的路,
不過,
陳浪知道,
以付老這樣本事的人,
就算離開春秋堂,
那到其他地方去也一樣是謀得高職,
就算去大醫院,
那也肯定得把他捧起來,
于是,
陳浪就說道:“這孫一飛還真是可惡啊,
不過,
話說回來,
離開春秋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付老你在春秋堂也過得不舒服,
這樣也算是一種解放了,
而且,
以付老你的本事,
隨便找個大醫院謀職就行了,
后者自己開一個藥鋪,
更甚者,
你還可以從此頤養天年了,
“呵呵,
陳先生,
此言差矣啊,
”付老有些苦笑的說著:“我在春秋堂除了孫一飛處處針對我,
其他方面倒是沒有什么,
而我一直留在春秋堂,
除了是對春秋堂有感情之外,
那就是我這么多年一直在那里做研究,
除了給春秋堂研究出許多特殊的藥方之外,
也研制出了許多治奇病的藥,
而除了這些東西外,
我還在研究許多中醫的疑難雜癥,
好多項疑難雜癥,
我都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
總之,
我在這上面是付出了許多心血的,
但是,
這做醫學研究,
可不比其他的,
我需要無數次的嘗試,
也只有想春秋堂這樣的大藥堂才會弄到一些特殊的藥材供我研究,
所以,
我也一直沒有想過離開春秋堂,
而且,
研究這些東西也是我的興趣,
而我今天去春秋堂,
其實就是準備把我這些未研究完病癥材料取走,
這可是做了大量筆記的,
可我今天到了春秋堂后,
發現我的實驗室內已經一掃而空了,
孫一飛已經將我的研究成果,
和半成果都全部給弄走了,
他是坐享其成啊,
為此我就去找他,
然后就發生了你看到的一幕,
我直接被他趕出了春秋堂,
還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若不是陳先生你今日及時趕到,
那我這把老骨頭恐怕是快沒了,
看著付老那臉上的不甘,
陳浪便沉聲說道:“付老,
你放心,
這孫一飛既然這么對你,
那這個仇,
我幫你報了就是,
他孫一飛在我眼里可是什么都算不得,
我就算要取他狗命也是小事一樁,
“陳先生,
多謝你的好意,
不過,
事情過了就過了,
我也不想去找孫一飛的麻煩了,
”付老連忙擺手,
“呵呵,
付老,
這么大的氣,
難道你真能忍下,
我幫你報仇,
也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的,
完全友情贊助而已,
所以,
你若是覺得怕虧欠我,
那就大可不必,
”陳浪帶著幾分笑意說到,
他雖然很想替付老打抱不平,
而這事對他來講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他不是沖動的人,
而這么多年的磨礪,
他也并不想什么事情都用武力去解決,
當然,
像孫一飛這樣的人,
他也不介意去廢了他,
只是付老若執意不報仇,
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強行去做這事,
“哎,
如果說對孫一飛沒恨,
那是假的,
不單是是對孫一飛,
就算是春秋堂的掌權人洪云我也對他是頗有意見的,
這么說吧,
我在三十年前就進入了春秋堂,
而那時的春秋堂不過是才成立而已,
當然,
春秋堂在以前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中醫藥堂,
只是后來垮掉了,
洪云是春秋堂這個家族的后人,
所以,
他勵志要重新把春秋堂做起來,
當時,
我假如春秋堂后,
也是盡心盡力的幫他,
這洪云的中醫本事也是不差的,
就算和我比起來,
那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他在經營春秋堂上也特別有方法,
所以,
春秋堂的發展很快,
但起步的時候卻也是舉步艱難,
當年,
我與完全是憑借高超的醫術逐漸打響春秋堂的名號的,
只不過,
在春秋堂逐漸發展期間,
也招入了許多醫術不錯的老中醫,
而洪云的發展思路好像也在變了,
雖然對我們這些剛開始跟著他的人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還是支持我們研究中醫藥理,
但是,
他卻更執著于賺錢了,
他現在手下除了春秋堂,
還有其他產業,
也是算一個有錢人了,
按理說,
像我們這種跟著他打拼的人,
應該是有不好好處的,
而他年輕時也承若過,
在真正賺錢之后,
我才知道他其實就是一個可以同苦不能共甘之人,
之前在孫一飛想要找理由開除我的時候,
我知道洪云就其實已經動搖了,
說白了,
現在春秋堂的事業穩定,
雖然我在中醫方面也有些獨特的心得,
但我對于整個春秋堂來說,
其實也算不得什么,
就算沒有我,
那春秋堂也照樣運轉,
但是,
我畢竟是春秋堂的元老級人物了,
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好些個,
所以,
沒有合適的理由,
洪云是不可能開除我們的,
不然就會寒了我們這些人的心,
可他的心絕對是想我們這些人離開春秋堂的,
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是有特權的,
而且,
年紀都大了,
按理說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
如果我們真正退休,
那洪云絕對不能輕易打發我們的,
這也就是關系他的承諾了,
這么說吧,
在春秋堂剛起步的時候,
是我們這一幫老家伙幫著洪云發展起來的,
那時候孫一飛恐怕還只是小屁孩,
而洪云當時也很需要我們,
所以,
他對我們這一群老家伙說,
如果他的春秋堂真能在全國的城市都落腳,
那他愿意把春秋堂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拿出來給我們這一群人,
只是,
春秋堂現在真正發展好了,
在全國各個城市都有分店之后,
他卻再也沒有提過這事,
我們這幫老家伙也都是專注中醫之人,
其實也沒有人會去針對這個事情,
但是,
在十年前洪云與我們這幫老家伙聚餐之時,
還是有老伙計像是開玩笑一般提出來,
我估計這也就是導致洪云想整走我們的原因,
到目前為止,
我們當年一起與洪云打拼的老伙計們,
如今只剩下三人在春秋堂做事了,
現在我走了,
也就剩下兩個老伙計了,
另外幾個老伙計早就被洪云給整走了,
當然,
洪云總是會找一些十分穩當的借口,
他絕對不會輕易說開除我們的,
而我在春秋堂也一直兢兢業業的做著研究,
所以,
洪云想開除我也沒辦法,
而且,
春秋堂的老伙計也就剩下我們三人了,
所以,
他也不敢再輕易做決定,
但這次,
孫一飛又一次提出要開除我時,
他同意了,
當然,
孫一飛也是羅列了我許多不對之處,
其實這都是欲加之罪,
另外兩名老伙計對此也很不滿,
也維護我,
可洪云還是做了決定,
我估計,
我那兩個老伙計恐怕也在春秋堂呆不了多久,
付老慢慢的講訴著自己的故事,
雖然其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說,
但大致情況也就是這個樣子,
陳浪聽著這話,
也明白了,
總之,
就是春秋堂的掌權人洪云早就有開除他的意思,
只是像付老這樣的春秋堂元老,
他必須要找到合適的理由才行,
而這點,
陳浪是見多了,
許多大公司都會這樣,
也就是過河拆橋,
這也是許多大老板一向的做人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