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常言: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也就是說,在男女之事的戰爭上面,其實女人的戰斗力要遠勝于男人的。女人是耕不壞的‘地’,男人則是那有可能累死的‘牛’。
當然,假如是兩個男人同時耕一塊地——你們在想什么呢?這不是你們腦海里浮現出來的什么3P場景。
有了唐重的加入,松鼠想要挾裹著瘦臉猴滾到江邊,然后沿著江灘或者跳進江水里面潛逃的計劃就落空了。
她被唐重和瘦臉猴一左一右的按在沙灘上,半邊臉埋進了沙土里,想要張嘴說話,卻先吃了一嘴的沙子。
唐重知道這個女人的活動能力異于常人,兩個人看著還擔心被她跑了。
他看著瘦臉猴,問道:“你身上有沒有手銬繩索之類的東西?”
“沒有。”瘦臉猴說道。他看了唐重一眼,說道:“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都是直接敲斷雙腿——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是有點兒。”唐重說道。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藥瓶,因為一只手還扣著松鼠的手脈,只好用嘴巴把瓷瓶的橡皮塞給拔了出來。
他把瓷器瓶的瓶口塞進松鼠的嘴巴里,一根手指頭用力一彈瓶底,松鼠就覺得有一股芬芳的液體涌進了她的口腔。
她心里大急,正想詢問唐重給她吃的是什么東西,卻突然間發現自己四肢癱軟,掙扎的力道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是什么?”瘦臉猴也在按著松鼠的雙腿,明顯感覺到這個黑膚女人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奇怪的問道。
“三步倒。”唐重笑著說道。“我改良過的。精華版。”
“你的方子溫柔多了。”瘦臉猴稱贊著說道。
“是啊。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唐重毫不客氣的收下了瘦臉猴的贊美。
瘦臉猴看著躺在地上意識模糊看起來不像是玉也一點兒都不香的女人,說道:“現在怎么辦?”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唐重說道。他伸手把松鼠的身體拉直,讓她正面朝天的躺在沙灘上,拍拍松鼠黑乎乎的臉頰,問道:“我說話你能聽見吧?”
松鼠雖然身不能動,手不能抬,但是看向唐重的眼神卻帶著滿滿的仇恨。
“看來你是可以聽見的。”唐重笑著說道。他指了指站在對面的瘦臉猴,用英文說道:“他是我的同伴,叫做瘦臉猴——剛才我問他怎么對付你,他提議把你的雙手和雙腳折斷。”
瘦臉猴聽不懂英文,不然的話,他一定要和唐重拼命不可。
我什么時候說要把她的雙手雙腳折斷了?我只是說——以前我們是這么干的。
當然,因為語言阻礙,他正瞇著張小眼笑呵呵的看著唐重審問人質。完全不知道唐重現在正拿他來制造恐怖氣氛呢。
“我不同意,覺得這么做實在是太殘忍了。”唐重很是鄙夷的看了瘦臉猴一眼,對松鼠說道:“大家萍水相逢,我連你是誰都不清楚,怎么可以對如此漂亮的女士下此重手呢?”
瘦臉猴注意到唐重的眼神,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心想,這小子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啊。
唐重笑呵呵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松鼠,因為她剛才抱著瘦臉猴撕扯的太激烈,她的臉上被劃了不少個口子,身上的衣服更是零零碎碎,甚至還露出一只干癟無肉的黑色乳#房——要不是因為她是人質,得死死地盯著她不能讓她逃跑,唐重都想轉過臉背對著她審問。
從沒見過這么失敗的美人計。
“大家都是文明人,干嘛要打打殺殺的?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談的?打架殺人那是野蠻人的行為,是違背國家法律的。這種事情,我是萬萬不能干的。你要是對我做過調查,應該知道我是一個明星吧?我有引導青少年積極健康生活的責任和義務。”
唐重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紳士?你們美國人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男人嗎?”
松鼠仍然一動也不動,一聲也不吭。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有什么好說的?
作為一名職業殺手,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每一次執行任務,都有可能是她們最后一次執行任務。
看到她仍然不予回應,唐重就知道想要撬開她的嘴很難很難。
他的腳抬起來在松鼠細瘦的手臂上點啊點的,笑著說道:“可是,你不能因為我是個紳士就欺負我吧?這樣我心里會很不平衡。”
松鼠眼神平靜的看著唐重,她現在已經平靜下來。既然已經被他們擒拿,她就要面對現在的處境。
她全身脫力,沒有辦法反抗逃跑。也不會故意挑釁唐重的脾氣,因為她知道這樣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安靜的躺在哪兒,盡量不和唐重眼神對視。
可是,唐重并沒有因此而放過她。
唐重的腳尖落在松鼠的手背上,笑著說道:“多么漂亮的一雙手啊,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吧?”
說完這句話,他硬是停頓了好幾秒鐘用來壓抑自己胃里的酸水。等到感覺心里舒服了一些,才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必要,我真不想暴殄天物把它毀掉。”
然后,他的腳尖開始用力旋轉。
用力。旋轉。
再用力。再旋轉。
松鼠顯然是經過這種刑訊訓練,在唐重的腳尖把她手背上的皮膚整塊的給搓下來,露出里面的筋脈和血肉時,也只是緊緊地皺著眉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你是誰?”唐重問道。
“——”松鼠一言不發,就像是沒有聽懂唐重的話似的。
“你來做什么?”唐重接著問道。
“——”松鼠仍然保持沉默。
“你和卡特是什么關系?”
三個問題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讓唐重的心里又多了一重戾氣。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更是會做出一些讓人瘋狂的事情。
他猛地抬起右腳,然后大力的向下踩了過去。
危急時刻,松鼠拼命的舉起手腕想要躲閃。
可惜,她的動作太慢太慢了。
在她的手剛剛抽動,還沒來得及抬起來時,唐重的大腳就已經踩了上去。
咔嚓——
松鼠的整只手掌都被碾碎了。五根手指頭估計沒有一根還是完整的。
瘦臉猴猛地打了個激烈,心想,這小子比自己狠多了。
想到剛才自己說老規矩都是敲斷雙腿他說太殘忍——你還要不要臉啊?你干的事情可比敲斷雙腿要殘忍多了。
像是明白瘦臉猴此時的想法,唐重笑呵呵的解釋著說道:“打人不打臉,毀人不斷腿。腿是人走路的家伙,斷了就實在太可惜了。想去哪兒旅游看看風景都不行。”
“——”要不是時間場合不對,瘦臉猴真想和他好好理論理論。腿重要,難道手就不重要了?腿是用來走路的,那手——手的用處更多好不好?
這一次,即便以松鼠的忍耐能力也承受不住。
她嘶叫出聲,臉上的皮肉猙獰扭曲,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那只被唐重跺碎的小手輕微的顫抖著,就像是一只被剝了皮卻還沒有死透的青蛙。
“痛了吧?”唐重蹲下身體笑著問道。“每個人都會痛。殺手也不例外。告訴我,你是誰?”
“松鼠。”松鼠努力的想要保持聲音的平靜,可是牙齒卻在咯咯作響。
太他媽痛了!
再牛叉的殺手也怕酷刑,他們也是人不是機器。
“松鼠?好名字。”唐重笑了起來。“倒是和我的瘦臉猴兄弟有點兒門當戶對的意思。你告訴我,你從哪兒來?來這邊干什么?”
“美國。”松鼠冷聲說道。“殺你。”
“為什么要殺手?”
“因為有人要我殺你。”
“誰?”
松鼠不說。
殺手也是要講究職業道德的。寧愿死也不能出賣顧客的任何信息——
唐重走到另外一邊,抓起松鼠那只完好無損的手臂,溫柔仔細的撫摸著松鼠的五根手指頭,說道:“是誰要你來殺我?”
松鼠猶豫了一番,還是不愿意說。
她是殺手,殺手要講究職業素質。
爸爸說,頭可斷,血可流,不能讓客戶的資料往外流。
咔嚓!
唐重稍微用力,就把她的一根小指頭給硬生生的掰斷了。
唐重的動作即快又狠,松鼠沒有任何防備。因為疼痛,她的整個身體都能從沙灘上彈跳而起再快速落下。
“是誰讓你來殺我?”唐重撫摸著松鼠其它的四只手指頭,聲音溫柔的說道。
“關心。”松鼠的眼眶紅了。
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委屈的。
那么溫柔的男人,摸別人的時候就像是完美的情人——怎么說動手就動手了呢?
“關心啊。”唐重笑了起來。“這么說,你是金剛的人?”
“我是金剛女兒。”松鼠出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