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重帶著林微笑來到蘇山面前時,兩女的臉上同時出現愕然的神情。
“蘇山?”林微笑驚訝的說道。她認識蘇山,她怎么可能不認識蘇山?學校里無數男生追捧的女神,南大錄取通知書上的封面人物,校長的得意門生,國貿系的院系寶貝,多篇經濟學文章入選國家級期刊甚至世界級權威雜志,甚至因為她的卓越表現,被中科院經濟研究院特聘為經濟研究員。在她大一的時候,就有國內外的財團聞風而來,想要把這個天賦過人才華橫溢的女學生收入馕中,可惜都被她一一拒絕。
最最重要的是,林微笑和蘇山是同年入學。那一年,南大特別在學校的‘風議欄’上公布了本年度新生當中的各省高考狀元,穿著白裙笑容文靜就像是從夢幻中走出來的美少女蘇山排在第一位。也正是那一天起,她開始風靡全校。
林微笑對這個情景記憶深刻。因為她也是美女,可她不是高考狀元。一直無緣被全校師生認知。直到她和另外一名新生陪伴兩名學長學姐主持了第一場迎新晚會,才以自己卓越的口才無與倫比的臨場應變能力贏得南大師生的追捧。
蘇山自然也認識林微笑。
播音系女王,入校第一年就被做為第二女主持主持南大近萬人觀看的迎新晚會。不癲狂,也不怯場,表現自然大氣,頗有成名女主持人的風范。蘇山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覺得她前途無量。稍加打磨,就是把她放在那個全世界人民都矚目的新聞頻道都不為過。
不過,以前她們都沒有任何交流,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生活。
沒想到的是,現在唐重卻把她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們好像都認識?”唐重裝作驚訝的說道。
林微笑不知道唐重為什么這么說話,因為他之前還在說自己會和蘇山是熟人。但是,她現在是唐重的人,要為他工作,所以自然而然的接話說道:“蘇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沒有人不認識的。”
女人總是要比男人更擅長演戲,也更容易進入劇情。
“林微笑也是學校里的名人。我看了她主持了四年的迎新晚會。端莊、圓潤,優雅從容。”蘇山主動向林微笑伸出手。“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認識?”
林微笑握上蘇山仿若無骨的小手,說道:“是的。第一次有過交流。以前一直想拜訪你想給你做個訪談的,可惜你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得放棄。”
“以后就有很多交流的機會了。”蘇山若有所思的說道。
唐重知道蘇山已經猜到了自己帶林微笑過來的企圖,如果她還猜不到的話,那也不是蘇山了。
不過,他還是介紹道:“林微笑和你一樣,也是今年大四畢業她現在在學校也沒有什么課程了,所以我就把她請來幫忙打理錦繡館。你的事情也多,讓她給你做個助理怎么樣?”
“好啊。”蘇山爽快的答應了。“有個人幫忙,我也是求之不得。”
唐重知道蘇山會答應,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必要。
他轉身看著林微笑,說道:“你先出去看看。熟悉一下環境。”
“好的。你們聊。”林微笑微笑答應,又和蘇山道別,這才關上包廂門走出去。
這個時候,包廂里就只剩下唐重和蘇山了。
蘇山不說話,唐重也不說話。
兩人眼神對視,倒有點兒斗氣冤家的味道。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蘇山問道。
“不是不信任。是害怕。”唐重笑著說道。“太聰明的女人,總是讓人沒有安全感。”
“男人喜歡女人聰明,又不喜歡女人太聰明。”蘇山無奈的說道。“做女人難啊。”
“男人也不容易啊。千辛萬苦耗盡心力好不容易找一個老婆,要么不聰明,容易被人騙。要么太聰明,容易把自己騙。你說男人能怎么辦?”唐重也跟著訴苦。
“你就這么信任她?”蘇山莞爾一笑。“你就不怕她再次被我收買?”
“怕。不過我還是愿意給她一次機會。”唐重笑著說道。“一無所有剛剛才遭受重大打擊的人,我給她尊嚴和希望,我給她想要的一切,她總會心存感激才是。你就算想要收買她,如果開價不夠高的話,恐怕也很難把她打動吧她是一個聰明人。有底線,懂得取舍。不然我也不會把她帶到你面前。”
“當然,這也是因為我身邊實在沒有可用之人。看到一個覺得不錯的,也就硬塞著過來了。其實她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夠了。我對她有信心,我知道她能夠做好。”
那件事情就是盯梢,只要林微笑盯著蘇山的舉動就夠了。
“唐重學弟,你真不是個好人。”蘇山說道。
“蘇山學姐,你也不是。”唐重反擊。
身邊的跟班都揮散了,游牧坐上公孫翦的奔馳車向黃浦江的上游夾角開過去。
車子減緩速度,在一處無人的江邊停了下來。
游牧推開車門下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這輛奔馳十一系,說道:“明明是一頭野獸,偏偏要裝什么紳士。”
“怎么?難道非要開輛悍馬陸虎獵豹什么的才能夠符合我的品味?”公孫翦哈哈大笑著說道。”車子也就是一代步工具,當然是什么舒服來什么。那悍車陸虎什么的看起來威風,跑起來能夠巔死人。我是個實用主義者,我不會舍棄自己的屁股舒服而換取別人的眼睛舒服。”
“真不知道你的七殺之名是怎么來的。”游牧一拐一拐的走到江邊,用手輕輕的觸摸著那冰涼的欄桿,心里有異樣的情緒蔓延。
恨?說不上。
渴望。對更大實力的渴望。
只有實力才能夠橫掃一切。
禮儀?倫理?道德?規矩?讓它們見鬼去吧。
“那是因為我沒有發瘋。”公孫翦一米九五的大塊頭站在游牧身邊,就像是一頭大熊和一只兔子在排排站。“如果我發瘋起來,可連我自己都害怕啊。”
游牧沒有接他的話,因為他知道公孫翦說的是真實的。如果他反駁不了,那就只能贊成。他不習慣贊成別人。
“說說吧,你是怎么得罪那個女魔頭的?”公孫翦看著黃浦江漆黑的江水和對面的燈火霓虹,說道:“人生真美好啊。”
“需要我解釋什么嗎?”游牧冷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早就了解了整個事件的起因并且在背后站了大半個鐘頭,直到她的耳光抽完了你才站出來說話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的恩情?”
公孫翦大笑,也不否認游牧的話,說道:“你也知道,那女人是個瘋子。更要命的是,她瘋起來還不講道理我不怕人兇,就怕人瘋啊。我能在她火氣正兇猛的時候跑去得罪她?不過,你確實應該感謝我。因為所有人都看到,是我進去把你帶出來的。如果你不感激我,那么別人就會認為你忘恩負義。人啊,就為了這一張臉活著。你難道真不要臉了?不怕別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
“戳我的人還少嗎?我什么時候在乎過?”游牧冷笑著說道。“再說,你是為了幫我解圍?你是為了幫那個女人解圍吧?她抽完耳光做什么?又不能殺了我撕了我,訓斥幾句讓我滾蛋?那也未免太雷聲大雨點小了吧?你把我帶走,不也是為了給她解圍?怎么?想兩邊討好?”
“唉。想占點兒你們的便宜可真難。”公孫翦揉了揉自己的大餅臉,說道:“不管怎么樣,這個人情你們是欠定了。”
不想和游牧這個瘋子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怎么樣?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游牧聲音平靜的說道。“我是學生,當然要好好學習了。”
他臉上的淤血建在,卻像是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公孫翦認真的看了游牧一陣子,然后拍著欄桿大笑,說道:”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才是游瘸子的做事風格。姓唐那小子的腿要是突然間斷了一條,這件事情一定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游牧轉身,看著公孫翦說道:“你知道他和那個瘋婆子的關系,是不是?”
“不知道。”公孫翦搖頭。
看到游牧表情大變,公孫翦又說道:“猜到一些。”
“他是誰?”游牧問道。
公孫翦笑著說道:“其實我真不想告訴你這些,因為我很喜歡看人互相廝殺的劇情。這比那些什么狗屁的碟戰電影要好看多了對了,最近有什么好看的電影沒有?《碟中碟二十七》很一般啊。女主角的胸部不夠大屁股也不夠翹,連頭發都不是金色的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游牧的表情就變得更加陰沉了。誰他媽有閑情和你討論電影啊。
公孫翦貧了幾句,看到游牧快要抓狂的表情,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什么都不做。”
“他很強?”
“不。因為有很多人比你更希望他死。”
(弱弱的問一下,麻辣妹妹生日,你們打賞給我做什么啊?我我和她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