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突擊隊

第二千五百零三章 審訊室中的較量

常教授走過去看了一眼蕭處長,低聲問道:“什么事這么著急?”蕭處長低聲說道:“被俘的小子剛接受了醫生檢查,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我立即將他帶到這里進行審問。〔[(〔]”

蕭處長說到這里,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繼續低聲說道:“可我接連用華夏語、y語問了幾遍,這小子一聲不吭,我也鬧不清他到底聽沒聽懂?現在我正調懂R語的人過來,按照萬隊長的推測,這群人應該是R國人,可我這里還沒有懂得R語的人,所以正從別的處調人。”

常教授聽完立即說道:“走吧,我來審!”蕭處長詫異地看了一眼教授,趕緊扭身對著站在側面房門外的兩個小伙子點了點頭,對方立即推開身邊鐵門請常教授幾人進去。

常教授立即與蕭處長和徐亮三人大步走進審訊室,幾人立即看到這是一個套間,外間與里間的墻壁上安裝著一面大大褐色玻璃,幾個技術人員正坐在外間擺弄著監視設備。

常教授大步走到玻璃前向前望去,透過單面玻璃可以看到,審訊室正中擺放著一把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臉色微黑的平頭男子,看年紀應該不到三十歲,腰間和脖子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顯然是到這里后又被醫護人員重新檢查傷口并進行了包扎。

俘虜對面并排擺放著兩張桌子,后面坐著兩個國安人員,此時正在嘗試著用他們會的各種言語詢問著對方。

常教授一聲沒吭,靜靜地聽著審問人員的提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坐在椅子上的俘虜。此時,俘虜正用不大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審問人員,嘴巴閉得緊緊,被固定在扶手上的雙手緊緊攥著,一聲不吭。還真看不出他是否聽懂了審問人員的提問?

常教授皺著眉頭注視了一會兒俘虜,忽然扭身對蕭處長和徐亮三人說道:“你們跟我進去。”說著,他走到旁邊推開審訊室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內的俘虜聽到房門響,立即扭頭向走進的幾人望來,審訊桌后的兩人看到教授和蕭處長走進,也趕緊站了起來。

幾人走進審訊室,徐亮三人立即持槍站在了俘虜的身后,一股股殺氣正從三人的身上冒出,眼神冰冷地盯著身前俘虜。

常教授腳下生風地從俘虜身邊走過,跟著對前面站起的兩人擺擺手。他大步走到審訊桌前,猛地轉身望著俘虜的眼睛,突然用熟練的R語冷冷地問道:“你是山口保安的人?”

對方愣了一下,顯然是聽懂了對方語言,可他盯著眼前這個滿頭白的來人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并沒有聽懂對方的意思,可他的眼中已經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感覺到此人應該是一位有分量的人物,而且還帶著三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幾人一進來就對他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常教授看到對方望著自己沒有出聲,兩條花白的眉毛突然顫動了兩下,眼神中突然爆射出了一股冷光,緊緊盯著對方的雙眼再沒有話,銳利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冰錐,直插俘虜的雙眼。

俘虜開始時還裝作漫不經心地盯著老人的雙眼,可過了一會兒,眼神忽然游離著向兩側望去,腦袋也向側面扭去。顯然,老人凌厲的目光,已經讓這小子的內心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就在這時,站在他身后的徐亮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強行將他的臉又轉向了前面的教授。

審訊室內寂靜無聲,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從四面八方壓向坐在室內正中的俘虜。常教授一聲不吭地望著對手足有四、五分鐘,對手的表情也漸漸變化了起來,他剛開始只是眼神游離著躲避著眼前拿到凌厲、冰冷的目光,后面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也漸漸晃動起來,腰間纏著的繃帶上也忽然滲出了紅色血跡,腦門上已經緊張得冒出了一層微小的汗珠。

就在這時,常教授突然用華夏語暴喝道:“別給我裝作聽不懂!你們山口保安派到這里的人沒有不懂華夏語的!”他炸雷般的話音還為結束,語調忽然又突然變得十分陰冷地問道:“你們團長黑田還好吧?你叫什么名字?說!”

常教授陰冷的音調急劇變化著,俘虜聽到“黑田”兩字臉色一變,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揚起腦袋用R語大聲喊道:“報告,我叫信田!”

常教授陰冷的眼神和急劇變化的語調,好像是一把把連續的鋒刃,在寂靜中忽然鋪天蓋地的向俘虜插了過去,俘虜的額頭隨即冒出了一層冷汗,腰間繃帶上滲出的血跡越來愈多,就像是慢慢綻開的花瓣一樣向著兩側蔓延。

周圍的蕭處長和徐亮幾人緊緊盯著眼前的俘虜,他們從對手的變化中明白,對手在教授強大的心理攻勢下已經出現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的現象,不然他腰間剛剛被醫護人員處理的傷口不會突然又出現了血跡,這只能說明對手的心理產生了強烈的波動,急劇加快的心跳已經讓傷口又流出了血跡。

現在,這小子在極度緊張中突然聽到黑田這個雇傭團團長的名字,條件反射般立即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可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后,就立即意識到這里并不是他們雇傭兵的列隊點名,而是在人家的審訊室中!

他的雙眼立即變得通紅,惱羞成怒地直視著對面老人的眼睛,跟著用華夏語大聲吼道:“誰是黑田?什么山口保安?我聽不懂你的話!”

此時他的臉上突然變得通紅,剛還游離躲避著教授目光的眼睛也突然冒出了一股陰狠的神色,直視著教授的雙眼,額頭上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已經流到了他眼睫毛上。他雙手使勁搖動著被固定在扶手上的雙臂,神態間顯得十分激動、暴躁。

可就在他激怒的瞬間,已經無意識地暴露了他的母語和熟練的華夏語,早已經忘記了剛才他裝傻充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