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打個滾!”
等慕雷給特種小隊下達完命令,王庸上下看了慕雷一眼,搖了搖頭,暗自輕嘆了一聲,雖然慕雷把一身裝備扔了,但經驗豐富的‘老年’還是能一眼看出門道,這分明是正規軍。
慕雷目光透著一股正氣和堅毅,在普通人看來,這樣的目光或許很可怕,顯得惡狠狠的,但在地下世界,這就是‘菜鳥’。
不像王庸現在的目光,帶著一抹笑意,顯得懶懶散散。
在自然界,隱藏自己是生存最重要的手段,不論是狩獵者還是被捕者。狩獵者隱藏自己能夠對敵人突然發動致命一擊,以最小的力氣獵殺目標,而被捕者隱藏自己能夠躲避敵人的追捕。
“打滾?”
慕雷一愣,一臉莫名地看著王庸,經過一夜戰斗,渾身臟兮兮的,他現在還不夠狼狽?
“是的。”王庸點點頭,一笑道,語氣卻不容置疑。
慕雷雖然心里面不情愿,但最后還是一咬牙,在地上打了兩圈滾,這滾一打完,他就更狼狽了,渾身上下全是土,臉上也花了,像是涂了迷彩一樣。
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索性光棍到底,他倒要看看,眼前這個便宜姐夫能耍出什么花招!
“然后呢?”從地上爬起來,慕雷瞪著眼睛,大聲問道。
“你是處男嗎?”
老王同志嘴一咧,目光下瞥,落在了慕雷的襠部,笑嘻嘻地問道。
慕雷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都哪跟哪?他處不處有什么關系?
“不是。”
慕雷氣哼哼地說道,他在忍耐!
這不是玩人嗎?讓他打滾,問他是不是處男,把他當猴耍呢?
王庸卻饒有興趣地看著慕雷,一撇嘴道:“即便不是處男,估計在床上也沒有什么經驗。”
慕雷冷聲道:“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如果我沒猜錯,你玩過的女人,一定不超過三個。”王庸對慕雷的話置若罔聞,笑瞇瞇地道。
慕雷嘴巴囁嚅了一下,沒有吱聲,還真被王庸說中了,他雖然不是處男,但上過床的女人,真沒超過三個……只有一個。
與老王同志一比,慕雷就是清新小鮮肉,純潔的不能再純潔。
“嫩啊!”
王庸撇了撇嘴,頗為鄙夷地說道。
慕雷不啃聲,越看王庸越是煩躁,這家伙居然和他大談女人?自家老姐嫁給這樣的家伙,簡直是自掘墳墓,不會有任何幸福可言!
“走!你姐夫我帶你去開開葷。”
老王同志一咧嘴,笑呵呵地說道。
慕雷嘴角抽了抽,自然明白開開葷的意思,但這里荒郊野嶺,哪里有什么葷可開?再者說,這里是阿富汗,姑娘哪有國內水靈?
“沒興趣!”慕雷冷冷地道,他現在實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只想給自己兄弟報仇!
“你不喜歡女人?”王庸一回頭,看著慕雷奇怪地問道。
“我當然喜歡女人!”
“那你為什么拒絕?難道你喜歡的是男人?”
“再說一遍,我喜歡女人,但老子現在沒有心情玩女人。”
慕雷終于受不了,扯著嗓子怒吼道,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而他面前的王庸,一臉風輕云淡,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副欠揍的表情。
不過,慕雷忍住了動手的沖動,先不說他想讓王庸幫忙,不得不忍一手,就算他與王庸撕破臉皮,自己也打不過這家伙啊!
這家伙是牛人,一人干跑了一群武裝分子!
“好!生氣就對了。”
王庸點了點頭,笑道:“但就算你生氣又能怎樣?你咬我?”
慕雷氣的拳頭握的緊緊的,關節都發白了,脖子上青筋跳動,憤怒到了極點,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瞪著王庸,漸漸冷靜了下來。
生氣又什么用?打又打不過,又沒有這家伙無恥,還要求著人家幫忙……
忍了!
老子忍了!
“前面是公路,去給我搞一輛車來。”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了山腳下,在他們前面一百多米處就是一條破爛不堪的公路。
雖然由于戰亂的原因,阿富汗經濟崩潰,人民生活貧苦,公路上也沒有幾輛汽車,但偶爾還是有一些破舊的小貨車從前面公路駛過。
“好!”
慕雷二話不說,悶聲應了一下,看見不遠處駛來的車輛,快速向馬路靠近,等到車輛駛近的時候,他伸手攔車,但車輛卻沒有停下,從他身邊疾馳而過。
一連攔了好幾輛,慕雷一輛車沒有攔到,對方連停的意思都沒有,經過慕雷身邊的時候,反而加大了油門,開的更快了。
王庸坐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從褲兜里摸出香煙,悠閑地抽著。
轉眼間過去了兩個小時,慕雷有些急眼了,又看見一輛車從遠處駛來,他牙一咬,躲在了路邊的石頭后面,等到車輛駛近,他拿出腰上的手槍,砰砰開了兩槍,將這輛小車暴力攔下。
車里的人高舉雙手,膽戰心驚地從車上下來,隨即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總算開竅了!”
王庸笑呵呵地站起身,從大石頭上跳下,走了過來,拍了拍慕雷的肩膀,說道:“上車吧!”
“嗯!”
慕雷收起手槍,這就要上車,但手剛碰到車門,王庸卻瞪了他一眼,沉聲道:“那人你不處理了?”
“處理?怎么處理?”慕雷一愣,看了看趴下地上的家伙。
只是一個普通的阿富汗平民!
“你覺得呢?”王庸反問道,嘴角微翹,帶著一抹笑意。
慕雷見王庸笑的有些冷漠,悚然一驚道:“你的意思是……殺了?”
“殺了最好,但就算不殺,這兩天也不能讓他動彈。”王庸淡淡地說道,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戰亂地區的平民雖然很可憐,但骨子里卻有一股狠性,就像是生活在摩加迪沙的老百姓,他們是好是壞呢?為了生存,他們殺過人,搶過劫,放過火。
什么樣的環境決定了什么樣的人性!
他和慕雷一看就是外國人,在這里把車搶了,若不把這家伙處理了,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地方勢力聞風而動,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慕雷一陣沉默,猶豫了半天,最終走上前去,一腳踹在了這人的頸部,將其踢暈過去,然后將其挪移到了石頭堆中。
“還是心軟啊!”
王庸暗自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慕雷這樣做,能夠讓消息延緩幾個小時傳遞出去,但對他來說,應該足夠了。
等到了前面的鎮子,這車也就沒必要繼續使用了。
王庸親自駕車,帶著慕雷順著公路向前駛去,三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
鎮子不大,都是一些低矮的土房子,看起來臟兮兮的。
鎮子只有一條街道,隨處可見手捧著AK的武裝分子,車子緩緩穿過街道,來到了鎮子另一頭。
隨之,一個很大的院子出現在面前。
院子有高高的圍墻,周圍有幾座哨崗樓,大門入口處,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裝分子。
看見王庸的車輛駛近,十幾個武裝分子圍了上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王庸和慕雷,嘰哩哇啦說了一陣鳥語。
慕雷一個頭兩個大,他根本聽不到什么意思,也不明白王庸為什么帶他來這里。
而就在這時候,王庸開口了,說的居然是本地語言。
慕雷頓時呆住了,他這個便宜姐夫居然會說阿富汗的土語?
只聽見王庸嘰哩哇啦的兩句,那十幾個武裝分子臉上升起一抹狐疑之色,然后拿起對講機,嘰哩哇啦了一陣。
好像是在向上面匯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