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
這讓王庸有些意外,不由仔細打量了燕蕓兩眼,只見燕蕓面帶淺笑,絲毫不慌張,就這樣目光淡淡,平靜地與他對視。
“你該不會想給我把脈吧?”王庸疑惑道,他是心理方面的問題,身體方面沒有任何問題,中醫對他有什么用?
“把手伸過來吧!”
燕蕓點了點頭,從背后拿過一個抱枕,放在了茶幾上面。
王庸搖頭一笑,這不是瞎搞嗎!但心想他答應過慕婉晴配合治療,也就隨燕蕓去了,把脈就把脈。
他把手放在抱枕上,燕蕓隨之伸出中食兩指,搭在了脈搏上,雙目微垂,似乎真的在給他把脈。
“燕總,你覺得我還有有救嗎?”
王庸看著燕蕓,有些好笑地說道。
尼瑪,他還是第一聽說,看心理病還要把脈的。
“有救!”燕蕓美目微抬,倒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說完就站起身,向臥室走去,到了臥室門口,見王庸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回頭微笑道:“愣著干什么?進來啊!”
王庸愣了一下,這次他是真愣了,什么意思?燕蕓叫他進臥室?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就罷了,還讓他進臥室,難道燕蕓想對他進行體療法?
要知道,這里可是酒店!
“不大好吧!”王庸臉上有點‘為難’,但身體很誠實,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跟著燕蕓進了臥室。
“脫衣服,躺在床上。”燕蕓打開她的行李箱,從里面取出一個黑色小盒子。
“玩真的?”
老王同志很是猶豫,“是不是太直接了?沒有一點感情交流,突然就來,我有點接受不了,再說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婉晴啊!你畢竟是她的閨蜜好友。”
聽見王大少滿嘴跑火車,燕蕓眼波流轉,咯咯笑了笑道:“王大少,你想的太多了,我對你可沒有興趣。”
“臉朝下,平趴在床上。”燕蕓打開黑色小盒子,從里面取出一根根閃著寒芒的細長銀針。
“干什么?你要給我針灸?”王庸有些警惕地看著燕蕓。
燕蕓是軍方的人,又是慕遠山派來的,想必有其一技之長,從目前情況判斷,燕蕓很可能是擅長針灸的中醫師,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王庸不得不防,因為銀針可以封住周身竅,真氣經脈。
“不用怕,我下針的手法很好,一點都不疼。”燕蕓說著,自己也爬上了床,很大膽地騎在了王庸身上,然后開始給王庸按摩。
不得不說,燕蕓的按摩手法真的很好,讓王庸很享受。
但燕蕓這種姿勢實在太過曖昧,讓老王同志瞬間有了生理反應,內支起了一個大帳篷,燕蕓似乎察覺到了王庸下的異常,但也僅僅是臉紅了一下,并沒有太多反應。
臉色熏紅,平添了一股嫵媚,放在燕蕓這種成熟的女人身上,讓其看起來更加誘人。
“轉過去。”
燕蕓不由分說,讓王庸平趴在床上,然后去過一根銀針,扎在了王庸后背的大上。
一根根銀針下去,轉眼間,王庸身上扎了十幾針。
“舒服嗎?王大少。”
不知不覺,王庸感覺自己昏昏欲睡,燕蕓和他說話,只覺得聲音有一些縹緲。
“舒服!”
王庸含糊不清地答道,心境前所未有的放松,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你是誰?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可以與我說說嘛?我現在就是你的知心好友,紅顏知己。”燕蕓已經從王庸身上下來了,躺在王庸身邊,語氣輕緩,帶有一股迷幻色彩。
“我叫王庸,我很多事情壓在心底……”王庸眼神空,仿佛中了邪一樣,神情癡傻。
“例如呢,什么事情讓你不開心?”燕蕓問道。
“那些死去的兄弟,我放心不下他們……他們為國捐軀,沒有死在敵人手里,卻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我替他們感到不公……”
王庸說話咬字不清晰,好像在說夢話,說的事情也沒頭沒尾,但燕蕓卻聽出了一點頭緒。
王庸心里最大的心結,還是八年前那些死去的兄弟!
也正是這件事,造成了王庸在外流亡八年,如今他回國,很可能就是為了報仇。
“狼回頭,不是恩,就是仇!”
燕蕓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繼續問道,“這八年來,你在國外干了什么?看見王欣兒受傷時,你為什么那么憤怒?”
“八年……我做了好多事情……我太累了,按理說,我死在國外或許是好的選擇……我看見王欣兒受傷,讓我想到了一個女孩,我答應過那個女孩,要給他們的村子帶來和平穩定,保護他們的村子,但后來我食言了,我沒有幫到她,還讓她因我而喪命……我欠她的,我不還清,她走了,去了天國,我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我的命是她救的……”
說著說著,王庸空的雙目慢慢濕潤,一顆豆大的熱淚從眼眶流下,染濕了床單和枕頭。
一股悲傷莫名的氣氛籠罩房間,燕蕓聞言后,久久不語。
她聽得出,這個男人是真的傷心了!
“忘記她吧!或許你能更開心一些。”燕蕓輕聲說道,帶著一股嘆息和無奈。
“忘記?”
王庸空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出現一絲痛苦地掙扎,“我做不到,我忘不了。”
燕蕓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王庸心中的執念會這么強烈。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倒不失為一個有情有義、恩怨分明的家伙,有仇必報,有恩不忘。
“那個女孩已經走了,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燕蕓輕嘆道。
“她沒走,她在我心里,是她救了我,我若連她都忘了,我記的其他又有何用?”王庸語氣突然變的有些急促,臉色也變的有些猙獰,空的眼神深處升起一抹憤怒。
不好!
燕蕓暗道一聲,急忙取出十幾根銀針,在王庸頭頂扎了下去。
王庸慢慢恢復平靜,然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睡,便是三個多小時,等王庸醒來的時候,燕蕓已經不見了。
“靠,我怎么睡著了?”王庸撓了撓頭,眼神迷茫,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