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九十六章,鐵血起殤歌(15)

漢兵第二百九十六章,鐵血起殤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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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近衛軍團攻占鎮海府的消息后。帝國上下本是歡欣鼓舞,畢竟鎮海是帝國東都,還是帝國最富庶、最大的商貿港口。

可事情剛剛過了兩日,帝都就接到了千里之外的飛鴿急報,西方聯軍開始反攻,鎮海附近出現敵軍。

鎮海府剛剛光復一日,就被西方聯軍大兵圍困攻打,出乎了大多數帝民的預料。

是放棄鎮海,還是穩固防御,在帝都內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以英國侯趙輝城為首的一派提出鎮海無險可守,帝國海軍有遭受新創,不應該固執于一地之爭。

而以國務樞密院院長諸葛宇華以及新近被拔擢為政務院第一參事的諸葛庭為首的一派則堅稱鎮海府剛剛光復,而且近衛軍團是帝國的主力,如果有失,將嚴重打擊帝國的士氣,因此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他們,應穩守鎮海府,并要求在江南行省的其他軍團盡快支援張光遠。

這期間,而且也不乏有識之士,將這一系列的事情聯系起來后,警覺到西方聯軍要在鎮海吸引帝國主力的陰謀。但這樣的陰謀卻是不得不上,已經等同于陽謀了。

因為,任誰都不可能坐視自家的數萬人馬在自己的國境內被人剿殺,這樣的后果不是誰能承擔的。

而趙輝城提出的計劃是讓近衛軍團自己想辦法突圍,可以適當派出拱衛帝都的帝國海軍海龍軍團去救援。

但這個計劃卻被諸葛庭等人堅決否定。

雙方激辯數個時辰無果,后在帝國國民議會議長曹乾龍、軍部部長關博文的撮合下,眾人通過讓江南行省諸軍支援近衛軍團的臨時議案,并發動總動員令,在三日內增兵江南行省。而趙輝城當場拂袖而去。

而事后,據說英國侯趙輝城連夜拜訪軍部部長關博文,痛斥其曰:諸葛小兒只專權術、不謀軍事也就罷了,你身為軍部部長難道看不出此刻死守鎮海府是下策么?

關博文回答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但趙輝城隨后的流傳出的話,卻讓關博文為之一動:你家子侄關怒白、關信鵬皆在雷東風帳下聽令,如今盡在江南,你不考慮他人,也要考慮他們。

關博文隨后命長子關烈白率赤虎軍團一萬赤騎軍,連夜前往江南行省助陣,其余人馬隨后前行。

而趙輝城、諸葛庭等人盡管素有間隙,但在隨后的帝都總動員中,諸葛家的法算軍、飛龍軍團等還是盡皆動員,一起兵發江南行省。而其余從各地趕赴江南行省的二級軍團不計其數,總兵力再次達到了近二十萬。

本來鎮海被圍困的消息普通帝國四民并不知曉,但很快就有隨軍的輿者從江南發來了飛鴿消息,不但鎮海府被圍困的消息被四民得知,就連金陵府被攻占的消息也很快傳播開來。

一時間。帝國上下,民聲四起,強烈要求帝國對西寇強硬開戰。

在西方聯軍的步步緊逼下,在國內塵囂甚上的全力抗戰的輿論中,帝方甚至有這樣一種想法“既然聯軍想要在鎮海府進行決戰,那就戰斗吧,只是要保證最大的功勞被自己的一派獲取。

帝國與西方聯軍的決戰,似乎就要選擇在江南進行?

“故意示弱,顯示鎮海空虛,yin張光遠奔襲,大批西寇圍困鎮海,這何塞是算準帝都必定發兵營救,卻是要開始決戰么?”雷東風皺眉道。

“如果何塞真的要將決戰的戰場放在江南行省,卻也解釋的通,而且何塞能判斷如此準確,知曉張光遠動向,身邊最少要有一個知曉帝情的人。”李若曦指著沙盤。

“你是說田中光一那個混蛋么?曾作為破天軍團參謀長的他,可是最了解我帝情!”江筑英咬牙道,對于這個出賣了龍城,害得龍城被迅速攻破的東倭叛徒,江筑英心中一直不能釋懷。

“田中光一行事詭秘。根據當日在蛇島所言,他本可以揭穿我們,甚至協助聯軍攻破蛇島,但他沒有做,其中當有內情。”雷東風搖搖頭。

無論是作為穿越者,還是他的前身,與田中幾乎毫無接觸,因此也沒有什么好惡,只是就事論事。

“田中的問題的確有些蹊蹺,而我總覺得他就算是想叛變,也還不夠資格,至少還入不了哪位自作聰明死在諸葛庭手中的大人的眼。”李若曦淡淡道。

“嗯,不管怎樣,敵人已經將我軍大部的動向摸透,帝隊現在完全是按照敵人的思路在打仗,而且何塞如果真選在這個時間、地點決戰,還是有些草率了吧?”雷東風道。

“不然,帝國騎兵一向優于西陸,千年來,西陸除了高盧輕騎兵和條頓重裝步兵、騎兵外,很少有能同帝國十大軍團的騎兵正面抗衡的軍隊,多數都是一接即潰,而且西陸地薄人稀,也舍不得用精銳的士兵硬抗帝國的騎兵,所以何塞要策劃決戰,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西陸之兵這一最大的缺陷。然江南多江河,正可在地理上最大限度的限制帝國的騎兵優勢。尤其是鎮海府一代本就是江河沖積而成的河澤,不適合大批騎兵展開行動。因此,只要西方聯軍能扼守住嘉興、蘇杭等重要府城。在此囤積重兵掐斷帝國通關大路,那么帝國之能選擇走水路,先不說水路能否敵國西寇,就算能抵達鎮海府,也基本還是要用步兵強攻。再者,帝國海軍經過連番戰役,目前成編制的海軍軍團唯有驚濤、橫波、鄱陽府附近的飛鶴以及南粵行省的驚龍、云翳五軍,再就是拱衛江山的海龍軍。,橫波軍目前已經折損三成,退守琉球并監視東倭順琉球內海侵襲大陸,自保尚且困難,不可能北上支援鎮海府戰役;驚龍、云翳正在閩南一代布防,力抗聯軍主力海軍,不可能抽身;而海龍軍團是拱衛帝都海路的唯一力量,絕對不能輕調,所以目前唯一可用的唯有驚濤與飛鶴兩軍,而驚濤軍此次與張光遠一起進入鎮海,如今恐已深陷泥潭不能自保,飛鶴卻一直是內河游弋訓練,缺乏海戰經驗,也難堪大用。所以說,何塞選擇的這個決戰地點實在是最不利于帝國發揮的,根本是算計很久。他身邊若說沒有精通、了解帝務的帝國高級軍官,絕對不可能!”李若曦繼續分析著,一旁的雷東風、江筑英、阿爾斯等人無不面露憂色。

如此形勢,又有內鬼襄助何塞,難道帝國此戰必敗?而且是明知必敗,卻還不得不與西陸決戰,因為此刻誰都不能再拖了,西陸不可能放過到手的勝利,帝國也不可能將長江以南拱手讓人,就算如諸葛庭那般卑鄙小人,就算他曾經可能和西陸有所勾結。此刻也絕對不會希望什么“劃江而治”,這種天真的政治笑話。

“那這種地形,何塞軍中的鮮卑叛軍和其他騎兵部隊不也同樣無法發揮?”一旁的關怒白忽然插話道。

“是啊,我軍不利,敵軍一樣不利啊。”呂貞之連連點頭。

“清策說的有道理,但是你可別忘記,西陸的騎兵本基本就是步兵轉換,而且這地形不適合騎兵部隊防御,但若他們將軍中的騎兵,尤其是投靠他們的鮮卑士卒組織起來,下馬步戰、司職弓箭手,配合西陸的撒克遜長弓手,和條頓重裝步兵的防御力,專心依靠陣地防守,我軍損失將無法想象。”雷東風皺眉道。

“雷說的對,老師用兵一直以面面俱到著稱,他絕對會如此為之,而且我們西陸根本就是布騎混雜,除了我們的高盧輕騎兵和條頓的重裝騎兵,還有就是神威軍的那幫人其余人馬,皆可為步兵作戰,而且我知道那鮮卑的弓箭手怕不比你們帝中的精銳弓箭手差上多少,這樣情況下開戰,會很吃虧的。”阿爾斯點頭道。

“這絕對不是一個死局!”雷東風看著那沙盤上代表各方勢力的旗幟,心底喃喃自語著。

“雖然何塞如此布置,而且面面俱到,但這并不是一個死局。”李若曦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忽然淡淡道。

“李姑娘此話何意?”阿爾斯問道。

“面面俱到等于所有地方都很平均,而且其中必然有薄弱環節。在我看來,破局的關鍵有三。一在閩南多山,只要當地駐軍能再堅守一月以上;二在張光遠自己,他鎮海府雖然易攻難守,單如果全軍上下一心,能有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決心,堅持上一月,也有轉機;三則在雷軍團你,現在金陵府即破。西寇存儲的物資皆被我們獲得,他們只能重新設置物資中轉站,而這方圓三百里最適合的地點就是金山府。雷軍團你若能在三日內攻破金山府,就等于破了何塞的大后方,而且最主要的是金山府正在何塞構筑的防線正中,如果截斷這一點,再背依金陵府的防御,何塞將腹背受敵,我軍騎兵更可從金山府繞過嘉興府,直插鎮海府,那時何塞想要進行就地防御,就要思量思量了。

李若曦此話一出,雷東風眉目一揚,心道:“無論如何,這一仗我必須要打,既然來到這個時代,身為漢家之兵,有些事情就必須要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