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七十六章,戰斗在前線(8)

漢兵第二百七十六章,戰斗在前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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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昨天下了一天鄉。剛上班就忙死,晚上又陪領導吃飯,回家就蒙過去了

一個條頓王國的士兵舉著鐵盾,硬抗著頭頂滾落的碎石和飛舞的箭矢,死命爬上了坡頂,一矛戳出,面前的漢軍士兵剛要抵擋,不提防丘陵下方的條頓弓箭手一箭射來,那漢兵胳膊中箭,躲閃不及,眼看矛鋒插進了身體。

下一刻,那個條頓士兵被隨后的漢兵士兵一刀劈下山坡。

激斗在寬不過三人的坡路上展開著,漢兵和聯軍士兵反復爭奪著坡頂的每一寸土地,開始漢兵尚且能將這些條頓士兵壓制在坡底,但在求生的趨勢下,這些士兵不要命一般沖上坡頂,而側面由剛被解救的百姓和少量漢兵組成的防線,更是被迅速突破。

荊展留在這里的漢兵不過是一個連,不足百人(前文有過設定,漢兵騎兵編制為步兵的一半,故一連只有七十—八十人。而荊展的偵騎獨立團為加強編制,但每連人數也不過百人。),而那些漢人奴隸手中只有簡單的刀槍棍棒,又不是經過訓練的軍民,很快就抵擋不住側面的沖擊。

這些漢兵和漢民們其實完全可以放棄抵抗,甚至只是退進牢房,敵人都有可能不理會他們,而選擇直接回城。

但這樣一來,前邊的荊展就不可能完全控制住這些士兵,而一旦有敵人逃脫,被胡家鎮內的西方聯軍察覺,整個作戰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因此這些漢兵就算拼死也要扼守住這個路口,不允許敵人前進一步。

而那些漢家百姓,被漢兵們從聯軍手里解救后,更是心懷報恩之心,恨不得能將眼前這些殘忍對待他們的聯軍士兵全部殺死,自是更不會退卻。

在經過十余分鐘的激烈攻防后,漢兵的傷亡漸漸增多,那些沒有經過什么訓練,只憑一時血氣之勇的普通百姓更是死傷慘重。很快,布置在丘陵前的第一道防線就被突破了。

見到這種情況,山上負責指揮的漢兵連長大吼著,帶領剩下的幾十名漢兵和奴隸們沖下下山坡,直接和敵人展開了近身肉搏。一個接一個的漢家子民倒在了聯軍士兵的刀槍,沒有人后退,這些西寇多日對他們的欺壓讓這些最善良的百姓也變成了復仇者。

手中的棍棒被砍斷了,就用手去抓撓、用牙齒去撕咬;用鮮血去復仇。用生命去復仇,直至將敵人一起帶下冥府。

“殺敵——”黑暗中,猛然響起陣陣怒吼,接著西方聯軍的后陣和側翼傳來陣陣馬蹄之音,荊展帶領的騎兵主力終于殺到。

沒有人能知道在那一夜,這些漢兵付出了怎樣的犧牲;歷史更不曾記載那近千名漢家百姓是如何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拖延住了西方聯軍士兵竭力的反撲,為荊展率領的主力贏取了寶貴的時間。

歷史只是用一句話描述了這段戰斗:帝國狂瀾軍一部與西寇戰于淮南府,大戰前夕,帝國上將荊展所率偵騎團采取破襲戰,殺敵過萬,連破敵城,痛擊西寇。

那些卑微的、無名的戰斗者,卻沒有被寫進歷史。

帝國紀元999年10月11日凌晨,帝國江南行省淮南府。

西方聯軍淮南府治下胡家鎮鎮守西方聯軍千夫長統領,福爾斯王國勛爵修格.德.巴托焦急的看著城外黑漆漆的荒野和遠處不斷傳來的廝殺聲。

“巴赫曼這家伙和他的手下如此棘手么,三倍于他們的兵馬還解決不了這家伙?”巴托心里思慮著,看著鎮內剩下的五百條頓長矛兵,他有些擔心這些士兵若知道自己正在算計他們的主將,是否會反戈一擊。這個時候巴托開始有些后悔不該將自己手下的福爾斯士兵主力全部遣出,他手下現在只有五百福爾斯的輕裝步兵,以及幾十名親衛騎兵而已。若這些條頓士兵知道主將被自己所害,一旦玩命反撲,豈不是糟糕?

“派出去的斥候還沒有消息傳遞過來么?貝爾納你帶一個百人隊去看看。”巴托焦急的對手下參謀道。

“閣下不要著急,估計一會就會有消息傳來。”那參謀寬慰道,實則卻是不想帶人馬去鎮外冒險。

“嗯,那就再等等也好,把他們全叫過來。”巴托點點頭,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十月中的淮南盡管地處南方,凌晨時分的氣溫也已經很低了,巴托也有些不敢再把自己的這些親衛派走,內心中更是滋生出幾分膽怯。

“大人,那邊有動靜!”一個親衛喊道,一指遠方。

巴托忙順著那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道火把組成的長龍正迤邐而來。

“什么人,站住,否則射箭了!”城墻上的親衛喝道。

“大人,是我,我是阿托斯,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漢人奴隸的暴動已經鎮壓下去了。”城墻下,一個福爾斯百夫長排眾而出,對巴托喊道。

“杜普萊西呢?”巴托猶疑道。

“杜普萊西大人正和巴赫曼大人‘交流’,他讓我告訴閣下,巴赫曼大人很服從您的命令。”阿托斯忙道,

“哦,很好,快開城門!”巴托一聽,以為巴赫曼已經被杜普萊西除掉了。心下一定,又怕城內剩余的條頓士兵聽出什么端倪,忙叫城外的大部隊進城。

同時,巴托慢慢走下城墻,開始算計如何對那些條頓士兵解釋巴赫曼的死因,以及怎樣對上匯報這次事件。

“閣下,杜普萊西千夫長有話要轉告你。”阿托斯進城后,對已經走下城墻的巴托叫道。

“該死的家伙,你小聲些,到底有什么事情”巴托小心的看了下四周,見沒有條頓人注意,這才走向阿托斯。

剛接近阿托斯,他身邊一個騎士猛然沖出,一手勒住巴托的脖子,接著一把利刃死死的頂住了他的咽喉。

燈火下,那人頭盔下的臉龐蒼白,雙目狹長,神色冷酷,卻正是荊展荊明揚。

“快放開鎮守大人!”一旁的親衛這才反應過來,高聲喝道,卻被阿托斯身后沖出的幾個漢兵砍倒在地。

接著,一陣馬蹄聲傳來,城影處。數百名漢兵騎兵迅速沖進了城門,將城門處的幾十個福爾斯士兵砍殺干凈,并迅速沖上了高處,控制住了城門。

而更多的福爾斯士兵此刻已經沖了出來,那留在城內的五百條頓長矛兵也沖了出來,眾人和城門口的漢兵對峙起來。

“你們想要做什么!阿托斯,你個混蛋,竟然敢背叛我!”巴托還算鎮靜,怒斥著把托斯。

“嘖嘖,看來我們的千夫長統領閣下還沒有認清形勢啊!”荊展手上的利刃在巴托的咽喉處輕輕一劃。

巴托只覺得一陣刺痛傳來,神經瞬間繃緊。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忙哀求道:“不要殺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叫你的手下放下武器!”荊展喝道。

“放……放下武器,都給我放下武器!”巴托大聲喝道。

一群福爾斯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扔掉了武器。

但那隨后聞訊趕來的五百條頓長矛兵的武器卻并沒有放下,而是平端著長矛,舉著圓盾,死死的盯著漢兵。

“怎么,你們這些家伙想為這個謀害你們千夫長巴赫曼的豬頭賣命么?”荊展將巴托交給手下,站了出來。

“你這家伙說什么胡話呢?”一個條頓百夫長喝道。

“你們看看這是誰!”荊展一揮手,兩個漢兵架著渾身鮮血的巴赫曼走了過來,巴赫曼雙目緊閉,看樣子已經陷入了昏迷。

“混蛋,你把我們大人怎樣了?”那百夫長怒道。

“你告訴他們!”荊展沖阿托斯一努嘴。

“巴托大人,哦,是巴托剛才叫我們千夫長杜普萊西帶人出城除掉巴赫曼,因為巴赫曼大人向上峰舉報了巴托大人貪污的事情,所以巴托命令我們除掉他后再嫁禍給漢人。”阿托斯簡單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實說了出來,當然卻是絕口不提巴赫曼其實是傷在漢人之手。

“巴托,他們說的是真的么?”幾個條頓百夫長齊齊站出,沖巴托喝道。

其實,阿托斯剛才那番話一說出口,他們就已經相信了大概,畢竟巴赫曼和巴托不和,甚至向上舉報的事情,這些百夫長都有幾分了解,此刻聽阿托斯說的有鼻子有眼,立刻對巴托同仇敵愾起來。

“阿托斯!”巴托不去看那些條頓百夫長憤恨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著阿托斯,仿佛要吃掉這個背叛他的手下一般。

“我們愿降!”幾個條頓百夫長看了看那昏迷不醒的巴赫曼,又看了看面目猙獰的巴托,一起扔掉了武器。

他們身后的五百條頓長矛兵也隨后扔下了武器,對于條頓士兵來說,服從長官的命令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潛意識的行動。

尤其是在面對福爾斯人的背叛的時候,這些條頓士兵更不想為其盡命。

“投降并不可恥,可恥的是拋棄袍澤獨自偷生。”這就是條頓軍人的信條。

“很好。恭喜你們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你們將不會受到任何虐待,而你們的千夫長大人我會盡力救治,先把他們看管起來!”荊展點點頭,對手下示意道。

一干條頓士兵和福爾斯士兵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被關進了城內的軍營,并分散看管起來。

帝國紀元999年10月11日,帝國江南行省淮南府胡家鎮光復,而這——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