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七十三章,戰斗在前線(5)

漢兵第二百七十三章,戰斗在前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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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那家伙,不要把人打死了。現在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眼看那漢人監工下手毫不留情,而那老者最后連哀號的聲音都低沉下去了。

幾十米外,條頓公國千夫長巴赫曼眉頭微皺,對身邊的親兵道,讓那漢人監工下手留點分寸。

“黃,千夫長大人告訴你不要打死人,現在缺人!”西方聯軍士兵跑了過去喝道。

“嗯,是,有勞大人您了;賤骨頭,不打不干活,今天算你走運!看什么看,都皮子癢癢了么?”那姓黃的監工啐了一口吐沫,看老者躺在地上不斷呻吟著,又惡狠狠的看了看四周或膽怯或仇視的看著自己的漢家奴隸,悻悻的轉身離開。

“這個混蛋!”遠處幾百米的一座丘陵之上的灌木林中,一個漢兵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沒有聽見他們那個的對話,但那漢奸監工的無恥模樣,卻還是成功激起了他的怒氣。

而他身邊的漢兵也無不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能立刻沖出去拽住那個忘記自己祖宗是誰的垃圾,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賤骨頭,而當一個這樣的賤骨頭,是要付出什么代價!

“那小子給我抓活的,我親自告訴他道理!”荊展卻是一直面無表情,語氣卻有些肅殺,一指那得意洋洋的黃姓監工。

“喏。”幾個士兵心下忙道,心下卻是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那個畜生。

“這胡家鎮的士兵進退有度,不比那些懶散的西寇,人數又超過三千,強行攻擊下恐多有損傷,等一會入夜再行智取。”荊展道。

“羅蘭姑娘那邊的情報傳回來了么?”荊展又問身邊士兵道。

“還沒有,好像這次是羅拉圣女親自帶那些弒神軍的兄弟偵騎混進城去的,羅蘭姑娘帶暗組的兄弟也跟了進去,說起來他們還真比我們危險呢。”一個漢兵欽佩道。

“是啊,雷頭能用人不疑,將這西陸的人馬拿來為自己所用,我荊明揚就是佩服。”荊展點頭道。

“大人,快到五點了,今日這一片地卻是收割不完了。”兩個時辰后,一個監工的頭目小跑著來到坐在柳蔭下休息的西方聯軍士兵身前,一臉諂媚的笑意。

那士兵又跑到巴赫曼身前,將漢人監工的話轉達了一番。

“嗯,回城吧,明天再繼續!格林,你一定要帶好隊,看好這些糧草,知道么?”巴赫曼一指不遠處的打谷場上平攤的稻谷。對一個百夫叮囑道。

由于剛打下來的新糧的水分還很多,需要簡單的晾曬才能運進倉庫保存,而胡家鎮內并沒有如此大的空場,加之為了方便,西方聯軍就近在稻田旁的一片百余丈的空地上建起了臨時的打谷場,等糧草全部收割完畢,晾曬后再全部運送到淮南府府城保存。

而這打谷場旁,平日里駐有一只百人隊和監工。至于那些被擄來的漢人則要被關進附近一個臨時搭建的囚牢內,由幾十名西方聯軍士兵看管。

今日從清早五點,一直到晚間五點,這些百姓勞碌了整整一天,只吃了一碗稀粥,此刻又在聯軍士兵和監工的押送下,邁動疲憊不堪的腳步向囚牢走去。

“再等兩個時辰,天一黑就動手,鎮內的敵人一出來,南海江你就帶人放火,我帶人設伏,讓他們有去無回。”荊展一回揮手,對手下一個營長道,十幾個漢兵立刻如幽靈一般消失在灌木之中。

是夜。夜沉如水,一片薄云遮蓋住了如鉤的彎月。

稻田之中,蛙聲一片,幾個通亮的火油燈掛在打谷場邊,無數的小飛蟲不斷的撲向這黑暗中的明亮,有若秋雨打窗一般,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黃皮子,你下手那么狠,就不怕將來遭報應么?”幾個監工圍坐在火堆旁,這些監工盡管再自己的同胞面前威風凜凜,其實不過是西方聯軍的一條狗,不但白天要負責監工,晚上還要輪班負責協助聯軍的崗哨值夜,那個白日里痛毆無辜老者的黃姓監工赫然在列。

“林衰星,你不用說我,你婆娘都他的被西人干了,還有臉說我?現在這世道,能活命,能有錢花,能騎在別人頭上撒尿,就是大爺,想那么多沒用的干啥?”黃皮子不屑道。

“你——”那監工聽黃皮子如此揭自己的傷疤,心生怒氣,但卻知道這黃皮子是監工頭目眼中的紅人,不想輕易得罪他。

“我什么我,這幾個月,老子至少白上了十幾個大姑娘、小媳婦,你小子也不用哭喪臉。你婆娘沒了不正好,那囚牢里有幾個白白凈凈的娘們。明日我和頭給你說說,給你弄一個泄瀉火,你就知道我黃皮子的好了。想那老高家的小娘平日里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這次老子尋個由頭,要告他老爹有罪、要帶西陸的爺爺去抄她的家,結果當天夜里她就乖乖的上了我的床,那個皮膚都能掐出水來,老子是沒留情,給她弄的……哈哈,什么叫好日子,這就是好日子……”黃皮子得意洋洋的吹噓著。

“是么?看來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好’日子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兩人耳邊想起。

下一刻,沒等那黃皮子說話,脖子后一陣劇痛,身子就軟了下去,接著就被人拖拽進了附近的樹林里。

“這家伙給我留著!”樹林內,幾個黑衣黑甲,臉上用黑色油彩涂抹成鬼臉一般的漢兵異口同聲道。

“荊頭已經瞧中他了,沒你們的份!”那抓人的漢兵不屑道。

幾個漢兵看向那暈倒的黃皮子監工的眼光頓時變得有了幾分同情:“安心的去吧,誰讓你小子壞事做盡了呢。”

“都磨蹭個屁,馬上給我把所有屋子內的人都控制住,有棘手的當場斬殺!若跑了一個,拿你們的人頭來頂!”一個漢兵大隊長怒道。

“喏!”樹林內的漢兵在前邊觸動的偵騎發出“一切順利”的信號后,如暗夜中的鬼神一般撲向了場地四周的屋子。

很快。空氣中傳來一陣細微的悶聲吼叫,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從屋子的門窗中傳出。

“你們幾個,說,囚牢那邊有多少西寇!”等黃皮子等人被人用馬尿潑醒的時候,面前一個滿臉油墨,只露出兩個白生生眼睛的漢子輕喝道。

“爺爺饒命,饒命啊。”那黃皮子眼珠連轉,哀求道,而那個林姓喉頭咕嚕一聲,竟然再次嚇昏過去。

“饒命?誰人都可饒,惟你不能饒!”那人怒道。

“左近都是一死。那老子什么都不會說!”見難逃一死,黃皮子到升起幾分潑皮氣勢來。

“呵呵,死也有很多種!你們幾個睜大眼睛看看,我叫你們看看這忘記自己祖宗,欺壓自己同胞的家伙是怎么死的!”那人聞言不怒反笑,手中變戲法一樣出現一柄鋒利的匕首。

“把他綁柱子上,打爛他的狗嘴!”那人長身而起,拿著小刀走近黃皮子,比量幾下,猛然一刀劃下。

一刻鐘后,一干被驅趕到一起的監工,眼睜睜的看著在這一刻內,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場活剮,那個自命會審時度勢,一副賤奴模樣的黃皮子,身上已經再無一塊完整的皮膚,暴露在火油燈下的血管和血淋淋的肌肉,為防止其咬舌自盡而將其弄得下頜脫臼,更讓其狗眼圓睜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而那口水、鼻涕、眼淚、屎尿橫流的凄慘模樣,立刻讓這些監工跪倒在地,有一說一。

而他們,跟本沒有勇氣自殺,如果有勇氣自殺,他們也不會去當漢奸的。

但是,就如那漢兵將領所言的,就算是死,也有不同,如黃皮子這樣生不如死,還不如什么都說出來,只求眼前的漢兵爺爺能給個痛快。

誰讓,你們助紂為虐,殘害同胞了。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天地有私,那么荊展不介意做一把殘忍如斯、斬奸鋤惡的刀子。

在摸清了囚牢內和城內的西方聯軍底細后,片刻,離這里更遠一些的囚牢處傳來陣陣喧嘩之音。這聲音卻是漢兵特意放出來的,為就是是吸引那胡家鎮內的西方聯軍上鉤。

而胡家鎮內的哨兵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敲響了警鐘,接著鎮內的西方聯軍士兵就在軍官的吆喝下紛紛爬起,聚集在鎮內的空地上,有些惶恐的看著眼前的黑夜。

負責胡家鎮的西方聯軍千夫長統領,福爾斯王國勛爵修格.德.巴托滿臉怒意的在城中大吼著。

這個體重超過了二百斤的胖子是這一次跟隨教宗親征后,爆發起來的福爾斯親教廷派代表人物,他本來不過是某個鄉下的土財主,卻因為投靠了當地的主教,組織了一批當地的流氓地痞、欺騙了一批佃農,組織了一個所謂的護教圣徒團,又跟隨那主教來到帝國。

因為這個關系,竟然被倫勃朗大主教賞識,不但混上了勛爵身份,還花大價錢從教廷王子朱里奧哪里買來個貴族的姓氏“德”。最后又依靠上下賄賂,還當上了掌控數千兵力的實權千夫長統領,指揮著胡家鎮的這三千精兵。

巴托卻不知道,今夜即將是他“人生”一個新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