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二百四十一章,殘忍如斯

漢兵第二百四十一章,殘忍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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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再次進入戰爭章節。想要西方聯軍全軍覆滅的請點支持,呵呵;大家覺得小飛會怎樣安排進攻鎮南關的西方聯軍的覆沒方式呢?

帝國紀元999年7月14日,帝國與屬國安南邊境交界處,空中艷陽高照,天氣悶熱無比。

紅河和瀾滄江在這里匯聚在一起,巨大的戰艦劃過湍急的水面,帶起一股股泛著白沫的波浪。

“不是說現在是安南的雨季么?怎么這幾日一直是晴天,熱的叫人心煩氣躁。”副官布蘭科小聲抱怨道。

“天氣晴朗卻適宜我們行軍,否則一旦降雨,水路還好說,陸上的軍隊該怎么辦?”維爾福冷聲道。

“是,參謀長大人說的對。”布蘭科忙道。

雷東風抬頭看了眼天空,心下卻有些焦急:“慕彤,你說這兩日內肯定會降雨,可一定不要失算啊。”

但不管天氣如何,該實施的計劃卻還要實施,雷東風見費爾南多正出神的看著河面,清咳一聲,吸引來他的注意后,慢悠悠道:“順河道向西三十里就是鎮南關,閣下決定走水路攻擊么?”

“姜。難道在這樣重要的位置都沒有人防御么?”費爾南多反問道,卻不回答雷東風的問題。

“有,但自從我和張煜在鎮南關開戰,這里的邊防就已經被我下令撤走了。”雷東風道。

“閣下費心了,卻被張煜陷害,想來那張煜手下的精兵強將卻是不少啊。”費爾南多摸了摸胡子道,譏諷道。

雖然他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口吻,可后面這一句譏諷之意卻暴露出他紳士風度下,十分看不起姜開山和他的軍隊。

不過這些對于雷東風來說都不算什么,反正他又不是“姜開山”,這費爾南多縱算態度再惡劣一些,他都不會反對。

對待一個投靠異族的漢奸,就算被人羞辱死,雷東風都覺得罪有應得。何況這些漢奸無一不是臉皮厚如城墻,拼命詆毀破壞自己的祖國。即便被人抓住馬腳,都要強自辯解,卻不知道連最基本的人格和道德都喪失后,是沒有人會真正尊重他們的。

“這家伙卻是沉穩的很啊。”維爾福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雷東風,暗自思量著。

“閣下,大軍已經悉數向邊境開拔,預計天黑前可抵達鎮南關。”副官布蘭科幾步前,報告道。

“全軍停止前進,今夜好好休整,注意警戒。姜,大戰在即,按照我軍的傳統卻是要對神明有所獻禮,你與我一起觀看下如何?”費爾南多忽然道。卻不容雷東風反駁,直接一揮手。

很快,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囚犯被推上了甲板。

“姥姥的西方蠻子,要殺要剮隨便,給你大爺我各痛快!”囚犯中一個漢子忽然開口怒罵道,卻是字正腔圓的帝國官話。

“是漢人……”雷東風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沒有禮貌的野蠻人!這些都是我們抓到的漢人商人和一些討厭的蒼蠅(偵騎),今天就叫閣下你看一看我是任何拯救他們的靈魂的。”費爾南多厭惡的皺起眉毛,又一揮手。

一個西方聯軍士兵立刻幾步上前,將一塊破布塞進了那漢子的嘴里,然后將那漢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閣下,你看,按照我們的傳統,我們必須殺掉這些異教徒以祭祀主神,讓主神庇護我們前行,所以這是一個必要的程序,也是對他們骯臟靈魂的一個洗禮。”費爾南多看著雷東風,認真道。

“大人請便。”雷東風面無表情,手指輕輕搭在身側。

“嗯,很高興你能理解我,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費爾南多猛的抽出了騎士劍。一個箭步上前,猛的砍下了那個漢子的頭顱。

接著,他摘下左手的手套,耐心的將劍刃上的鮮血插拭干凈,然后將佩劍交給了參謀布蘭科。又一揮手,四周的西方聯軍士兵一擁而上,將十幾個漢人壓制在地,在怒吼和叫罵聲里,砍下了一個接一個頭顱。

鮮血染紅了甲板,又順著甲板不斷流到雷東風的腳下,那鮮紅的血液,凄厲的怒吼與慘叫,久久不曾散去。雷東風面色微動,嘴唇緊緊抿在一起,手指慢慢攢成了拳頭。

“怎么樣,姜,你要不要殺一個試試,這會給你帶來好運氣的。”費爾南多笑瞇瞇道,一擺手,布蘭科立刻將那佩劍遞了過去。

“不用了,我們這里沒有這個習慣!”雷東風淡淡道。

布蘭科尷尬的拿著佩劍,望著費爾南多。

“是么?那太可惜了,在我們西陸有一句諺語:敵人的鮮血是最好的美酒,可以讓勇士沉醉哦。”費爾南多死死盯著雷東風的臉龐,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在帝國也有一句諺語:血債血還!”雷東風沒有言語,卻在在心里嘶吼著咆哮著,強自壓下心底那嗜殺的情緒。

他不能說話,否則他知道自己體內那只被這些殘忍之徒激活的怪獸就會奔出,會控制不住的想要殺戮!血債血還。一定會的!

這一刻,雷東風對李若曦那個所謂“殘忍”的計劃,再無一絲抵觸。對待惡魔,就要有惡魔的霹靂手段,而不能講究一絲仁慈。

“不知道大哥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鎮南關內,江筑英眉頭緊鎖,看著一個碩大的行軍沙盤,沙盤之上河流、山川都歷歷在目,甚至河流中何處有礁石、暗流,樹林內何處有有毒的昆蟲物種、瘴氣,都標注的一清二楚。

而在沙盤周邊雕刻著一行小字——帝國西南行省軍事地理路線圖。

如果費爾南多站在這里,一定會瞪掉了眼睛。是,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帝國西南軍團的《西南行軍圖》。

只是這圖不是一本書,更不是一張簡單的平面地圖,卻是經過前鋒軍十幾代人的不懈努力,在帝都地理測繪家的配合下,勘測而成的一座一比五百的巨大沙盤。而這沙盤的每一塊組成都源自帝都江山的能工巧匠,在帝都制造完畢后,經過長途跋涉,運送到鎮南關才組裝起來。

這副沙盤一直存放在前鋒侯府邸的后院,乃是整個前鋒軍最大的軍事機密,就連姜開山也只是在高級軍事會議上見過有限的幾次。

當然,姜開山當日并不是要真心投靠西方聯軍和安南人。而是依照諸葛庭的意思,借助他們的力量清除張煜的反抗力量,掌握整個西南行省的局勢,最后將費爾南這一支聯軍的遠征軍耗死在鎮南關下,成為帝國的英雄,再為其行事障目。

可惜,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現在姜開山雖然還未被張煜處死,但也是生不如死,再也不能作亂了。

而這《西南行軍圖》也就不可能再為費爾南多和安南人所知了。

至于雷東風當日對費爾南多的說辭。自然是眾人商議的結果。既然費爾南多有野心,那么他的缺點也正是這膨脹的野心,利用《西南行軍圖》來yin他,卻是再合適不過。

而且,就算鎮南關真的有失,那么這沙盤要么被拆卸運走,要么被直接銷毀,總之是不可能落在費爾南多手里,更不可能被誰揣在懷里帶走的。

此刻,江筑英的視線落在了瀾滄江和紅河交匯的位置,目光中有擔憂,也有凜冽。

片刻,江筑英對身邊的張震道:“張爺爺,若那西方聯軍不按照我們的計劃,而非要順瀾滄江逆流而上,那該如何是好。”

自從張震被老道林清平救治蘇醒后,就強撐著病體參與到指揮當中來,他對這些年姜開山的所作所為簡直恨之入骨,所以誓要親自將這些入侵的敵人消滅。

張震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現在不過是在老道的妙手下暫時回光返照而已,因此卻是賣力的和江筑英一起指揮作戰,更把大權交給了江筑英,更讓張煜好好跟雷東風和江筑英學習。

張震還對江筑英表示,他和趙輝城是忘年交,以前去帝都述職也抱過年幼的江筑英,非讓江筑英叫他爺爺,而不是稱其官職。

江筑英自然十分敬重這個把一輩子都交給了帝國的老將軍,凡事也都誠懇的征求他的意見,平日對其也極其尊重。

至于張煜,張震通過這件事情認為其還是不夠成熟,讓除了他跟在江筑英身邊好好學學如何指揮作戰外,還要求他拜許還宗為師。

張震看出許還宗是雷東風等人的有力支持者,也知道許還宗在帝國的影響力,卻是想讓張煜今后不但能和雷東風等人結交,也好有一個有力的后盾支持。

許還宗感念張震一輩子為帝國盡心竭力,而且壽命不久,加之張煜也的確是機靈非常。并且少年老成,就收其做了個俗家弟子。

而張煜感念祖父被雷東風等人所救,更欽佩他們的武功戰略,卻是盡心聽從吩咐、學習。

面對即將到來的西方聯軍大軍,這不知實力如何的虎狼之師,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雖然計劃已出,但畢竟還要緊密實施。江筑英問到了張震,張震也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丫頭你放心,這一段河道看似水深平緩,但下邊卻是暗礁密布,非十幾年經驗的老船工,都不敢行舟于此,而且也只能同行中型或者小型舢板,大船肯定觸礁。現在上游再一截流,中型戰艦都不能通過,只憑那裝十幾人的小舢板,西方聯軍要運送到何時?所以,只要雷軍團那邊行事得當,西方聯軍別無選擇,只能選擇陸路登岸,然后搭建浮橋渡河攻打我鎮南關。”張震捏著花白的胡子笑道。

“慕彤的計劃當可實施,只是實在有傷天和,卻是不該讓她一人承擔呢。”江筑英目光移向了沙盤的西南,那一條狹窄的河道上,如今正架構著西方聯軍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