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第一百八十一章,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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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江筑英開始比斗前。曹世武也與曾暗自計算,如果自己是那少年,面對江筑英的殺招“風行天下”,其實也無招可解可破,所以他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壓制住江筑英的氣勢,在她發出至強殺招前,將其擊敗。
此刻,江筑英那看似不經意的一槍,隨著戰馬踏蹄向前,愈發的凌厲起來,槍鋒還沒及身,竟然就讓曹世武感到身上仿佛被針扎一般的刺疼,這明顯是已經將所有氣力凝成一線發出的表現。
而看江筑英,幾乎就是自然而然的用出,根本沒有所謂的蓄勢。曹世武心中暗驚,更是忐忑不已。
曹世武絕不是面貌上看起來那么粗糙的性格,甚至有幾分謹小慎微。
眼見江筑英槍法凌厲,目光如電,死死盯住江筑英的來勢,手中飛鐮長槍奮力一揮,用槍頭突出的鐵鉤。頂在了江筑英風行槍的槍桿之上。
一道刺眼的火花隨著金屬的摩擦爆裂在空氣中,江筑英的槍勢總算被他攔截下來。
江筑英與曹世武激斗不休,雷東風和張西隴也刀槍相對。
“雷東風,你很強!”張西隴長刀一擺,磕飛雷東風近身一戟,與其又拉開了距離。
雷東風的冷鋒雙戟每支長約一米三,屬于短兵器;張西隴的長刀卻是類似樸刀和偃月刀集合體的長刀,大約在兩米四五左右。
雷東風心知,如果交戰的距離太遠,自己只能被動挨打,所以他一直試圖與張西隴貼身近戰。
但每次一靠近張西隴身前,張西隴就控馬抹刀后撤,端的如泥鰍一般狡猾。
“明崗的刀法大有長進啊。”一旁觀戰的軍部部長關博文忽然對鎮北侯張光遠道。
“嗯,還算湊和。”張光遠卻是一臉凝重,死死的盯著正與自己兒子爭斗的雷東風。
殺弟之仇,羞辱之恨,要說張光遠不想報復那是假話,而且自從得知雷東風來帝都是為錢糧、輜重,張光遠也曾暗示自己一系的官員在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提出各種各樣的反對意見。
但這些畢竟都不能對雷東風造成根本的傷害,而這次比賽,張西隴也曾問他:“是否趁機傷了雷東風。”
張光遠卻搖頭制止,畢竟雷東風現在名滿帝都,是很多人重視的人物,如果張西隴真下黑手,鎮北侯張家更會成為萬夫所指,而且張光遠也不想這么便宜了雷東風。
對于張光遠來說,雷動分可殺。但不是現在,因為眼前又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不過,他卻發現場上的張西隴有些不對,一副猛追猛打的態勢,仿佛不把雷東風斬于馬下誓不罷休。
張光遠還是很了解自己兒子的,張西隴能在二十幾歲,就做到騎兵師團長的位置,固然有家世的原因,自己本身也非常出色。
而且張光遠并不傻,他知道曹乾龍跟自己走的這么近,還把自己的兒子曹世武送進近衛軍團,都是為了圖謀近衛軍團最后的兵權。
而曹世武半年前被提議當選副軍團長沒有通過,也是張光遠暗中作梗的原因,他不想讓曹世武前進的這么快。雖然看起來近衛軍團的騎兵第一師團已經儼然成為了曹家的私軍,而且曹乾龍的胞弟曹坤虎已經是帝國十大軍團之一的飛龍軍團的副軍團長,雖然飛龍軍團軍團長一直空缺,但誰都清楚,其實曹坤虎就等于軍團長一般無二。
但張光遠并不甘心被曹世武篡奪去軍權,而這曹坤虎上位的形式幾乎和今日的曹世武一模一樣,都是從基層做起,在家世的幫助下。步步上爬,最后憑借在帝都武杰會上進入了最后的三甲,這才順利被提拔為飛龍軍團的副軍團長。
當然,以曹坤虎將近四十余歲的年紀再想前進一步,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莫說他沒這個能力,就算他有,為了平衡權利,帝都的大佬們也不會同意曹家如此做大,這就是政治的現實。
而曹世武不一樣,不過二十幾歲,而且武藝、戰略皆十分出眾,更曾在帝國東北邊疆,參與過對高麗國內的平叛,也是殺過千人的大將。因此有的是機會可以被提拔重用。
而且以他二十幾歲的年紀如果一旦做到副軍團級,軍銜達到帝國少將,那么可以說未來近衛軍團必然為他所控制。
所以,張光遠才如此支持自己兒子來參賽,只要張西隴能在比賽中比曹世武走的更遠,那么他就有信心讓張西隴成為近衛軍團的副軍團長,而不是那姓曹的小兒。
這樣一來,自己就始終可以在軍權上壓制住曹家,自己的家族才不會淪為曹家的附庸。
這些微妙的形勢,張西隴不是不知道,張光遠更曾和他反復討論分析過。
此刻,莫說張西隴未必真能傷得了雷東風,就算他真蓄意傷了雷東風,曹乾龍如果拿這個做文章,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曹世武?
張西隴如此猛追猛打。讓張光遠目光凝重。
可又有誰知道,張西隴此刻心下其實是一片平靜。
他恨面前這個給他的家族帶來無限恥辱的雷東風,但他卻并不著急,因為他知道著急只能被別人利用。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要借這個比賽,肆無忌憚的加害雷東風,而他前邊幾戰的心狠手辣,也仿佛證明這一點。
張西隴卻并不在乎,他就是要讓大家產生錯覺,讓雷東風著急。
他要做的其實只是盡量殺進最后的決賽,如果不能,他也要讓雷東風吃不了兜著走,至少要在看似合理的情況下,給予雷東風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且,就算雷東風進不了決賽,張西隴相信,曹世武也一定進不了決賽,如果那個江筑英真如傳聞中那樣重視雷東風的話,一定會盡力殺進決賽為雷東風報仇。
而認真起來的江筑英,張西隴是見識過的,他自信曹世武不會是江筑英的對手。
以敵之手,清敵之威。張西隴,打的好算盤。
此刻,張西隴刀法不但越來越迅猛。而且和雷東風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開。
雷東風心下卻也是十分清醒,他知道現在不是焦急的時候,自己若一味求強,反而被張西隴牽著鼻子走了。
一刀、兩刀、三刀,張西隴刀刀如電,如果說開始十幾個回合的百來刀張西隴是憑著速度,現在他明顯已經有些氣喘,卻依然如此,就不得不讓雷東風心生警惕。
更何況,現在雷東風也已經有些體力不支,連續的高強度戰斗。盡管每場比賽中間都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但身體還是有些酸麻之感。
當雷東風攔住張西隴奮力劈出的一刀,兩馬再次交錯時,雷東風卻忽然抹轉馬頭,龍將早就被壓制的不耐煩了,猛然一甩身子,竟然在極小的角度完成了一次轉身。
張西隴只覺得耳后生風,下意識的來了一式蘇秦背劍,反手用刀桿抗住了雷東風這一戟。
但巨震之下,只覺得背部一疼,胸口一陣發悶。
雷東風得勢不饒人,一催龍將,馬頭緊緊銜住張西隴的馬尾,張西隴刀長轉向不易,加之是反手回刀,卻是抵擋的手忙腳亂。
眼看情勢危急,張西隴索性不再抵擋,奮力催動坐騎,倒拖著長刀,向前猛跑,以圖借馬速甩開雷東風。
但哪想到,龍將的腳力比之張西隴身下的黃膘戰馬只快不滿,加之被壓制了那么長時間,此刻卻是撒了歡似的追趕而上。
面對此情此景,場邊支持雷東風的百姓開始歡呼起來。
而支持張西隴一方的人,則開始大叫著為張西隴鼓勁。
至于那些在張西隴身上下了重注的賭徒,則是滿面愁容。
雷東風見張西隴一味躲避,心下警惕更生,從張西隴之前的表現他應該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難道他還想用暗器不成?”雷東風暗想,但馬上否決了這一想法,因為按照武杰會的規定,是嚴禁使用任何暗器的,否則不論擊中對手與否,都會背當場剝奪比賽的資格,而且如果傷到對手,更要接受嚴厲的處罰。
當然,你如果本身就擅長使用弓箭這類的長距離打擊兵器。你可以事先和對手和裁判說明,這種情況下才可使用弓箭,而且也嚴禁在打斗過程中使用,而只可以在開賽之初對方有準備的情況下射擊。
這種情況,到有些互比騎射的能力了。
當然,想在高速的運動,并且不斷出招的進攻或防守的情況下,射中對手,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帝國的騎兵多數都能做到運動中開弓射箭,但若是一邊輪刀,一邊射箭,卻是千里無一。
因此,弓箭高手一般在武杰會都不會取得太好的成績。至少在打斗中,弓箭的作用微乎其微。不過武杰會第一輪的利用騎射的淘汰篩選,其實已經給了箭術高超的選手以機會,所以他們也沒有什么可抱怨的。
張西隴既然不是為了使用暗器傷人,那他為了什么?雷東風百思不得其解。
“尚禮,你什么時候把拖刀之術傳給張西隴了。”趙輝城看得卻是眼光一寒,轉向軍部部長關博文。
“飛瀾,我有一武館你該知道的。”關博文淡淡道。
“青龍刀法不是要你親傳么?什么時候這么容易就可以學去了。”趙輝城冷聲道。
“是啊,我看張西隴資質不錯,就點播了他幾下。”關博文道。
“好,很好!”趙輝城眼見雷東風越追越近,卻不能站起身提醒,一雙拳頭輕輕攥起。
此刻,賽場之上,雷東風和關博文的馬尾相距已經不過一個馬身,手中冷鋒雙戟正待揮出,忽然看見張西隴手臂微提,心下一絲警覺閃過,而龍將寶馬更是忽然一聲呼嚕,步伐竟然自己慢了下來。
寶馬通靈,雷東風趁勢一勒韁繩,汗毛倒立,暗叫一聲:“拖刀術!”
但此刻,卻已嫌太晚,一道寒光如毒蛇一般,順著張西隴手臂輕揮,從地下直騰半空,寒光閃過,雷東風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