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第一百七十二章,暗夜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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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才忙完。
帝國紀元999年5月7日,帝都江山白云觀。
“道首,飛鴿傳書。”一個道士將一羽信鴿交給了白云道觀道首陳寒冰。
“嗯,你去吧。”陳寒冰接過信鴿箋,取下綁在鴿子腿部的信箋,仔細看了看,神色微變,徑直向白云觀臨近后山的落英院走去。
片刻,陳寒冰來到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屋前,四下打量見無人,一閃身進了院子。
“陳道首,你卻遲來了半日,我還以為你出了意外呢。”穆凡岑堆起滿臉微笑,語氣卻是陰森森道。
“那為何穆道首還未離開啊,我這道觀的大門可是敞開的,沒人會攔著你的?”陳寒冰干笑道。
“哼,我若現在匆忙離開,豈不是沒事也有事了?而且大人會允許我離開么?陳道首卻是說笑吧?”穆凡岑冷哼一聲。
“穆道首多心了,不是寒冰失言,讓你多等半日。而是情報來的有些晚了,不過我們還來得及。根據情報顯示,劉坤的確發現了什么。但還沒有完全交待,而英國侯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劉坤將在一個時辰后被連夜從糾察執法隊向英國侯府轉移,大人將派人狙殺此人,但因他晚上還有要事,要我等指揮配合。”陳寒冰道。
“那陳道首準備怎么辦?”穆凡岑問。
“派別人去我不放心,而且容易走露風聲,唯今只有你我兩人帶上四五個親信,才好行事。”陳寒冰沉吟道。
“情報可靠么?”穆凡岑又問。
“出自組織,你說可靠么?”陳寒冰回答。
“好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穆凡岑想了想,點頭應允。
“朝花節女神祭后,雷東風、許還宗等人前往英國侯府,與英國侯趙輝城、燕國侯張楓飲酒,傍晚時分回到臨風閣客棧,不曾外出。”一個身穿普通帝國百姓服裝,身背貨物,貨郎模的男子對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男子稟告道,身后。
“好,告訴三號和七號繼續保持對客棧的監視,切記不可靠近,誰若出了差錯我要誰的腦袋!”那男子喝道。
“是!”那男子閃身退下。
“今夜轉移到英國侯府?那也就應該是下午酒宴上商定的?雷東風這是要將陳寒冰他們至于死地啊?卻不知趙輝城是否派人押送?應該不會,若派人,恐惹他人非議?而且押運畢竟是保密的。那么只要雷東風和江筑英也不出面,若一心襲殺,劉坤斷無活路了,呵呵。卻不知道誰能忍住……”那帶著青銅面具的男子一邊暗自算計著,一邊發出一陣難聽的干笑。
“今夜帝都血染,明日有要有人頭落地了!”那男子冷哼幾聲。
“大人,元首程驀和諸葛庭大人又來了。”一個黑衣人敲門后,稟告道。
“他們來做什么?你們小心打點,他們要什么情報就給他們,對了,可以適當的將劉坤的事情透露給他們。”那帶著青銅面具的男子道。
“程驀,你究竟想做什么……”那男子默念了幾句,轉身離去。
帝國紀元999年5月6日,帝都江山西城區。
剛一入夜,帝都糾察執法隊西城分部的院落里亮起了一盞盞通明的火油燈。
接著,一輛四輪馬車從執法隊的后門緩緩行駛而出,一群披甲執刀的糾察執法隊士兵身騎駿馬,護衛在馬車四周,眼神銳利而警惕。
一行人出了糾察隊后門,就順著門后的小路直奔帝都東城而去,此時大路上依舊人來人往,背街的小路也多有行人。但大家一看是糾察執法隊的士兵,就都自覺的讓開了道路。
“一會是不是一有動靜就后撤?”一個護衛輕聲的問身邊的上尉大隊長。
“嗯,小葉子。你一會一定要跟緊我,別被那不長眼的刀槍傷了自己。”那上尉回答道。
“夏少校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那年輕的士兵嘟囔著。
“葉度,你怎么這么多廢話,好好執行你的任務!”那上尉輕喝道。
“都噤聲!”負責押送的少校夏雨楓回頭冷聲道,精亮的眼睛無比深沉。
“喏!”眾人忙道。
這夏雨楓看起來斯斯文文,平日里還是個熱血青年一般,如果不是一絲不茍的外表和動作,甚至都不會有人當他是一名軍民。但是了解他的人,尤其是今日在場的他這些親信,無一不知道自家的少校是個什么樣的人,若有阻礙他任務或工作的人,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將對方除掉,有熱血,卻更殘忍,這就是手下對夏雨楓的印象。所以,一干手下對其又敬又怕,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高麟,一會你帶十個弟兄前邊領路,記住,若有襲擊一定要保護好自身安全,還有給我做的認真一些,都挺直了腰板!”夏雨楓對開始那個上尉道。
“喏!”那開始和手下說話的上尉立刻帶領十名士兵,兩人一排,分五列走在了隊伍最前邊,而夏雨楓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二十幾個士兵分左右前后交相掩護。
一行人穿過了數道街路,慢慢接近了江山城西城區與東城區交匯之處。
此刻,帝都內已經是燈火一片,夏雨楓一行人所走的巷子里雖然也有火油燈在路邊閃爍,但在這背街的地方。大部分區域卻還是被黑暗籠罩在內。
而且這種兩個城區的交界地帶,卻不必坊市之間,人煙也開始稀少起來。
路兩邊基本都是民房,間或有幾家小型的商鋪,也大都打烊關門。夜風吹過,路面上白日因朝花節殘留的紙屑垃圾不斷的翻滾著,發出“唰唰”的聲音,馬蹄走過,清脆的蹄音與沉悶的呼吸,讓這個暮春的夜晚顯得凝重無比。
“小心戒備!”夏雨楓忽然高喝道,視線望向黑暗之中。
“喏!”三十幾個糾察隊士兵齊聲高呼。
“他們來了!”此刻,幾十米外的房屋瓦面上,數十個身穿黑衣的漢子正趴伏在上,其中一人輕聲道。
“那少校看樣子很警惕啊?等再靠近些就放箭,不用射那些重甲的糾察隊士兵,只管招呼那馬車,一組射完,第二組補射,然后就撤退,不要戀戰!”領頭的一個男子,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一再叮囑道。
“是!”其他黑衣人輕聲應答。
很快,夏雨楓率領的隊伍走到了埋伏的中心位置。
“唰唰唰——”一陣緊似一陣的弓弩之聲。穿透了黑夜,在沙沙的風聲伴奏下,直接射向那封閉的馬車。
而幾個機靈些的糾察執法隊士兵所舉起的盾牌根本攔截不了幾只弩箭,大多數的弩箭還是傾瀉到了那馬車之上,盡管是上好的實木制造的馬車,上邊還蒙有熟牛皮制作的圍護,但在制式弩箭十米內的強力射擊下,那行走在隊伍正中的馬車還是在瞬間就成了篩子一般。
而一聲凄厲的慘叫也隨著箭雨的降臨而回蕩在夜空中。
“得手了,撤!”一干黑衣人高飛低走,很快從屋頂躥入了其他巷子內,只有幾個稍微走的慢些的。被糾察隊反擊的弓箭射傷,但還是在同伴的掩護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些糾察執法隊的士兵這才反映過來,驚怒交加下大聲呼喝著將馬車內一個血肉模糊,渾身插滿弩箭的尸體拖了出來,負責押送的夏雨楓對著黑暗中已經遠遁的黑衣人憤怒的高喝一聲:“是誰干的!”
而此刻,隱藏在附近一個民房內的男子,透過窗縫將這些場景一絲不落的看在眼里,片刻從房屋后院墻翻躍而去。
“這次行動非常成功,我即刻去面見大人,穆道首你可以睡個好覺了。”江山白云道觀內,陳寒冰對穆凡岑道。
“嗯,這件事情解決后,希望大人能盡快派我回去,帝都有陳道首你已經足夠,而且江南行省局勢微妙,海藍王國和東倭的聯軍根本不可能完全控制住局勢,帝國的龍翼海騎軍已經在海戰中完全占據主動,我回去還能多幫上一些忙。”穆凡岑一臉鄭重道。
“好,穆道首一心為大人辦事,大人知道會很高興的,這幾日就麻煩道首你輕易不要外出,只要大人一坐決斷,我就會即刻告訴你。”陳寒冰點頭道,心下卻有幾分鄙夷。
“明明是害怕在帝都遇到什么意外,而且你這廝一定暗中和西人還有勾結,卻還想騙誰不成?還是大人說的對,你已經是徹底歸心西人了,早晚留你不得。”
想到這里,陳寒冰又與穆凡岑虛偽與蛇幾句,就告辭出去,回到自己屋子后,斟酌的寫了幾句話,片刻一羽信鴿飛進夜色之中。
“此間事了,他們應該再抓不住什么把柄了。”陳寒冰心里暗道。
他卻不知道,那信鴿剛低掠著飛出道觀,一道弩箭就劃破夜空,射在了鴿子身上。而那鴿子如石頭一般掉落在地。撲騰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一個精悍的男子走過去拾起鴿子,將鴿腿上的信箋取下后,將鴿子塞進背囊,轉身走進道觀旁的樹林。
“把信盡快交給軍團,我在這里繼續監視!”樹林內,那黑影將信箋裝用火漆封好,交給一個早已經等候在那里的漢子。
“喏。”那漢子飛快的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