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第一百零四章,驅狼吞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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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鎮外,一片黑壓壓的敵軍。散開在荒野之上,荊展手舞曹嵐贈予的橫刀,沖殺在騎兵隊列的前鋒。
荊展手中的長柄橫刀,乃是依照帝中步兵制式橫刀的樣子打造而成,這種刀如漢兵騎兵所用的制式馬刀一般,一般重不會超過十斤,刀身一般都成狹長形,鋒刃薄銳,利于斬殺。
不同的是,帝國騎兵所用的制式馬刀的刀背更厚,而且刀身長直如電,直到刀頭的位置才有一絲細微的弧度。而這橫刀的刀背卻只有半寸,刀身從手柄處開始略彎,整體卻呈直線,猶若女子的彎眉一般。
而且,這把橫刀的重量遠超一般馬刀,估計在十五斤左右。可就算是一般漢兵步兵所用的制式橫刀,只要是經過訓練的戰士,一刀下去,都可將一名成年男子劈成兩半,更不論這樣一把鋒銳沉重的改制橫刀了。
而這種改良的長柄橫刀。很快就在實戰中發揮出了威力。
這橫刀的刀柄比一般橫刀長出了近五尺有余,刀身長約一尺半,拿在手中,刀鋒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借助馬匹沖鋒的力量,本來算不上巨力的荊展,竟然輕松的將對面一個用圓盾抵擋自己的高盧輕裝步兵,連盾牌帶人,斜斜劈開,那士兵的下半身甚至還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沖了兩步,而上半身卻忽然如折斷一般,從中斷裂。
血光頓時沖天而起,濺了荊展一身,而那刀鋒之上的鮮血卻很快流淌落地。
一旁的一個西方聯軍步兵看到這樣的慘景,忍不住低頭干嘔,荊展哪還客氣,橫刀順勢連斬,好大的頭顱就滾落在地。
“真是好刀!”荊展忍不住贊道。
其實相比較被曹嵐他們驚為天人的箭術,荊展的刀術卻只能說是一般。前文說過,帝國騎兵,尤其是十大軍團的精銳騎兵,人人皆修習連環三刀,只是修習的招數多少的問題。
根據帝律,普通士兵和軍官,低級軍官與高級軍官修習的‘連環三刀’的招式不完全一樣,只有團長以上的軍官才有資格學習完整的連環三刀,而作為連環三刀的母本。帝國鎮國侯關家的青龍刀法,當世更是只有關家的血脈才能習得。
甚至連關信鵬,出身關家旁支,都不敢說自己能掌握到青龍刀法的精髓,也只能說是粗略修習過幾招。
這也是當初段義臣能有幸習得一部分青龍刀法的精髓,加上天資縱橫,結合自己段家祖傳的刀法和軍中的連環三刀精要,才琢磨出自己的一套刀技,更在獅頭嶺一戰中和李炎硬拼了個不相上下。
荊展初修的刀法,當然也是連環三刀的簡版,后來在那無名山谷內,江筑英將自己知道的連環三刀的精要悉數教給了這些一直跟隨雷東風的騎兵,荊展的刀法才得以大進。
不過,比之身邊的曹嵐,卻又相差不小。
只見曹嵐手中的長柄橫刀的刀身竟然比荊展的還要長上近半尺,而且看起來也似乎更薄一些。
就是這薄薄的鋒刃,每一次揮動下去,都會奪走一個高盧輕裝步兵的生命。
那看似輕易的一刀,直接讓敵人人兵兩斷,初始卻并沒有鮮血涌出,只因那刀太快。冰冷的鋒刃似乎在瞬間將敵人的鮮血封存在已經劈成兩半的內。片刻,鮮血才在血壓的沖擊下,帶著碎屑的皮肉,奔涌而出。
而曹嵐的刀法顯然不只是體現在這迅捷的刀速上,剛剛的一刻,一刀橫斬,海底撈月一般,從斜下至上,竟然連斬三人,而且回首輕盈一刀,又抹斷了一個在馬側出刀的敵人。
而且,曹嵐的刀法總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長柄橫刀說重不重,自己荊展手中這把在十五斤左右,而曹嵐那把當在二十斤上下。雖如此,和一般的大刀闊斧等相比,就顯得很輕了。
但若是比之短刀、長劍,甚至馬刀,都要重上至少一倍。
而曹嵐用起那把橫刀來,卻給荊展一種刀走輕靈的感覺,那感覺就仿佛曹嵐用的不是一把長刀,而是一把寶劍一般,迅捷刁鉆,刀法凌厲之極。
而且雖然那刀法看似基本以迅猛為主,力道十足,但總顯得有幾分陰柔。
如此刀法真是前所未見,卻實在適合這騎兵的沖陣。、
夠快、夠狠、夠刁鉆。
“此人武功當不在雷軍團之下。”荊展暗做比較,覺得如果雷東風的戟法這些日子沒有進展的話,也就是和這曹嵐旗鼓相當。
兩人都是以快取勝的戰將,雷東風勝在迅猛如雷。氣勢如虎,大開大合、堂堂正正;曹嵐卻是快捷如電,刀法獨特,刁鉆四出、血腥陣陣。
當然,他卻不知雷東風經過連番血戰,和平日的勤學苦練,已經快將前世休息的的騎兵刀法和連環三刀以及江筑英所傳的虬龍戟法,慢慢揉和在一起,冷鋒雙戟如今駛來,卻也未必是曹嵐能抵擋的。
此刻,一個整編團,五百名奔雷軍騎兵,加上荊展帶來的十余狂瀾軍騎兵,已經在這些高盧輕裝步兵之中來回沖殺了兩次。
偶爾有漏網靠近城墻的輕裝步兵,都被關信鵬指揮弓箭手射殺在城墻下,根本對和林鎮的防御造不成威脅。
而遠處的高盧萬夫長坎貝爾已經指揮著高盧輕騎兵和鮮卑騎兵快速沖鋒而來,顯然是想解救這些步兵,如果任曹嵐、荊展等人這般沖殺下去,恐怕再有五分鐘,這些步兵就會潰散開去。
“撤!”眼見敵人大隊騎兵和已經撲了上來,而且自己這邊阻延敵軍攻擊,消滅敵人步兵有生力量的目的已經達到,曹嵐一刀砍飛眼前一個阻路的敵人。帶領眾人迅速向和林鎮跑去。
荊展卻是自覺斷后,不慌不忙的一邊撤退,一邊轉身張弓搭箭,射向主機而來的敵軍騎兵。
只見荊展有若機器一般,不斷的扭身、開弓、出箭,一箭快似一箭,很快一壺的箭矢被射了個干凈,而遠處追擊來的敵方騎兵,已經墜馬而落不下三十人。
要知道,帝國騎兵為保持機動性,一壺箭的定量不過為二十支。重量大約在五斤左右,而每次行軍,除了身上配備一壺至兩壺箭外,其余一般歸軍械營運送,而如鮮卑輕騎為了追求速度的極致,每壺箭不過13支。
至于戰時,戰斗沒有開始前,騎兵的弓箭則一般放在備用的馬匹上;開始后則隨身攜帶一、兩壺,最多不過三壺。
即便這樣,帝國一個輕騎兵所攜帶的箭矢數量也十分有限。
而如雷東風、荊展這樣長途奔襲的特例,一人雙馬,甚至三騎,每人這一路所攜帶的全部箭矢數量也不過就在三百支左右。
此刻,荊展只用曹嵐戰前贈予的一壺箭,在這樣黑暗的條件及快速移動中,不過半分鐘里,二十支箭連續拈射,如八方風雨一般,竟然射下近三十人,真可稱得上是箭無虛發,甚至一箭雙敵了。
當然,這里也有敵人托大,陣型密集,以及追擊過緊的原因。而且其中有兩箭竟然是敵軍射向荊展,卻被荊展順手撈住,反射回去,好不瀟灑威風。
不過,在荊展如此可怕的箭術下,后邊追趕的敵軍下意識的開始減速,任憑坎貝爾大聲叫罵,前幾列的騎兵的速度就是提升不上,眼看著漢兵輕騎一個個進入了城門。
“爾等誰還敢上前?”荊展難得的豪氣頓生,厲聲高喝,手中弓弦如滿月,虛射一下,砰然作響。
雖無箭矢飛出,后邊追趕的西方聯軍騎兵卻一陣慌亂。一個敵軍甚至墜馬,被隨后趕上的馬匹踏成了肉泥。
“將軍威武!”城墻上的漢兵目睹此情此景,齊聲喝彩,士氣大振。
箭箭斃敵荊明揚,空弦殺敵無雙技。
“荊將軍,你殺的敵人好像沒我多哦。”荊展一進城門,曹嵐就笑道。
“嗯?”荊展淡淡應道。
“師團,荊將軍剛才斷后,大發神威,連射二十余箭,斃敵不下三十余人,剛才更是用空弦將一個敵軍驚落馬下,真乃神技!”關信鵬走下城墻,興奮道。
此刻,城墻上以及剛剛看到荊展斷后的奔雷軍士兵無不面帶尊敬仰慕之色望著荊展。
如果說,開始荊展箭射西方聯軍勸降的百夫長那一箭只是驚艷的話,那么荊展剛剛最后的表現,可以說是讓他們感到了震撼。
神箭、箭神,這是這些士兵中悄悄涌起的想法。
本來曹嵐那一把長柄橫刀舞的如冬雪飄飛,煞是精彩,但和荊展這最后的空弦殺敵一比,卻遜色了不少。
“哈哈,如此說來,我殺敵卻比荊將軍少了不少啊,荊將軍能空弦斃敵,曹某佩服!”曹嵐笑道,毫無嫉妒之意,果然是個豪爽之人,一旁的荊展和凌云微微點頭。
“荊某于箭術一道卻曾下過苦工,不過今日還是仗曹大人刀弓之利!”荊展微微點頭,這番話既不可以掩飾自己的驕傲,卻也不抹殺曹嵐的功勞,不卑不亢。
曹嵐聞言,眼中欣賞之色更濃,順手將荊展遞還的弓箭和橫刀又推了回去:“寶劍贈英雄,紅fen送佳人,這刀、弓我還有和手的,這一套荊將軍就留下吧。”
“弓我有更好的,刀很順手,我留下了。”荊展也不客氣,淡淡道。
“還是你這脾氣直爽,比信鵬更對我胃口,走,上城墻,待這些不知死活的蠻子們上來,我等好痛快殺敵!”曹嵐聞言,歡喜的一拍荊展的肩膀,幾日來的不快仿佛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