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十四章,浴血撕殺脫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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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城門,就越荒涼,這里是受戰火波及最嚴重的地區,街道兩邊的房屋幾乎沒有一幢是完好的,而這里的居民也早已經離開,只留下坍塌的房屋,張著一張如怪獸般的破洞。

按照大漢帝國律例,城墻附近二百米內不得建造民用建筑,眼前這些距離城門尚遠的建筑,除了因守城需要木石被拆卸外,就是被西方聯軍焚燒劫掠過。

走出這片有若鬼蜮的地段,一眼就可以望見被戰火波及后,有些破損的城門。

“站住!”城門緊閉,鹿角后的衛兵喊道。

“開門,我要出城辦事!”這城門現在歸福爾斯王國控制,小公爵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些士兵看了一眼,就連忙挪開了擋路的鹿角。

城門緩緩打開,兩人騎馬穿過黝黑的門洞,前方,就是龍城城外湛藍的青天。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雷東風催馬快行。

“攔住那兩個人!”城門內的街道上忽然響起如雷的馬蹄聲,一隊騎兵正急弛而來,為首一人銀甲在身,金發耀眼,正是明月騎士阿爾斯。

這時,守護城門的士兵已經從身后撲了上來。

而身前正拉開鹿角和城門的四個士兵也攔截在前。

“殺!”雷東風強忍身上疼痛,提起一口氣,抽出身上的騎士佩劍。

這佩劍還是那被他打昏的騎士所留,細長鋒利,但與帝國的騎兵馬刀差距萬千,雷東風使的很不順手。

但幸好這是在城門洞內,攔截在前的那幾個士兵手拿的都是長矛一般的長兵器,又怕傷到小公爵,根本施展不開。

第一劍,順利的在面前那個士兵的脖頸側劃開一道傷口,那士兵扔掉兵器,拼命捂住脖頸,卻無濟于事。

借著馬匹的沖力,第二個迎上前的士兵也哀號倒地。

但這個時候,身后的士兵已經沖了過來,雷東風甚至已經感覺道了那槍尖從后而至的絲絲涼意。

“你快走!”艾米利忽然對雷東風輕聲道。

“我怎么快走?”雷東風苦笑一聲,連揮幾劍,逼退敵人,順手摘下騎士頭盔,這個時候,他已經無須在掩飾自己的相貌了。

頭盔下的他,一臉蒼白,冷汗淋漓,這一路下來,他已經是依靠意志強忍傷口的疼痛,加上長時間米水未盡,根本沒有體力策馬狂奔。

“哪怎么辦?要不,你抓住我,拿我當人質,好么……”艾米利焦急道。

“我雷東風大小是個男人,既然你真心對我,我又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再說即使挾持你,我也跑不遠。”雷東風心中微動,斷然拒絕。

“好感人的場面啊,道爺我都不好意思打斷。嘖嘖,我找你半天了,小子。”一個聲音很不和諧的響起,接著一道青灰色的身影斜刺里沖了過來,那些守城門的士兵還來不及阻攔他,脖頸處就就飆飛起血箭,紛紛倒地,好狠辣的手段。

只見那人影躍上雷東風的馬背,一甩韁繩,馬匹狂奔而去。

剛沖出城門不遠,城墻而上,數道勁風射來,那身影頭也不回,仿佛背后生了眼睛,手中變戲法般的祭出一把長劍,將數支羽箭撥落。

“我們還會見面么,雷?”艾米利看見雷東風順利出城,忽然沖著兩人奔逃的方向大喊道。

“我不知道……”雷東風雙手抱著鞍橋,心里默念著,無法回答。

“都是這樣呢,一句話不留就走了……”艾米利看著遠去的煙塵,眼中恍惚有淚光閃過……

“請問道長尊姓大名,何以知道東風遇難,前來搭救?”兩人一馬奔出百余里,直到后邊再也聽不到追趕聲,才放緩了韁繩。

此刻,那駿馬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剛一停下來,沒走出幾步,就四肢一軟,跪倒在地。

兩人只好下馬,找到一片隱蔽的草叢,暫時歇息。

而雷東風這時才有心情打量起救自己的這個人來。

這人相貌生的頗為奇特:粗看是三十幾歲的相貌,細看卻又像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張白凈的長條臉,一雙細長的雙目,精光四射,神態瀟灑自若,頗有些仙風道骨,出塵不凡的感覺。

當然,這是只看他的面目,若看全身,眾家想法必然改變。

這道士的衣著實在是太過邋遢,身上的青色半長道袍也不知多久不曾漿洗,已然接近了灰黑色。

而且那道袍,更是隨意的半卷在腰部,露出半節打著綁腿的灰黑褲子,這種穿法若叫帝國的道學家們看見非斥責他衣冠不整,沐猴而冠。

再看其腰,上束一條綢帶,看那綢帶的標志,竟然是帝國最有名的大綢緞行的高級貨色,可惜已經骯臟的看不出顏色。

往上看,這道士頭上隨便挽了個發髻,用一根還算潔白的象牙發簪草草的別在一起。更可笑的是,他的發梢上竟然還吊著幾根稻草,估計這道士幾天來睡得都是窩棚馬圈?

但所謂不平常之人必有不平常之處,尤其是人家剛救了自己,聽那意思還是特意來救自己,盡管這相貌有些奇特,但雷東風言語間可是客氣十足。

“我當然知道你了,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知道我也是帝國人,這次出來就是為解龍城之危來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道士一甩袖子,冷哼道。

“雷某多謝道長相救之恩,來日必當以死相報!”說完,雷東風見這道士說話顛三倒四,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下擔心江筑英等人,哪里有時間和他閑扯?便深施一禮,轉身要走。

“你去哪里?”沒想到走出幾步,那道士一晃身形,攔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