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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他說要有劍
第七百一十九章他說要有劍719作者:天下飄火
借著馬約卡手里搖晃的煤油燈光,他們看到了坐在帆船上的伯格斯統,他的頭發散亂,身上幾乎全濕光了。伯格斯統看到索普,便從船底拿起一樣東西朝他扔去。索普接住了一看,那竟是最難捕捉到的紅魚。伯格斯統竟能在寒冷的狂風中,獨自架船捉住了它,看他渾身濕淋淋的樣子肯定曾跳入海中和那魚搏斗過。索普抱著那條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沙風暴來襲時,伯格斯統只顧得上把自己的長袍罩在塞拉身上,抱著她趴在地上,隨后全身就被黃沙蓋了個結結實實,然后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時,已是躺在沙丘的表面了。查理和士兵們先清醒過來,爬出了沙堆,又把伯格斯統和塞拉一起拖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塞拉也轉醒了。剛才的沙風暴竟在他們身上堆起了半米高的沙層,通常一場沙風暴會連續刮上十個小時(???),他們所遇到的顯然是個心慈手軟的沙風暴。不過再向四周看看,已經完全變了樣,根本認不出自己是在哪里。天陰沉沉的,像打翻了的咖啡和奶油冰淇淋。這種狀況下根本無法確定方位,只得先搭起帳篷,等待晚上星星的出現。
沙塵越來越近,從聲音上判斷只有一頭駱駝。駱駝上的騎者注意到眼前的帳篷,也放慢了速度,在經過沙丘的時候一個側頭,被伯格斯統和塞拉看到了相貌。塞拉突然用阿拉伯語叫了起來,站起身朝那人走去。
伯格斯統等人從沙丘后走了出來,那人立刻擋在塞拉前面,塞拉向他說了幾句話,他才又退了回去。
剛到了第一個村子卡塔魯茲,伯格斯統等人就差點被揭穿身份。村子里正在慶賀新年,旅館的老板喝多了酒,便拉著他們一行人聊起天來,全仗塞拉蒙混過去。要是讓那老板和伯格斯統一說話,那他們不會說阿拉伯語的事就會立刻被揭穿。在離開村子的時候,塞拉看到一個小女孩摔倒在路邊,便上前將她扶起。小女孩一看到塞拉就叫了起來:“你是公主嗎?”塞拉嚇了一大跳,隨便敷衍兩句就趕緊離開了,幸好當時周圍沒有其他的過路人。這小女孩其實是聽多了母親講的許多關于美麗的公主和英俊的王子的故事,看到美麗的女人就認為是公主,結果卻嚇得塞拉以后再不敢理睬其他事了。
查理知道伯格斯統參軍之前的事,雖然聽索普這么說,還不怎么擔心。塞拉已經忍不住了,站起來就向門口跑去。他一打開門,外面的冷風就將她推倒在地,風吹得帳篷沙沙作響,屋子里的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查理連忙上前扶起塞拉,萊斯比和吉恩也朝碼頭跑去,索普關上了門,屋子里才靜了下來。這下連查理也不安起來,盡管他知道伯格斯統曾在比這更冷風更大的夜晚架船出海,盡管他很清楚伯格斯統決不會做出沒有把握的事,但是這些并不能減少他的焦慮。
接近傍晚的時候,在外巡邏的馬約卡突然發現遠處揚起了沙塵。接到報告的伯格斯統立時警覺起來,他讓眾人分別躲在沙丘之后,自己則護住塞拉躲在另一個沙丘后面。
一行人依照伯格斯統的決定出發了。有了謝烏德※#8226;埃米的加入,使他們的行程順利了許多,除去他那不甚友好的態度之外。謝烏德熟悉沙漠中的天氣變化,總能預知將要到來的沙風暴而提前做好準備;沿途的飲食和住宿也都由謝烏德打點,他是這一帶的常客,自然沒人對他的朋友起疑;就連在巴斯拉城門手檢查時,也是謝烏德事先安排了商隊的同伴來迎接,城門的士兵見是本地著名商隊的人,揮揮手就放行了。
任誰都知道沙漠的可怕。干燥缺水,植物稀少,溫差極大,又隨時會出現沙風暴,如果有駱駝還好些,徒步能走出沙漠的人不足20。一行人平安無事地走了兩天,好運就此結束,第三天就遇上了沙風暴。狂沙漫天飛舞,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從遠處滾來,轉眼就將他們埋葬在黃沙之下。
再說到伯格斯統,多虧這寒冷的天氣的幫忙,阿拉伯半島沿岸沒有半個伊斯蘭人的影子,他們順利地上了岸。不過接下來的路程可是更加艱難。現在是在伊斯蘭人的土地上,是把其他人都當成異教徒殺死的伊斯蘭人的地方,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是很容易暴lou身份的,因此全部交涉都只能kao塞拉。伯格斯統所帶的貨幣和伊斯蘭貨幣不同,也沒法使用,開銷也全kao塞拉賣掉一部分首飾來出。而且就算他們穿起長袍,用頭罩遮住大半個臉,這樣的打扮在冬天雖然不會太引人注目,但一舉一動仍然表現出歐洲人的習慣。本人當然不覺得,但看在伊斯蘭人眼里就會覺得怪異了。
在塞拉和謝烏德交談的十分鐘里,是不可能說清楚所有的事情的,而且塞拉經歷的事情比謝烏德多上十倍還不止。在斷斷續續的故事中,塞拉問起了巴斯拉現在的情況,得到的回答卻是令人震驚的。
塞拉和黑衣男子很親熱地交談起來,從她臉上的驚喜和快速的說話聲都可以看出這個男子是塞拉十分熟悉而且關系密切的同族人。或許是見到老朋友讓塞拉太興奮了,她只顧著和男子說話,一時把身旁的人給丟到了腦后。伯格斯統就在旁邊面無表情地聽了差不多十分鐘的阿拉伯語對話。
這名黑衣男子名叫謝烏德※#8226;埃米,以前是皇宮里的侍衛。在一年前的政變中,是他最先把危險的訊號通知到公主耳邊,又保護公主逃離皇宮,在阿拉伯邊境只身引開超過五十人的駐守部隊,讓塞拉得以逃往埃及。在那種情況下,普通人應該是連1活下來的希望也沒有了,謝烏德雖然也是遍體鱗傷,昏死過去,又被拋進了紅海,冰冷的海水使傷口惡化,又使他染上了風寒,發起了高燒。一連五天,謝烏德就這樣飄蕩在死亡線上,地獄之門已經為他打開,就差邁出一只腳了,但他硬是活了下來。身體復原之后,他偷偷調查公主的下落,線索到了非洲尼羅河便中斷了。再次回到巴斯拉后,發現頭戴至尊皇冠的竟是亞伯拉罕※#8226;伍丁,塞拉的表兄,他那篡位的父親早已蒙主召喚了,而謝烏德自己也成了通緝要犯。謝烏德不敢在這里久呆,跑到沙漠地帶隱居起來。他有一身好功夫,說話也討人喜歡,對彈琴和醫術都有一定造詣,因此很受當地人歡迎。布商阿賈達看中了他的本事,讓他在商隊里擔任護衛兼醫生,謝烏德答應了。在商人身份的掩飾下,謝烏德得以輕易進出巴斯拉以及各個城市,他利用一切機會尋找公主的下落,不過這件事卻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自從伍丁登上王位后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那人全身是黑色的打扮,連包頭巾也是黑色的,頭巾下的臉看起來應該挺年輕的,不過卻有著遠超過他年齡的精明和穩重。那人一看到塞拉就跳下駱駝向她跪了下去,雙手抱胸,十分恭敬的樣子。
伯格斯統在查理等人的幫助下上了碼頭,萊斯比將船固定好。不等伯格斯統站穩,塞拉已經撲了上去,她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緊緊地抱著伯格斯統。伯格斯統反而半開玩笑地說道:“塞拉!我不是平安地回來了嗎?如果今天我死了,那也不是掉到海里淹死的,而是被你抱死的!”他的話說不了兩句聲音就抖了起來,碼頭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眾人擁著伯格斯統進了屋子。
索普又說道:“今天晚上的天氣真的很糟糕。那個大叔回得來嗎?三年前,塔瑪的爸爸就是在這種天氣里出海,再也沒回來!”
阿拉伯半島的面積極為廣大,連塞拉也不知道全部的地形。依kao指南針和日光尺等工具,他們始終是直線朝巴斯拉的方向前進。又經過了沙特布魯斯、伊德那等幾個熱鬧的小鎮之后,路上的行人一下子變得稀少起來。他們不知道前方有一大片的沙漠在等待著他們,還為路人減少不會被看穿身份而高興。但是當沙漠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時,想要再改變路線已經來不及了。似乎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了,如果想繞過沙漠而行,也不知道沙漠究竟有多大,要走多久,他們可沒有準備無限量的水和干糧,現在只能硬闖了。
索普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不過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應該說,伯格斯統的決定雖然大膽,卻是成功的可能性最高的方法,總比躲在周圍的村子里安全。但是謝烏德在從塞拉口中得知他們的計劃后卻沒有什么表示,他對伯格斯統這個人有著強烈的抵觸感。一方面是伊斯蘭人生來就有的對異教徒的厭惡,這點塞拉也有,不過塞拉對伯格斯統的感激和愛慕之情已經完全把這一點抵消了。但是塞拉那一眼就看得出來的愛慕之情卻成了謝烏德疏遠伯格斯統的第二個原因,因此對于伯格斯統的說話或是建議他都表現得十分冷淡,直到十多天后兩人合力保護塞拉的時候,他才終于消除了隔膜。
帳篷里只有伯格斯統和塞拉兩個人呆著,查理和其他人各自以警戒和探路為借口避開了。自從踏上阿拉伯半島之后,塞拉越發顯得心事重重,有時整天不說一句話,原因自然是在伯格斯統身上。她在想什么其他人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故鄉和情人在她心中搖擺不定。但是只要伯格斯統開口阻止,塞拉一定愿意留在艦上,偏偏伯格斯統從來不說,連一點要挽留的意思也沒有。查理等人特意找機會讓兩人單獨相處,但是伯格斯統不是默默地看書就是研究接下來的行程,塞拉除了替他倒水喝之外就坐在邊上一言不發。這樣的情景直到眾人都回到帳篷里也沒有改變,讓人不免泄氣。
塞拉將這段話轉告了伯格斯統,這對他們來說的確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他們的秘密旅途在剛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對手發覺了,這不能責怪塞拉的不小心,反而讓人覺得伍丁是花了多么大的精力在尋找公主,因為事情發生后只花了二十天的時間就穿越了阿拉伯半島,傳到了伍丁的耳朵里。不過伍丁似乎也在隱瞞這件事,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有利的狀況,即使到了巴斯拉,也不會出現布告貼滿墻的景象,只要能繼續隱藏身份,不讓人看出破綻來,那么巴斯拉反而是個安全的地方。至少在未來的一個月里,伍丁一定會在沿海和沙漠中尋找公主,決不會想到她已經進了城。
謝烏德并沒有把一行人帶去商隊駐扎的旅館,而是找了一家看起來生意很好卻不熟悉的酒館,這家酒館的頂樓也有供客人住宿的地方,滿臉胡子的老板和機靈的伙計們不停地跑前跑后,對新來的客人雖然很熱情地招呼著,卻沒有多余的時間問長問短,因此不容易被識破真面目。
三個人默默地坐在屋子里,油燈中的油已快用盡,只余下微弱的火苗盡力支撐著。突然索普抬起頭,說道:“是船的聲音!”塞拉和查理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但是除了風的呼嘯聲之外,沒有其他的動靜。不過很快,碼頭上傳來了聲響,三人立刻披上長袍沖了出去。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了。索普對伯格斯統崇拜到五體投地的地步,幾乎就想拜他為師了。但是伯格斯統有事要做,只得作罷。他收下了伯格斯統的租船費,不過只有三枚銀幣,因為從巴卡奇穿過紅海到阿拉伯只要三天時間,他親自架船將伯格斯統等人送到了對岸,而且保證不泄lou半句。三枚銀幣已經足夠巴卡奇全村的人度過這段最寒冷的日子了,還有洛格和埃瑟蒙運來的整整一個月的糧食。索普依舊每天出海捕魚,不管風有多大,浪有多急,或者有沒有魚,他都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趕上并超越父親,練就一番像伯格斯統一樣的好身手。
十天前,謝烏德在巴斯拉聽到了一個消息,公主在臨近紅海的村子卡塔魯茲出現了。這則消息是由絕密的渠道傳到謝烏德的耳朵里的,其他地方暫且不說,當時在巴斯拉知道這件事的不超過五個人。伍丁自然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立刻有了行動,派出幾隊騎兵去了紅海沿岸,名義上是境界邊境。不過謝烏德立刻就看穿了他的真正目的,與商隊分手后,他獨自騎著駱駝趕往卡塔魯茲。謝烏德對阿拉伯半島上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連沙漠也不例外,沙漠里的炎熱、缺水和風暴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因此他取直線路線前進。伍丁派出的騎兵雖然行走速度較快,但必須繞過沙漠而行,反而謝烏德會先趕到卡塔魯茲。沒想到在這片沙漠之中,他就遇上了他要找的人。也幸好雙方都走的是直線,完全依kao指南針定位,最后才會碰到一起,若是像商隊那樣選擇沙漠最窄的地方通過,那他們就要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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