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章
“有沒有人告訴你，東西是不能亂吃的……”
元宵冷漠道。
“你說什么？”
零心中閃過不祥的感覺。
“六道輪回果，最早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元宵淡然道，“輪回法則，只在一部分宇宙劃分為六道，但是更多的宇宙，一道甚至九道都有可能，所以才是輪回法則而不是六道輪回法則。
因此不死輪回樹，只會長出不死輪回果。
經過我第一世的改造，不死輪回樹和黃金宇宙的輪回法則產生契合。
六道輪回果，只能在黃金宇宙生效，同時功效也被大幅增加。
但是同樣是因為這種改造，一旦離開黃金宇宙，這六道輪回果效果會大幅削弱。
你確定你現在站著的地方，真的是黃金宇宙而不是什么別的地方。
你身上的鱗片就是證據，那是六道輪回果的功效沒有徹底發揮作用的結果，除非你現在可以立刻進入黃金宇宙，否則你只會吸收不死之力而無法消化輪回之力。
不死之力，可以讓你成為真正的生命踏入不朽。
但是沒有吸收輪回之力，更沒有經過輪回之力洗刷，卻會讓你無法擺脫命運契約的限制，有命運契約在你敢向我動手，我就站在這里一動不動，你不妨嘗試一下向我出手會有什么后果。”
“這不可能……”
零震驚道。
但是仔細一感知，輪回之力真的只是在體表凝聚就是無法吸收。
心神一動，元宵和他一起被送出了葫蘆內世界。
但是沒有變化，鱗片還是貼在體表。
瞳術張開，向著四周查看。
這一看發現問題，周圍的空間竟然已經被一層虛化的意志領域包裹，元宵的意志領域封鎖了周圍的空間，讓六道輪回果的力量無法接觸到黃金宇宙的輪回法則。
除非立刻打破這層意志領域，否則他這一次的新生就只能完成一半。
右手向下一扣，船下的黃泉河水騰空而起化為一條條水龍，大變化神術賦予其短暫的生命變化做黃泉水龍，向著四面八方籠罩的意志領域席卷過去。
與此同時，他自身的意志領域也擴散開。
咔嚓！
意志領域碎裂，但是碎裂的卻是零自身的意志領域。
反觀元宵的意志領域，受到上萬黃泉水龍的沖擊完好無損。
再也顧不得其他，零收起腳下的木船就準備沖向元宵的意志領域。
但是讓他驚怒的是，他現在的速度竟然僅僅是光速。
區區光速，要知道他雖然只是勉強踏入不朽，甚至自身的中型宇宙都沒有進化為大型宇宙，但是再弱的不朽也是不朽，而不朽的速度基本不會低于一秒三千光年的不朽神速。
一秒光速和一秒三千光年，這中間的差距是半神和不朽的差距。
“沒有用的。”
元宵的聲音破開水浪傳音道，“意志領域內我融合了時空之門，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這是真正的不朽神器，此時意志領域內空間凝固時間停滯，光速已經是這里的極限速度。
不只是你，為了追求效果連我自己都無法超過光速。
你到底是不朽，縱然借助時空之門，我也只能這樣限制你三十七息，這點時間你不可能破開我的意志領域，我知道你掌握因果法則可以因果瞬移，但是這一樣被我封印住了。
你已經沒有退路，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在我眼前吞下六道輪回果。”
零已經無力回答，他現在全部的力量都用在沖破封鎖。
每一息對他來說都是度日如年，他必需拼盡一切在體表的輪回之力消散以前沖出意志領域接觸到黃金宇宙的輪回法則，一秒又一秒距離意志領域的邊緣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走到，他的雙手已經提前凝聚死亡法則。
但是就在此時，時空束縛消失了。
消失的結果，就是他以不朽神速撞了過去，一道門打開，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撞了進去，等到穿過門已經重新回到元宵對面，而此時讓他憤恨的時空束縛再一次展開。
“你耍我……”
零絕望的怒吼道。
“我就是耍你。”
元宵淡然道，“時空之門到底是不朽神器，我不攻不防只是禁錮時空，只要有足夠的不朽神力你和我誰都別想超過光速，你現在是不是很絕望很痛苦。”
“啊……”
零不甘的怒吼著，眼睜睜看著周身的鱗片脫落。
脫落的鱗片，那就只是普通的輪回本源，其中六道輪回果封印一切因果重活一世的輪回之力徹底消散，不能封印自身因果有命運契約在他傷害元宵會十倍反傷自己。
“來，打我啊！”
元宵解除時空束縛，瞬移到零的面前挑釁的刺激道。
零一拳砸出，拳頭在元宵面前停下掀起一陣颶風。
“你不敢動手，我敢。”
元宵冷笑道。
右手五指，硬生生抓住零的頭頂，往下壓一個膝撞砸在臉上。
整個腦袋都被砸扁，右手繼續往下一按砸在河面，沖擊波讓周圍的黃泉河水生生斷流，最后零的頭顱整個被砸在黃泉河底，然后一腳踩了上去踩在腳下。
“你是我制造的，只配蜷伏在我的腳下。”
元宵冷漠道。
零完全沒有反應，好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元宵正打算移開右腳，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五指用力死亡之力凝聚在手中，他的整條腿都在這一瞬間因為死亡之力的侵蝕干枯風化不復存在。
與此同時，零的右腿也在同一時間化為灰燼。
單足蹬地，零抬起頭目中滿是瘋狂和恨意揮拳砸了過來。
他現在已經不考慮命運契約的反噬，縱然他傷害元宵一分會返還過來十分傷害，他也要在這里和元宵分出一個生死，他是不朽而元宵只是半步不朽，縱然受到十倍傷勢活下來的也只會是他。
三千大宇宙輪回，除去用掉的那些他積蓄了不少的不朽神力。
單純拼消耗，他都能拼死元宵。
雖然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一旦元宵的生存能力達到他的十分之一最終隕落的就一定是他，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不得不賭一下，否則他很清楚一旦元宵再度成長他根本沒有機會擺脫命運契約。
“太天真了。”
元宵嘴角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拼消耗，他有大重生神術足以抵消不朽神力的不足。
人生如戲，且看他們二人誰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