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75899]第六部：地下爭雄

第五百三十五集：待醒的原始獸

預言術是一種冷門的魔法，它獨立于幾個主體的魔法系統之外，卻不得不又要承認它的存在！不過，它的存在往往被劃為神術之中。因為這樣的力量，往往不是人類可以掌握的……

相對的，可以使用這種預言術的，必然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比高手、高手高高手還要高一階。這樣的人堪可稱為高手中的殺手，專門對付那些無法無天的超級高手。你再高級也沒有用，人啊，始終還是人，在這種神術預言術面前，往往都會不堪一擊，因為這樣的預言術背后，代表的往往是一位神明。使用這種預言術，是要付出可怕代價的，那代價就是生命。

修習這種預言術，法術越高，就越老得快，老啊老的，雖然老而不死，但的的確確是在向著死亡而進步，直到真正死亡的時刻。這就是預言術霸道無比的力量和其必要付出的代價。

那么要說了，古拉依爾是什么人，她又怎可能使用這樣的預言術，卻不見老呢？這就是關鍵所在。雖然，或者說固然，一些法力修行者會在對神明的感悟下，通過和神明的對話達成交易，來得到這種所謂的規則，也就是這種神術的預言術。不過，也有一些例外的。

總有一些人天生就與眾不同，這樣的人少之又少。一些高手可以預先知道危險，這也是一種能力，所以這樣的能力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古拉依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使用這種神術的代價就是……生命倒退。每用一次，每進行一次精確的預言，就會減少兩歲的元壽。

她其實已經四十多了，但她為兒子，為了野蠻人進行多起的預言，只說一些不著意的話也許還可以，但說了真正的預言，說的精確了，立刻就會減少歲數。現在的她，又變小了。

“遠古的兇獸蘇醒后需要血—————————————————————————”

“生命的種子消失帶來死亡—————————————————————————”

“我們啊！要么生，要么死，在必然的死亡面前，直視死亡的勇者帶來新生的戰爭——”

預言很快就傳到了上三王其余兩位王者的耳朵里，當這兩位王者趕來的時候，古拉依爾已經在兒媳婦的幫助下，把身子擦了，換上了一件布袍。蠶叢王貪婪的看了看又變小了的古拉依爾道：“這是什么意思？”古拉依爾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

古拉依爾看到的是一種感覺，一種片面的，破碎的畫像，她說的，也是這個。雖然是看到了，卻也就是這樣，不可能如那些會大預言術的魔法師一樣。在預言術這方面，你往往只可窺見那只言片語，也就是這樣了。摩拉王道：“遠古的兇獸要蘇醒后的血……這是……”

蠶叢王知道摩拉王指的是什么，那是自己的寶物，阿米巴原始蟲。但是，他道：“你不會以為那個東西可以自由吧！他的身體大部分的石化，現在已經越來越不堪了，過去的時候，他還可以張揚一二，但是現在，你我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以石化蜘蛛為他的食物，他吃了這么多年，身體已經大部的石化，只留下可以被我們驅使的部分，所以它是我們的東西，而不是那所謂的什么兇獸，再說他是蟲類，不是獸類……”蘭陵王道：“但我們野人山這里除了那頭阿米巴原始獸，還有什么是遠古的呢？”摩拉王道：“你什么意思？”

也對，如果不是說蠶叢王的阿米巴原始獸，那就是摩拉王的蛾摩拉了。只是這讓摩拉王怎可能接受。一直以來，蛾摩拉都在摩拉族的照顧下，為了摩拉族，蛾摩拉也是很夠意思的。

再者說了，就實力而言，蛾摩拉的確是算強，但也就是這樣而已。他再強，也是一直存活的，明明已經存活，又談何復活呢？在他們爭吵商量的時候，東方發白，天亮了。

在人類軍隊的城頭上，南疆帝月欣賞那美麗的日出。弗拉克斯搬來了一部唱片機。

這種唱片機現在已經開始在摩索布達米亞流行了，因為摩索布達米亞有煉金術師，南疆帝月前段時間花出了不少魔晶，他手頭上也有很大量的魔晶，至少，在短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從魔法公會也就進口了這么一批的唱片機，用魔晶驅動，放入黑膠碟，音樂還不錯。

“雨聲在天的那一頭，早春的前頭，雨滴滴滴卻在我心頭，冷若眼前的秋；有心在風月間停留，賞紅塵依舊，怎知浮塵一夢那么久，醒來已白頭。兩三杯酒，能解此生多少愁；海闊天空，水自東流。駕一葉清風來駛扁舟，喜憂在腦后。慢慢走走到秋雨背后，那里有你等候；死生相守，愿芳心伴我四方飄流；此生再無憂。慢慢走走到秋雨背后，那里有你等候；死生相守，愿芳心伴我四方飄流；水光正錦秀。”一曲終了，尼古拉斯道：“不錯……”

南疆帝月道：“你回來了……”尼古拉斯道：“她走了？”南疆帝月道：“事情辦成了？”

尼古拉斯嘆道：“我要走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都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你問的不是我答的，但我說的你卻都明白了。聰明人的說話方式。和聰明人說話最大的特點就是你不必一一的說話，有的時候可以跳著來，雖然他們說話說的可以說是不清不楚，但該知道的，兩人都知道了。在他們的說話中，尼古拉斯知道了彭菲瑞多走了，他還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南疆帝月也是知道了，尼古拉斯把事情辦成了，雖然不知道他辦得是什么事，不過……

只看現在的尼古拉斯就可以明白，在尼古拉斯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六角形的痕跡。

這是煉金術的痕跡！什么是煉金術？它的成立基礎建立在等價交換的原理法則上……

這一理論十分的堅實，除非你有第五元素，否則休想打破。就算是擁有了第五元素，也不能說是無視了這條法則，因為你是用第五元素來交換支付這代價。代價還是代價！并沒有減去多少。這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而等價交換的數字公式，就是三角加三角，六角。

一個三角，代表一個固定永恒不變的值，另一個三角，代表另一個固定永恒不變的值。

這個三角，是等邊三角形。兩個對交的等邊三角的一切說明了這兩個三角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因為是一樣，所以進行交換，交換的法則符號就是一個交插后的六角形！煉金術符號！

就連煉金術師徽章上都說明了……一圓對三角。一個圓，兩個三角，還是六角形呢！

而這種六角形，就是煉金術師的痕跡。如果一個煉金術師的煉成作品到達壽命了，在這件作品上，往往就可以看到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層層疊疊的……六角棱形。它被稱為煉金術之殤。看到這一幕，聰明如南疆帝月用腳趾都可以想到是怎么回事。他本不想要說，因為人家都這德（忄生）了，有的話你該回避。不過南疆帝月是一個煉金術師，他有那可怕的好奇心，就問將出來：“你……怎么……這樣了？”尼古拉斯笑了：“我現在只余下了一個人當量的第五元素……”南疆帝月道：“那你豈不是變成了普通人？”尼古拉斯道：“不止……”

“我已經用去了太多的能量，我用的能量之多是我已經無法再保有我現在的一切……”

“我過去，就已經是一個四五十多歲的老頭了……若是我還是一個人類，那這樣我也不會要死。只是我已經變成了和你一樣的存在，我們都一樣，是用第五元素來維持我們的生命！”

“克拉迪奧……這就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樣禮物，如果你到時不把第五元素研究出來，你就會變得和我一樣。我們這樣，第五元素一用光就會變成干干的石膏像，我想你不想那樣吧！”

“這個身體已經無法再接受一般的煉金術藥品了……它無病無災，無災無害，任何毒，任何傷害，都奈何不了我，只是會損傷掉我的第五元素，僅此而已！可也因此，一旦沒有了第五元素，那立刻就會變得什么都不是了！克拉迪奧……不要變成我現在這個樣子……”

南疆帝月道：“可是……我已經變成了你這個樣子了吧……”尼古拉斯道：“不不不……克拉迪奧……你誤會了……你的身體和我不一樣，你除了那心臟是用了第五元素連結，其余的，你還是一個……生命體啊！你還算是……人啊！你不似我……我的肉體，我的細胞，已經承載太多，太長時間的第五元素了。第五元素其實就是一種毒！用它就會想要一直用它。因為無論什么事，用它就夠了，結果最受忽視的，反而是自己。對于我們煉金術師來說，往往會搞錯一點……”南疆帝月道：“什么？”尼古拉斯道：“第五元素其實就和錢一樣……”

“擁有這錢，可以讓你擁有一切，不過，那只是這錢，而非是你本身，所以失去了這錢，你就變得一文不名，甚至什么也不是了！這就是煉金術師們的最大悲哀！你要記住……將來你煉成了賢者之石，絕對不要學我……不要學我……你該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再見了……”他說到這里，牧樹人太子和食人花王一起出現。兩人召喚出了一株茱萸草。

那草把尼古拉斯他們包住了，就消失了！南疆帝月道：“等等……還有……”卻見牧樹人太子恩格里格斯是不見了，但食人花王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還在。唐·埃斯坦巴道：“哦，你想要說什么事？”南疆帝月道：“尼古拉斯是讓你和我說嗎？”唐·埃斯坦巴聳聳肩道：“是吧！”南疆帝月道：“我怎樣才可以得到那些野蠻人，他們什么動靜也沒有！”

“要時間的……”唐·埃斯坦巴道：“在野人山下，有一個可怕的原始巨獸，或者說是一條蟲子，活了億萬萬年的蟲子，已經無法說明這條蟲是怎樣的活到了現在，但確定一點的是，它的確是還活著，所以，我們做的，就是激活了這條蟲子……”南疆帝月道：“可是……”

唐·埃斯坦巴道：“那是當然的吧，如果它現在就好了，那我們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克拉迪奧，你也是一個和尼古拉斯二老板一樣的煉金術達人大師，論起年歲來，你該還占了一點便宜，因為你有更多的前人智慧供你汲取，所以你該知道，什么是所謂的原始獸！”

南疆帝月道：“遠古的時代，存活于這個世界上，擁有強大不可思議完美身體的動物！”

唐·埃斯坦巴道：“只是在智慧上差了一點！”南疆帝月道：“它很強大？”唐·埃斯坦巴道：“你會看到的……”南疆帝月道：“這條蟲子……”唐·埃斯坦巴道：“看見那野人山了吧……”南疆帝月道：“當然……”唐·埃斯坦巴道：“大不大？”南疆帝月：“……”

這不是廢話嗎？相比起帝國內的一些名山大川，這所謂的野人山也許小了，不過，一座這樣的野人山，怎也是會住上十多萬人的存在，它怎么可能小得了？這可是一座山啊！再小，那也是山！南疆帝月沒說話，但意思出來了。唐·埃斯坦巴道：“很大是吧……我告訴你，除去了表面的浮土，下面就是那頭原始獸！”南疆帝月失聲道：“怎么可能！”唐·埃斯坦巴道：“為什么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我親眼見到了，我也就信了……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而你現在，就可以見到了，順便……”南疆帝月道：“順便？”唐·埃斯坦巴道：“殺了它！”南疆帝月道：“你是說，那頭原始獸醒過來，要由我去殺死嗎？”

唐·埃斯坦巴道：“正是！”南疆帝月道：“開什么玩笑？”唐·埃斯坦巴道：“我也覺得是開玩笑呢，但是這是尼古拉斯說的，他這樣說，該不會是讓你死吧，你應該可以對付得了它的！”南疆帝月道：“不是說那是原始獸嗎？放魔法，我這里有很多高人，可以使用魔力把它活活轟殺！”唐·埃斯坦巴看白癡一樣的看南疆帝月：“你以為什么是原始獸？”

南疆帝月道：“不就是原始獸嗎？”唐·埃斯坦巴拍拍頭道：“問你家老頭去，小屁孩，還真以為你可以和尼古拉斯一樣的了不起呢，連這種問題都不懂！”南疆帝月自然是要去問人。但他第一個問的，卻是艾德蒙唐太斯。這卻是湊巧的，艾德蒙唐太斯是來問南疆帝月要不要出去和野蠻人干一場。本來南疆帝月有心和野蠻人進行一場局部的戰爭，打擊一下他們。

如果他的軍隊長時間不戰斗，這樣的對峙，對于他來說，是災難（忄生）的。士兵們會養成怠戰的心理，他們會想，我們前天不打，昨天不打，平常都不打，為什么突然要我們戰斗呢？有了這樣的想法，軍心就出現問題了，再多的努力也是無用，士氣是突然激發出來的，如果下去了，想要回復，是很困難的。因此，要利用小的，局部戰爭，讓士兵們習慣戰爭！

可現在，有了更好的法子，南疆帝月道：“暫時先不打，看看情況再說，對了，艾德蒙唐太斯，我問你，你了解原始獸吧！”艾德蒙唐太斯道：“聽尼古拉斯說過。”南疆帝月道：“不能用魔法轟他嗎？”艾德蒙唐太斯道：“那怎么可以，克拉迪奧伯爵，這個世上，有很多強者，都是可以被魔法轟殺的，但有一種例外，那就是原始獸。原始獸是最早最原始的一種獸類，它們的強大可以說是很單一。有的是身體覆有外骨骼，堅固強大的不像話。現在很多的精鐵或是金屬元素就是它們死后的骨骼所化成的。還有其余很特別的……不過，統一說來，生命力強大，自愈力恐怖，是原始獸一貫的特點。在原始獸來看，對付他們只有一個方法！”南疆帝月道：“哦？”艾德蒙唐太斯道：“那就是食物。原始獸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吃的，身體失去能量，遲早是會死的，它們需要很多的食物，正是這一點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后死光光了，當然，還有自然環境的原因。在古時候，出現了一些自然的災害，使那些中小型的動物死了很多，所以沒有食物的原始獸就這樣一個個的倒下去，活活餓死了……”

南疆帝月道：“也就是說，用魔法轟都未必可以轟死？”艾德蒙唐太斯道：“理論上是的！”

于是南疆帝月再問塔格奧大師。塔格奧大師拍頭道：“克拉迪奧……你真是瘋了，你怎會想到用魔法轟原始獸的？如果那一定是原始獸的話，只有一種方法可以對付。”南疆帝月道：“什么方法？”塔格奧大師道：“用食物下毒喂他吃，讓他吃，吃到他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