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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等等!”
傅小官覺得這誤會有點大,自己個爺們倒沒有什么,可人家一清白女子,這平白無故被污了名聲,以后怎么嫁人?
司馬玨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喜酒是得等等,咱們現在不說這個,先把三杯酒喝了再講!”
這時候大家都有了幾分酒意,對于司馬澈贈定情信物給傅小官,這在大家看來是極為正常的事。
郎才女貌,女有意郎有情,哪怕這位定安伯已經有了三個夫人,再娶幾個妾室也是極為正常的。
而縈丘司馬家的大小姐不介意妾室之身份,圖的是定安伯之絕世才華,這非但沒有讓這些人輕看,反而覺得這位大小姐極具慧眼,還是真愛!
這位爵爺可是扶搖直上九萬里的人物!
天下有多少女子傾慕于他而入不得傅府的門!
賀三刀一瞧,他揉了揉鼻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看了一眼司馬澈,此刻司馬澈一臉嬌艷如雪里梅花。
他又看了一眼徐新顏,徐新顏正微微含笑,如待放的蘭。
我的個天啦!
賀三刀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定安伯家里那三個夫人美若天仙,定安伯外面兩個女人傾國傾城。
這大致就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了!
大家都是小地主,為啥要把差距拉得這么大呢?
老子就一個未婚妻,還被管得死死的!
哎……喝酒,對,喝酒!
這廝一家伙崩了起來,“定安伯,這位司馬公子說的對,我以為這種時候就別去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來來來,小的也敬爵爺三杯,當以爵爺為楷模,三刀會奮力去追!”
傅小官一聽有些懵逼,你這個小子追個什么鬼?
賀三刀擰著酒瓶就倒了六杯酒,端起三杯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小的先干了,爵爺您隨意!”
傅小官還能怎么辦呢?
他抬眼向司馬澈看了過去,沒料到司馬澈也正好迎面看了過來,她一臉柔情的注視著傅小官,徐徐開了口:
“陽春四月,司馬澈于藤溪山踏青,黃昏歸時,恰遇公子車輦,恰落頭帶一條,恰在公子身上……小女子因紅樓一夢而初聞公子大名,再聽得公子諸多傳世詩詞,小女子驚為天人。”
她的語氣很是溫柔,她的神色卻漸漸堅定。
此間所有人都屏息住了呼吸,盡皆聆聽著她的言語。
就連徐新顏,此刻也極有興致的看著司馬澈,她非但沒有吃味,反而覺得這女子若是也想要進傅家的門極好,因為她覺得這樣自己恐怕能夠多一個伴兒。
“小女子不敢祈求公子喜歡,但小女子此刻也坦誠相告,我是喜歡公子的,此刻非酒意,而是無比確定!”
“公子莫要驚詫,也莫要有任何顧慮,這份喜歡是我的心意,我會努力去追求,隨你扶搖直上九萬里!”
“小女子再敬公子一杯,為那夕陽下的偶遇!”
她站了起來,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傅小官的身邊,她伸出了青蔥玉臂,為傅小官又倒了一杯酒。
她忽然嘻嘻一笑,“沃豐道,我也會去!”
傅小官一驚,私奔?這個詞陡然在他腦子里冒了出來,這女子,當真大膽得緊!
這怎么辦呢?
人家都這么直白的說了,咱大老爺們也沒必要那么扭捏的吧。
“好,干杯!”
他沒有問司馬澈跑去沃豐道干啥,沒有對司馬澈的這番表白的話作出回應,也沒有再去解釋這條頭帶的由來,他將這條頭帶再次收入了袖袋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
賀三刀這廝覺得這就是一場無比精彩的鳳求凰!
他拼命的鼓掌,此間掌聲頓時熱烈,唯有王孫無涯黯然神傷——
這特么的,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哪里還有資格去和定安伯搶女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司馬潤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司馬澈,他非常明白父親以及兄長絕對沒有授意司馬澈如此去做。
她這席話一出,很快就會傳了出去。
若是她進不了傅府的門……她的名聲可就沒了。
再說,天下誰敢娶她?
萬一定安伯對她有意,誰娶了司馬澈誰特么就是找死!
所以,司馬澈用這番話堵住了自己的退路,她必須嫁給定安伯,否則,必然孤老終生。
禍兮福兮?
無人能夠知曉。
但看命運安排吧。
這一席酒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吃到了亥時,傅小官大醉。
此刻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今兒……就到這里了,金陵有許多美麗精致,你們有暇可去看看,我醉了,該回家了。”
“諸位……臨走時送你們一句話:胸中有丘壑,眼里存山河……大膽的去做,大膽的去創新,沃豐道……虞朝,乃至這天下,定會越來越美好!”
“三刀……背我!”
說完這句,他趴在賀三刀的背上,脖子一歪,就此睡著了。
寧玉春笑著站了起來,“如此,就告辭了,我等先走一步,諸位,沃豐道見!”
傅小官一行離去,隨后眾人也各自散去。
只有司馬潤帶著司馬玨和司馬澈去了四樓,開了一間茶坊,煮上了一壺茶。
“澈兒……”
“叔叔……”司馬澈臉上的紅暈未褪,她本蘭心蕙質,自然明白那番話說出之后會導致的后果。
“叔叔,侄女未曾后悔。”
司馬玨有些懵,他左右一看,“為啥要后悔?定安伯那樣的人兒,說句實在話,就算是男人也會被他的氣質風度所折服,何況女人!”
“是啊,胸中有丘壑,眼里存山河……定安伯確實是人中龍鳳,只是他家里的三個夫人皆是皇室貴胃,叔叔知道無論容貌還是才華你并不輸給他的三個夫人,但這身份……咱們家是商人!”
司馬澈抬起了頭來,“他不是正在提升著商人的地位么?侄女聽聞臨梓種余二家,因為討伐薛賊之事而立下了大功,陛下可是賜了金匾的。”
司馬玨未置可否,而是問道:
“你說要去沃豐道?”
“嗯,侄女要去。”
司馬玨微蹙著眉頭,“無名無分!”
“不需要,侄女當真要參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