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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友聞果真就叫衛士安排出發。
趙玉林也是灑脫,兩人手拉手的出門,上車就走。
南海,易水貴帶領的遠征艦隊已經停靠旅宋島,鄭七郎看到遮天蔽日的戰船就曉得他在旅宋獨裁稱王的日子到頭了。
這廝哪料結局比他想象的更差。
鄭七郎看到天朝大軍壓境,畢恭畢敬的將易水貴迎進都督府,就是偽帝趙炳督造的小皇宮了。
易水貴看到沿途穿著破破爛爛的前朝水師,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士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曾經稱霸海上的大宋水師嗎?
他心里在猶豫、懷疑,手上卻是麻利的很。大軍上島控制住局勢之后立即逮捕了鄭七郎,叫詩朗拿出鐵桿反賊名單按圖索驥,將當年福州水師叛亂的骨干分子全部抓捕下獄。
不僅如此,易水貴還將這批大宋水師的官兵分開,展開憶苦思甜的揭發會,把貪贓枉法,欺壓奴役下屬的軍將全部梳理出來,將支持趙炳的鐵桿都揪出來,由正直士兵參與核實,證據確鑿的立即砍頭處死。
這是趙飛燕交給易水貴的密令,南海之南太遠了,寧可錯殺也不敢有半點閃失。遠征艦隊此次南下的首要任務,就是將偽帝趙炳的死黨愚忠徹底鏟除,不留后患。
所以,這幫人就悲催了。
易水貴執法的力度遠遠大過河北路那些投降蒙軍的漢奸,人家只要沒帶血案就能保住項上人頭。
易水貴看趙飛燕轉達三少爺清剿密令的鐵血表情,聽她咬牙切齒的話語,感覺就是要他趕盡殺絕,為三少爺報仇。
可憐這些皇室愚忠跟著趙炳千辛萬苦來到旅宋拓荒,前幾天還在和南海的小國聯軍拼命,今日就拉去海邊人頭落地喂了鯊魚。
易水貴根本就不擔心,一個是他有國主的圣旨在手,其二是他帶來的人馬遠遠超過了島上的殘兵,別說軍器先進了,就是用拳頭也要吊打這些缺吃少穿的餓兵。
第三個原因就是他沒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去甄別、教化,只有干凈利落梟首去除隱患,才能迅速的整編這支隊伍繼續南下。
因此,這丫用洗地式的鎮壓對這支殘余宋軍進行清洗,連仇恨鄭七郎的詩朗都帶著部下去找易水貴求情,認為有點過激了?
易水貴拿出國主趙飛燕的詔書說:按照偽帝趙炳的舊法,反賊都該一律處死。但是咱們新宋朝廷沒有這樣做,只將罪大惡極,一條道走到黑的無可救藥之人砍頭,已是從輕發落。
留下愿意效忠新宋朝廷的就成了一家人,今后咱們一個鎮子里面舀飯吃,論功行賞,我易某要是辦事不公,諸位均可上奏彈劾,朝廷依律處罰。
如此,旅宋島上展開了徹底的大整頓,后勤將嶄新的軍裝拿出來發給士兵、軍將,連官員都穿神威軍的軍裝辦差。因為這些人帶出來的衣服早就穿破了,看著神威軍的服裝新奇,穿在身上英俊神武,一個個都爭著去要來穿。
新宋就此收復了旅宋島,易水貴宣讀國主趙飛燕的任命詔書,詩朗作為新宋國正式任命的旅宋都護府都督走馬上任啦。
此刻,東北方的高麗卻進入了全面抗倭的模式。
島倭國的征夷大將軍藤原定下打劫高麗的國策以后,不斷派出軍人化裝成倭寇襲擾高麗,半島王子王典被迫披掛上陣迎戰。
高麗國有大量參加過抗蒙作戰的游擊隊,偵察能力極強,打擊倭寇還是有辦法、有能力的。
然而,島倭國卻是嚴重不講武德,讓軍人脫下軍裝,成建制的化身海盜偷襲高麗的沿海城鎮,這就不是分散的高麗軍隊能簡單對付的強盜了。
高麗調集了全國的船只出海圍堵,半島王子將小漁村遷去大城鎮集中據守,沿海再遠遠的放出觀察哨,多管齊下后小股海盜拿高麗沒轍了。倭寇接連被團滅之后,高麗國沿海有了海防,高麗國的小皇帝終于緩過一口氣,開始督促全國進入生產造富階段。
但是,對面的島倭國征夷大將軍卻是坐不住了。
藤原那廝發現渡海打劫的倭國軍人被大批殺戮,暴怒,那些海盜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是帝國的寶貝呀。
這廝嘴里不停的吐出“巴嘎雅路。”撒出信使召集各地諸侯議事。
島倭國的小國場主都曉得自己家的武士被高麗國剿滅,紛紛匯聚到他府上商議對策,一致決定干一票大的。
因為,自打琉球國成為新宋一路之后,新宋國的水師東海編隊在國境以外老遠的展開聯防巡邏,漁船都有武裝保護。新宋的商人受到朝廷的警告,不去島倭國送貨做營生了。
這些財狼沒了殺人越貨的營生可做,搶不到貨船就沒得銀子,搶自己人的貨船更沒得人來往易貨。他們花天酒地的生活離不開銀子,離不開新宋的五谷豐好酒,如此一來就苦逼啦。
沒辦法,這群浪人只能去高麗國打劫。
于是,藤原決定一改過去偷偷摸摸的化妝做海盜打劫,直接征發大軍渡海去侵略高麗國。
島倭國侵略高麗半島是有祖傳的,歷代掌權者一直有霸占高麗,進軍中土帝國的野心,他們在高麗就潛伏了不少的探子,藤原之所以敢于對高麗下手,也是因為這些探子為他提供了精準的情報。
一是高麗國被蒙軍吊打,高麗的軍隊成了鉆山溝的流浪野狗,不堪一擊。
二是新宋和高麗翻臉了,新宋國進占了高麗大半領土,已經沒有中土帝國這個巨大的靠山。
所以,藤原決定賭一把,要一口將高麗國吞進肚子里。
這廝心里很著急,擔心新宋帝國徹底吞并高麗后他沒了進軍新宋國的跳板。必須先下手為強,占領高麗國和新宋做鄰居,才有機會去鄰居的院子里偷雞。
如此一來,高麗國剛剛休息了不到兩月時間,便迎來了島倭國的大舉進犯,大量的島倭國戰船駛向高麗沿海,以倭寇的形式瘋狂登陸高麗四處打劫。
好在島倭國給了半島王子王典一月的時間休息,叫他緩過些神氣有精神應對。
然而,當高麗軍隊再和島倭國的侵略軍對陣就覺得鴨梨山大了,島倭國的軍船大批趕來,悍不畏死的發起集團沖鋒,高麗國用來抵擋海盜的水師和小股部隊如何抵抗得住?
盡管他們在前面打海盜時船舶和戰術都有很大的長進,但那是打擊零星的海盜啊,咋能和島倭國有組織的軍事侵略相提并論?
沒出十日,島倭國的大軍就登島上岸,奪取了沿海的釜山等三座城池站住腳跟。
藤原那廝沒想到高麗國的軍隊還有戰力,對高麗拼死抵抗造成重大傷亡很生氣,惡狠狠的叫屠城,給他屠城。
倭寇接連屠了兩座城后周邊的高麗官員看到人就像割韭菜似的倒下、血流成河的場景被嚇傻了。這些慘絕人寰的殺戮只有蒙軍才干得出來呀,島倭國也來欺負高麗啦。
高麗小皇帝緊張的不得了,不斷催促大軍向西南挺進,頂住島倭國的進攻。左右的近臣心慌了,如此大規模的抽調和新宋接壤的邊防軍,要是新宋國趁機打過來,高麗國肯定要土崩瓦解,逼逼亡國。
小皇帝急得沒轍了,咋辦呢?
這廝又想到外交談判一招,叫他兒子王典去找新宋談判,要兵要軍器,再不濟也要穩住新宋國別同時來他這邊劫掠。
王典不同意了,他說新宋國是講信用的,人家說話算數,絕不會趁火打劫。至于咱們要想得到新宋國的支援,肯定不行,新宋國講平等互利,咱兩家才打過仗,他們憑啥子要援助咱們?
打鐵還要靠自身硬,倭寇上來幾千、萬把人咱們就慫了,還咱立國?咱們應該厲兵秣馬、拿起刀劍把倭寇趕下大海。堂下領軍的李家和鄭家也是一千個不服,都是異口同聲要聚兵殲敵,將倭寇全殺光。
小皇帝認清形勢后立即調兵遣將,繼續以王典為領兵主帥奔赴西南海岸迎敵。
成都,趙玉林還不曉得高麗國為應對島倭國的入侵已手忙腳亂,剛和曹友聞來到浦江縣高稼的家鄉,兩人看到高公高高的挽起褲腳,赤腳走窄窄的在田埂上守著做春灌,老曹當即愣住。
旋即,老曹哈哈大笑,連呼大善,大善吶。咱們新宋有如此關心、重視農事的國之重臣,還愁老百姓沒飯吃嗎,不可能。
高稼連呼曹公過獎了,洗凈手上的泥土請二人進府,換了身衣服出來陪他們吃茶,笑哈哈的說這兩年和布衣一樣的干活兒,飯量增加了一倍,身子骨還強壯了許多吶。
老曹樂呵呵的頷首問他:高公身子硬朗,這是預備再收小妾,為高家開枝散葉嗎?
高稼沒想到堂堂國主級的人物和他調侃這個話題,立馬一臉的窘態,趙玉林和老曹卻是哈哈大笑。
他倆都是沙場老兵,閑談中自然離不開這些話題。
吃過兩口茶后,趙玉林大贊高公的田塊調整的好,一排排的整整齊齊,個個都是方方正正。
老高說他夸張了,浦江可比不上溫江的土地平整,要想規整出幾塊田地還不易吶。請瀏覽m.shenshuxs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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