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杰克看著眼前的那堆灰，表情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為什么殺了他？你又憑什么覺得他過去沒有努力工作過？！你有沒有看到他手上的老繭！”

矩陣前后反差未免有點太大了，孫杰克實在有些被震撼到了。

“他都吸毒了，為什么不能殺了他？他已經對這個社會沒有任何作用了，活著只會給自己跟別人害人害己。”矩陣詫異地扭頭看向孫杰克。“你道德水平這么低嗎？”

“什么？”孫杰克本被對方問蒙了一下，在這光怪陸離的大都會這女人居然會覺得吸毒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實在有點弄不清楚對方的行為邏輯。

“你不是有錢嗎？你連老6他們都那么舍得，為什么不給他錢，幫助他脫離苦海？”

“吸毒的人伱也幫？幫不過來的，給他再多的錢，他也只會買毒品。我雖然很善良，但是我哪怕要幫，我也只會幫那些努力工作的。”

瞧見渾身機油的aa喘著粗氣從店鋪里走了出來，矩陣伸手一指，遠處的aa頓時激動地尖叫了起來。”

“可是”孫杰克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總感覺對方的行為邏輯有點莫名的怪，有種莫名的牽強。“難道圣杯上的人都是這種？”

孫杰克忽然發現自己對圣杯上的人完全不夠了解，甚至都不了解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還說不說了？不說我去忙別的去了，好久沒有下來，忽然下來一趟還是蠻有意思的。”矩陣看著眼前孫杰克說到。

孫杰克看著眼前的飛灰，忽然決定哪也不去了，他腳下站定，語速緩慢地把李杰克曾經做的事情，都告訴了眼前的矩陣。

等說完之后，孫杰克看著眼前的矩陣，認真地打量著她那仿佛是藝術家精心雕琢出的臉龐，企圖猜出對方接下來的反應。“你覺得他做得都是對的嗎？”

很快，矩陣說出了一個非常出乎意料的回答。“我覺得他做得很對啊，挺有意思的啊，我很認同你的觀點。”

“你認為他做得對？你認為他應該推翻圣杯？即便你是一個圣杯人？”孫杰克都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當然，圣杯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矩陣對著孫杰克侃侃而談。

“如果真的能達到李杰克所向往的共產制度，那理論上來說，無論是對單獨個體，還是對人類這個物種是極大的成功。”

“真的？你真是這么想的？”

“那當然。”矩陣非常肯定地說道。

就在這時矩陣瞧見一位開著汽車撿破爛的老人，直接隨手一點，直接轉給對方10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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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如此的斬釘截鐵，說得孫杰克差一點都信了，然而隨著孫杰克一個念頭從腦海中爆了出來，那一顆熱起來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

“如果她真的是這么想的，那為什么不偷偷告訴我，我是《革命孫杰克》的主角？哪怕偷偷暗示也行啊。”

相比矩陣是一個認可李杰克的圣杯人，她似乎更像看戲看上癮了跑下來演戲的圣杯人。

撇了一眼圣杯視角，發現那邊還給了矩陣幾個鏡頭，孫杰克對自己的猜想又多了幾分。

想到這，孫杰克徹底絕了拉攏對方的想法，相比這些，還不如趁著對方心情不錯，問一些相對來說，自己在下面無法正面接觸到的信息，為將來的目標做準備。

哪怕對方是演戲，那也要陪著自己演下去。

想要對抗圣杯，那最重要的無疑是圣杯的基礎，這個問題孫杰克窩在心里很長時間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來問。

“矩陣，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清楚，你能回答我嗎？”

“什么？”

“圣杯跟大都會到底是什么關系？”

孫杰克問出了一個過去心中一直的疑惑。“既然圣杯人長生不老，什么服務都有機器人跟ai解決，那他們為什么要待在大都會身邊？”

面對孫杰克的提問，矩陣非常的大方，毫不猶豫地直接就回答了。“這很簡單，因為公司創造出來的產品需要一個傾銷地，你想想，要是沒有大都會里面這么多消費者的存在，我們的公司生產出來的東西賣誰去？”

說完這話，她伸手直接扯下來孫杰克嘴里的煙，直接叼在自己嘴里吸了一口。

“而且你不覺得大都會的經濟非常的健康嗎？是一個絕佳的物品傾銷地點，絲毫沒有老齡化的困擾，平均年齡25歲，沖動，消費欲望旺盛，而且大家都是月光族，當月的收入馬上又重新匯入貨幣流通，這也很有利于整體經濟的活躍度。”

孫杰克聽到這話，都莫名想笑，“大都會為什么平均年齡25歲，你不知道嗎？他們為什么都是月光族，你心里沒點數嗎？鬼知道哪天就金融危機了，誰他媽存錢？”

“所以啊，設計的多好，真是一個天才的市場不是嗎？當初設計出來這座城市的簡直就是天才。”

聽到這話，孫杰克心中的火頓時騰了一下就升起來。“那大都會的人呢，你們創造這個傾銷市場的時候，有沒有考慮他們的感受！”

“干什么，這事情又不是我干的，你沖我發什么火，不要把集體做的事情歸咎于個人好不好？我對大都會的人還不夠好嗎？”矩陣伸手一揮，神像街內雨中匆匆行走的傭兵們頓時激動地喊了起來。

“不是！那你們為什么要傾銷？連貨幣都是你們定的，你們想要多少狗幣直接印不就行了？非常還要脫褲子放——”

孫杰克剛說完一半，就被耳邊的數字人格的聲音給攔住了，“不用問了，那些公司只是資本的傀儡罷了，資本是永遠不會懂得減產的，只會貪婪地不斷擴張下去，消費者的消失就是在削弱公司的實力，沒有韭菜他們就種韭菜，沒有消費者他們就創造消費者，大都會里所有人的存在就是維持資本運行下去的一部分，資本永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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