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云樓看到了第三重金光,金光咒的最高境界可以達到九重金光護體,但是真正達到那一境界的人連華云樓都沒有見過,據華云樓所知,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人修到五重金光,那已經可以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古諧非只是一個連九幽宗門墻都沒資格進入的修士,他竟然修成了三重金光護體。
華云樓今晚之所見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古諧非離開九幽宗眾生院也不過半年,半年之中就能從一個不入流的修士獲得如此成就,而且在沒有任何名師指點的情況下,不可能,絕不可能,除非這個古諧非從一開始就隱藏自身的實力。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廝潛伏眾生院三十年難道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進入九幽宗?而是另有所圖?
無影劍劈中了第三重金光,劍氣劈中金光屏障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痕,但是這次沒能將金光屏障碎去。
古諧非已經逼近了華云樓,雙手一張,數百根卦簽向華云樓近距離發射。他非但用金光之身硬抗了無影劍的攻擊,而且在華云樓強大的攻勢下居然還能完成反擊,他本身的實力在今天方才發揮的淋漓盡致,當然秦浪給他的秘籍起到了醍醐灌頂的作用,讓古諧非在短時間內修為獲得了大幅提升。
華云樓由此判斷古諧非已經擁有了五品宗師的實力,雙目之中殺機森然,左手五指張開,攻向他的數百根卦簽同時凝滯在空中,華云樓左手旋動,凝滯在空中的卦簽隨著他的手勢而動,逆時針旋轉反向古諧非射去。
古諧非膽子再大他也不敢和華云樓近距離交戰,眼看著自己射出的卦簽被華云樓控制,心中暗叫不妙,他可沒到華云樓的境界,反手摘下一把油布傘,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油布傘,乃是古諧非的法寶之一,名為混沌金剛傘。
華云樓看到古諧非已經祭出法寶,判斷出古諧非的護體金光已經不足以抵擋這次的反擊,古諧非最高也就是三重金光的境界,唇角泛起一絲冷笑,左手向前一探,卦簽分散開來,一根根的卦簽宛如長了眼睛一般從四面八方繞過混沌金剛傘,向古諧非發動進擊。
古諧非的混沌金剛傘只是一個加強版的盾牌,無法起到防護全身的作用,面對四面八方攻來的卦簽,古諧非唯有望洋興嘆。
混沌金剛傘來回遮擋,總算是擋住了一半的攻擊,然而仍然有幾十根卦簽射中了古諧非,古諧非的第三重金光被自己射出的卦簽給徹底擊碎。
華云樓居然看到了第四重金光,他感到不可思議,原本以為三重金光已經是古諧非的極限,卻想不到他竟然擁有第四重金光。
古諧非雖然吸引了華云樓的注意力,卻沒能減輕秦浪方面的壓力,徐徐轉動的天地一劍,劍鋒已經抵達了藍色光網屏障的上緣,藍色光網的表面已經扭曲,邊緣部分剛剛被秦浪用魂力彌合的裂口再度崩裂開來,而且迅速擴大。
此時一道黑色身影如同大鳥般從夜空中俯沖而下,投入裂口直奔小樓沖去。
秦浪沒有料到華云樓還有幫手,這個人向來目空一切,怎么會忍心別人插手他的事情。
天地一劍徹底摧毀了筆墨之林,不僅僅因為華云樓的強大,還因為秦浪的心境受到了干擾,他的首要任務是要阻擋這已經近在咫尺的敵人。
秦浪抽出雁翎刀,一刀刺向蒙面黑衣人的咽喉,對付敵人不需要太花哨的招式,取勝之道很多時候就是殺人之道。
黑衣人也是一劍刺出,他的劍包裹在一團麻布之中,刀劍相交,秦浪身軀劇震,對方的實力明顯在他之上,更何況他剛才因為構筑起筆墨之林耗去了大量魂力。
筆墨之林已經徹底被天地一劍摧毀,巨劍向小樓的屋頂逼近。
小樓內龍熙熙正在利用血影神光針法幫助雪舞催宮換血,這種關鍵時刻如果受到外來干擾,不但前功盡棄,而且可能兩人的性命都會受到危及。
古諧非奮不顧身,決心阻擋華云樓。
秦浪被黑衣人一劍震得心神鼓蕩,即便在這種狀況下,他仍然凝聚體內魂力召喚出兩只戰靈,場面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
華云樓此時出動了,他和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一路,對方在此時出現,想要掠奪他的獵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古諧非撲向華云樓,身體尚未靠近,就被華云樓無形掌力劈飛,在挨了華云樓這一掌之后,第四重金光終告碎裂。
兩只戰靈在秦浪的命令下在華云樓面前再度構筑起防線,剛剛瓦解筆墨之林的天地一劍分解開來,環繞華云樓的身體形成密密麻麻的劍陣,劍陣如同流星供月,一口口飛劍向戰靈射去。
戰靈無畏,擋在秦浪身前,以魂力之身阻擋那一口口密密麻麻的飛劍,在地下河秦浪和龍熙熙決戰之時,也曾經面對萬劍齊發的場面,但是龍熙熙的實力和華云樓不可同日而語。
尋常的攻擊不會給戰靈造成損傷,但是這次卻不同,華云樓將靈力貫注于飛劍之上,一口口飛劍射穿戰靈的魂體,穿透之后從魂體內就透出一道白光,戰靈的魂體被飛劍割裂的支離破碎,在飛劍的絞殺下,兩只戰靈已經是千瘡百孔。
秦浪提振體內魂力,一朵朵青蓮在他的前方綻放開來,以妙筆生花來護衛自身的肉體。讓他震驚得是,華云樓的靈力不見衰減,反而變得越來越旺盛。面對華云樓的強大攻勢,他只能苦苦支撐,心中暗叫不妙,今晚只怕要功敗垂成。
華云樓這次的攻擊并非針對秦浪一人,黑衣人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黑衣人向小樓看了一眼,居然舍棄繼續前進,轉身向華云樓沖去,手中劍仍然包裹在麻布之中,劍雖然未曾出鞘,整個人卻散發出空前凜冽的劍氣。
秦浪從這劍氣之中察覺到了什么,心中一怔。
黑衣人強盛的劍氣將華云樓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今晚真是不虛此行,遇到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這黑衣人已經修成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古諧非被華云樓一巴掌拍碎了第四重金光,身體摔落在圍墻上,撞塌了一大段圍墻,灰頭土臉地從墻體廢墟中爬了出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兩股空前強大的劍氣在不遠處相向而行。
身處戰局之中的秦浪看得更加真切,黑衣人和華云樓如同相向而行的兩把巨劍,華云樓應當是察覺到黑衣人的真正實力,暫時不再分神對付秦浪他們,萬千口飛劍圍繞他的身體飛速旋轉,劍光包裹住他一塵不染的身軀,看上去如同一把鋒芒畢露的巨劍。
黑衣人手握麻布包裹的劍,身體前沖的速度也已經達到了極限,身體在高速的行進中化為一道黑影。
黑白兩道光影在暗夜中沖撞在一起,兩道空前強大的劍氣彼此對沖,相互撞擊,形成宛如海嘯般的氣浪向周圍輻射而去。
兩只戰靈千瘡百孔的魂體在這股氣浪的拍擊下徹底淪為光塵,秦浪的周身以青蓮護住,雖然如此仍然感覺到一記重拳捶打在他的身體上。
古諧非小眼睛瞪得滾圓,心中暗叫不妙,一腦袋就扎入了廢墟中,身體剛剛進入,那股氣浪就拍擊在廢墟之上,將廢墟拍得七零八落,古諧非的身體被掀上半空,然后又慘叫著落下,四重金光已經是他的極限,這次純粹要以肉身硬抗。
包裹劍身的麻布在強橫的對沖之中碎裂,一柄漆黑如墨宛如燒火棍一般的古怪劍身暴露出來,黑色怪劍繼續刺向華云樓。
華云樓面前數十口飛劍組合成劍盾,以驚人的速度旋轉,黑色怪劍擊中劍盾的中心,將劍盾順利擊穿,露出一個圓形的洞口,劍盾中心卻透出一柄青光瑩瑩的長劍。
劍鋒沖撞在一起,華云樓的右拳化成一團藍光攻向對方。
黑衣人同樣一拳迎上,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一起,再次引發波濤洶涌的氣浪,彼此的胸口同時受到重擊。
黑衣人踉踉蹌蹌向后退了幾步,華云樓仍然以利于原地,雙目死死盯住黑衣人:“慕容三秋,是你!”
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因氣浪的牽扯而碎裂落地,宛如一片片黑色的蝴蝶飄飛在夜空。面罩之下竟然是桑府的管家桑三更。
秦浪在黑衣人沖向華云樓之前就從他身上的劍氣判斷出他的身份,心中暗嘆,桑競天終究還是放不下雪舞,派出桑三更出手了,可是華云樓卻稱他為慕容三秋,難道這才是他的本名?
桑三更點了點頭,抬起手擦去唇角滲出的鮮血,嘶啞著喉頭道:“華云樓,這里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你擋得住我嗎?”華云樓的臉色蒼白,在剛才和桑三更硬碰硬的對決中他也受了傷,之所以沒有立刻發動進攻,其實是悄悄積蓄力量獲得緩沖的機會。
桑三更舉起黑色怪劍,他一步步走向華云樓。
華云樓雙足踏在地上,足上的白靴也沾染了不少的塵埃,剛才的萬口飛劍化為一口,緩緩舉起青光閃爍的長劍,雙目凝視桑三更深邃的眼睛,兩人的目光已經先行在虛空中交鋒。
古諧非抖落了一身的塵埃,忍著周身骨骸欲裂的疼痛爬了起來。卻聞到一股濃烈的妖氣,舉目望去,卻見一個黑衣女子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一旁,古諧非悄悄去摸符紙。
那黑衣女子頓時覺察到了,轉臉看了他一眼,兩道森寒的目光宛如刀鋒掠過,讓古諧非不寒而栗。
黑衣女子緩緩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慢慢走向錦園內對峙的兩大高手。
華云樓和桑三更同時停下了動作,望著那黑衣女子,他們剛才所有的jing力都集中在對手身上,所以并未能第一時間察覺到這位女子的到來。
華云樓低聲道:“鳳九重!”
這黑衣女子就是毀掉鎮妖司并率著眾妖從七層妖獄逃離的天妖鳳九重,鳳九重雙足未沾地面緩緩向錦園中心飄了過去,輕聲道:“華云樓,我說過要找你。”
華云樓的表情依然如古井不波,可心中卻暗叫不妙,鳳九重來得不是時候,他已經接連戰斗了三場,對付秦浪和古諧非的聯手抗爭已經耗去了不少的靈力,和桑三更硬碰硬的對決更是讓他損耗了大半的真元。
他在赤陽擊退鳳九重并非是因為他的實力遠超鳳九重,而是因為當時的狀況下,鳳九重一心率領眾妖逃走,無心戀戰,偏偏鳳九重要在這個時候找自己的晦氣。
鳳九重忽然笑了起來,我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今晚我只要雪舞。
華云樓冷冷道:“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手中飛劍先行射向鳳九重,他清楚自己面對得是怎樣的對手,所以才不會顧忌什么手段,先下手為強,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鳳九重身軀化為一縷黑煙,飛劍穿透黑煙,在空中迅速調轉方向,重新現形的鳳九重已經出現在華云樓近前,一拳擊出,她化繁為簡,一上來就是實力比拼,因為她早就看出華云樓是強弩之末。
華云樓只能和她對了一拳,雖然真元損耗不少,仍然一步未退,一拳將鳳九重震得向后退了三步。
鳳九重咯咯笑道:“不壞不壞。”這次舍棄華云樓撲向桑三更。
桑三更揮動黑色怪劍如同靈蛇吐信,刺向鳳九重的胸口。
鳳九重雙手一張,黑煙滾滾向桑三更席卷而去。桑三更屏住呼吸,怪劍繼續前行,刺中鳳九重的胸口,頓時遇到了阻礙,難怪鳳九重如此托大,原來她的身上穿了寶甲之類的防具,不等桑三更撤劍,鳳九重胸膛之上光芒綻放,刺得桑三更睜不開雙眼。
秦浪卻在此時趁機進入了小樓,三大強敵先后來到郡馬府,他們的目標全都是雪舞,不知雪舞究竟是何身份竟然會被那么多人覬覦?
秦浪來到房內,看到眼前一切不由得大驚失色。
龍熙熙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雪舞已經醒了,此刻在她身邊站著得就是鳳九重。
外面的打斗聲仍然不絕于耳,分明是鳳九重在力斗兩大高手,可眼前的鳳九重又是哪個?
秦浪手握雁翎刀,今次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護住雪舞:“放開她!”
鳳九重一雙鳳目閃爍著妖異的殺機:“小子,你不怕死啊?”
雪舞驚呼道:“不得傷害我哥哥!”
鳳九重嘆了口氣道:“你這丫頭倒是多情。”
雪舞抓住她的手臂道:“我跟你走,你不要傷害他們。”
秦浪心中一怔,眼前的狀況好像不太對。
鳳九重伸手撫摸著雪舞的秀發道:“姥姥難道沒有告訴你,人類根本不可信,可憐的孩子,如果我再晚來一步,你豈不是要被這些人給害死。”
秦浪道:“鳳九重,你又是什么好人?”
“我不是人,我是妖!雪舞是我的侄女。”
秦浪的目光投向雪舞,雪舞抿了抿嘴唇,冰藍色的美眸泛起盈盈淚光,她點了點頭道:“哥哥,我要走了,去找我娘。”
秦浪一時間不知說什么才好,心中雖然舍不得雪舞,可卻又知道雪舞留在這人世間遠比她在妖族中危險得多,只是他不明白鳳九重和雪舞的關系是否屬實,她對雪舞會不會也有其他的目的?
雪舞似乎能夠看透秦浪的心思,柔聲道:“哥哥,你不用擔心我,鳳姑姑是我的親人,我們之間存在感應。”
鳳九重道:“走吧!”
雪舞道:“我跟哥哥說句話。”
鳳九重轉過身去,雪舞輕移蓮步來到秦浪身邊,眼淚終于還是抑制不住流了下來,她忽然撲入秦浪的懷中緊緊抱住他,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傾聽著秦浪有力的心跳,她要記住他的心跳聲,記住他的氣息,此次分別不知何年重聚?
雪舞附在秦浪的耳邊小聲道:“龍熙熙沒有害我,有她照顧你,我放心了……”從秦浪的懷抱中掙扎出來,轉身向鳳九重奔去,鳳九重帶著雪舞化為一團黑煙撞開窗戶投向烏云遮月的夜空。
秦浪透過破損的窗洞望向外面,心中悵然若失,來到龍熙熙的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氣息猶存,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在床上。
鳳九重帶走雪舞的同時,下方的纏斗也停了下來。
華云樓方才知道中了鳳九重的分身之計,怒道:“妖孽,就算尋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你。”
鳳九重笑道:“何須天涯海角,我就在你面前,你為何現在不殺我?”伸出白玉無瑕的纖手攏起腮邊的亂發,輕聲道:“我沒心境陪你打了,再打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身軀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于郡王府外。
華云樓目光森然望著小樓上窗口的破洞,一時間心中沮喪到了極點。
秦浪的身形出現在破洞處,舉起雁翎刀指向華云樓,如果華云樓還要發難,他將傾盡全力與之一戰。
古諧非的周身金光泛起,這段時間他已經恢復了不少真元,鼓起勇氣勢要和秦浪共存亡。
華云樓冷冷看了看他們,此刻心中殺念全消,一言不發將手中長劍投向空中,凌空飛起,御劍飛向夜空深處。
桑三更手中劍拄在地面上,望著秦浪低聲道:“雪舞走了?”
秦浪點了點頭道:“走了,被鳳九重帶走了!”
桑三更長舒了一口氣,身體軟綿綿倒在了地上,秦浪和古諧非趕到他身邊的時候,桑三更竟然已經氣絕身亡了,黑袍之下仍然穿著雪舞為他購置的冬裝。
古諧非嘆道:“雪舞將他當成親爺爺看待,他卻恩將仇報,桑家果真沒有一個好人。”
秦浪卻并不這樣看,最早提醒他雪舞有異常的人其實是桑三更,桑三更這個人面冷心熱,尤其是對帶雪舞,雖然今晚他前來的目標看似為了雪舞,可在關鍵時刻是他幫忙擋住了華云樓。
秦浪看出桑三更的犧牲實則是為了救贖,救贖雪舞,也救贖他自己。
今晚之戰,郡馬府受損不少,秦浪和古諧非傷得不重但是真元消耗很大,秦浪更是付出損失兩只戰靈的代價。
龍熙熙利用血影神光針法幫助雪舞催宮換血,本身就是損耗真元的舉動,秦浪擔心她被鳳九重所傷,古諧非幫忙切了切脈,告訴秦浪龍熙熙并沒有重傷,秦浪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半個時辰之后,大批金鱗衛方才趕到,帶隊的人是何山銘,秦浪和他此前在春雪樓相識,因為當時何山銘遭遇刺殺,秦浪和他聯手追敵,也算是有了一些交情。
何山銘曾經向龍熙熙提親被拒,來到郡馬府心中多少有些尷尬,在外人的眼中,他這個當朝太尉的兒子,金鱗衛的統領是這件事上的失敗者。
古諧非負責處理這些事,告訴何山銘秦浪目前正在陪同郡主。
何山銘問起龍熙熙有沒有受傷,古諧非只說她受了些驚嚇,按照他和秦浪事先統一好的口徑開始介紹情況,直接將擄走雪舞的罪名扣在了九幽宗華云樓的頭上。
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鳳九重,至于桑三更的死,也被算在了華云樓的頭上,華云樓有這個實力。
秦浪坐在床前,看到龍熙熙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算起來已經昏迷了半個時辰,不由得有些擔心,古諧非給她服了一顆玉露丹,說是無需請郎中,可秦浪內心頗為忐忑,無論如何這次龍熙熙都是為了幫他才弄成這個樣子,望著龍熙熙的俏臉,想起雪舞臨別時的那句話,證明龍熙熙對雪舞果真沒有歹意,能讓她盡心盡力地幫助雪舞的原因只能是自己。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得到她如此厚愛?秦浪意識到龍熙熙在自己心中開始變得可愛起來。
龍熙熙此時忽然睜開了雙眸,驚呼道:“你想干什么?”
秦浪被她嚇了一跳,看到她終于蘇醒,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容:“再過幾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