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諧非雙臂用力一震,兩口銅缸先后向黑衣人飛去。
黑衣人握起左拳,迎著銅缸一拳擊出,黑衣人擊中第一口銅缸之后,第二口銅缸方才撞擊在第一口銅缸之上,完成了第二波沖擊,這次的撞擊發生的同時,古諧非以驚人的速度沖了上來,雙掌狠狠拍擊在第二口銅缸的上面,一切都在老古的計算之中,硬碰硬的實力他不是黑衣人的對手,所以必須出奇制勝,剛才等于古諧非接連出動三次攻擊,一次比一次更為強勁。
黑衣人此時終于出動了他的右拳,右拳擊中銅缸,強大的力量通過兩口銅缸傳導到古諧非的身上,招式再簡單不過。他的隔物傳功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雖然直接擊打在銅缸上,銅缸只是充當了力量傳導的媒介,通過兩口銅缸的傳遞,其力量并未發生過多的衰減。
古諧非的雙掌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銅缸的表面,缸體就傳來強大的反震力,古諧非宛如一顆炮彈般被彈射了出去,他的身體綻放出奪目的金光,這是金光咒應激產生的反應。
黑衣人將古諧非擊退之后,雙拳在缸體上擰轉,兩口銅缸再度分離,旋轉著院落中的藍色光柱撞去。
八柄飛刀黏附在光柱上,被青蓮包繞,光柱環護,看不清秦浪的身影。
兩口銅缸先后撞擊在光柱之上,驟然增加的力量終于將光柱徹底摧毀,藍色光柱化為無可計數的光塵,讓黑衣人詫異得是,光柱之中并沒有秦浪的身影,兩口銅缸摧毀光柱之后,彼此撞擊在一起,暗夜中發出宛如撞鐘般的聲音。
此時古諧非剛剛從坍塌的院墻廢墟中爬起來。
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身體筆直向上沖天而起,寒光凜凜的刀刃從腳下的地面突破而出,刀身之上藍光閃爍,雁翎刀蓄滿魂力,秦浪竟然從地底鉆出,畫地為牢形成的光柱只是用來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藏身在光柱中,以穿墻術進入下方的地道,悄悄來到黑衣人的腳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然而黑衣人還是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在秦浪突襲之前躍入空中,躲過突然一擊。
秦浪的身體破土而出,手中雁翎刀高高舉起,這一刀并未刺中,但是他的第二波攻擊隨后發出,凝聚體內魂力形成的魂之利刃,猶如一支被射出的光箭,脫離雁翎刀的刀身,直奔空中的黑衣人射去。
古諧非抖落身上的塵土,雙臂畫圓,一個金色的光球出現在他的懷抱之中,古諧非臃腫的身體急速抖動了一下,光球脫離他的懷抱向黑衣人射去。
光劍追風逐電,光球如流星趕月。
黑衣人右手張開,迎向那金色光球,手腕擰轉,金色光球偏離出了原本的方向,徑直撞向秦浪發出的魂之利刃,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黑衣人巧妙地利用了外來的力量。
古諧非發出的金色光球和秦浪的魂之利刃撞擊在一起,黑暗的夜色中發出空氣被燃爆的巨響,一時間白光大盛,強烈的光線刺激得秦浪和古諧非都無法睜開雙眼。
黑衣人的身體向青蓮覆蓋的房間俯沖而去,就像是一只向獵物發動攻擊的蒼鷹。
秦浪和古諧非同時向黑衣人撲去,黑衣人背后如同長了眼睛一樣,不見他如何動作,兩口銅缸從地上飛起阻擋住秦浪和古諧非的去路,八柄飛刀也升騰而起,在空中飛行的過程中迅速分裂,八柄飛刀轉瞬之間已經變成了六十四柄,漫天都是刀影,向秦浪和古諧非射去。
黑衣人的御物之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黑衣人撲向小屋,一掌劈向青蓮,青蓮被劈開一道缺口,缺口中卻迅速增長出更多的青蓮,黑衣人雙手交錯,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張開嘴唇,口中噴出一道白光,白光射中的地方青蓮迅速解體分離,一道道青色花瓣在夜風中飄零消失,青蓮覆蓋下的小屋露出青灰色的墻體,這墻體已經無法阻擋黑衣人前進。
秦浪和古諧非兩人正在應對這漫天的飛刀。
黑衣人向前又走了一步,兩只戰靈出現在缺口處,秦浪為雪舞布下三層屏障,黑衣人想要攻破也沒有那么容易。
黑衣人深邃的雙目打量著兩只戰靈,正準備出手之時,屋頂上卻傳來一聲輕笑:“阿浪,你這個笨家伙,咱們的新家還沒住就要被人給拆了,難道還要我出手不成?”卻是龍熙熙到了。
秦浪一邊揮刀阻擋著無處不在的飛刀,一邊道:“這黑衣人厲害得很,你小心些。”
古諧非道:“郡主殿下,你怎么這時候來了?”
龍熙熙瞪了古諧非一眼道:“古胖子,你是不是懷疑我和這件事有關呢?看來我必須要證明一下自己了。”右手一揮,水晶小劍飛了出去,水晶小劍在空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頃刻間化為六十四柄小劍,和六十四柄飛刀斗了起來。
龍熙熙望著黑衣人道:“天下間掌握御物之術的高手屈指可數,只要我想查一定查得出你的身份。”
龍熙熙一出場馬上就將秦浪和古諧非從飛刀圍攻的窘境中解脫了出來,兩人脫身之后一左一右向黑衣人靠近。
黑衣人嘶啞著喉頭道:“看來想要保住我的秘密只有殺你滅口。”
龍熙熙道:“秦浪,他想殺我。”
黑衣人道:“他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如果讓他在你和小狐貍之間做一個選擇,他肯定不會選你。”
秦浪暗嘆,這黑衣人夠壞,居然搞起了內部分裂。
龍熙熙笑了起來:“他選誰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的死活吧,文三千,你究竟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半月門?”
黑衣人的目光有些錯愕,他并沒有料到自己的身份會被龍熙熙輕易識破。
龍熙熙道:“現在走還來得及,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沒辦法從我們三人聯手下活著離開。”
黑衣人向龍熙熙點了點頭道:“我給李教主一個面子。”他轉身向門外走去,古諧非本想攔住他,秦浪使了個眼色,古諧非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衣人離去。
龍熙熙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古諧非本以為她這樣的高手會如一片枯葉落地無聲無息,卻想不到龍熙熙尖叫著跳下來笨拙如沙包,落點就是秦浪,其用意再明顯不過。
秦浪知道她是在偽裝,可總不能將剛剛幫忙解圍的她推出去,只能伸出雙臂將她接住,馬上龍熙熙就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小猴子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古諧非下意識地拍了一下大腦門子,有點為好兄弟頭疼:“兩位是不是能顧及一下旁人的感受?”
龍熙熙道:“古大哥,您要是覺得難受可以去斜月街啊。”
古諧非被她揭短,老臉通紅,顧而言他道:“好像走了啊!”
秦浪向龍熙熙道:“我剛打完架,你是不是應該體諒我一些?”
龍熙熙撅起櫻唇道:“你是男人噯,總不會連老婆都抱不動?真要是抱不動可以讓別人幫忙。”她朝古諧非看了過去。
古諧非只當沒看見,這龍熙熙美是夠美,可心眼兒實在是太多了,秦浪應付她都夠嗆。
龍熙熙道:“讓我下來也行,你把剛才文三千那個問題回答一下。”
文三千剛才問得是,如果讓秦浪在龍熙熙和雪舞之間做一個選擇,他會選擇哪個?當然文三千當時就替他做了回答,不過龍熙熙還是想秦浪親口說。
秦浪道:“你好像跟文三千很熟啊。”
龍熙熙白了他一眼:“沒勁。”她自己下來了,嘆了口氣。
古諧非湊上來道:“其實你也不用太失落,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
龍熙熙嫣然笑道:“要你說啊,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敢回答?”
古諧非心中暗忖,秦浪不回答是因為他要選雪舞不選你,害怕直說傷了你的顏面。
龍熙熙道:“如果一個男人根本不在乎你,他才不會擔心說出來的話會傷了你,古大哥,你有沒有發現,秦浪越來越愛我了?”
古諧非一雙小眼睛瞪得滾圓,這也能想到?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好吧!”
秦浪撤去防護,兩只戰靈悄然消失,雪舞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到秦浪無恙,她笑了起來,可看到龍熙熙也在,笑容又凝結在俏臉之上。
龍熙熙落落大方,輕移蓮步來到雪舞面前,主動牽住她的手道:“這就是雪舞妹子吧?”
雪舞小聲道:“參見郡主殿下。”
龍熙熙笑道:“你叫秦浪哥哥,那以后就要叫我嫂嫂了,算了,你還是叫我姐姐,如果你愿意叫我熙熙也行,反正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
秦浪有些哭笑不得,古諧非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望著他,把龍熙熙娶進門,真不知是福是禍。
龍熙熙和雪舞說話的時候,秦浪和古諧非檢查郡馬府的損失情況,損失不算太大,除了兩口撞得變形的銅缸就是被古諧非撞塌了一段院墻,很容易修復。
古諧非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龍熙熙和雪舞,低聲道:“有沒有覺得這個文三千來得突然?”
秦浪沒說話,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星星,玩起了深沉。
“會不會是你這位未婚妻……”
秦浪還是沒說話。
古諧非嘆了口氣道:“我發現她說得沒錯,你好像對她產生感情了。”
秦浪道:“姜暖墨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
古諧非道:“真是想不通啊,我一點都看不透她,就算用腳趾頭想,她對你也一定是別有用心的,可看起來對你還不錯。”古諧非圍著秦浪轉了一圈,前前后后看了個仔細。
秦浪沒好氣道:“看什么看?”
“難道女人都只看外表,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她就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了你?不合理啊!”
秦浪道:“存在即是合理。”
古諧非眨了眨小眼睛,感覺這句話好像很有深度似的,思索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想透,外面傳來馬蹄的聲音,卻是桑三更到了,他是專門前來接雪舞回去的。
秦浪道:“桑伯,今晚雪舞就不回去了。”
桑三更表情漠然道:“是夫人讓我接她回去的。”
“那你回去跟夫人說,雪舞今晚留下來陪我。”說話的卻是龍熙熙。
秦浪有些詫異地看了龍熙熙一眼,龍熙熙道:“我今晚打算留在這里不走了,想雪舞妹子陪我說說話,勞煩桑伯回去稟報夫人。”
桑三更恭恭敬敬向龍熙熙作揖行禮,又向秦浪告辭。
雪舞有些忐忑,小聲道:“我若是不回去,舅舅和舅媽會擔心的。”
龍熙熙道:“你若是回去,你哥哥會擔心的,你是想讓哥哥擔心還是讓舅舅擔心?”
雪舞被她給問住了,在她心中自然要偏向秦浪一方,可當著龍熙熙的面又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秦浪瞪了龍熙熙一眼,分明是故意給雪舞出難題,隔岸觀火的古諧非卻感覺非常有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龍熙熙道:“古大哥,您好像有點幸災樂禍呢。”
古諧非干咳了一聲道:“哪有,我是替你們感到高興。”
龍熙熙道:“阿浪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替他感到高興。”
古諧非望著龍熙熙,不知這妮子說話是真是假。
雪舞一旁跟著點頭,古諧非能夠斷定她肯定是真的,要說小狐貍的年齡要比龍熙熙大上好幾倍,可論到心機拍馬不及。憑心而論,龍熙熙如果對秦浪是真心真意,感覺她比單純的雪舞更適合秦浪,畢竟她是人類,雖然古諧非早已不再像過去那般嫉妖如仇,可在他心底深處還是認為人妖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界限。
古諧非道:“那個文三千和半月門是什么關系?”
龍熙熙道:“文三千是半月門兩大護法之一,慕容病骨的左膀右臂。”
秦浪心中暗忖,當初肖紅淚也曾經委托他幫忙尋找《陰陽無極圖》,還給了他半塊玉佩,讓他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去找人,可他至今都沒有動用那塊玉佩,從肖紅淚的所作所為來看,她和門主慕容病骨并非一條心,擁有著她自己的盤算,文三千今晚夜襲郡馬府應當和肖紅淚無關。
如果文三千是奉了慕容病骨的命令,那么慕容病骨對付雪舞又是為了什么?想起師父陸星橋也是被慕容病骨所害,今晚他們三人合力方才逼退了文三千,慕容病骨的實力豈不是更加可怕,秦浪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
龍熙熙忽然道:“哎呦,我眼睛!好像進了只蟲子。”
雪舞關切道:“我幫您看看。”
龍熙熙睜開眼睛,雪舞望著她的一雙明眸,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軟綿綿向地上倒去。龍熙熙及時將雪舞抱住,嬌聲道:“阿浪,還不幫我將她抱進去。”
其實龍熙熙剛才一說有蟲子,秦浪就知道他在使詐。
秦浪把雪舞抱到床上,龍熙熙檢查了一下雪舞的脈象,讓秦浪掰開她的眼睛看了看,低聲道:“奇怪啊,她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以她的修為不可能將三顆血蓮子都吸收了,一定是還吃過其他的丹藥。”
古諧非一旁觀察著龍熙熙的舉動,提防她做出對小狐貍不利的事情,秦浪倒是坦然,龍熙熙雖然行事不好捉摸,但當著自己的面她應當不敢公然做出對雪舞不利的事情。
龍熙熙想了想道:“一定是了,桑競天也不是普通人,他也知道以雪舞的修為是沒可能吸收血蓮子的,所以才會給她服用其他的丹藥,促使雪舞對血蓮子的吸收,你這個干爹可真夠陰險的。”
秦浪關心的是雪舞的身體會不會因此而受到損傷,龍熙熙幫雪舞檢查之后道:“現在看來應該沒問題,難道是時機未到?”
秦浪望著古諧非:“你的意思是……”他忽然明白了,煉化藥鼎需要準確把握時機,過早或過晚都達不到最佳的效果,如果錯過時機,反倒會為他人做嫁衣裳。
古諧非其實也明白龍熙熙所說的事情,他和秦浪今晚將雪舞叫到這里,目的就是要查清桑家究竟在雪舞的身上動了什么手腳,現在已經能夠斷定,桑家是利用雪舞作為藥鼎的事實,揣著明白裝糊涂道:“郡主殿下,你什么意思?”
龍熙熙道:“想要查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還需要取她的血。”征求秦浪意見的原因是不想他認為自己對雪舞另有圖謀。
秦浪對此還是能夠接受的,作為一個接觸過現代醫學的人,采血化驗都經歷過。
龍熙熙取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后,里面整齊排列著九根寸許長度粗細不一的水晶針。
古諧非湊上去盯著看,龍熙熙沒好氣道:“擔心有毒?要不要拿你先試試?”
古諧非笑道:“要試也是拿你未來相公試。”
龍熙熙道:“古大哥,勞煩您出去警戒,提防還有人過來找麻煩。”
古諧非看了看秦浪,秦浪點了點頭,既然文三千能來,保不齊還會有新的敵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看來吸引敵人前來的應當是雪舞。
古諧非離去之后,龍熙熙取出三根水晶針,輕聲道:“我知道你們都不信任我,懷疑我會對雪舞不利,甚至懷疑今晚的事情是我搞出來的對不對?”
秦浪道:“我既然答應娶你就準備信任你。”
龍熙熙聞言一怔,俏臉之上飛起兩片紅霞,嬌嗔道:“你對其他女孩子也是這樣哄騙的?”揚起手中水晶針,逐一插入雪舞的頭頂。
若說秦浪一點都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沒有龍熙熙的提醒,他至今都不清楚姜暖墨的秘密。
水晶針雖然纖細可內部中空,吸取的鮮血將之染紅,龍熙熙取下染紅的水晶針,打開錦盒的隔層,下方現出一只潔白如玉的冰蛤,她將水晶針插入冰蛤,不多時冰蛤的身體改變了顏色。
龍熙熙道:“昊元丹。”
秦浪道:“昊元丹是什么?”
龍熙熙道:“昊元丹可幫助結丹期的修士突破修為的瓶頸,非常珍貴,據我所知當年扶風王姜須陀的手上有三顆。”她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雪舞所服下的昊元丹應當就是姜箜篌給她喂下去的。
秦浪過去雖然一直都清楚桑競天夫婦有他們的盤算,但是從未想過會險惡到這種地步,桑競天當初拒絕雪舞贈送的血蓮子,并非是他不想要,而是因為一顆血蓮子無法從根本上解決他女兒姜暖墨的問題。
給雪舞服下剩下的兩顆血蓮子,利用昊元丹催化她對血蓮子的吸收,所謂的關心,只不過是要將雪舞當成藥鼎,想到這里秦浪不由得憤怒起來,他下定決心,從現在開始絕不讓雪舞再回桑家。
龍熙熙道:“其實對你也是一個機會。”
秦浪望著她的眼睛,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桑家可以利用雪舞解決姜暖墨的事情,同樣雪舞也可以解決自己身體的隱患,陸星橋曾經說過,只要他服下三顆七彩血蓮的蓮子,殘缺的魂魄自然可以復原,龍熙熙分明也在暗示他這件事。
秦浪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想恢復失去的二魂兩魄,但是他從未想過要去傷害雪舞。
龍熙熙輕聲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寧愿去死也不會去傷害她的。”
秦浪的唇角露出笑意:“你開始有些了解我了。”
“知夫莫若妻。”龍熙熙說完自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熙熙!”
龍熙熙還是第一次聽他這樣稱呼自己,一猜就知道不是沒有原因的,笑道:“突然變得這么溫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秦浪被她說破心思,厚著臉皮道:“真是知夫莫若妻,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我不但知道你有事情求我,我還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事情。”
“說來聽聽。”
龍熙熙嘆了口氣道:“不想說,通常男人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秦浪笑瞇瞇道:“男人更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龍熙熙道:“討厭,你真得很討厭,居然讓我去保護別的女人,你擔心桑家對她不利,難道不擔心我對她不利?”
“你既然這么喜歡我,必然會愛屋及烏。”
龍熙熙道:“那好吧,我就幫你頂下這個麻煩,你怎么謝我?”
秦浪突然湊上去在她俏臉上狠狠親了一下,龍熙熙羞紅了臉,啐道:“你要不要臉啊?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