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總覺得井野小姐姐的眼神特別有侵略性,雙眼像是鉤子一樣,顯得特別危險,似乎對方神情中隱藏著一股子奇怪的躍躍欲試,總覺得對方沒琢磨什么好事,她下意識就想遠離,小聲說完三代火影的事,微微鞠躬,就要離開。
井野覺得讓雛田無意間幫自己背鍋,終究是不好,有機會的話,她就想補償一下。
看這孩子瘦的,多久沒吃肉了?在家里光啃飯團了吧?
井野一陣唏噓,日系菜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好看,但是量少!
她自己就有切身體會,山中莉野做的很多菜肴就是特別精致,特別好看,可在吃的時候必須保持那個見鬼的淑女儀態,即使是她,也不能在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咽。
她這么一個天天靠打坐、冥想、俺尋思來修煉的忍者很多時候都覺得餓,雛田那種早上三點鐘起床,晚上十一點鐘睡覺,練體術一練就是一整天的就更別提了。
井野的優秀表現讓亥一最近非常風光,便宜親娘就給了她不少零花錢,拿出一部分,請雛田這倒霉孩子好好吃一頓飯吧?
這次別吃烤肉了,那東西太膩,吃得清淡一點。
她一把抓住雛田衛衣上的帽子:“先別走,先別走,晚上放學去吃飯吧?去甘栗甘吃羊羹,我媽有那邊的會員卡,能打九折。”
“啊?......這個......那個!羊羹啊......”雛田一下猶豫起來,回家她只能啃飯團,要是出去吃飯......羊羹,僅僅只是想了這么一下,口水就不自禁流了出來。
雛田連忙捂住嘴,她還沒答應呢,隔著七八米遠的丁次就好像會飛雷神一樣,胖臉瞬間出現在井野左側,抿著嘴,瞪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井野撓撓頭:“......那你也一起來?事先聲明啊,甘栗甘可沒有烤肉。”
“好!”丁次毫不介意,胖臉上全是笑意,只要請他吃飯,吃什么都行,他不挑食。
丁次之后又叫上鹿丸,再然后是犬冢牙,快要上課的時候,井野才看到一直站在身邊的油女志乃,立刻發出一個邀請,對方愉快地答應了下來。
他們六個不自禁就變成了一個小圈子,看著他們一個個請假回家修煉,如今又陸續返回,晚上還要一起去吃飯,宇智波一族的獨苗,宇智波佐助心里很不舒服。
他今天穿著白色五分褲,高領深藍色,背后帶有乒乓球拍家徽的短袖上衣。
宇智波一族稱雄忍界那么多年,積累下來的財富、知識同樣不少,可惜,隨著家族被滅門,除了佐助父母遺留下來的財產,其余家族的東西都被村子用各種名義吞了下去。
說是替你代為保管,佐助不是傻子,那些所謂的“保管”就是侵占,村子壓根就沒打算還。
看著同學有家族長輩教導,有家族資源用于訓練,而自己只能獨自回家練習手里劍,他的心里憋著一團火,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都有。
他的目光冷峻,不斷在這幾個家族忍者身上打量。
他要證明自己,那就必須擊敗他們。
他先看向被井野拽住衛衣帽子的雛田,戰力不談,光這個氣質就不行,擊敗這種對手能證明什么?
之后看向豬鹿蝶,井野是女孩,直接被他無視,鹿丸懶鬼,無視,丁次是個看起來很蠢的胖子,無視。
他看向犬冢牙,這幾天的內卷強度過高,犬冢牙的忍犬赤丸都累病了,此時蔫巴巴趴在桌子上,正在小口小口地喝藥。
佐助“哼”了一聲,犬冢家的秘術需要忍犬配合,現在忍犬病成這樣,自己要是過去挑戰,即使贏了也是恥辱,他性格驕傲,不屑于這么做。
佐助的視線最后在油女志乃身上掃過,他心頭有些疑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人是誰啊?和自己是一個班的嗎?
六個人,看來看去,好像都不適合當自己的對手。
他表情酷酷的,目光轉了一圈,又回到豬鹿蝶身上。
要不自己試試一挑三?
說辦就辦,他走到三人面前:“和我打一場,我一個打你們三個。”
鹿丸:“???”
井野:“???”
丁次繼續低頭吃零食。
井野和鹿丸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開口。
“沒興趣。”
“我認輸。”
丁次繼續“咔咔”地吃零食。
佐助緊握雙拳,三人那股子無視的勁頭讓他惱火。
偏偏三人都不應戰,他也徒呼奈何。
場面一下變得很尷尬。
油女志乃倒是興致勃勃,他往前邁出一步,意思是我來做你的對手,可無論是井野還是佐助,哪怕是惴惴不安的雛田,有一個算一個,大家都沒注意到他......
“井野,和這個孩子打一場吧,光練忍術不行,你也需要一些實戰。”亥一的聲音突然在井野腦海中出現。
這是心轉身之術的衍生忍術,忍法.通心之術,不需要任何裝置,就可以把自己的話直接輸入目標的腦海當中。
井野結了一個“未”的印,發動感知能力,在學校附近搜索。
僅僅只是掃一眼,就看到了七八個查克拉能量很高的反應。
其中有亥一,有鹿丸的爹,有丁次的爹,還有好幾個她不認識的人。
這都是上忍吧?你們這些上忍天天不上班,老往忍者學校跑什么勁啊?
井野知道自己不能避戰了,這么多人圍觀,自己要是膽怯不敢戰,以后的前途肯定會受到影響。
忍者需要隱忍,但也需要勇氣。
她是個高層眼中的熟人,現在就需要證明自己是個熟人中的能人,怎么證明?實戰!
打敗一個強大的對手,伱就是能人了,下次有什么好處,這幫村子高層才會想到你。
井野盯著佐助,對方手肘處的“白套袖”有點刺眼,原本的那個井野在衣柜里也存放了一幅“套袖”,準備忍者學校畢業后就換上,目的就是要告訴大家,自己和佐助是一對,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她往前邁出一步,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想挑戰我們三個?你有點過分啊,這樣吧,我來和你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