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入侵

第1581章 最后通牒

第1581章最后通牒第1581章最后通牒

玉鼎大學士聽了這話,心里暗罵一陣mmp,這神光大學士當真是鬼話張口就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要不是玉鼎大學士早就知道了水鏡大學士的去向,看到神光這充滿真誠又絲滑的回答,絕不會產生半分懷疑。

神光大學士見玉鼎大學士不置可否,還以為自己一番說項,總算是將他說服。恐怕事態應該可以有所緩和。

當下舉起手中杯子,微笑道:“玉鼎兄弟,為了你我兩家的友誼,為了今后更好的合作,請共飲此杯。”

泰坦學宮在座眾人,幾乎同時舉杯,遙遙高舉。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看向玉鼎大學士,等著他一起舉杯。

只要他舉杯喝下這杯酒,那就代表五行學宮的策略生效了,泰坦學宮被他們說服了。

到時候,即便太一學宮不愿意開戰,五行學宮也有辦法應對。

如果太一學宮愿意聯手,五行學宮同樣掌握主動權,不用再擔心主動權被泰坦學宮掌控。

在眾人目光的關注下,玉鼎大學士卻是表情淡漠,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似有幾分凝重,又有幾分嘲諷。

這時候,他的手終于伸向了桌案上的杯子。杯子被他輕輕舉了起來,被他湊到眼前。

只是,杯子并沒有朝嘴巴里頭送,而是似笑非笑地朝杯子里看了幾眼。隨即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動作。

只見他手臂微微一揚,直接將杯子里酒潑在跟前。

“神光閣下,你這哪是酒,分明就是迷魂湯啊。”玉鼎大學士語氣冷冷道,“你真的以為,我玉鼎是三歲小孩,這么好哄騙嗎?”

說完,他重重將杯子往桌上一扣。

“你口口聲聲跟我說誤會,卻拿不出一點誤會的證據出來。你說有第三方挑撥,幕后有其他兇手,但凡你拿出一點證據出來,我勉強還能信一下。可證據呢?在哪,你們誰能拿出一鱗半爪的證據嗎?”

“還有你們所謂的誠意,請問,誠意又體現在哪?是你們比過去貴了將近一倍的交易金?還是你們派人到過泰坦學宮向我家首席大學士親自解釋一二?”

“所謂的誠意,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張嘴,一些連你們自己都不信的片湯話。夠了,真的夠了!”

終于到翻臉的時候,就好像聽故事聽到了高潮迭起的部分,玉鼎大學士自己都覺得無比暢快。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故事里的主角,終于到了攤牌的時候。

“神光閣下,我代表泰坦學宮最后說一句,你們只有二十四小時。超出這個時間,如果清單上的條件有一條沒有滿足,我們泰坦學宮將會采用一切手段來討回公道,所有手段不設上限!”

原來,下最后通牒的感覺這么爽。玉鼎大學士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過去這些天,他在泰坦學宮一直聽他們嗶嗶,跟他們磨嘴皮子,五行學宮只是敷衍,只是各種推脫,沒有一個人給予重視,也根本沒有半點誠意。仿佛他這個泰坦學宮的紫金綬帶大學士已經過氣,仿佛泰坦學宮的名頭已經對五行學宮產生不了半點威脅。

這種被輕慢的感覺,在過去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玉鼎大學士作為泰坦學宮的頂端人物,從未遭遇過如此侮辱。

這讓他這些日子的憤恨之情,積累得越發深了。

可以說,整個泰坦學宮所有人,都不及他對五行學宮那么深惡痛絕。他在五行學宮所受的氣,讓他對五行學宮的厭惡,甚至遠遠超出了太一學宮。

泰坦學宮跟太一學宮關系不好,那是自古以來的宿敵,天經地義。因此太一學宮做什么,玉鼎大學士都不會覺得那么惡心。你能對宿敵有什么指望?

可五行學宮賺著昧心錢,竟還把他當傻子一樣耍,這是玉鼎學士感到最為受辱的地方。

這一番最后通牒,可謂是將他這段時間的怨氣,徹底發泄出來了。

什么神光道兄?你也配我叫你道兄?

神光大學士錯愕,其他五行學宮也都傻了眼。他們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這剛才還氣氛挺好的,一切看似都在朝好的方向邁進。

怎么忽然之間,這家伙就翻臉了?

神光大學士也被玉鼎大學士的態度激怒了,不悅地將手中杯子一拋,冷哼道:“玉鼎,你這是威脅本座?威脅五行學宮嗎?”

玉鼎大學士絲毫不懼,冷笑道:“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如果這也叫威脅的話,那就算是吧。”

這話一出,現場的氛圍都是大變。

五行學宮幾個高層紛紛拍案而起,大聲呵斥起來。顯然是對玉鼎大學士的態度極為不滿。

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薪火大學士也是冷哼道:“玉鼎,我們五行學宮敬你是客,猜對你保持幾分客氣。你千萬莫把我們的客氣當福氣。否則……”

“否則如何?”玉鼎大學士也是很剛的。

薪火大學士冷然道:“否則你一定會看到,我五行學宮并非你泰坦學宮任意拿捏的軟柿子。”

玉鼎大學士站了起來,瀟灑地做了幾下擴胸,悠然道:“那很好啊,我泰坦學宮拭目以待。”

話說到這份上,玉鼎大學士知道,見好就收。沒必要孤身犯險,繼續說那些騷話激怒對方。不然這單刀赴宴就可能演變成鴻門宴了。

當下拱了拱手:“神光閣下,這些話,我是替我家首席大學士傳遞的。你也別把這當成私人恩怨。有什么火氣,你沖著我家首席,沖著五行學宮去吧。恕我不奉陪了,告辭!”

“慢著,你把五行學宮當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膽敢在我五行學宮大言不慚,就想這么輕松離開?”

“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我五行學宮軟弱可欺。”

這些出言阻止的,都是五行學宮的黃金綬帶大學士。幾人紛紛攔在玉鼎大學士離開的路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玉鼎大學士卻是怡然不懼,哈哈大笑起來,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看著這幾個家伙。

充滿嘲諷地問道:“怎么,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你們五行學宮很擅長這一套對吧?”

那幾個攔路的黃金綬帶大學士目光望向神光大學士,滿眼都是征求之色,顯然是等著神光大學士一聲令下,就將這猖狂的家伙干掉。

神光大學士既沒有喊停,也沒有喊退,當然也沒有下令動手。

而是目光冷冽地盯著玉鼎大學士,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至極。

空氣中充滿火藥味,仿佛一點火星子都有可能導致現場局勢失控。

玉鼎大學士偏偏就是這種混不吝的性格,越是局勢嚴峻,他反而人來瘋似的越起勁。

他夸張地晃了晃肩膀,扭了扭脖子,怪笑道:“好啊,今天咱們就預演一下,我不介意以一敵十。不過,你們最好是能保證一口氣干掉我啊,不然的話,讓我脫困之后,你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這話聽上去很不客氣,實則也的確是威脅。而且十分欠打,就差跟小混混一樣開口,你打我呀,來打我呀。

神光大學士深吸一口氣,終于打破了沉默:“哼,玉鼎小兒,像你這樣的攪屎棍,卻被泰坦學宮派來干這么大的事,由此可見,泰坦學宮確實是衰敗了。想當初,你們泰坦學宮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霸氣。本座還真從未見過一個紫金綬帶大學士,像你這般跟無賴似的嘴臉。”

玉鼎大學士一點都不介意,笑道:“對付臭不要臉的偽君子,無賴當然是最有效的。這是我家首席懂得用人,知人善任,對癥下藥。”

“好了,不必逞口舌之力。我們今日若是圍殺你,倒顯得我們五行學宮小氣,你且滾出去,回頭是戰是和,咱們再見分曉。”

玉鼎大學士仿佛吃定對方不敢動手似的,悠悠然一笑,賤兮兮地瞥向幾個黃金綬帶大學士,居然還出口挑釁。

“你們啊,還是太嫩了。匹夫之勇,卻不知道揣摩上意。黃金綬帶大學士就是你們的上限了。”

一番話,差點沒把這幾個黃金綬帶給氣死。

但是首席大學士下令讓玉鼎這個混蛋滾犢子,他們還真不能違背首席的意志,當下大不情愿地讓開了道,用殺人的眼神盯著玉鼎離開。

玉鼎大學士走出門外,帶著兩個扈從一路快走,直到脫離危險區,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實則他背后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嘴炮是痛快了,可真要一個打人家整個五行學宮的高層圈,那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逃命的幾率都微乎其微,畢竟那是五行學宮的地盤。

不過,真要開打,他也不會屈服。

回到寓所之后,玉鼎大學士剛坐下沒多久,多瞳大學士再次找上門來。

“多瞳兄弟,剛才真的很兇險,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多瞳大學士微笑道:“我一直在關注宴席的動向,一旦動手,小弟不會讓你陷入孤軍奮戰的。”

玉鼎大學士贊嘆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真要干起來,咱們哥倆,恐怕也擋不住他們那么多人。”

“五行學宮若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圍攻咱們,那他們就徹底破壞了規矩,除非他們能爬上頭號霸主的位置,否則他們今后就徹底玩不轉了。誰還敢跟他們做生意,誰還敢信任他們?”

地心世界要說規則,并沒有整個地心世界通行的一套法律準則。

但要說沒有規則,其實也有一套大家約定俗成,不成文但卻默默遵守的許多潛規則。

人家在你的地盤談判,就算談不成,你也不能翻臉殺人不是?

“反正最后通牒,我已經給他們下達了。兄弟,你真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暢快。五行學宮這些混蛋,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咱們泰坦學宮依舊還是地心世界的大王,他們說了不算,咱們說的,才算!”

五行學宮內,此刻顯得有些氣氛低沉。

那些黃金綬帶雖然沒公開表態,卻也覺得十分沮喪,剛才他們是真想把玉鼎那個混蛋狠狠摩擦,把他的屎都打出來。

可首席沒有下令,他們肯定不能僭越。

薪火大學士則是擔憂道:“首席,玉鼎這混賬,過去并沒有這么蠢。他如此肆無忌憚,恐怕是鐵了心要找茬啊。而且連最后通牒都下了。二十四小時內,難道咱們真要答應他們的無理要求不成?”

神光冷然道:“你覺得咱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薪火大學士搖搖頭:“那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獅子開大口,敲詐咱們,為什么要滿足?”

薪火大學士點點頭:“那便是要開戰了。玉鼎雖然瘋瘋癲癲,但這是泰坦學宮的意思,如若咱們不答應,恐怕也只能直面戰爭了!”

“戰便戰,咱們韜光養晦,積累這么久,難道到關鍵時刻,還能害怕一戰?這一戰,終究要來的。”神光大學士凜然道。

這時候,有名黃金綬帶大學士忍不住道:“既要開戰,剛才就應該干掉玉鼎那個混蛋。”

薪火呵斥道:“你懂什么?在沒有宣戰之前,圍攻殺死一個紫金綬帶大學士,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這是破壞整個地心世界的規矩。固然可以減少對方一個有生力量,可卻會將咱們五行學宮陷入無窮被動,甚至失去所有中立方的同情,而且極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你覺得哪個更劃算?”

那名黃金綬帶大學士訥訥無言。

神光大學士也暗暗嘆一口氣。玉鼎雖然混蛋,可他最后那些話并非沒有道理。這些黃金綬帶大學士,到底還是上限不夠,確實沒有紫金綬帶大學士的苗子。

“首席,看玉鼎這個架勢,只怕他也知道水鏡道兄去了太一學宮,不然他怎會特意那么一問?”薪火大學士道。

“嗯,看來泰坦學宮在咱們的地盤,耳目眼線比想象中要多。不過也不要緊,事到如今,大家基本上都是打成明牌了。啥都不必多想,積極備戰吧!”2012(wangs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