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入侵

第1480章 水工學士

最新網址:wangshugu

第1480章水工學士第1480章水工學士

不得不說,觥壘大學士是個很有情懷,也極具抱負的人。

他也是個行動派,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誰都知道,觥壘大學士是所有黃金綬帶大學士里頭,最有希望沖擊紫金綬帶大學士的一位。他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渴望。

可誰都不能對他的野心和行動抱有非議,因為觥壘大學士所做的一切事情,永遠會將學宮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將五行學宮的事業當成自己生命的唯一,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面。如何讓五行學宮脫穎而出,后來者居上,成為地心世界最強,將其他兩大學宮壓在身下,是觥壘大學士最關心的事。

而這次戰爭,尤其是靈石的生意,給了觥壘大學士極大的希望。

他從中看到了機會,看到了五行學宮脫穎而出的可能性。

就在他等學宮高層回信的時候,卻有手下人來通報。

“大人,水工學士那邊,派了一名手下來拜見大人,說有要事上報,還有水工學士的令符。”

“可說了什么事嗎?”觥壘大學士淡淡問。

“沒說,屬下問過,他說涉及機密,必須親自將水工學士的傳音符交到大人您的手中。”

觥壘大學士淡淡一笑:“水工這小子一向不怎么愛跟上頭的人打交道,很有點傲氣。這次這么鄭重其事,估計真有什么要緊事。傳他進來吧。”

來人倒也干練無比,并沒有過多廢話和恭維,簡單見禮之后,便單刀直入,將水工學士千叮萬囑的傳音符交給了觥壘大學士。

傳音符是一次性的玩意,倒是不用擔心途中被人截胡偷聽。但凡偷聽了,這傳音符就自動化掉,根本交不到他手里。

但凡完好無損交到他手里,這傳音符是一定沒有被動過的。

觥壘大學士使用秘法,將傳音符控制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狀態,聽完之后,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有三分驚訝,三分震驚,但更多的卻是喜悅。

仿佛傳音符的消息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稍微調整一番,心態便穩固下來了。

本來繃著的臉色,顯得高高在上,威壓十足,此刻也稍稍露出了一些和顏悅色。

看著水工學士派來的使者,觥壘大學士難得表現出一些親和力。

“你家學士大人,是怎么發現靈脈的?這靈脈具體位置在什么地方?”

那名使者忙道:“大學士閣下,小人就是奉命來送信。具體事宜,我家大人并沒有跟我明言,他也勒令所有知情的人不得打聽,不得多問,不得傳播。誰若亂傳播,決不輕饒。因此,小人對具體內情,也無知曉,更不敢打聽。我家大人也交待過,最好是哪天大人您有空得閑,親自去視察,他才放心。茲事體大,我家大人說他做不了主,因此才下令所有知情的人封口,不得有些許信息暴露。”

觥壘大學士聽完之后,很是贊賞地點點頭。

“水工這個家伙,平時話不多,也不愛跟上官打交道,但是做事確實周密,本座很欣賞他這個做派。這才是做大事的人。”

他當然很滿意,因為水工學士不管是行動還是語言,都對他這個上級領導充滿尊重。

尤其水工自認為做不了主,非得他觥壘大學士親自去坐鎮,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清清楚楚,這很難得。

底下有些人,但凡有建功立業的機會,都恨不得把自己個的存在感刷滿,滿天下宣傳,將自己的功勞宣傳得滿世界皆知。

甚至有些不懂事的人,更是直接繞過黃金綬帶大學士,越級上報,直達紫金綬帶大學士那里。

地心世界,這種不講規矩的人,可不要太多。而很多時候,還不能拿這些家伙怎么樣。

因為這些家伙背后都有靠山,要是沒有靠山,他們也不敢這么狂。

水工學士就不一樣,人家是從底下一步一步穩扎穩打爬到這個位置的,從來不去找什么靠山,靠的就是實力和辦事能力。

話不多,但事卻辦得特別漂亮,辦到了觥壘大學士的心坎上。

最要緊的還不是對方這個態度,而是這個情報本身的內容。

絕對是瞌睡碰上枕頭。

觥壘大學士當下正琢磨的,不就是擴大傳送陣的規模,增加其運輸能力嗎?而核心問題,就在于能否在周邊找到新的更多的靈脈。

這是基礎條件,要是這個條件不具備,其他一切都是空談。

這不,水工送來的情報,正是發現了新的沒有開發的靈脈,而且傳音符里頭提的很明白,是一條非常驚人的靈脈。

這樣的靈脈,如果用在傳送陣上,直接可以讓傳送陣的運輸力提升五成不止,這如何不讓觥壘大學士欣喜若狂。

要不是在底下人跟前不能太過喜形于色,他簡直都要高興得跳起來。

水工這個家伙,這么長時間都不來拜會自己這個黃金綬帶大學士,觥壘大學士心里頭多少還有點不高興,覺得這個家伙也太不開竅,不懂事了。

那么,此刻……

真香啊。

要的就是這種悶聲辦事,穩健可靠!那些馬屁精會來事的家伙,有幾個有真本事?即便有本事,有幾個這么踏踏實實?發現好處,有了功勞,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這個上官?

還得是水工這樣的部下!

觥壘大學士很是滿意,親切道:“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我明日一早便到。讓他務必封鎖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半個字。”

那名手下忙道:“我家大人知道輕重,知情的人,都被我家大人留在營地,哪里都不能去。大人您沒有親自視察之前,他們必須留在營地,半步不得離開。”

“好啊,好!你家大人辦事,我真真放心。”

觥壘大學士心情大好,自然不吝嗇幾句贊嘆。就水工這辦事能力,真沒得挑了。

“那么,你也在此休息一夜,明日隨本座一起前往你們的營地吧。”

既然水工那邊做得這么周密,觥壘大學士當然也不能落后。就算這個報信的手下,那也得看住他,不能讓他到處亂走。

倒不是說他信不過水工的部下,而是這事太重要,觥壘不想有任何差錯。萬一這報信的人路上走失了呢?被其他有心人給抓去了呢?

雖然這些都是極小概率的事,可觥壘大學士覺得,還是把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最為穩妥。

再說了,這人來報信,在這里住一晚,好好招待一番,也算是對部下的體恤和看重。

那名手下倒不意外,點頭道:“我家大人也是如此吩咐的。”

觥壘一聽,更是滿意得不行。

“好,好,來人,替本座好好招待這位使者,切切不可怠慢,必須好酒好肉招待。”

觥壘大學士心情是澎湃的。

不過,他到底是干大事的,心頭雖然難掩激動,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表露。除了他個別心腹之外,甚至無人知道內情。

可見,觥壘大學士行事,那也是周密之極。

事情沒有揭蓋子之前,必須低調。否則走漏風聲,先不說敵對勢力會否趁虛而入,就是五行學宮的同僚,會不會聞風而動,嗅到氣味迅速摸過來分一杯羹,撈一些功勞好處?

觥壘大學士可不想將這偌大的功勞,跟同僚平分。尤其是其他黃金綬帶大學士,更不行!

那都是潛在的競爭對手。

功勞分給他們,自己晉升紫金綬帶大學士的大計,豈不是受到影響。便宜誰都不能便宜競爭對手!

這是觥壘大學士此刻的心情。

第二日一大早,觥壘大學士正常布置每日的任務。布置完畢之后,才帶著幾名心腹手下,低調地從營地中出發,直奔水工部的大營而去。

事情沒有敲定之前,觥壘大學士不想過多招搖,更不想大張旗鼓地驚動其他人。

先把事情敲定了再說。

江躍的大營內,除了星城小隊之外,再無其他親衛。

魚餌已經撒下去,魚兒上不上鉤,他們也并無絕對把握。但事情既然已經展開,他們自然不會患得患失,自亂陣腳。

“躍哥,賀晉老兄到現在沒回來,不會被那觥壘大學士識破了吧?”茅豆豆有點擔心。

“放寬心,他昨晚要是回來,我反而擔心觥壘大學士不會上鉤。賀晉沒回來,我倒是更有把握了。至少有八成希望,觥壘大學士已經上鉤。”

茅豆豆不解,不少人也同樣不解。

童肥肥若有所思:“躍哥的意思是,觥壘大學士要是相信這件事,才會把他留下,也是出于保密?”

“對,我故意讓賀晉老兄告訴他,這邊很重視,保密工作非常細致。那么觥壘大學士那邊,必然也會被帶到咱們的節奏中。”

這么一解釋,大家就都明白過來了。

“所以,這觥壘大學士一定會來,對嗎?”

江躍微笑道:“以我大推演術觀之,目前的走向,并沒有便宜。觥壘大學士,必入我等彀中。”

大推演術虛虛實實,明面上什么都看不到,卻又無所不包。

“好了,咱們按計劃行事。”江躍并沒有給大家過多的壓力。

大推演術可不僅僅是推演觥壘大學士一人一事,更是推演兩地戰爭的整體走向,更推演了地心族和地表人類的命運走向。

當然,這些皆乃天機,可意會,卻不可言傳。

但不管如何,江躍必須通過這一絲窺破的天機,找到最優解。而吸引觥壘大學士離開他的行轅,來他江躍的地盤。

水工學士,自然就是江躍。

之前蘑菇人足夭的身份,已經完成了歷史任務,退出舞臺。跟深淵族的羈絆也好,跟寶樹族多爺的關聯也好,這些對于那些大人物來說,都不算什么。畢竟區區幾個蘑菇人而已。

深淵族的溟先生在三年前的泰坦城邦就喪命了,江躍的蘑菇人身份建立的羈絆,在那時候其實就已經斷了。

至于多爺,他因為引進銅椰學士有功,在特效藥事件中,功勞極大,因此在寶樹族的地位水漲船高,更是被太一學宮嘉獎,給了他一個學士的職位。

相比于多爺的出身和能力而言,學士位置對他來說,已經是超出其能力范圍了,這個嘉獎,自然是份量極重的。

多爺倒是個念舊情的人,可是隨后太一學宮陣營和泰坦學宮陣營的戰爭爆發,幾個蘑菇人便沒了音訊。

多爺即便再念舊情,也沒有能力在紛亂的戰火中,找到幾個如浮萍一般的蘑菇人。

而江躍也有意淡化蘑菇人的身份,沒有主動和多爺聯絡,而是另外開辟一個身份,也便是現在的水工學士。

當然,足夭這個名字取之于名,水工則取之于姓。

水工這個身份,在五行學宮的地盤,經過三年打拼,也戰爭中不斷崛起,打出名頭,屢立戰功,進入五行學宮高層視野。

后來因為戰功,也被五行學宮破格提拔,一步步上升,獲得五行學宮的學士封號。

五行學宮授予他學士封號,并沒有心不甘情不愿,相反,他們的提拔速度很快,態度也非常積極。

因為五行學宮知道,像這樣從戰爭中崛起的人才,如果五行學宮不及時拉攏,太一學宮也會下手。

雖然在針對泰坦學宮的戰爭中,五行學宮跟太一學宮是盟友,可這并不代表雙方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盟友之間,同樣存在競爭,同樣有各自的利益訴求。

五行學宮當然不可能坐視水工這樣的人才被人搶走,因此破格用學士封號將他鎖定,徹底綁在五行學宮的大船上。

而江躍也爭氣,一次次給五行學宮立功。最重要的是,他跟其他學士不同,他從不刻意去鉆營人際關系,也不搞阿諛奉承抱大腿那一套。

他從來都是踏踏實實干活,學宮讓他做什么,他就扎扎實實去做,且從來都不折不扣完成,從不拉胯。

別說是觥壘大學士對他很滿意,就是學宮的紫金綬帶大學士,也知道水工這么一個人,私底下更覺得,此子不驕不躁,值得栽培。假以時日,也許是五行學宮眾多后進晚輩中,能挑大梁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