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修無情道后,師兄們哭著求原諒

第二百二十章 弟子愚鈍,只聽出夸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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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島關閉的時間如約而至。

四面八方傳來強烈的排斥感。

就在虞昭的身體承受不住擠壓,即將脫離空間時,她的耳畔再次傳來那道滄桑的聲音。

“天梯斷,仙路絕,天要亡我修真界!”

“天要亡我修真界!!”

“天要亡我!!!”

虞昭神情一凜。

這是長生前輩給她的提醒,也是警示。

她在心中默默說道:“長生前輩,重塑天梯將是晚輩畢生所求,絕不相負。”

失重感驟然襲來。

虞昭一個趔趄,人已出現在無盡海域上空。

周圍全是此次參加浮空島的修士。

粗略一數,只有八十四人。

其他沒出現的人也不會再出現了。

虞昭心下感慨。

一年之前,他們還是修真界百年一出的奇才,受盡褒獎,轉眼間就化作一捧枯骨。

修仙之途本就充滿艱難險阻。

若前方再無希望可言。

對于一心向道的修士來說何其殘忍。

虞昭并不自大到以為自己擁有重生的機緣,便能逆天改命,但她想試一試。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至少她全力以赴過,雖死無憾。

她從思緒中抽離后,才發現現場的氣氛極度壓抑。

寒冷恐怖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上空,現場鴉雀無聲。

剛從浮空島出來的眾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臉上一片迷茫。

“青木門弟子何在?”五桑掌門站了出來。

以游飛為首的青木門弟子立即出列。

“上船。”

五桑掌門召出一艘飛舟。

青木門弟子不明所以,但他們也迫不及待想要逃離,于是依照指令依次上船,行動利落。

天劍門、問鼎閣、百花谷……

剩余的幾個宗門也有樣學樣,紛紛號召自己的弟子上船。

很快,一艘般飛舟啟航,駛離無盡海域。

問鼎閣的百煉掌門臨走前大發善心,還將無門無派的散修一起帶走了。

司徒軒和藥無忌婉拒了百煉掌門的好意,堅持要留下來。

百煉掌門只得同情地看他們一眼,火速駕舟離開。

再不走,他的船都可能被清衍真人的怒火掀翻。

有些熱鬧可不是那么好瞧的。

其他宗門快速撤離,在場幾乎只剩下五行道宗的弟子。

周今越等人又不是傻子,眼下的情況明擺著是出事了,而且與他們有關,心內再無離開浮空島的喜悅,一個個心驚膽戰地垂首,聽候發落。

“孽障!”

清衍真人的聲音響起時,他們居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放松感。

然后,不少人面色一變。

清衍真人口中的“孽障”只有一個。

那就是虞昭。

方成朗、蘇鳴、呂梨擔憂地看向虞昭。

周今越眉心一擰,心頭生氣無法抑制的怒火。

虞昭究竟做錯了什么,讓清衍真人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一而再再而三去貶低她,折辱她!

他從前又沒有盡過師尊的義務,又為何要要求虞昭履行弟子的職責!

周今越堅定地抬起頭,想要替虞昭據理力爭,自家師尊的傳音適時在耳邊響起。

“別說話,等。”

她一怔。

等什么?

周今越正在疑惑之際,她身邊不遠處的方成朗撲通一聲跪下。

她下意識看去,就將成方成朗面色發白,滿臉痛苦之色,身體以一種虔誠的姿勢跪趴在地上。

而虞昭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眉頭還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顯然也頗為疑惑。

葉從心見方成朗受罰,下意識開口求情,“師尊,大師兄……”

“他想要殺你,你難道還要替他求情?”

知曉內情的幾人心中一驚。

他們剛從浮空島出來,清衍真人怎么會知道里面發生的事。

難道有人提前出賣了他們?

葉從心心下最為惶恐。

清衍真人什么都知道了,那他會不會也相信邪祟之說!

如果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逼迫她供出邪祟的秘密,她又該如何是好?

葉從心心亂如麻,接受懲罰的方成朗卻覺得機會來了。

前世,虞昭聲名狼藉,又與葉從心交惡,所以沒人相信她的話,都認為她是嫉妒心作祟,刻意陷害栽贓。

所以,這一世由他親自出面,一定能揭穿葉從心的真面目,為世間除患,也還虞昭一個公道!

“師尊……弟子有話要說……”

方成朗掙扎著,斷斷續續地開口。

溫潤如玉的臉上再無從前的嬌矜和淡然,而是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與興奮。

清衍真人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邪祟之說純粹無稽之談,方成朗,你著相了。”

方成朗聞言,神情立刻激動起來,額頭青筋凸起。

“師尊,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如有違背,弟子愿受千刀萬剮之……”

“夠了!”

清衍真人不耐煩地打斷他。

“方成朗,為師對你很失望,你殘害同門,還栽贓陷害,罪加一等,你回去后就去黑獄思過。”

“師尊!”

方成朗不愿相信清衍真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他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他的師尊強行禁言。

看著他痛苦又絕望地匍匐在地上,虞昭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方成朗站在葉從心那一邊,替她做偽證時,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他也會面臨百口莫辯的場景。

而且清衍真人罰他的方式是將他關進黑獄,而虞昭重生后與方成朗初見的地方也是黑獄。

這么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確實值得方成朗多回味一段時間。

“虞昭,是我小看了你。”

清衍真人在懲罰完方成朗后,像是突然想起虞昭一般,又將矛頭對準她。

之前一直裝鵪鶉的霽元宗主不樂意了。

“這事跟虞昭可沒關系啊,你不準拿虞昭撒氣。”

清衍真人淡淡地掃他一眼,目光繼續落在虞昭身上,看不出喜怒。

虞昭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多謝清衍真人夸獎,弟子備感榮幸。”

清衍真人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為何不接。

她不僅要接,還要接的大氣又干脆,讓人挑不出錯。

清衍真人冷笑,“你當真以為我是在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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