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歷1030年6月27日,帝都天體塔,總面積五百平方米的國事大廳中。
穿著軍事總統帥禮服的皇帝陛下坐在鎏金座椅上,面前巨大的桌子上擺放著帝國北方陸地和地中海地帶的軍事沙盤。站在桌子邊緣的六位騎士軍官,正在用長長的金屬推桿將代表帝國的軍團在沙盤上推動。
在軍事沙盤上,北方最前線龍牙大公的北方軍團正遭遇圍攻。龍牙家族在北方的經營近乎覆滅,但是圣索克是一個龐然大物,這個龐然大物遇到了預料之外的劇痛,原本待命的戰爭機器便劇烈地運轉起來。
圣索克在南方集結五十個師,大量的物資在帝都附近數個要塞中聚集。而在海上,圣索克更是牢牢地掌握西地中海的制海權。現在,帝國在地中海地區集結艦隊。
燦鴻這位剛剛晉級到將軍的指揮官,正尋找‘合適的機會’介入戰局。
在沙盤邊的騎士對高高上座的皇帝說道:“陛下,海拉人這次的軍事進攻規模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按照我們的軍事模擬,龍牙大公的軍團還能支撐二十天。”
沙盤邊軍官對戰局的初步講解結束后,在軍官們重新排列沙盤的時間間隙中,皇帝對旁邊黑色憲兵服的許令問道:“槍焰那邊怎么樣了?”
許令一板一眼地回應道:“陛下,北方最新的消息,槍焰已經命令領地上的工業設備和機械師向南邊轉移了。預計兩個星期后就能全部抵達帝都新工業區附近。”
皇帝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軍事地圖。在這場戰爭中,皇帝陛下謀局很大。
龍牙作為圣索克北方第一強藩,兩百多年來帝國一直是倚重他們。但是并不代表圣索克皇室就喜歡這種倚重。一旦有機會,皇室會不經意的對地方公國進行削弱。幾百年來,槍焰就是帝國的棋子。但是槍焰作為單純的機械師家族,在過去是無法完全制衡龍牙的。而當秉核成為了堡壘后,槍焰就有了在北方分龍牙軍權的實力。
當然也不能完全扶持槍焰取代龍牙,所以在北方出現海拉人入侵的征兆時,皇室的打算是適當的讓龍牙被削弱,又適當的讓槍焰取得戰功,爵位晉升到侯爵。當然更是要提醒一下槍焰家那位調皮的堡壘一些先進的武備研發還是要放在帝都區比較好,不要私自在下面搞什么小動作。
你瞧瞧這場戰爭,圣索克皇室謀劃多好,一石三鳥。在一切都沒有發生前,嘉龍皇帝真的是鬼才無雙。
但是在戰爭開始后,大量計劃外的因素,讓陛下這位執棋者戰前繁復的構想被迫撕稿了。
首先就是海拉人,海拉人此次的入侵,超出了帝國的想象。海拉人大量的機械裝備讓帝國皇帝大跌眼鏡。這些機械裝備的數量,大陸一等一的機械強國奧卡都很難拿出來。而海拉這個工業落后的國度,現在在前線的機械化車輛竟然超過了三千。
海拉人的鋼鐵洪流導致了龍牙領導的北方軍團快速崩潰,現在帝國的北方軍團只能退到西海岸線,依托西海岸線防御工事和艦隊火力支援,在海上交通線提供的充沛物資支持下進行戰斗。
龍牙家族崩的太快,讓皇室削弱北方強藩的原計劃用力過猛了。現在皇帝目光盯著沙盤,試圖對先前的計劃進行糾正。
然而在瞅著戰局的時候,嘉龍皇帝余光中看到一旁許令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又轉過頭來,詢問道:“許令,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說?”
許令:“陛下,雖然槍焰家族的大部分核心成員已經向南后撤,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依舊停留在北方。”
沙盤上對戰局推演的騎士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而皇帝緩緩問道:“讓我猜猜,槍焰家族留在北方的人,是不是有一個十七歲的小子。”
皇帝的語氣不輕不重,但是所有人都聽出,皇帝正在蓄力。
許令點了點頭,然后小心補充道:“實驗中的龍衛兵機甲,現在也在北方。”
“啪”皇帝猛拍了桌子,反問道:“斯洛特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是讓他帶著人盯準了他,不是讓他跟著這小野人一起胡鬧。”
許令勸說道:“陛下,那個槍焰秉核決定收斯洛特為侍奉騎士。”
氣氛變得安靜起來,大廳中幾位騎士識趣的停止了動作。
過了好久,皇帝頓了頓:“還有誰跟著他一起胡鬧。”
許令:“還有威斯特方面來的五位騎士,還有,槍焰家族的二十三位機械師。”
大廳中,鐘表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著。
皇帝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說道:“也就是說,槍焰家十七歲的堡壘現在很有領導氣質。”這句話如果說的是燦鴻,大廳內的臣子們會立刻恭維,但是現在說的是槍焰秉核,陽光燦爛的議事大廳中氣氛詭譎。
蒸汽歷1030年6月29日,在重炮炮彈的轟炸下,紅龍要塞被突破了
在城市的街道上,漆黑的戰車噴著黑煙,錳鋼履帶穿過壕溝,碾在了廢墟上,將破碎的磚塊碾的更加粉碎。
灰色軍裝的海拉人士兵則是弓著腰,在戰車后面,小跑進入已經廢墟化的城區,偶爾用刺刀翻檢一下尸體,查找一下有沒有值錢的事物。
紅龍要塞三公里外,一個重量超過兩百噸的超重坦克駐留在這里,一共三個炮塔,頗有一番陸地巡洋艦的的威風。
一個十七歲俊美如女性的白發少年正瞭望著被征服的城市,閃著金光的瞳孔中是無比的得意。
這是海拉人統治家族中的成員,羽煙.白勛。當前職業高階騎士,未來可晉級的職業為權柄。
白勛站在炮塔頂端,通過遠望術看著遠方的戰車隊列緩緩進入城市的市中心區域。
而在紅龍要塞最中央的建筑頂端,焦黑色的塔頂上,海拉人的先鋒士兵將一面日月星旗幟升起。
這位少年洋洋得意的對著一旁的電報員說道:“回電母上,告訴她圣索克的北方門戶已被我們洞穿。下一步,我將擊垮圣索克這位泥足巨人。”
紅龍要賽被拿下的四個小時后,海拉人的軍團逼近地中海和黑海之間的鏈接運河
海拉人意料到了運河上有著圣索克的內河炮艦阻攔,所以他們將大殺器拖曳南下。
這是超級列車炮,七節車廂,四節車廂上扛著口徑四百毫米口徑的炮塔,其余三節車廂為彈藥廂。巨大的機械臂,將炮彈推入炮塔車方向。隨后,二十名工人用撬棍將炮彈撬到自動軌道上,在蒸汽機械的推動下,送入炮膛,隨即開始對運河進行炮擊。
在蒸汽列車上,在六百名工兵的忙碌中,列車上的炮塔轉舵旋轉著,炮兵軍官校正的參數被通報到全車。
炮管齊齊指向了運河方向。
隨著讓萬物都安靜的巨響發出,炮口的沖擊波球形擴散。四十米外的一棵樹,被沖擊波掃蕩后,樹葉直接脫落了四分之一。
數百噸列車車體上隨著后坐力陡然向后,連著地面的固定的鋼柱和鋼軌,集體向后倒退了三分之一米。鐵軌地基在土地上擠出了褶皺。
這種列車炮要是對陣海上的艦隊,有巨大的劣勢,海上有著大片水域讓軍艦機動。但是在寬度最寬只有三百米的河道上,三千噸的炮艦,要考慮擱淺的問題,要考慮河道中的飄雷,并不能快速規避。
當八百公斤的高爆彈落入艦體十米外,這枚近失彈爆炸的白色水柱,猶如參天大樹遮蔽建筑一般,將兩三千噸的戰艦給遮蔽。
在鳥瞰的視角中列車炮高密度的火力拋射有了效果。
河道中有三艘戰艦被命中。命中的時候和落在水道中的白色水柱爆炸截然不同,火焰在鋼板上陡然釋放,大量碎片橫飛。
在和陸地岸炮對射了四十分鐘后,圣索克的黑海艦隊對河道的封鎖宣告失敗,被迫向南后撤。
三個小時后,在河道最窄的地方,海拉人架設了牢固的浮橋,海拉人的戰車開入了帝國的南岸。
然而海拉人的快速進軍,隨即迎來了挫折。
槍焰領地天文臺南側三千米的發射場上,十六發十二米高的‘鉛筆頭’被樹立起來。這是秉核這一年在家族中制造的二級彈道導彈,采用液氧和丙烷推進。彈頭重量兩噸,射程四百公里,精度秉核預計能夠達到五十米范圍。
這個導彈的技術水平:
就舉一個方面的例子:二十一世紀導彈殼子采用鋁殼甚至是碳纖維殼子,而秉核采用了碳鋼殼子,整個導彈很重。
在二十一世紀同重量的固體導彈能被卡車在高速公路上拉著走,射程達到兩千公里。
現在這些液體燃料導彈,被列車運到發射場,花費一個小時注入燃料,射程只有四百公里。
但整體技術雖然落后,各個子系統卻和現代彈道導彈對應,可謂是五臟俱全。
在充當發射中心的天文臺上,多個時代的工業畫風摻糅著
秉核身邊的懸浮鏡面術看起來非常像地球21世紀末的全息界面。
室內操作設備上一個個機械扳鈕開關,還有那一個個電流表電壓表指針,是地球中國六七十年代的儀表廠的氛圍。
但是在這個天文臺上的一個個欄桿扶手的鉚釘則是維多利亞蒸汽風格。
秉核拿著話筒正在對各個小組負責人下達指示。
室外操作的一線操作人員正在通過對講機設備,向所屬的小組負責人匯報。在導彈控制室中充斥著刻板的技術術語。
而在這嚴肅的氣氛中,天文臺的樓梯中傳來了腳步聲。守在天文臺門口的騎士扭頭看了看,確認了來客的身份,低聲與同伴交談了一番后,這位騎士按下了門上的按鈕。
桌面前的燈光閃了閃,秉核從座位起身,走到了門口。
來客是秉核的大哥槍焰.羅思。
在走道口,秉核先是低頭看了看手表,抬頭對羅思問道:“你還沒有走嗎?”
羅思目光盯著秉核反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走”
秉核頓了頓說道:“我是堡壘,就這么灰溜溜走了,多沒面子啊!”
面對秉核玩世不恭的樣子,羅思臉上變了變,然后嚴肅道:“帝國來電報了,有最新指示。”
秉核扭頭關注著控制室中人們進行著最后的操作流程,面對羅思的話仿佛毫不在意地問道:“那邊老爺們怎么說?”
羅思語氣鄭重中帶著幾分規勸的意思:“帝**部,希望你1號上午10點前去波斯特納報道。”
秉核:“首先,我對得起帝國,再者,我不歸軍部的人管。”
秉核將頭轉回來問道:“我們父親這幾天哪里去了,我沒看到他。”
羅思:“父親大人在金牛號巡洋艦上。”
秉核疑惑地轉頭看了看另一邊作戰地圖的黑海部分。
這幾日,秉核的領域展開,俯視龐大的戰略戰場過程中,對該地區內圣索克這方重要作戰的單位是有所了解的。
金牛號巡洋艦是黑海艦隊今年預備訂購的主力艦,現在戰局開始后,兩天前這艘戰艦悄然離港進行測試。這種反常的現象讓秉核當時就有些困惑,而現在得知戰艦上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秉核心里充滿了怪異,
不由在心里詫道:“這時候單艦去黑海北部水域干什么?單艦反擊?還是在黑海澡盆上玩破交?”
秉核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面前這位黑海艦隊的副司令官。
他沒有給秉核任何答案,而是用別有意味的目光看了看秉核,然后略帶深意的說道:“父親大人臨行時,讓我告訴你,在這場戰爭中,你不要被海拉人抓到。”
秉核臉上露出“這真荒唐”的嗤笑,然后也甩給了這位大哥一句話:“告訴我父親,他不了解他的兒子。”
秉核打了一個響指,同時用魔訊術給控制室中所有人發出發射的指令。
三公里外的發射場,人員開始了倒計時報數。
而秉核此時也將領域開到了最大,全身的法脈的系統也開始超負荷運作(只能支撐五分鐘)。
秉核仰起頭看著南邊升起來的彈頭,一邊導引控制一邊說道:“我槍焰秉核不喜歡在敵友難分中,人心相斗。我喜歡‘承諾就要履行’的人際環境,為了有這個環境,我會以身作則。”
槍焰羅思也抬頭看著呈批次升起的光點,壓低聲音(害怕打擾秉核操作)說道:“你現在想干什么?難道要和海拉人拼個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秉核語氣中,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羅思聽到秉核反問語調,松了一口氣。
就當羅思以為秉核要說出否認‘與海拉人死拼’的話時。
秉核出口驚人解釋:“什么是,我要和海拉人拼?好像說的是我的不對,明明是他們先惹我的,我就沒有誓死捍衛的權利?”
羅思:“你?!”
沒有理會羅思的抓狂,還有那些騎士的異色。
秉核說道:“你放心,一切我都準備好了的,家族的未來只可能會更好,我不會給家族闖禍的。你看看現在帝國的聯合工業,就算沒我這個堡壘,憑借這次戰爭中機械車輛發揮的作用,帝國也會繼續重用槍焰家族。大哥與其關心我,你還不如關心一下我們老爹在做什么?我這里有些忙了。”說完,秉核又低頭看了看手表。
秉核的語調中已經帶上了送客的意圖。
羅思欲言又,最終嘆了一口氣,走下了天文臺樓梯。羅斯顧忌一旁的騎士,所以一些話并沒有說。
場景一
一分鐘后,在天文臺樓下。
羅思走出了天文臺,璃韻迎了上來。但是看到父親臉上表情陰沉,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忐忑,璃韻問道:“爹,秉核呢?他乘坐哪一班列車(后撤)?他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羅思扭頭看了看女兒,皺了皺眉說道:“你應該叫他叔叔。另外,不要管你不該管的事情,也不要想你不該想的事情。”
場景二
三分鐘后,天文臺上,樓下的羅思坐車離開后。
展開領域全身法脈光芒在肆意閃耀的秉核從窗臺挪開腳步,轉過身來對對身后的四位騎士說道:“敢問,各位膽氣如何?”
騎士們相互看了看,為首的騎士重明說道:“大人,帝國的指令是讓您”
“膽量如何?”秉核用強調的語氣追問道。
這位騎士深呼一口氣回應道:“閣下,勇氣即是榮耀。”
秉核說道:“是嗎?嗯,姑且相信各位。”
秉核走到了欄桿上,面朝北方。
場景三:
導彈發射的四分鐘后。
在大河渠道上,一個個浮筒在河面上被繩索串聯,而巨大的木頭則在浮筒上密集排列,河流上迅速形成了一個浮橋。
浮橋兩岸是已經渡河的部隊和等待渡河的部隊。
在浮橋上,一隊騎兵正在快速通過。一位騎士(職業)站在浮橋這邊,作為師級軍官的他,現在正在臨場指揮部隊泅渡。突然間這位騎士感覺到了什么,他推了推帽檐,立刻打開了遠望術朝著天空看去,然而他的瞳孔因為驚駭而收縮起來。
天空中出現了三個光點,這些光點,正在快速下降。在天空上,超過三倍音速的彈頭拉出了一條條直線,降落向平坦的大地上,這些發光的線條的終點都在運河上。
而其中一個光點似乎是正朝著自己飛來。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光點,這位騎士大人心臟被巨大的恐懼遏制,這是生物在面對不可理喻天災時的本能反應。
然而幾秒種后,一切結束了。巨大的火光在這座浮橋南岸爆開,整個浮橋木板被沖擊波直接掀飛,環狀的沖擊波,掃蕩河面,任何漂浮物都像奶皮一樣被掀開。
岸邊的裝甲車一瞬間變成了壓扁的鐵皮罐頭,浮橋的原木則是在足以摧毀鋼鐵墻壁的沖擊波下,碎得比瓷磚還狠。在爆心兩百米外,火焰點燃了一切可燃物。剛剛運到南邊的火炮,彈藥箱被沖擊,隨即產生了殉爆。爆炸的彈殼碎片,給幾百米內還沒死的人再次補了一槍。
在二百五十米外,沖擊波的殺傷力已經不那么強了,但是高大的馬匹依舊在沖擊波下和luoli一樣瘦弱,直接被推倒,而沖擊波帶起的灰塵則是揚到了六七百米之外。比直接殺傷力更大的破壞是恐慌,在灰塵覆蓋中,大量的部隊四散逃竄胡亂開槍,有的為了爭奪一匹馬,開始用槍刺捅。而馬匹也被人類的恐慌感染,沖出了人群,鐵蹄重重地踐踏在了受傷倒地的人體上。
在半個小時內,十六枚重型飛彈分五個批次從天而降。其中十四枚準確破壞了浮橋、搶修中的橋梁,以及船舶聚集的碼頭。而剩余兩枚命中率偏差了一公里,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殺傷,也在渡口上制造了巨大混亂。海拉人的軍團向南進攻的勢頭被暫時阻滯了。
當然長程彈道導彈,以槍焰家族的工業量,制造的數量有限。這是秉核掌握的資源還不夠多,若是圣索克帝國只有首都核心區被威脅,帝國的貴族們給予秉核的資源,秉核一年內能將這種導彈產量增加一百五十枚左右。
當然若是帝國首都的核心圈都被威脅了,帝國北方秉核控制的工業基本盤也早就被拆光了,變成無產者的秉核反而不會像現在這么急迫了。
當從天而降的打擊到來時,白勛正在北岸臨時指揮中心,站在土坡上的他親眼目睹了天空中這個宛如洲際彈道導彈分導的畫面。
當幾十公里外天際線上爆炸的強光閃爍,細小的蘑菇云升起。
看到這一幕羽煙.白勛愣了愣,眼睛中是驚詫和一些難以明喻的神采。
隨后他低聲喃喃自語到:“這?難道是!”這位年輕的騎士攥起了手指,眼光中露出了先前沒有的認真,然后低笑:“忍不住出手了嗎?”
半個小時后,在得知渡河浮橋全部被切斷后。
他對著身側效忠自己的騎士下達命令:“一個小時內必須恢復渡河。繼續向南進攻。”
而另一邊負責此次南下攻擊的將軍,聽到白勛這個命令,充滿謹慎地說道:“殿下,根據情報,一年前的威斯特戰役中,登場了超遠程火箭武器,槍焰家族的堡壘應該在那邊。”
白勛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他臉上露出笑容,宛如接受了一個有趣的挑戰,他輕輕晃著頭:“對,就是在那邊的。我們遇到額外獎品了。”
白勛似乎對眼下境遇毫不生氣。
他對一旁擔憂的將軍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槍焰家的堡壘,就是那個,母上大人讓我留意的槍焰家,母上大人說過‘在確保勝利的前提下,盡量優待。’呵呵,”
白勛看著的遠方的騰起的蘑菇云,像是受刺激,又像是真的發現了開心玩具一樣,笑著說道:“的確是值得優待,我等會給黑海北岸發報,告訴我的母上大人,我現在已經遇到了我那可愛的弟弟了,只是他的脾氣很暴躁,需要費我一番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