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向

5.5 輔助的出身,戰士的心

馬隊并沒有抵達巨蟹港,而是在港口東南二十公里處的一個城堡莊園停了下來。這個城堡的材質是鋼筋水泥。秉核看到了堡壘周圍有可以升降的機械暗堡。表明這是防御力極高的軍事要塞。

這個目的地讓秉核全程懵逼,四處東張西望的看,隊伍中有沒有分流去城市的打算,自己剛好可以打招呼撤了。但是,秉核的小算盤破產了,身旁兩位騎士并行在秉核兩側,將秉核夾在隊伍的中間。那眼神很顯然,是警告秉核不要做什么不軌的動作。

而更讓秉核懵逼的是,在馬隊進入后,一隊隊明顯是正規軍的軍隊。列隊整齊對隊伍中的那位女騎士行了注目禮。在馬隊步入金屬大門的時候,從人群的歡呼中,秉核聽到了“薇莉安冕下”這個詞。

在隨著為首的女騎手,也就是接受人們擁戴的薇莉安冕下,在入城時正在對著周圍的人群招手示意,宣告著她抵達了這個要塞。而她身旁的騎士則是完美的遵循儀仗隊的姿行。

跟在隊伍中完全不知道,該跟著做什么動作的秉核只能端坐在馬匹上,既不揮手,也不微笑,僵直的坐在馬匹上自我碎碎念:“我是要計劃回國嗎,劇本不應該是,不是當你們忙你們的時候,而我就能自由離場了嗎?你們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迷迷糊糊的走進城堡,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了房間,迷迷糊糊的摘掉發套換了衣服。

在分配的房間內,將自我狀態都整理好后,秉核走出房間,試圖詢問能不能買馬車離開,城堡的仆役沒有回答秉核這個問題。而自己嘗試離開時,城堡的衛兵又擋住了秉核,沒讓秉核離去。

秉核只能返回房間,在空曠的大廳中踱步幾圈后,氣得直跺腳。拳頭對著空氣砸了砸。

而這一切敬畏都在另一個房間內的鏡面觀察術上,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偷窺技術,在二十一世紀時是攝像頭放在角落中,進行偷拍。至于這個世界,蒸汽的科技,總是讓秉核習慣性將背景和地球近代情況帶入。

而事實上,這個世界有些東西還是很超前的。例如安裝在天花板吊燈上的玻璃球,就將房間內的所有光線送到了另一個房間。秉核根本沒有警惕自己被窺視。

在城堡的中央大廳中,此時已經換上了白色服裝的薇莉安冕下,正在頗有興致的看著秉核房間里的情況。當秉核摘下頭套的時候,薇莉安一度用疑惑語氣對旁邊的人問道:“是女孩嗎?這頭發真漂亮”

不過隨后仔細看了看,再次確認的說道:“哦,是男孩。”

這邊有些認命的秉核,終于耐不住閑,在房間內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打開了箱子的夾層,拿出了槍械,給其上油。然后再次將其塞到夾層。一腳踢進床底。

秉核將注意力對準了行李箱的一款特別的東西

這一套看似緊身服,但是這個緊身服卻有著由大量金屬網線組成的結構在其中。這是一種機械服。

機械控制者在工廠中勞動,通常會套上自己的機械輔助服裝進行勞動。而這些機械服裝最出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多個機械腕足的工作服。

但是,隨著秉核這位機械控制者擁有了領域,開始涉足于戰場。秉核開始思考設計一種戰斗用的機械服——戰服

“戰服”的名字是秉核的命名,也是在維克拉事件結束后,秉核仔細評判了一下自身的‘薄弱’個體戰力,秉核就認真的打算用工具進行彌補這個弱點。

但是工廠機械服和戰場上的機械戰裝在設計需求上有著巨大的差別。首先必須要輕便,同時要盡量保持高功率,并且要靈活操控。

就如地球上的例子,幾十噸重量的工廠蒸汽機和一噸重的航空發動機的功率是相同的,但是,后面的是工業制造的王冠。

秉核設計的戰服指標:重量要在二十公斤內,穿上去要緊貼身軀,依舊能夠看到人體的形體美,并且穿上去后還會有機械外殼的美感,就像換上了金屬肢體一樣。而戰服功率要達到八馬力,最好能達到二十馬力。

戰服制造三大難點:小巧的能源體系,機械肌肉,仿神經的戰服動作控制

第一:小巧的能源系統。

秉核在重新設計槍焰家的機械師堡壘法脈時候,幾乎是強迫癥一樣的塞了一個擬態催化劑的法術系進去,因為秉核當時就設想了這個戰服。

二十二世紀的石墨烯高能鋰電池技術這個時代想都別想。但是架不住這個時代有魔法。現在有了擬態催化術,體積非常小的燃料電池就能運作了。將鋁塊放在戰服后面那幾個卡槽中,能快速釋放電能。這個技術秉核已經解決了,戰服后背上那不明顯的幾個隨著腰間脊椎彎曲的長條層就是能源槽。

第二:機械肌肉。

機械肌肉技術,這個連電氣時代都沒有進入的世界,卻早就掌握了這項機械肌肉技術。這個世界的機械控制者將這方面的科技樹點了出來。

也就是利用析金術在一根根金屬絲內部構置細微結構。每一根金屬絲內部有著相關結構去裝載二氧化釩,在遇到電流加熱和魔法驟然冷卻的時候金屬絲會產生拉伸和收縮。這就是機械肌肉。這個機械肌肉能夠產生比人類肌肉強得多的伸縮力,但是在大量運動后會存在損傷,所以理論上要勤更換機械肌肉模塊。

現在這個技術也不是問題,秉核造的機械肌肉絕對是這個世界頂級的,在整個西大陸,輕鈞家族掌握著最頂級的析金術。而現在,秉核以槍焰家的法脈為模板調制出了領域后,他自己在析金術上極有可能比輕鈞更強。現在在秉核的箱子中放著的那一卷卷堪比蠶絲粗細的機械肌肉纖維,讓奧卡人的機械控制者們來看,可能都無法確認這就是機械肌肉纖維。

第三:類神經控制系統。

唯獨這個是最困難的。

秉核的機械戰服不是扛著火神炮的重裝裝甲。在這個世界瞄準者的精準狙擊下,笨重在戰場上是沒前途的。這個世界上工廠中的那些機械控制者的多足機械服,之所以沒有步入戰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低質量高功率的高敏捷戰服,需要非常良好的控制系統。戰服的人造肌肉系統如果不能有效對接神經,讓戰服沒有神經控制的話。那么機械肌肉即使再力大無窮,也是反應遲鈍,不靈活,跌跌撞撞,無法把握平衡的傻把式。

如何控制,怎么控制,這涉及到復雜的人體工程學。

所以,理論上,如果這套戰服要在這個世界研發,就需要機械控制者和醫牧師二者共同協作才能完成。而這個世界的社會協作情況實在是堪憂,這也就是這種東西遲遲沒有出現的原因。

所謂科技關卡,往往是a科學家認為某b部分自己是無法實現,b科學家也認為a部分自己是無法實現。所以兩個科學家就都沒有對相關發展方向做有計劃的研究,只有組織牽頭a、b兩個領域科學家,才能開拓新的科學領域。

人造機械肌肉這東西,明顯就涉及到機械制造學和人體學兩個領域。機械師和醫師隔行如隔山,互不聯系。這個世界的社會領導者們也不愿意深入洞察社會各個區域的知識。故一些技術一直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壁障。

捅開這層壁障的意志,會被后知后覺的歷史記錄這贊譽為大智慧,但是若是一無所知的生于壁障時代中循規蹈矩中絕大多數人,乍看到這種突破進行時,往往第一反應是“不守規矩”

在要塞內的上客房內,秉核再次檢查機械戰服雛形設計可能性。

“我要做騎士。也要做醫牧師。先做了解人體工程學的醫牧師,再然后搶騎士的飯碗。”秉核不由得想起了這些年來那些欺負自己的騎士。

先有圣索克燦鴻,后有瀾濤城透,現在開始記仇的秉核心里的小本本翻開過去的賬目:“不是有一身蠻力嗎,和電功率全開的機器去比吧!”

四個小時后,一絲倦意涌上

秉核將雙腿雙手都蜷在了椅子上,嘀咕道:“技術無法獨自一人蹴就。出門時間太長了,有點想家了。”

說到這,秉核雙腿一蹬,一個后空翻,降落在房間內的大床上,雖然控制住了力道,(也就是降落到床上的沖量被他緩慢釋放)結實的木床沒有被砸散架。但是木板發出了鼓面落錘的聲音。而秉核身體降落到床上時,順勢躺在了床上,卷起被子,蜷成了一個花卷。

在堡壘大廳內用拳頭支著臉頰的薇莉安被如此突然而又劇烈的動作,驚了一下。她不由得身體前傾,睜大了眼睛看著監控界面,雙眼露出了錯過精彩場面的遺憾。

在薇莉安眼中,秉核剛剛的動作很是精彩。至少薇莉安在同樣的年齡時,定體術做不到像秉核這樣熟練。

六天后,太陽從天邊再次升起。樹葉上,晶瑩的露水還沒有干涸,折射出七色的光彩

秉核站在城堡最高處的平臺上。由于頭發的金屬色澤越來越明顯,此時的秉核帶著灰色的頭盔,將頭發全部塞了進去,防止自己頭發在陽光下過于顯眼。靠在要塞的望山上看著,遠方的軍隊操練。

城堡訓練場上,響起了訓練的口號聲。訓練場上的士兵正在被嚴格操練,拿著木桿制成的假槍進行拼刺,而軍官們則是在士兵列隊的方陣中拿著‘精神注入棒’檢查著訓練成果。

這些士兵基本上都是非職業者,他們的胃沒有被虧待,身上的肌肉虬結有力。

近代士兵和封建士兵的區別只在于后勤供應和訓練。

衣著破爛,瘦骨如柴,個人勤務做不到定期清理。這就是封建士兵面貌。而有著充沛的食物,糧餉,等級嚴格的軍銜體系。有著統一的衣物,繁重的訓練,對命令條件反射的服從,那就是近代士兵。至于光榮傳統,作風紀律,就別苛求近代士兵了。

現在訓練場上的這些士兵每一個月都必須要出去放風一次,來消散嚴格等級壓迫下的焦躁情緒,而這些放風的士兵百分之九十是海蟹港(巨蟹港)里逛一趟窯子泄火。所以在秉核眼中,這些士兵的思想品質相當有問題。

“殺,殺,殺——”聲音中

練兵場中,士兵卯足力氣將手掌的槍刺向前刺。而的一旁的軍官則是對這些動作進行野蠻教導。

“抬高一點,早上吃的都是糞嗎”。“刺的就這么的沒勁,你特么對娘們也是軟棍吧。”

種種粗鄙之語,讓站在兩百米外塔頭上旁觀的秉核為之汗顏。“這個城堡的主人可是女性,這幫夯貨說話耿直的有點過頭了吧?。”

抱怨歸抱怨,秉核拿著版畫繪制著這些士兵的動作,筆記本上記錄一個個刺殺動作,腿部,胳臂在運動時骨骼的力矩數據。

在二維平面上繪圖,而秉核腦袋里想的則是三維立體動圖。徒手個頭的招式很多,但是軍用持械格斗招式只有那么七八招,而這七八招在實戰環境下的組合,以及自身的膽魄和氣勢,決定生死。

在速寫了幾十個動作后,秉核停下了筆,用筆頭抵著下巴,總結道:“步伐最重要,在人體骨骼力矩中,下盤是力矩的關鍵。難怪總是聽那些練武的人說什么力由腳生。必須要練扎馬步,梅花樁行走這些基本功。原來是這個道理”秉核看了看動作骨骼力矩上,所有的力支撐點都是以地面為根。

正當秉核專注的在本子上涂涂寫寫時。

“你在做什么呢?”一身明亮騎士鎧甲的薇莉安,在兩位騎士的陪同中,走上了這個的高臺。

發覺自己被堵上了,秉核對薇莉安行了一個禮儀,憨笑說道:“尊敬的冕下,我在學一些防身術!”。

薇莉安拿起了秉核畫的紙張,上面是各個人體的力矩,角度非常復雜,薇莉安沒看懂數據,但是也知道秉核畫的是人體骨架的標準長度。

薇莉安放下畫作,看了看遠處練兵場上的士兵。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必麻煩了,你想學,何必站在這里,看那些蠢貨的動作呢?可以有現成的。”

秉核不解:“現成的?”

薇莉安拍了拍手說道:“勝擎?不妨給這位小先生露幾招。”

一旁的騎士走上來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拿起鋼棍在掌心敲了敲,

同時‘哐當當’一根鋼棍也丟到了秉核這里。

看到這種‘恐嚇’,秉核握住鋼棍向后退了幾步,忐忑說道:“你不是演示嗎?你這是干什么?”

勝擎,這位兩米高的騎士咧著一嘴白牙低聲笑著說道:“技擊術,用看是學不會的。”

秉核后退到了高臺上的欄桿旁,用求助的目光,看著薇莉安。但是薇莉安用誠摯的目光看著秉核,點頭說道:“是的,你要學習防身術,親自嘗試一下,你放心勝擎騎士是不會弄傷你的。”

盡管薇莉安這么說,但是秉核總覺得那位騎士是要對自己‘不客氣’樣子

發現退無可退的秉核,露出了勉強的神色,撿起了地下的棍子,對著面前的騎士說道:“那么,請您手下留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秉核不忿暗道:“又是一個討厭的騎士,這些沒腦子的武夫,真煩。”

旁白:秉核自己有個做戰士的心,奈何從小就身輔助的位置上。所以,略微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勝擎點頭咧嘴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我下手不會重的。”

說完這話這位騎士就出手了,這位騎士猛然直沖,鋼棍直接朝著秉核敲下來。似乎一上來就準備把秉核敲暈。

這位騎士對薇莉安半路撿來的小白臉可沒什么好印象。

這時猛烈的風聲,讓秉核全身猶如電流刺激啟動了。

宛如平平淡淡的上班族生活,驟然變成了攀爬高空巖石,鐵塔上跳躍的那種緊張刺激的運動。

這種劇烈的攻擊,讓秉核爆發出了平時想不到的靈敏。

秉核身體側過蹲到直接避開了這一個棍子。——這是因為害怕做出的下意識反應。

但是同時豎起棍子朝著騎士襠部直接捅過去。——而這則是忍不住手賤。

秉核動起手來,也毫不留情。直接對準了騎士的空門。

勝擎騎士迅速反應過來,連忙的側滾,讓過了秉核這個要命的攻擊。

“呼呼呼”將鐵棍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秉核歪了歪腦袋,同時掂量著手里鐵棍的重量。

鐵棍在手,秉核感覺自己似乎被激起了一種奇怪的傾向——似乎是暴力傾向。男孩子少年時期才有的,好想好想打架的沖動。而且自己好像以前就這么敲過人,而且敲的非常爽。

目光緊盯著這位兩米高的騎士,秉核的眼睛中跳躍出一道道光,專注術已經啟動,聲波環境感知術也啟動了。紅外視覺也啟動了,紅外視覺,主要是觀察勝擎鼻口中噴出來的熱氣,一種天生的敏銳感覺告訴秉核,在對手呼吸的間隙中出手,會容易得手。

當秉核的注意力隨著一個個感知系法術鎖定了面前的勝擎騎士時,一個個直覺從腦海中冒出來,秉核發現有強有力的意識,預判這個騎士下一步所有動作的可能。

騰起的火熱興趣以及這些直覺讓秉核非常訝異:原來自己這么喜歡打架。而且打架這么有天賦。

而場中的勝擎看著秉核的目光也凝重起來。

秉核身上的液甲術,神經活化術,專注術,聲波測場術法一共十四個新法術同時運作。原本看起來纖弱身軀上,白皙的皮膚下浮現出一個個法脈的光條線網。手掌上六邊形網格線條,臉頰上到脖頸上樹狀圖線條,雙眼眼眶周圍的放射線條。如此多的部位顯現出來,并且身軀周圍的新法術幾何光條組成一個感知網絡。這將秉核高階騎士的身份顯現出來。

而一旁的薇莉安看到這一幕后,先是愕然,然后開始更加有興趣的看著這場比斗。勝擎重新蓄積呼吸,接著驟然大喝一聲,手中的棍棒大開大合的砸了下來。這力道似乎能將一塊青石城磚一棒子砸成碎片。

面對這位騎士的大吼,秉核沒有任何被嚇到的反應,而是被激起了爆炸一樣的興奮感。秉核縱身跳躍,五米的距離僅僅用了兩步。鋼棍帶著風直接朝著勝擎的喉嚨掃過。(注:是五米沖鋒只能踏出兩步,一步如果力道全部用盡是能邁出六米的。)

在接觸勝擎的鋼棍后,秉核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將手上的鋼棍從掃變成側壓,勝擎一身蠻力砸下來一招,直接砸在秉核斜出的棍棒上,巨力在棍子的斜面猛然一擦,勝擎力量直接沒砸實,砸滑了,并且力道方向也被歪偏了。

鋼棍摩擦著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讓周圍的旁觀者們的耳膜猶如被砂紙擦拭。

勝擎看到鋼棍滑動著朝著自己手腕削切,這位騎士大駭,連忙豎起鋼棍進行格擋。然而卻沒能彈開,手腕上遭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個巨大壓力并非是秉核力氣占優,而是秉核敲打的位置巧妙,是利用杠桿原理直接撬過去的。所以勝擎的手腕上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

而秉核在勝擎的力道全部偏離時,他快速挪動腳步越過勝擎身后猛然剎住,抽出鋼棍,將鋼棍壓在勝擎的側后頸上擦了一下,然后立刻抽離,由于鋼棍抽離的速度過快,磨掉了勝擎脖頸上的一點皮,勝擎的脖頸上猶如被刺毛蟲蜇過一樣,出現了一道紅痕。

而最后交錯的瞬間,秉核顯示出身子骨的靈巧與柔韌。身體猶如彈簧,腰間手臂手腕的力量在貼近勝擎的時候瞬間爆發,鐵棍在交錯過程中直接拉出了火花。

在外部視角看來,兩人只是一觸即分。但是勝擎很顯然是輸了。如果秉核的手里是利刃的話,勝擎很顯然已經死了。

分開后的秉核則立刻用不過癮的興奮的語氣說道:“我們繼續!暴力釋放的快感開始蔓延在秉核每一個神經末梢。

而這邊勝擎伸手摸摸火辣辣的脖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原本教育小白臉變成陪野孩子打架,而且還打不贏,勝擎騎士感覺自己很失體統。

“停。”薇莉安左手手指豎起抵在平放的右手掌心上,叫停了這場戰斗。

從這場比斗中,薇莉安看明白了,秉核完全是野把式。沒有哪家騎士家族會教這種白刃戰。

雖然秉核的法脈表現出最頂級的騎士法脈,但是戰斗章法完全是胡來。而騎士之間的正統招式,在競技較量中都有收放力量的技巧,只會擊傷,不會致命。

而這種不注意收放的野狐禪要是繼續下去,是真的能打死人的。同樣地球上二十歲的年輕人在街頭上斗毆,是最容易出現死亡的,因為少年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拳頭能夠打死人,從不注意自己的出手力道。

秉核的體重現在只有五十公斤,身高一米七一。這樣的輕體重代表著高敏捷,秉核現在占據上風的野路子,并不是戰場的常態。因為一旦到了成年人的體重狀態,就做不到這么靈敏了。這就像地球的體操運動員,當年齡超過二十歲時就會退役。

而在這個世界騎士的體重過輕并不占優,首先低體重帶不了太多的子彈,其次抵不住大口徑槍械的后坐力。

各國皇室如果出現了13、4歲的騎士時,絕不是過早的教導戰場實戰肉搏。而是教導了大量的兵書,并且朝著上位職業的方向培養,只有等到成年才放到主戰部隊中試煉。

但是現在輕盈的秉核可以對這些正統騎士們詮釋什么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聽到薇莉安叫停,秉核愕然,然而看到薇莉安不容置疑的目光。

秉核很是失望,“哐當”一聲,撒氣似的將棍子甩到了一邊。鋼棍在地面上彈了一下,嘩啦啦的滾到了薇莉安的面前,碰了一下薇莉安的金屬靴后又滾開。

秉核的表現,讓一旁的騎士頓了頓,然而在看到薇莉安并沒有生氣后,他們收起了上前呵斥秉核無禮的打算。

這邊秉核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情緒化的丟棍子的行為很幼稚。但是剛剛打架打起來的興奮感被驟然叫停讓秉核現在忍不住露出這種狀態。旁白:想象一下開游戲大殺特殺即將推塔,結果網絡掉線,忍不住拍桌子是人之常情。

不過在薇莉安等人眼里,秉核這恰恰是最自然的‘男孩子發脾氣’表現

在秉核丟棄棍子后,薇莉安對秉核的聽話很滿意,此時這位冕下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而目光中似乎是在看賞心悅目的風景。

打架是一種劇烈活動,激烈比試的戛然而止,讓秉核滿滿的賭氣,不悅的臉腮上卻在微汗下中潤潤的粉紅。而在脖頸和鎖骨上,艷紅的血暈從奶白色的皮膚上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