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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馨再上的時候,就是半個小時之后了,車上的人大部分都下車觀戰去了,連董飛燕都再次跑出去了――所謂玩樂就是這樣,玩起了興,就不好收得住。全文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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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馨地上車來,她笑著發話,“要不要喝點?祛寒的。”
“那來一小杯吧,謝謝望男姐,”張總笑著回答,本質上,她是個不善于拒絕別人的人。
事實上,她并不覺得自己需要祛寒,地面上沒有她想的那么涼,運動又很激烈,只有在活動完畢,她起身的時候,遠處的江風吹來,才讓她感到一絲的涼意。
當然,這是陳太忠心疼自己的女人,在玩情趣的時候,也不忘記有意無意地改善一下環境,不過張馨確實沒感覺出來,“我先去洗個澡,粘得厲害。”
“嘿,怪不得覺得熱乎乎的,敢情腿里面夾著收獲呢,”劉望男聽得就笑,“凱琳和小寧都沒弄出他來,合著是便宜你了。”
“這個……”張馨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姐妹們交往,就是要講個誠意,而太忠身體出來的東西,效果似乎真的不錯,大家都很在意的,“很舒服的,望男姐你也試一試吧,尤其是在雨地里,他出來的時候,一股一股的熱噴進來,從頭到腳的那種舒服。”
“行了,別顯擺了。”劉望男笑一笑,又看一眼車外,嘴里輕嘆一聲,“你把他弄軟了,凱瑟琳又有得忙了。”
豈止是凱瑟琳有得忙了?大家都有得忙了,放縱的這種心態,是會傳染的,大家輪番下車。享受秋夜雨中的野趣,到最后,連馬小雅和劉望男都下車了,大家徹徹底底地瘋狂了一把。
眾人再上車的時候,就是夜里兩點了,李凱琳貪睡。已經放倒車前的座椅睡著了,陳太忠看得奇怪,心說這惠特尼哪兒去了?
休斯頓小姐在車最后面的大床上睡了,陳區長二話不說走上前,夾手就拎著她起來,“到車前面睡去,主人的地方,也是你睡的?”
惠特尼睡得迷迷糊糊的,對此沒有什么反應。在車前面的床上翻個身,呼呼又睡了。
但是陳太忠他們剛打完野仗,沒打仗的也在搖旗吶喊,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尤其是此刻隔著紗簾,還能聽到外面細碎的雨聲,更見情趣。
“多吃點,補充一下體力,后半夜咱們還要繼續。”陳區長摸出些開心果、巧克力之類的放在桌上。還有牛肉干閆退儷宓暮4喜頌賴齲俗牌菩γ忻械⒒啊!岸暈依此擔裉旎崾巧錟淹囊惶歟嫻姆淺?摹!
“我們也都很開心,”姜麗質柔聲回答,她已經滿眼血絲了,看起來下一刻都要睡著的,但是偏偏地,她的精神頭非常好,“要不明天晚上,咱們也在這里?”
“傻丫頭,明天這里還會下雨嗎?”劉望男笑著搖搖頭,她是立志做交際花的,所以對一些現象看得很通透,“還是把握今天,把握現在吧。”
“這是個難得的時刻,是我生命里很難忘的一夜,”凱瑟琳嘴里叼個辣鴨脖,一邊嚼著,一邊斜眼去看陳太忠,“按中國人的習慣,應該作首詩來留念。”
“作詩就作詩吧,你斜著眼睛看我,是什么意思?”陳太忠老大地不滿意了。
“凱姐的意思,是這詩非你不可,”湯麗萍在車后拿著電吹風吹頭發,聽到這話,就探頭笑著發話,“你是大家的主心骨。”
“這是封建糟粕,我堅決反對,”陳太忠搖搖頭,心說開什么玩笑,十四行詩這些西方玩意兒,我真的不熟。
“隨便念四句吧,”難得地,伊麗莎白發話了,“做中國詩,我喜歡中國的文字意境……肯尼迪小姐也喜歡。”
“那……我做了啊,”陳太忠看一看眾美期待的目光,終于一橫心。
沒人發話,諸多女人都只是笑著點點頭,對他信心很足的樣子。
“真的做了啊,”陳區長的眼睛左右掃視,似乎是希望別人攔著自己。
“算了,你不用做了,”凱瑟琳笑著發話,“看著你的眼神,我總覺得有什么陰謀。”
“笑話,我作詩,還要什么陰謀,”陳太忠把啤酒啪地往桌上一頓,“真是傷自尊,你們聽好了,這詩第一句……寒雨連江夜入吳。”
“哈,”馬小雅本來是大半個身子偎在角落,整個人也有點似睡非睡的樣子,聽到這一句,登時就笑出了聲,“太忠,這么裸地剽竊,你當自己穿越了?”
馬總玩的圈子,跟文化沾邊,知道穿越是最近文化圈一大熱點,還有搬上銀屏的可能――其實港版的《尋秦記》已經出來了。
而穿越之后,剽竊名家作品,更是成名捷徑,就像項少龍剽竊李白一樣。
“第二句,拼命陪客楚山孤,”陳太忠不理會她的恥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平明送客楚山孤吧?”幾個女人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暗暗嘀咕,但是董飛燕文化不高,覺得自己熟悉這首詩,就要點出來,“怎么能是‘陪客’呢?”
“你聽著就行了,”陳太忠白她一眼,接著又念下面兩句,“北崇親友如相問,一門心思在玉壺。”
“一門心思在玉壺……哈,”張馨咀嚼兩句,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的文學造詣是相當高的,古典文學接觸了不少,“太忠你這真的是,過分。”
“太忠你真的太流氓了,”馬小雅反應要慢一點,但是回過味來之后,也顧不得睡覺了,捂著肚子就笑了起來,“玉壺……真的太偷換概念了。”
“很好笑嗎?”凱瑟琳聽得抓耳撓腮,實在有點著急,“玉壺……玉做的茶壺很好笑?”
“子宮是個梨形,倒過來可不就是個壺?”馬小雅恨其不爭,惡狠狠地還擊一句。
“玉壺其實,是形容自己心愛的人……那里很美妙,”張馨笑著解釋,“凱瑟琳,玉在中國,代表純潔和高貴,雖然太忠的思想,有點不太健康,但本意是好的。”
凱瑟琳又問了幾句,才反應徹底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少不得感嘆一聲,“越學中文,就越覺得中文深奧……其實這首詩的原詩,也是很美的。”
“這是一個我最難忘的夜晚,”伊麗莎白輕聲嘟囔一句,站起身走向車前,“我要休息了,女孩兒要在最幸福的時候入睡……這是母親小時候告訴我的。”
“真想天天是這個樣子啊,”陳太忠滿足地嘆口氣,想到自己往日里整天忙乎的那些事,覺得真有點辜負大好的光陰。
“好像雨聲又大了,”張馨端著一杯啤酒在輕啜,耳朵卻是聽著車外的沙沙聲。
“好了,開工了,”陳區長收回那些感觸,將手里的啤酒一飲而盡,站起身向車尾走去,“良辰美景奈何天,人生得意須盡歡……”
這一夜的旖旎荒唐,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到得最后,車后的大床上,居然橫七豎八地擠了八個人――凱瑟琳、伊莎和馬小雅睡在車前,原本張馨也要睡在前面的,不過她蓋一床薄棉被,睡了一會兒覺得有點涼,就回到后面擠在一起取暖。
陳太忠是天擦擦亮的時候醒來的,雙臂在被子底下一劃拉,觸手的是各種的細膩溫潤,尤其有一條腿比較結實,應該是董飛燕,想到被她緊箍著的,他一時又來了點興致。
不過想到這里是野外,旁邊還有一輛大巴,他還是收拾心情,穿上衣服起床,略略洗漱一下,就走下車來,輕吸一口氣,做幾個擴胸的動作,“真是神清氣爽。”
四點多的時候,雨停了一陣,現在卻又開始下了,不過雨絲極為細小,打在人臉上涼涼的,另一輛大巴也下來兩個人,在那里彎腰踢腿,看得出來,他們睡得可能不是很舒服。
陳太忠搬出電磁灶,煮了一鍋雞蛋,又熬了一鍋豆漿,拿出火腿腸、榨菜和白糖――豆漿是甜是咸由他們去,反正在野外,這樣的早餐就算不錯了。
惠特尼比他醒轉得晚一些,盥洗的時候發現,車后面的女人們睡得橫七豎八,粉臂紛紛從被子邊緣伸出,心說這一晚上,這幫人還不知道怎么荒唐來著。
不過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從七點半開始,這些人漸次醒轉,卻是個個神采奕奕,心里禁不住有點好奇:她們就不知道累嗎?
諸女醒來之后,窗外的雨又大了一點,大家一邊享受著陳區長的愛心早餐,一邊就嘻嘻哈哈地商量起,今天該去哪兒玩,大多數人都表示,昨天玩了一晚上的雨,今天換個天氣好一點的地方。
“行,找個陽光明媚的地方玩,”陳區長笑著點頭,他還是很愿意聽取大家的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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